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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喜欢她-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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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朦站在原地垂下了头,低声说:“师父,你刚刚不是嫌弃我了吗?”嫌弃得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就看着她被师伯欺负。

    察觉师父走到了她的身后,握了握拳,转身抱住师父埋首在她肩窝处委屈地问:“师父,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她羡慕师伯,能肆无忌惮地在师父面前说出对师父的爱意,哪像她,把那些爱藏在心底,只想着一点一点地把喜欢之情传递给师父,然后有朝一日师父能喜欢上自己。

    可师父在感情方面就跟雪一样纯白,跟兔子一样胆小,她稍微撩拨一下,就跟见了狼似的跑了。

    白惜璟一瞬间的愣怔,而后回抱住白朦,抬手轻抚白朦后背,笑意盎然地回答:“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一句话,让白朦的心停止了跳动,紧接着,犹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希望犹如乌云后的月亮,她终于守得云开。

    可接下来的话,又生生打消了白朦的喜悦,白惜璟接着说道:“你我之间的师徒之情,这世上无人能比。”

    果然就不能对师父抱有太大期望。

    这么久了,师父还是以为她们之间只有师徒之情,即使知道自己喜欢她,也固执地认为这喜欢就是师徒之间那种亲情一样的喜欢,不带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白朦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退开身看着白惜璟说:“师父,其实我”

    白惜璟很怕白朦说出那三个字,赶紧打断她:“白朦,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过来?你看看,都淋湿了。”

    转移话题不能更明显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息了,白朦把喜欢你三个字咽了回去,摸了摸衣服,说:“嗯,的确湿了。”

    还是得慢慢来,看看师伯乱表白的后果,在师父没有喜欢上自己之前,绝对不能轻易说那句话。

    不过,她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委婉,不然师父永远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惜璟总觉得现在小徒弟身上有股危险气息,让她心神不安,“我去拿干毛巾。”赶紧找了个借口和她拉开距离。

    走到屏风后面,舒了口气,慢慢恢复平静,从衣架上取下干毛巾。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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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前殿;只有白惜璟和白少琴两个人。

    白惜璟端坐在高位上,浑身泛冷,压着情绪看着白少琴;问:“你说白朦离开了无凤宫?”

    侧身坐在案几上的白少琴手里玩弄着黑梓木镇纸;闻言挑眉笑了笑,反问道:“你没发现她已经两天没来找你了?”

    白惜璟皱眉,回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见她;是前天早上,算起来;的确两天了。

    往常白朦多是去大殿向白惜璟请安,而前天;却是去了她的卧房。

    旭日升起,白惜璟梳洗好;打开门正要去膳房那边吃早饭;一袭青色长袍的白朦端着浅色榉木托盘出现在了她眼前;施施然的步子;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笑着说:“师父;早。”

    白惜璟看了一眼托盘;正中央放着一碗红豆粥;回道:“早。”侧身让她进了屋。

    白朦把托盘放到圆桌上;边端粥边说:“师父,今早我熬了点粥,给你送了一碗过来。”她知道师父不爱甜,那碗红豆粥里,只加了一点点糖。

    红豆粥盛在青花瓷碗里,扑鼻的香味令白惜璟下意识地咽了咽,温度正好,入口不烫,带着一丝丝甜,口味适宜。

    白惜璟吃了一口后,抬头语气淡淡地对白朦说:“很好吃。”心里早已感动哭。

    小徒弟好孝顺呀!

    这是白朦第一次做粥给她喝,竟然做的这么好。

    白朦笑得很开心,“师父喜欢就好。”目光往白惜璟的唇上看了一眼,说:“师父,你的唇角上沾了点粥。”拿出手帕弯腰凑近白惜璟。

    白惜璟以为贴心的小徒弟要为她擦拭,很配合地侧了侧脸,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口。

    空气瞬间凝固,暧昧的气息在周围盘旋,须臾后,白惜璟淡定地继续喝粥,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惜小徒弟没如她的意。

    白朦盈盈笑意的眸中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站直身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惜璟,说:“师父,我刚刚亲你了。”

    师父这掩耳盗铃的样子真可爱。

    白惜璟心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拿着瓷勺的手停滞,侧头冷脸提醒她说:“白朦,我是你师父。”

