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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喜欢她-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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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惜璟转了一圈,这屋子的主人,看似离开,又似未离开。

    在小矮圆桌前站定,空荡荡的桌面上,只有少许尘埃,没有半封书信。

    她不明白,好好的,白朦为什么要离开无凤宫,难道是想出去见识那宽广的世界?

    可无论怎么样,都该告诉她一声,而不是不辞而别。

    心里说不出来的情绪。

    白惜璟垂眸,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前殿。

    九白山下山的路只有一条,设三层关卡,每层关卡有两名守山弟子把守,每三个时辰换一次岗,中间不时有巡山弟子往复巡逻督察。

    闻宫主召见,负责九白山守山事宜的姜初雨立刻赶来大殿。

    此刻大殿中只有白少琴一人,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执着一个紫砂小杯,悠闲惬意地喝茶。

    对于这个下山的常客,姜初雨很熟悉,上前规矩行礼:“拜见师叔。”

    望了眼空无一人的上座,问道:“师叔,宫主呢?”

    白少琴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见是师姐的徒弟姜初雨,回答道:“一会儿就过来了,等着吧。”端起紫砂茶壶,又倒了杯茶水。

    端茶抿了一口,见姜初雨脸色凝重,眼神担忧,想探口风又不敢,笑着直言:“不用多想,叫你过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话音刚落,白惜璟出现在大殿门口,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吓得甚少被召见的姜初雨小心脏七上八下的。

    “拜见宫主。”姜初雨抱拳躬身行礼。

    白惜璟瞥了眼一脸看好戏的白少琴,开门见山问姜初雨:“白朦什么时候下山的?”

    原来是问大师姐的事情。

    等等,宫主不知情?大师姐是擅自离开九白山的?不是说出宫历练嘛!大师姐个骗砸!

    姜初雨回忆了下,回答说:“大师姐前天上午大约辰时四刻到一道关,说是要出宫历练,从我这里要了一匹马,然后去了二道关,算时间,应该是巳时初离开的九白山。”

    白惜璟根据姜初雨说的时间回想了下,心跳陡然停顿。

    白朦竟然是在自己喝完粥后不久离开的!

    别人离开都是喝践行酒,她倒好,送来一碗红豆粥,还以为她变孝顺了,原来是要离开了。

    白惜璟摆手挥退姜初雨,冷脸坐在椅子上沉思。

    白少琴挑眉,安慰说:“徒弟大了,是该出宫历练历练,你别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再说,你当年十三岁就独自一人出宫历练,白朦如今二十岁,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看起来很担心她吗?”白惜璟语气不善地反驳了一句,一副你赶紧从我面前消失的表情,嫌弃地看了白少琴一眼。

    “那白朦她”

    白惜璟冷眸打断:“我自会安排。”提笔快速写了张字条,唤了门口弟子进来,吩咐说:“把这个飞鸽传书给秦州城赵仲安。”

    这还叫不担心?白少琴无语得扯了扯嘴角,问道:“你知道白朦会去秦州?”九白山处于秦州地界,但这不代表白朦要去秦州城吧?

    白惜璟看了她一眼,并不做回答。

    飞鸽比脚程快多了,不过半个时辰,就飞到了秦州城长悦酒楼。

    咕咕咕,鸽子停落在酒楼后院的磨盘上,兴奋地叫了几声,引起了杂役赵二犬的注意。

    伴随着熙熙攘攘嘈杂的人声,一清秀年轻男子在柜台后拨弄算盘,正是长悦酒楼的新掌柜赵仲安。

    赵仲安正在核算早上的账目,赵二犬突然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掌柜的,主人来消息了。”赵仲安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赵二犬立刻递上字条。

    赵仲安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字条展开,字条上寥寥数语:少宫主白朦出宫,通知各州城,一旦发现她的踪迹,立即回禀。

    这是要出大事啊!

