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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喜欢她-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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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书楼共两层,第一层日常有十二个弟子把守看护,鳞次栉比的书架上,放着各地搜罗来的书籍,第二层放着和无凤宫相关的书籍资料,没有把守弟子。

    这藏书楼,普通弟子进去,要登记名字,同时会有专门的把守弟子跟在身后随之一起拿书籍。

    而她身为无凤宫宫主唯一的徒弟,却可以随意拿阅书籍,进出藏书楼。

    白朦接过白惜璟递来的书,随意翻了两页就还给了白惜璟,笑着说:“师父,我不爱看兵书。”顿了顿,说道:“我自己去藏书楼拿些书过来吧。”

    白惜璟并没有阻止她,点了点头同意了。

    白朦转身之后,白惜璟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自己这么冷淡,白朦应该不会再对紫竹林感兴趣了吧?察觉白朦要回头,赶紧低下了头。

    ——————————

    宏伟大气的藏书楼,就在眼前,白朦驻足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门口的两名守卫弟子,见到白朦,有些意外,这么多年,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大师姐独自一人过来。

    进了藏书楼,楼里的把守弟子和其他弟子纷纷侧目,白朦视若罔闻,没在一楼停留半步,径直上了二楼。

    浩瀚的书海,白朦站在楼梯口一眼望过去,懵逼得无从下手,走近书架,才发现书架侧壁上刻着分类和年号。

    师父七八岁,应该是十九年前。

    白朦找了许久,才找到那一年的事记册,还未翻开,仅仅只是看着封面,心跳已不可控制的加速。

    做了个深呼吸,翻开册子,一目十行地寻找紫竹林这个关键词,随着页数的减少,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合上事记册,长叹了口气,她早该想到,这种事不会被记进册子里。

    想到十三年前她被师父带回无凤宫,白朦把手上这本事记册放了回去,翻找了那一年的事记册。

    忽然,传于白惜璟几个字闯入眼帘。

    白惜璟,不正是师父的名讳?

    白朦细读那一页,勾唇笑了起来,没想到师父是在那一年成为宫主的,那时候师父不过十三岁,真是年少有为。

    不对,师父再年少有为,前任宫主也不至于把宫主之位传给那么年轻的师父

    白朦前后翻了几页,只看出前任宫主是师父的师父,至于传位原因,并没记载在册子上。

    这就奇怪了。

    往深处一想,白朦不由对前任宫主好奇起来。

    前任宫主是师父的师父,那就是自己的太师父了,然而,师父很少提到太师父的事情,也鲜少听宫里其他人提起太师父。

    回想起来,她在这里待了十三年,到现在还不知道太师父的名字,而这本册子上,也只写了第六十三任宫主将宫主之位传于白惜璟。

第九十七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主人冷静睿智;运筹帷幄,突然让他跟着一个陌不相识的江湖人,商末匪夷所思。

    白惜璟闻言,敛眉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她;时间应该是在十三年前,她只在十三年前离开过九白山,遇到过形形的人。

    想起来了,是在遇见白朦的前几天,在锦州城外的滨水河畔。

    那天;一伙水匪打劫她,自己出手救了她,她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对自己说谢便罢了;偏偏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看就是在警惕自己,怕自己和那些水匪是一伙的。

    时隔多年;又是相似的一幕;自己救了她的弟弟和妹妹;不谢自己,反倒在自己背后放冷箭。

    “回去告诉她;我不见她。”白惜璟扯了扯缰绳;调转马头赶往秦州城;发现商末还跟着自己,回头冷冽地看了他一眼。

    想到自己正在赶时间,不能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只能先放任他跟着。

    等见到了白朦,这人要还是跟着她,她不介意打断他的腿。

    ——————————

    赵仲安细心体贴,除了给白朦送去热水,还给她送去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沐浴之后,身体的皮肤变得粉红,白朦起身,犹如出水芙蓉,若是被白惜璟看到了,恐怕早就勾引到她了。

    拿起挂在一旁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跨步迈出浴桶。

    守在门外昏昏欲睡的赵仲安听到哗啦的水声,立时清醒过来,他得好生守着少宫主,万一有人不小心惹恼了少宫主,就她那二话不说就拔剑的脾气,得惹出多少是非!