    才觉得小徒弟孝顺,立马就做出这种暧昧不清的动作破坏自己心里的好感,小徒弟还得继续调。教。

    白少琴见白惜璟半天不说话,问道:“在想你那小徒弟?”经常离开无凤宫的白少琴,对于白朦离开无凤宫的目的,心中略有猜测。

    离开,是为了让人想念,她离开无凤宫,就是希冀师妹能想她,希冀分别后的再见,师妹能对她温柔以待。

    可惜宫主师妹的温柔,悉数给了白朦。

    如今白朦离开,她的目的,大约是想让不开窍的宫主师妹明白心中的情意。

    心里嘲讽,白朦真是太不了解宫主师妹了,阿璟性子清冷,对感情榆木,离开,不会让她有半分开窍。

    不过,白朦师侄这一走,倒是让自己有机可乘了。

    白惜璟收回思绪,看了白少琴一眼,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满眼算计,皱了皱眉,起身走出前殿,对门口的弟子说:“唤守山弟子来大殿见我。”说完,去了白朦的小院。

    一景一物,没有任何改变,白惜璟踏入白朦的院中,却觉得这院子失去了生机,没有了人气。

    桃花树又开出了簇簇桃花,灼灼妖冶,白惜璟走到房门口,没有叩门,径直推门而入。

    床榻上的被褥枕头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干净不染灰尘。

    梨花木剑托上的两把剑,如今只剩下一把轻剑。

    窗户边花瓶里插着的桃树枝桠,出人意料地开出了两朵桃花。

    白惜璟转了一圈,这屋子的主人,看似离开,又似未离开。

    在小矮圆桌前站定,空荡荡的桌面上,只有少许尘埃,没有半封书信。

    她不明白,好好的,白朦为什么要离开无凤宫,难道是想出去见识那宽广的世界?

    可无论怎么样,都该告诉她一声,而不是不辞而别。

    心里说不出来的情绪。

    白惜璟垂眸,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前殿。

    九白山下山的路只有一条,设三层关卡,每层关卡有两名守山弟子把守,每三个时辰换一次岗,中间不时有巡山弟子往复巡逻督察。

    闻宫主召见,负责九白山守山事宜的姜初雨立刻赶来大殿。

    此刻大殿中只有白少琴一人,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执着一个紫砂小杯,悠闲惬意地喝茶。

    对于这个下山的常客,姜初雨很熟悉,上前规矩行礼:“拜见师叔。”

    望了眼空无一人的上座,问道:“师叔,宫主呢?”

    白少琴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见是师姐的徒弟姜初雨,回答道:“一会儿就过来了,等着吧。”端起紫砂茶壶,又倒了杯茶水。

    端茶抿了一口,见姜初雨脸色凝重,眼神担忧,想探口风又不敢,笑着直言:“不用多想,叫你过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话音刚落,白惜璟出现在大殿门口,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吓得甚少被召见的姜初雨小心脏七上八下的。

    “拜见宫主。”姜初雨抱拳躬身行礼。

    白惜璟瞥了眼一脸看好戏的白少琴,开门见山问姜初雨:“白朦什么时候下山的?”

    原来是问大师姐的事情。

    等等,宫主不知情?大师姐是擅自离开九白山的?不是说出宫历练嘛!大师姐个骗砸!

    姜初雨回忆了下,回答说:“大师姐前天上午大约辰时四刻到一道关,说是要出宫历练,从我这里要了一匹马,然后去了二道关,算时间,应该是巳时初离开的九白山。”

    白惜璟根据姜初雨说的时间回想了下,心跳陡然停顿。

    白朦竟然是在自己喝完粥后不久离开的!