    赵仲安看完脸色大变,拿着字条匆匆回了房间。

    他刚一上楼,门口出现了一青色长袍女子,脸上戴着白色面纱,背上负着一把青铜剑,牵着马仰头看着酒楼匾额。

    “长悦酒楼。”轻念了一遍,嘴角上扬。

    她倒要看看,师父说的赵仲安,是何样子有何能力,竟然能让师父看得上眼,还妄图许给自己做夫婿。

    白酒挺怕大师姐白朦的,见宫主走了,也想跟着离开,但想到师姐们说大师姐和宫主比试受伤了,作为师妹,她理应留下来关心一番。

    “师姐,你的伤口疼吗?”白酒仰头看着白朦,大师姐一定很疼!看看,人都呆怔得不说话了。

    “师姐,你好好休息,白酒该去紫竹林扎马步了。”还是不要打扰大师姐了,大师姐一皱眉她就害怕。

    紫檀木匣子是白酒送来的,白朦哪里会放白酒离开,伸手扣住白酒肩膀,问道:“白酒,那个小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白酒心慌,眼神闪烁,怯怯地回答:“不知道,师父不准白酒打开,要直接送给宫主。”一说谎,小脸蛋就红了。

    白朦挑了挑眉,吓唬白酒:“无凤宫里有条规矩,宫中弟子若撒谎,鞭责二十。”上下打量了白酒一眼,“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打二十鞭,血肉模糊小命只剩半条。”

    小孩子就是不经骗,一吓唬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匣子里是一支黑木发簪,还有一封信。”信没有封口,但她知道信不能看。

    说完抓住白朦的衣角晃了晃,懦懦地问:“师姐,我说实话了,还会被打吗?”

    “不会。”白朦皱眉,见白酒小脸害怕地扭成一团,松开手随意宽慰了两句把她打发走了。

    白酒一步三回头挪着小碎步走出白朦卧房,站在门口等了片刻,确定大师姐真的放她走了,赶紧一溜儿小跑离开。

    白朦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师伯送她师父的那两样东西上,哪还有闲情逗白酒。

    师伯为什么送师父发簪?据她所知,发簪一般都是送心上女子的,那师伯真喜欢师父!这发簪说不定就是什么定情信物!至于信,肯定是诉衷情!

第七十六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白惜璟瞥了眼摆回桌上的账簿,并不强求,清冷地回答:“随你。”随即伸手拿了本书看了起来;至于白朦,就当她是空气。

    白朦看出师父的不高兴;妥协地拿起了账簿,笑着哄道:“师父;我看就是了,你别生气。”

    “不过;师父就算是生气;还是那么好看。”

    白惜璟老脸一红;做出一副愠怒的样子,说:“别胡说八道,好好看,看不懂的问我。”

    暗红的花梨木椅榻宽四尺四,坐两人绰绰有余;白朦挑了挑眉;转身挨着白惜璟坐下,乖巧地应答:“好。”

    两人各自安静地看书;白惜璟瞥了白朦一眼;感觉时机差不多了;装作不经意地提到了长悦酒楼:“长悦酒楼上月十二;换了个新掌柜;上一个月的收入,几乎是以前两个月的收入。”

    “这新掌柜有些本事。”白朦赞叹,翻了翻账簿,发现十二之后的日收入果然在逐日增加,不由得好奇:“这新掌柜是从哪找来的?”

    “这新掌柜是老掌柜的次子,名叫赵仲安,老掌柜退了后,举荐了他。”白惜璟心里有些犹豫,纠结要不要把赵仲安介绍给白朦。

    略沉吟,还是说了:“说起这赵仲安,他年纪轻轻便有魄力有能力,年已二十一,因在酒楼跟随他爹学习经营手段而未成家,我见过他两次,长得眉清目秀,品性随他爹,纯良忠诚”

    白朦听着听着听出了不对劲,眉头一皱,打断白惜璟:“师父,你让我看这长悦酒楼的账簿,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得这么委婉都听出来了?白惜璟心口一闷,偏头低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年纪长于你的吗?这赵仲安比你大一岁,师父想”话未说完,白朦扣住了她的手。

    白惜璟诧异地回头看着白朦,那冷冽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白朦紧盯着白惜璟,忽然,笑了起来,“师父,你想什么?”

