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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老子的肋骨都要被踹断了,刀疤真够狠的!”
“嘘嘘,小点声,不要命了,他沾过血的。”一边扶着他的同伙,连忙捂着他的嘴,神色慌张的看向门外道:“得了,我陪你上隔壁涂点药。”
他扶着同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
大门被“吱呀”一声关上,过了会,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门外的人绞着铁链,上了老式的锁,将他们锁在这房间里。
韩然蜷着身子爬了起来,他并着膝盖弓成虾米般,用力的蹭着头上的头套。突如其来的光亮,晃的他头晕,眼角也被刺激的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他眨着眼睛,等了会才适应了这光线。
这是一个老旧的房间,顶棚上吊着一个发污的灯泡,四周的墙面上泛着黄色的水锈,墙皮脱落的厉害,最右边上有个不大的窗户,外面被栏杆封死了,水泥的地上还积着一层厚厚的灰。
他被秦宇送回到这个时间段了,这是他们高三被绑架的那天!他焦急的去寻那个人,那家伙应该就在他身边,
破旧脏污的墙壁边,靠着一个人。那人低垂着头,脸上到是没有被头套罩上,不过看样子,还没清醒。
“秦宇。”他扭动着身子,凑近了那人小心的喊着他的名字。
秦宇的脸呈现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挨近了些,用额头蹭着他,那家伙脸上滚烫一片,好似发了高烧。
他默念法诀,引着灵力渡给对方,想唤醒他。可是身体的灵力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好似被人封住了般。
怎么回事?他身体内的紫府,好似与他彻底的切断了联系,一点回应都没有。
他尝试着用力的挣脱身后的手铐,可那东西实在太结实,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那东西在搞鬼,“它”知道了他们的意图,便乘机封了自己的灵力,想借着这次机会铲除掉他们。
他靠在秦宇有些发热的身上,用力的从身后将手从头上绕了过来,虽然手铐依旧铐在他的手腕上,可是这样会更方便些。
韩然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被人灌了大量的,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尝试着从后面抱住秦宇,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他得想办法,一会怎么和那帮家伙周旋,好趁机唤醒心里沉睡的那一半。
隔壁上药的两个绑匪,正围在一个小圆桌子上,高个的那个拿着跌倒酒,对着那被踢的青紫的腰腹上抹着药。
“真特么的晦气,老子干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没脸!”
“行了,他跑出来没多久,满肚子都是戾气,哪里和我们这些人一样。你别去跟他较劲了,干完这一票,正好收山,回头分了钱就直接想享清福去了,谁还管他们。”
“呸,什么东西!要不要我们老大跟着他点头哈腰,叫刀哥,我早就翻脸了!”那矮子被那一脚踢的狠了,也激起了身上的戾气。
“大哥都叫他刀哥了,对他服帖的很,我们这帮跑腿的又算什么!你老实些,下次见到他离的远了,他就记不得今儿这事了!”
“我远他奶奶个腿!”矮个子的人“腾”的一下站起来,泄愤似的将一边的圆桌推翻在地下,桌子上的东西顺势“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地。
“干什么啊?一会又把他们招过来了。”高个子的弯着腰,将摔倒在地下的东西迅速的拾掇起来,他疑惑的看着地下红的妖艳的花,好奇的问道:“这怎么还放了朵花啊?这是谁摘的啊?”