    别人离开都是喝践行酒,她倒好,送来一碗红豆粥,还以为她变孝顺了,原来是要离开了。

    白惜璟摆手挥退姜初雨,冷脸坐在椅子上沉思。

    白少琴挑眉,安慰说:“徒弟大了,是该出宫历练历练,你别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再说,你当年十三岁就独自一人出宫历练,白朦如今二十岁,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看起来很担心她吗?”白惜璟语气不善地反驳了一句,一副你赶紧从我面前消失的表情,嫌弃地看了白少琴一眼。

    “那白朦她”

    白惜璟冷眸打断:“我自会安排。”提笔快速写了张字条,唤了门口弟子进来,吩咐说:“把这个飞鸽传书给秦州城赵仲安。”

    这还叫不担心?白少琴无语得扯了扯嘴角,问道:“你知道白朦会去秦州?”九白山处于秦州地界,但这不代表白朦要去秦州城吧?

    白惜璟看了她一眼,并不做回答。

    飞鸽比脚程快多了,不过半个时辰,就飞到了秦州城长悦酒楼。

    咕咕咕,鸽子停落在酒楼后院的磨盘上,兴奋地叫了几声,引起了杂役赵二犬的注意。

    伴随着熙熙攘攘嘈杂的人声,一清秀年轻男子在柜台后拨弄算盘,正是长悦酒楼的新掌柜赵仲安。

    赵仲安正在核算早上的账目,赵二犬突然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掌柜的,主人来消息了。”赵仲安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赵二犬立刻递上字条。

    赵仲安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字条展开,字条上寥寥数语:少宫主白朦出宫,通知各州城,一旦发现她的踪迹,立即回禀。

    这是要出大事啊!

    赵仲安看完脸色大变,拿着字条匆匆回了房间。

    他刚一上楼,门口出现了一青色长袍女子,脸上戴着白色面纱,背上负着一把青铜剑,牵着马仰头看着酒楼匾额。

    “长悦酒楼。”轻念了一遍,嘴角上扬。

    她倒要看看,师父说的赵仲安,是何样子有何能力,竟然能让师父看得上眼,还妄图许给自己做夫婿。

    “宫主,你还没睡?”低柔的声音传来,白惜璟听到这久违的语气,微怔了怔,循声转头看向白少琴。

    白少琴素来乖张,言辞豪放不羁,十回里有九回能气到她,她温柔的那一面,已经很久没见了。

    白少琴从屋顶飞身落在白惜璟面前,柔柔一笑,“很惊讶我会出现在这里?”自问自答道:“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无凤宫了,所以来看看你。”

    白月光映得白少琴的目光温柔长情,白惜璟一瞬间错觉,师姐对她有着和白朦一样的感情。

    “这无凤宫对你来说就是客栈,来来回回不知多少回了。”白惜璟并不想和师姐来个夜下诉衷情,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句,准备回屋,转身的瞬间手腕却被人扣住,那触感和力道不是白朦的,白惜璟下意识地想甩开,也的确这么做了。

    就知道你会甩开,白少琴轻叹了口气,难得的正经语气:“阿璟,你一定不知道,我每回离开无凤宫,都会来你的小院在屋顶上小坐片刻。”

    白惜璟垂了垂眸,回忆以前,其实每次师姐来她都知道,她耳聪目明,睡眠极浅,听到异样的动静就会醒来,那熟悉的脚步声,心脏跳动声和呼吸声,一辨就知道是师姐。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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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段时间小徒弟行事和幼时有几分相似,都爱跟着她;看似找回了丁点儿的师徒情,可偏偏她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单纯;如果能和以前那样呆萌,她也不至于心存忧虑。

    雨越下越大;狂风乍起;飘摇的雪白梨花被风卷入空中四处飞舞,又被无情的雨打落在地。

    前几天的这个时候,小徒弟已经来找她了;今天因为一场大雨,到现在都不见白朦人影。

    白朦在做什么呢?

    雨幕中忽然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撑着油纸伞一步一步走来,白惜璟一眼就判断出这不是白朦。

    忽然想起了离宫数日未归的师姐;师姐生性自由;在这无凤宫待不了几日就会离开,然后又会在某天突然回来。

    油纸伞微微抬高了些;白惜璟一看,还真是她师姐。

    师姐又回来了?

    想起师姐走前一晚对她说的话;还有那个放着黑檀木发簪和信让白酒送给她的匣子;站直身子;转身准备进屋。

    还没迈步;白少琴的声音传来:“哟,宫主在门口候我多时,现在又转身就走,害羞了?”语气里满满的戏谑调笑。

    白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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