    这笑容令人胆寒。

    白惜璟回神,挣脱白朦的束缚收回手说:“想为你挑夫婿。”

    她一说完,白朦便起身冒雨离开了。

    只是,临出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千万种情绪融在眸子里,让人看不懂。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满树桃花落尽,只剩下光秃的枝桠,枝桠上,站着几只灰褐色麻雀,歪头看着树下一袭湖蓝劲袍的绝色女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白朦手握青铜剑失神地站在桃花树下,回想昨日师父的回答,心里生出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消不掉。

    介绍夫婿?师父真是会想办法。

    白朦越想越气,蓄积的怒意如雷霆之势,白朦拔剑出鞘,青铜重剑挥下,一剑将石桌劈成两半,扬起的尘土迷了白朦的眼,双目渐红,泪滴在眼眶里打转。

    白惜璟正在前殿翻看书籍,但明显心不在焉,寥寥几字的一页,看了半天没有翻页。

    早膳过去那么久了,小徒弟怎么还没过来,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回想白朦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后的反应,白惜璟就觉得愧疚不安,好好的,为什么要想着给白朦介绍夫婿?就算是想引导白朦有正确的感情观,也不应该用这种手段。

    白惜璟好好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准备去向白朦道歉,正要起身,惹人心烦的师姐又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爽朗的笑声传入白惜璟耳中:“宫主,今日天朗气清,适合踏春,南绯山一夜间开满了杜鹃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白少琴在案几前站定,笑盈盈地看着白惜璟,似昨天那个被人呵斥嫌弃的人不是她一样。

    瞥了眼白惜璟手中的书,好奇地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看起行兵布阵的书了?难不成不想当宫主要去当个女将军?”

    余光扫到桌面上还放着三十六计和百战奇略,心一抖,不会是想整治自己吧?

    白惜璟从书后抬起头,冷冷地瞥了白少琴一眼,“闲暇无事,随便看看。”

    她从藏书楼里拿了这些策略类的书,是为了从中找到将小徒弟带回正途的办法,这真实原因肯定不会告诉师姐。

    白少琴觉得还是先走为妙,但转念一想,自己走了,不正好让宫主有时间看这些书了?于是不要脸地上前抓住白惜璟的手腕,说:“宫主师妹,跟我出去走走吧,一直在这里闷着,多无趣。”

    白惜璟反手甩开白少琴的手,面无表情地回答:“带白酒去吧。”跟师姐去散步赏花?这是送羊入虎口上赶着给人调戏自己的机会。

    刚说到白酒,小奶娃探头探脑地扒着门框出现在了大殿门口,看到白少琴的身影,眼睛顿时一亮,笑着喊着师父跑了进来。

    等进了大殿,想起自己来是要向宫主汇报的事情的,又停住了脚步,怯怯地看着白惜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白惜璟和白少琴一眼瞧出白酒有话要说,两人对视一眼,白少琴上前摸了摸小白酒的脑袋,和颜悦色地问道:“白酒,你不在紫竹林扎马步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师父?还是来找宫主?”

    “我我来找宫主。”白酒犹豫着说出了原因,“宫主,大师姐她好像疯”想到用疯了这个词来形容大师姐是大不敬,赶紧改口说:“不对劲。”

    白惜璟闻言,腾地站起身问道:“她在哪?”

    “紫竹林。”话音刚落,大殿里已经没有了白惜璟的身影。

    心烦意乱的白朦,又去了紫竹林,一踏入紫竹林,想也没想挥剑乱砍,成片的紫竹应声倒地。

    在紫竹林中间空地上扎马步的白酒,见大师姐这疯癫模样,不敢上前过问,直接跑来前殿找宫主。

    白惜璟到了紫竹林,看着白朦招不成招剑不似剑地乱打一通,心疼地喊道:“白朦!”飞身上前,止住白朦的剑。

    看见白朦的侧脸上有几道血丝,明显是被竹叶割伤,心一紧,问道:“怎么了?”

    手腕被师父紧紧握在手心里,没有往日的灼热之感,只给她带来一阵一阵的刺痛,痛得她心如刀绞。

    白朦咬唇,倔强地摇了摇头,不愿意告诉白惜璟原因。

    白惜璟心里有所猜测,猜想白朦的反常和昨天她说的那些话有关,试探地问:“是因为我自作主张给你挑选夫婿?”

    说起这个,白朦心里的难过又如波涛汹涌,就恨不得背上欺师灭祖的恶名将师父彻底占有,让师父再也不要生出这种念头。

    “果真是因为这个。”白惜璟长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不是说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吗?正好有这么个人选,所以为师才随口提了一句。你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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