“肯定是老五那个娘炮,那孙子就喜欢这些没用的东西,别去管它!”矮个子碎了口带血的吐沫,吐在地下不在意的说道。
高个子的男的将那花弄干净,把玩在手里到是越看越喜欢。他随手将这花插到一边的冰红茶的瓶子里,摆在窗户口显眼的地方。然后低下头,把被同伴推翻的桌子又扶了起来。
他随意的坐好,手上擦了些药油,继续替同伴揉着腹部的瘀伤。
外面被遮挡住的月亮,终于露出了全脸。明明不是十五的日子,可不知为何,这月亮竟然诡异的圆润。四周依旧漆黑一片,那月亮也朦胧的腿了色,原本暗淡的月晕,刹那间如同染了了血一样,如烟似雾的血红色,弥漫在其周围,宣兵夺主。
窗台上的花,映照在这猩红的月色下,竟然仿若活过来般,舒展着自己婀娜的叶枝,四周飘散着一股甜腻的香气,馥郁芬芳,引人沉醉。
“话说,我看那个小崽子穿的也人模人样的,长的也水灵的很,估计也是有钱人家的娃娃。”矮个子的人心理顿时冒出一个想法,对着一边的同伙不怀好意的说着。
“矮子,你想干什么?”旁边的人停顿了下,手上没管好力气,一不小心,正按到他被踢到的地方。
“靠,你轻点,轻点。这特么疼死了!”他龇牙咧嘴的惨叫着,对着后面的人喊道:“你动动脑子啊,那个是上面交代的不让动,可是没说这个不能动啊。把他先藏起来,回头等这个完事了,再把这个也弄出去,套出他家里地址,要个几百万我看也不是问题。”
“这,这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俩”
“你个孬种,富贵险中求,这时候还怕个屁!爷爷们过的都是刀子舔血的日子,这有什么怕的。那个乖儿子踹了我一脚,那娃娃就当着给我们的补偿啰!几百万那,这一票我们才分个几十个而已啊,你考虑考虑!”
“干他娘的!反正干完这一票,爷爷也要洗手了!”
“咱俩从长计议下,来来来!”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一声诡异的猫叫,有人好像在窗户下走动着,发出不小的声响。
“等等,是不是有人,我,我去看看。”
他谨慎的靠近窗口,透过矮小的窗户看向寂静的外面,哎?什么都没有啊!他不经意的对上瓶子里的花,着了魔般凑近它,眼里的瞳孔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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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瞬间睁开眼,哪里有一丝迷糊的样子,他阴沉沉的打量着四周,直到看到韩然惊喜看向他的眼神,才恢复了眸子里的清亮。
“醒了?”韩然看着那人睁开眼睛,立刻凑过去问道。
“你怎么样?”他看着眼前的人完好无损,心里那股上升的虐气才被暂时压了下去。
“没事,他们伤不到我,不过我身上的灵力被封印住了,应该是那个东西搞的鬼。”他扯着嘴角冲着秦宇安抚的笑道。
“你手怎么了?”秦宇看着韩然软塌塌,垂在一边的手臂蹙着眉问道。
“哦,我自己拧断了,从后边掰了过来。”韩然不在意的对秦宇解释道。
他的灵气被封,秦宇刚刚又陷入昏迷。他不知道那东西潜伏在哪,要搞出什么事,被捆在背后的手实在太不方便,便拧断了手臂,将手从背后绕了过来。
“拧断?”秦宇胸口那股戾气,有如实质般,疯狂的席卷着四周。
韩然看着他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狠戾,立刻解释道:“你,你别激动,我不疼的,这里是虚拟的世界,没事的!”他确实没感受到半点疼痛,好似痛感神经已经被秦宇切除掉了。
秦宇看着韩然纤细的腕子上,被手铐磨的发红,他半眯着眼睛,对着韩然说道:“靠过来些。”
韩然扭着身子,凑近了他,只见他手上稍一用力,便将韩然那软绵绵的手臂接了回去。也许那伙人以为秦宇发了烧,又被灌入大量的迷药,不足为惧。到是对他失了防范心,只是将他的手用麻绳绑在前面。
“那家伙还没醒吗?”门外传来一个粗哑的说话声。
“被灌了那么大剂量的药,明天晚上能醒来就不错了!把门打开。”
第120章()
韩然是真的没有怕他们;对于这段过往;他如今可谓是“记忆犹新”。
这些人都是一群山沟里的地痞流氓;为首的就是那个被称为刀哥的刀疤脸。
两年前;刀疤脸所在的监狱发生暴动,他这个被判了死缓的重犯带着几个兄弟趁着乱;从监狱中逃了出来。这几年隐姓埋名;游走在一些偏远的三四线城市,仍然干着以前那些作奸犯科的勾当。
几个月前;有人找到他们,出了一大笔钱。要他们绑了秦宇;然后废了他的四肢,再把他卖到专门收残疾人的乞讨地去。背后的人心思狠辣;用心歹毒,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冲着秦家去的!
