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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喜欢她-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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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朦走出酒楼,回头一看,发现赵仲安紧跟在她身后,看样子打算一直跟着,挑眉问:“你要跟着我?”

    赵仲安连忙摇头,摇手说:“我就送你出来,不跟着你。”他才二十一岁,还不想死。

    这时,小厮牵了白朦的马过来,喊了声掌柜的,把缰绳递给白朦说:“姑娘,这马已经被喂得饱饱的了,跑上一天一夜没问题。”瞧见掌柜满脸堆笑讨好地看着眼前姑娘,心里忍不住惊呼。

    天哪,他们的掌柜,原来还是喜欢女人的啊!

    这么多年,一直以学习打理酒楼手段为借口,拒绝所有说亲的媒婆,相亲的姑娘,都快以为他们的掌柜有龙阳之好了。

    可在这位姑娘面前,却腼腆害羞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白朦牵住缰绳,摸了摸马的鬃毛,翻身上马。

    赵仲安见少宫主要走,一旁的小厮还一脸八卦地站在旁边瞧着他们,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小厮终于有眼力劲地走开了。

    赵仲安靠近马,压低声音对白朦说:“宫主很担忧你。”思来想去,还是把宫主的担忧告诉白朦。

    白朦闻言一愣,原来师父把自己离开的消息传出来了

    那师父,什么时候会来找自己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离开的?”白朦俯视赵仲安。

    赵仲安回想了下,回答说:“临近午时。”他每日近午时会清算上午的收入,赵二犬把字条给他的时候,他正好在算账。

    那就是自己到这里的时候,白朦不由对赵仲安另眼相看,明知道自己刚离开宫,竟然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来还是有点心机的。

    驾,轻夹马腹,慢悠悠地朝北门方向而去。

    出了北门,顺着官道一直走,就能到锦州城了。

    那里是和师父相遇的地方,如果师父出宫找她,她希望能在那里和师父再次相遇,这一次,可不会轻易答应做她的徒弟了。

    城门酉戌之时关闭,白惜璟在关城门之前赶到了秦州城,进了城门,长长舒了口气,还好,赶到了,马上就能见到白朦了。

    侧头一瞥,小尾巴竟然还跟着她,见自己看他,咧嘴露出大白牙笑了笑。

    长悦酒楼位于繁华的街段,夜幕降临,街道两边摆起了夜市,热闹不逊于白天。

    白惜璟翻身下马,牵着马向长悦酒楼走去。

    门口小厮见到白惜璟,心叹,好俊俏的公子啊,笑着迎上去招呼,“公子,里边请。”白惜璟把缰绳递给小厮,走入大堂,径直向柜台走去。

    赵仲安正低头算账,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清冷声音:“仲安。”

    拨算盘的手顿住,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惜璟,呆呆喊道:“宫宫主?”

    白惜璟点了下头,开门见山问:“白朦呢?”两天没见小徒弟,不知她是不是瘦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当初被那么多人围着欺负,抱着半个馒头吭都不敢吭一声,回想起来就心疼。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白朦在门口驻足,期待的声音没有响起;垂眸眼里尽是失望;顿了片刻;抬腿迈过门槛,快步离开了大殿。

    门口的人影消失,白惜璟脱力地长长吁了口气;将笔搁置在笔托上,轻微的裂破声传入她耳中,偏头一瞥;紫光檀木的笔身裂出了数道细缝。

    白朦是自己放在心尖上养大的小徒弟,白惜璟怎么舍得让她伤心难过,即使她们再不像小时候那样亲昵;白朦依然是她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她们名义上是师徒,可自己早把她当成女儿看待;无凤宫,她的身家财产;全数要留给白朦。

    看着白朦一步三停地离开;她怎么会不知道白朦心里在想什么;可她对白朦只有师徒之情,留下白朦能说什么?无非是断她念头的伤人绝情话罢了。

    劲风闪过;一个人影出现在白惜璟身旁;白惜璟转头;眸色瞬间冷冽,冷声问:“回来了?”

    来人见白惜璟态度冷漠,却并不在意,笑着应了一声,身子一转,毫无形象地坐到了案几上,右手撑着案几,身体微微前倾,左手在白惜璟侧脸上扫过挑起她的下巴,一副登徒子模样,眼里尽是戏谑之意,“宫主,这是在为谁伤神呢?”