    白朦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发现这衣服正合身,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比师父略高,但身材相似,完全可以穿彼此的衣服,而赵仲安这里,竟然有这么合身的衣服,果然如他所言,倾慕自己的师父,连师父的尺寸都如此清楚!

    心中那无法控制的占有欲又冒了出来,白朦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没人可以和她抢师父,即使是念头都不可以!

    可赵仲安杀不得,他为师父打理酒楼,自己冒然杀了他,只会惹得师父不高兴。

    杀人不可以,警告一番还是可以的。

    白朦拿起剑,气势汹汹准备去教训赵仲安一顿,让他注意好分寸,别对宫主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赵仲安。

    赵仲安见白朦杀气腾腾,立马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少宫主,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这态度,比之前还要卑微恭敬。

    白朦的怒火,顿时卡在了喉咙里,算了,不和这种小人计较,就算他喜欢师父,师父也决计瞧不上他。

    白朦握了握剑,压下怒火,冷声说:“没什么需要的,我要离开了。”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怕是真控制不住自己想一剑解决了他。

    说完,再不瞧赵仲安一眼,径直下了楼。

    赵仲安想拦又不敢拦,直觉告诉他,他要是敢伸手拦,少宫主一定像剁白菜一样剁了他的爪子,说不定还会嘲讽他一句,自不量力。

    白朦走出酒楼,回头一看,发现赵仲安紧跟在她身后,看样子打算一直跟着,挑眉问:“你要跟着我?”

    赵仲安连忙摇头,摇手说:“我就送你出来,不跟着你。”他才二十一岁,还不想死。

    这时,小厮牵了白朦的马过来,喊了声掌柜的,把缰绳递给白朦说:“姑娘,这马已经被喂得饱饱的了,跑上一天一夜没问题。”瞧见掌柜满脸堆笑讨好地看着眼前姑娘,心里忍不住惊呼。

    天哪,他们的掌柜,原来还是喜欢女人的啊!

    这么多年,一直以学习打理酒楼手段为借口,拒绝所有说亲的媒婆,相亲的姑娘,都快以为他们的掌柜有龙阳之好了。

    可在这位姑娘面前,却腼腆害羞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白朦牵住缰绳,摸了摸马的鬃毛,翻身上马。

    赵仲安见少宫主要走,一旁的小厮还一脸八卦地站在旁边瞧着他们,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小厮终于有眼力劲地走开了。

    赵仲安靠近马,压低声音对白朦说:“宫主很担忧你。”思来想去,还是把宫主的担忧告诉白朦。

    白朦闻言一愣,原来师父把自己离开的消息传出来了

    那师父,什么时候会来找自己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离开的?”白朦俯视赵仲安。

    赵仲安回想了下,回答说:“临近午时。”他每日近午时会清算上午的收入,赵二犬把字条给他的时候,他正好在算账。

    那就是自己到这里的时候,白朦不由对赵仲安另眼相看,明知道自己刚离开宫,竟然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来还是有点心机的。

    驾,轻夹马腹,慢悠悠地朝北门方向而去。

    出了北门,顺着官道一直走,就能到锦州城了。

    那里是和师父相遇的地方,如果师父出宫找她,她希望能在那里和师父再次相遇,这一次,可不会轻易答应做她的徒弟了。

    城门酉戌之时关闭,白惜璟在关城门之前赶到了秦州城,进了城门,长长舒了口气,还好,赶到了,马上就能见到白朦了。

    侧头一瞥,小尾巴竟然还跟着她,见自己看他,咧嘴露出大白牙笑了笑。

    长悦酒楼位于繁华的街段,夜幕降临,街道两边摆起了夜市,热闹不逊于白天。

    白惜璟翻身下马,牵着马向长悦酒楼走去。

    门口小厮见到白惜璟,心叹,好俊俏的公子啊,笑着迎上去招呼,“公子,里边请。”白惜璟把缰绳递给小厮,走入大堂,径直向柜台走去。

    赵仲安正低头算账,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清冷声音:“仲安。”

    拨算盘的手顿住,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惜璟,呆呆喊道:“宫宫主?”