秦宇当时被抓的时候;他正好在一边;两个人被一伙人包围着,堵在没人的小路上。下来的人手里还揣着枪;不由分说,将他们套上麻袋弄到车里。
他们在车子上颠簸了一天,临近傍晚,才被送到这人迹罕至的破山沟;四周都是荒落破败的低矮平房;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秦宇当时还没恢复残魂;就是个普通人,被他们灌了强烈的药剂,一直迷迷糊糊的。
他当时为了救秦宇,没控制好力度,化了形,险些要了那些人的命。关键时刻,却被天道的雷给劈了。现在想起来,那时的天道就对他起了心思,想趁机让他直接离开秦宇身边,就这么“死了”,到也省心。
没成想他刚被劈的神魂分离,秦宇就直接冲破了束缚,苏醒过来。当场就把那人挫骨扬灰,做的比他还狠绝!最后连灵魂都没放过,直接被他“五马分尸”,扯的稀碎,永世都拼不完整,再也不能投胎为人!
他事后从天君那得知,这人是秦家二爷的宿敌,和他们秦家古武那一派有着几十年的旧怨。后来被秦二爷弄的身败名裂,废了身上的“气机”,就想了这么个阴损法子,要废去秦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
进来的人,一高一矮,手里还分别拎着一根钢管,在地下滑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韩然被那摩擦的声音打断了回忆,他看着这两人,心理有股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
当初这两人竟然打上了他的主意,他虽然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不过想到后来,被天雷惩戒,又被天道借此原由“篡改了记忆”,还害得秦宇受苦,两人分离多年。他脾气再好,心里也难免激起了些郁气。
他握紧拳头,手腕轻微的扭动了下,这手铐到也是个不错的武器。即使灵力被封,手上被铐住,对付这几个虾米也足够了。
进来的两人眼里都透着一股嗜血的凶光,好似残暴的野兽,即将要撕裂猎物般的兴奋。
韩然对着一边的秦宇,小声叮嘱道:“你一会躲在我身后,我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秦宇扫了他一眼,到也没说什么。
矮个子满脸兴奋的向他们走了过来,他用钢管尖锐的那一头,挑起韩然的下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这小子张的跟个小娘们似的,你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啧啧,你瞅我这笨的,这特么把他脱光了,不就知道了啊!”他说完,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
韩然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他瞅准时机正要动手,一股毛骨悚然,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有如实质般的从一边蔓延开来。
秦宇突然抬起头,眼里发着摄人的幽光,周边的空气好似被冻住般。明明是酷暑难耐的夏日,硬是让人身上的汗毛根根而立,冷汗不自觉的顺着脑门留下。
蹲在韩然身边的矮个子被这股气势,冲击的重心不稳,身体猛地向后倒去。他发出痛苦的叫声,捂着心口在地下颤抖着。
“疼,疼心脏救我,救我!”那人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滚在地下呻,吟着。嘴里发着“嘶嘶”的声响,脸色苍白,好似被人扼制住了喉咙,口水狼狈的顺着嘴角流下。他的心脏如同被人攥在手里,不停的挤压,拉扯,疼到不能呼吸。
哎?!他,他还没动手那!!韩然瞪着小鹿一样的双眸,看着地下脸色青紫的人,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中晃了晃。
同伙好像没有看见他的痛苦般,他拎着那截钢管,在手里来回的晃动着,眼里的瞳孔早已经变成了血染的红色。
“杀了你,杀了你!”那人胡乱的吐着含糊不清的话,举着一米长的钢管冲韩然的头砸来。
韩然利索的打了个滚,从地下灵巧的站了过去。他趁着那人转身的空隙,屈起长腿,狠狠的踹向那人的膝盖,一点力气都没留。
高个子被他十足的力气踹飞了出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的这个老旧的平房都跟着一起颤抖。
墙面上的灰,簌簌的掉落下来,上面本就摇晃的墙皮,顺着那声音,砸了下来,正好砸在那人的脑袋上。
韩然狐疑的,看着一边起身的秦宇,这墙皮掉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里面的巨响,明显惊动了外面的人,铁门发出“吱咔吱咔”的声响,被人蛮横的从外面推开了。
“吵什么吵,你们别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