    白惜璟偏头避开对方的手,声音冰冷:“下去。”

    “你这性子,越发冷了。”白少琴自讨没趣,收回手,从案几上下来,刚站定,一个充满欣喜满满稚气的声音传来:“师父,您回来啦!”白少琴闻声回头,一个四岁的小女娃撒丫子欢呼雀跃地朝她跑了过来。

    这谁啊?白少琴疑惑,仔细瞧了瞧,才想起这是她前几天路边捡回来的小徒弟,往无凤宫一丢,啥都没教她就又出宫浪了,难怪没啥印象。

    敛去浪荡神色,淡然地朝白酒点了点头,“嗯。”在徒弟面前,一定要保持好形象。

    白酒跑到白少琴跟前,迫不及待地解释说:“我刚刚看到有个形似师父的身影飞入殿中,想着是不是师父你回来了,赶紧跑了过来。”仰头笑盈盈地看着白少琴,毫不掩饰思念之情,“师父,白酒好想你。”

    想?白少琴心思一转,挑了挑眉,弯腰问白酒:“我们相处的时间不过半天,你怎么会想我?”

    白少琴的问题触到了白惜璟的心,让她想起了刻意忘记的白朦对她的感情,师姐和她徒弟才相处了那么点时间,她徒弟就对她牵挂想念,自己和白朦相处了十三年,那感情只怕更是深厚。

    而白朦入了无凤宫后,一直在九白山范围活动,目之所及除了她这师父就是她那些师姐妹们,就没见过什么优秀出色的男人,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她这师父误入爱情的歧途也是情有可原。

    真正追究起来,这不是白朦的错,是她这个师父教导无方,本来就是她的错,还冷漠地对待白朦,更说不过去了!

    白惜璟打定主意,要引导白朦走回正途。

    白酒眨了眨眼睛,如实回答说:“师父给我取名字,让我有住的地方,你对我的那些好,我都记在心里。”抬起手指着胸口认真地说:“师父,你在白酒这里。”

    白少琴的脸微烫,她感觉自己被一个小奶娃给撩了。

    当初捡白酒回宫,是看她孤苦无依可怜楚楚,给她取名字,是她无名无姓被人喊小乞丐,说起名字她当时取得很随意,手里正好拎着一小坛子白酒,就给她取了白酒这名字。

    白惜璟侧头望着白酒,白酒的经历和白朦极其相似,为了世上少一个误入歧途的人,正了正脸色,严肃地对白酒说:“白酒,谨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姐是你的师父,你该尊师重道,心里将她当成长辈看待。”千万别像白朦那样,生出别的念头。

    白酒抱起小拳头认真地点了点头:“白酒谨记宫主教诲。”

    孩子小听不出话里的深层含义,但白少琴心思通透,敏锐地察觉了白惜璟的用意,挑眉瞥了眼,转头冁然笑对白酒说:“走,师父教你武功去。”白酒一听,高兴地伸出小爪子抓住白少琴,白少琴微愣,随即笑了起来,牵着她离开大殿。

    临走之时却留下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白朦不错。”

    白少琴带着她的小徒弟高高兴兴走了,白惜璟因为她的一句话皱眉陷入了沉思里。

    白朦乖巧温顺,任劳任怨,在旁人看来,的确是个好徒弟,可偏偏这话是从白少琴嘴里出来的,她这位师姐,行事乖张,作风开放,久历江湖见多识广。

    白惜璟心里有丝不安,总觉得白少琴看出了什么。

    在事态严重之前,必须得将白朦带回正途!

    瞥了眼账簿,都这时候了还看什么账!教导小徒弟才是正事啊!

    白惜璟合上账簿,起身准备去白朦的院落和她促膝长谈,教她什么是师徒情义,什么是阴阳相和。

    灼灼妖冶的桃花,随着白朦的剑气漫天飞舞,一把普通的银色长剑,一招一式却带着迫人气势,一剑刺出,尽带风华。

    白惜璟看得出神,等长剑逼近,指着她的喉间,她才回过神来,泰然自若地笑了笑,双指夹着剑刃拿开,夸赞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朦,你的剑法胜过为师了。”

    温暖的笑容,晃了白朦的神,白朦以为她剑指师父,师父会恼怒,没想到师父不仅不怒还笑着夸奖她的剑法。

    心里的邪念作祟,抱着激怒的心态,白朦故意说道:“师父恕罪,我不该剑指师父。”师父不提,她偏要说。

    来的路上,白惜璟在心里拟定了引导的步骤,这第一步,就是要做个包容有度的好师父,唤醒她心里的师徒情。

    “是我打扰到你练剑了。”白惜璟依旧不恼,眼眸中的慈爱之意反倒更盛,看着白朦仿佛看着自己的孩子。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白朦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挽了个剑花负手执剑,说:“师父,咱们来切磋一番?”