    白惜璟点了下头,开门见山问:“白朦呢?”两天没见小徒弟,不知她是不是瘦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当初被那么多人围着欺负,抱着半个馒头吭都不敢吭一声,回想起来就心疼。

    见赵仲安愣愣地不回答,白惜璟轻皱了皱眉,加重语气又一次问道:“白朦呢?”

    白惜璟老脸一红,做出一副愠怒的样子,说:“别胡说八道,好好看,看不懂的问我。”

    暗红的花梨木椅榻宽四尺四,坐两人绰绰有余,白朦挑了挑眉,转身挨着白惜璟坐下,乖巧地应答:“好。”

    两人各自安静地看书,白惜璟瞥了白朦一眼,感觉时机差不多了,装作不经意地提到了长悦酒楼:“长悦酒楼上月十二,换了个新掌柜,上一个月的收入,几乎是以前两个月的收入。”

    “这新掌柜有些本事。”白朦赞叹,翻了翻账簿,发现十二之后的日收入果然在逐日增加,不由得好奇:“这新掌柜是从哪找来的?”

    “这新掌柜是老掌柜的次子,名叫赵仲安,老掌柜退了后,举荐了他。”白惜璟心里有些犹豫,纠结要不要把赵仲安介绍给白朦。

    略沉吟,还是说了:“说起这赵仲安,他年纪轻轻便有魄力有能力,年已二十一,因在酒楼跟随他爹学习经营手段而未成家,我见过他两次,长得眉清目秀,品性随他爹,纯良忠诚”

    白朦听着听着听出了不对劲,眉头一皱,打断白惜璟:“师父,你让我看这长悦酒楼的账簿,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得这么委婉都听出来了?白惜璟心口一闷,偏头低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年纪长于你的吗?这赵仲安比你大一岁,师父想”话未说完,白朦扣住了她的手。

    白惜璟诧异地回头看着白朦,那冷冽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白朦紧盯着白惜璟,忽然,笑了起来,“师父,你想什么?”

    这笑容令人胆寒。

    白惜璟回神,挣脱白朦的束缚收回手说:“想为你挑夫婿。”

    她一说完,白朦便起身冒雨离开了。

    只是,临出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千万种情绪融在眸子里,让人看不懂。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满树桃花落尽,只剩下光秃的枝桠,枝桠上,站着几只灰褐色麻雀,歪头看着树下一袭湖蓝劲袍的绝色女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白朦手握青铜剑失神地站在桃花树下,回想昨日师父的回答,心里生出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消不掉。

    介绍夫婿?师父真是会想办法。

    白朦越想越气,蓄积的怒意如雷霆之势,白朦拔剑出鞘,青铜重剑挥下,一剑将石桌劈成两半,扬起的尘土迷了白朦的眼,双目渐红,泪滴在眼眶里打转。

    白惜璟正在前殿翻看书籍,但明显心不在焉,寥寥几字的一页,看了半天没有翻页。

    早膳过去那么久了,小徒弟怎么还没过来,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回想白朦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后的反应,白惜璟就觉得愧疚不安,好好的,为什么要想着给白朦介绍夫婿?就算是想引导白朦有正确的感情观,也不应该用这种手段。

    白惜璟好好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准备去向白朦道歉,正要起身,惹人心烦的师姐又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爽朗的笑声传入白惜璟耳中:“宫主,今日天朗气清,适合踏春,南绯山一夜间开满了杜鹃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白少琴在案几前站定,笑盈盈地看着白惜璟,似昨天那个被人呵斥嫌弃的人不是她一样。

    瞥了眼白惜璟手中的书,好奇地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看起行兵布阵的书了?难不成不想当宫主要去当个女将军?”

    余光扫到桌面上还放着三十六计和百战奇略,心一抖,不会是想整治自己吧?

    白惜璟从书后抬起头,冷冷地瞥了白少琴一眼,“闲暇无事,随便看看。”

    她从藏书楼里拿了这些策略类的书,是为了从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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