    白惜璟笑着应下:“好,你在这里等片刻,我去取剑。”说完转身飞越院墙。

    师父答应了?白朦怔怔地望着白惜璟离开的方向,呢喃低语:“师父,你想做什么?”

    她带着失望回到小院,看着满庭桃花,回想起师父的冷漠和疏离,抽剑起舞,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剑意里。

    不曾想,师父来了。

    师父一定没有注意到自己瞬间紊乱的气息,刺向师父的那一剑,不是她故意为之,而是因为她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恨,她怨师父的故作不知,她恨自己的情渊深陷。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杀死师父,然后和师父埋葬在一起,这样一来,她师父就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可剑刚刺出,她便卸去了所有的势,这个世上,谁都不可以伤害师父,就连她自己也不可以,谁敢动师父分毫她便杀了谁!

    白惜璟回到她所住的院落,取了久未使用的青刃剑,这把青铜长剑是她十三岁离宫下山时无意中所得。

    九白山险峻,易守难攻,一直以来,上山的路都只有一条,由无凤宫中的弟子设立三层关卡守护。

    她本来要从正路下山,忽然起了念头,想试试从九白山后峰的竖直悬崖下去,艰难地下了几十米,再往下,就是光秃的石壁,没有任何着力点,她只好放弃,但就在这时,她发现了右手侧近十尺远的地方有一个洞,一看就是人工凿出来的。

    任谁看到这么一个洞都会想进去,她当然也不例外。

    洞口方圆不过三尺,洞内却有一卧房大小,左侧石壁上,连绵不绝的水珠滴落,而正中间,格格不入地立着一块四尺方的青石台。

    台上有三个凹槽,中间凹槽放着一把玄色大弓,弓身上篆写着长生二字,看材质似玄铁,弓弦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筋皮所制,弓弦旁边,摆着一支和弓身材质相同的箭,长有三尺。

    而两侧的凹槽里,各放着一柄青铜剑,单看很普通,可剑一出鞘,立有剑气,带着浓郁的寒意,剑刃锋利无比,吹毛可断发。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白惜璟端坐在高位上,浑身泛冷;压着情绪看着白少琴,问:“你说白朦离开了无凤宫?”

    侧身坐在案几上的白少琴手里玩弄着黑梓木镇纸,闻言挑眉笑了笑;反问道:“你没发现她已经两天没来找你了?”

    白惜璟皱眉;回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见她;是前天早上,算起来;的确两天了。

    往常白朦多是去大殿向白惜璟请安;而前天;却是去了她的卧房。

    旭日升起;白惜璟梳洗好;打开门正要去膳房那边吃早饭,一袭青色长袍的白朦端着浅色榉木托盘出现在了她眼前;施施然的步子,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笑着说:“师父,早。”

    白惜璟看了一眼托盘;正中央放着一碗红豆粥;回道:“早。”侧身让她进了屋。

    白朦把托盘放到圆桌上;边端粥边说:“师父;今早我熬了点粥,给你送了一碗过来。”她知道师父不爱甜,那碗红豆粥里,只加了一点点糖。

    红豆粥盛在青花瓷碗里,扑鼻的香味令白惜璟下意识地咽了咽,温度正好,入口不烫,带着一丝丝甜,口味适宜。

    白惜璟吃了一口后,抬头语气淡淡地对白朦说:“很好吃。”心里早已感动哭。

    小徒弟好孝顺呀!

    这是白朦第一次做粥给她喝,竟然做的这么好。

    白朦笑得很开心,“师父喜欢就好。”目光往白惜璟的唇上看了一眼,说:“师父,你的唇角上沾了点粥。”拿出手帕弯腰凑近白惜璟。

    白惜璟以为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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