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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后,只见她忽而招手,招呼侍者过来给她上了一杯咖啡,期间一直静静地等待着;一直到侍者将咖啡送来;这才将身子缓缓前倾;端起咖啡放到鼻尖前轻轻地闻了一下。
却又只是闻了下,并没有喝;不知是嫌弃咖啡的味道不好闻,还是仅仅只是想要闻闻咖啡香。
又将咖啡随手放到了碟子上;这才重新抬眼看向石兮道:“我印象中;你一直是非常嗯”白歌似乎正在卖力的想一个更加贴切的词语;过了好一阵,才道:“幼稚。”
说了,她又淡淡的笑了;道:“没错,幼稚又可怜兮兮的;老爱哭;成天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说实话,我向来最瞧不上这样的人,可偏偏大部分都喜欢这样的人,大概是因为这样的看起来比较柔弱,容易激起了人们的保护欲”
白歌说到这里,神色有些复杂。
相比之下,她是一个极为要强的人,所以,看上去高冷清高,不可一世。
石兮听到这里,双目闪了闪,这一刻,她忽而发现,对面这么一个大家口中传闻的冷美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冷?
白歌眼中复杂情绪似乎只有一秒,很快就立马消失了,原本叠放着的双腿放下了,忽而正襟危坐了起来,看向石兮开门见山道:“过几天我就要去美国了,临走前,觉得应该过来见你一面,所以又特意飞了过来。”
石兮闻言,只抿了抿嘴,轻声问:“你你想跟我说些什么?”
白歌默了片刻,只挑了挑眉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哥挺喜欢你的,我是在上大学那会儿知道的,其实我哥之前有个女朋友,他非常爱她,可是在刚上高三那年,对方得了白血病,为此,我哥竟然放弃了他梦寐以求的中央美院,放弃了他十几年的画画梦想,一直陪在了对方身边,上大一那年,对方走了,从此以后,我哥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喜欢的人,直到——”说到这里,白歌看着石兮的眼睛道:“遇到了你。”
石兮闻言,只愣了片刻,她还以为对方要跟她说的是关于凌骁的,却不想,竟然是关于白臻的?
关于白臻的过去,石兮竟一无所知。
“不过,那时你有人了。”
说到这里,白歌双眼微微眯了眯,忽而道:“直到,订婚前一个月,有人私下来找我!”
白歌说这句话时,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几不可闻,若非石兮挨她挨得极近,怕是还真有些听不道到。
石兮闻言只一愣。
白歌忽而将目光投放到了窗外,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这才扭过头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石兮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凌骁,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可怜,他从小就被母亲抛弃了,原本应该像我哥一样,从小穿戴小西装戴着小领结出入最高档的场所,他的手应该是握画笔弹钢琴用的,而不是用来抓泥巴抡棍棒,他本该跟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的。我从小就觉得他可怜,觉得他像只被丢弃到林子外的小兽,你可能不知道,从小我就常常陪着萧姨悄悄来偷看他,看到他被人揍过,被人围攻过,也被人踩在脚下爬不起来过,无论后来的他变得多么霸道,多么嚣张,在我眼中,他始终都是个可怜虫。”
白歌边说边又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然而石兮却觉得那笑容里有些苦涩。
“所以,三年前那天,他来找我,想让我帮他一个忙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一口应下了。”
见石兮听到这里,是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白歌脸上却十分平静,只继续缓缓说着:“其实投身在我们这样的家世,婚姻本就是用来巩固事业的,不是凌骁,也会是别人,他承诺我三年后助我得到自由,而我当时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守口如瓶。”
听到这里,石兮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只握得紧紧地。
白歌的视线从她脸上,落到了她的紧握的拳头上,随即收了回来,是垂了垂眼道:“我承认,这是我的私心,订婚那天的视频是我故意发出去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够闹出误会,最好分手,这样的话,我哥就有机会了,而我,或许也可以试着守护一下那个可怜的人,只是没有想到——”
白歌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良久,只缓缓说着:“没想到事情会闹到那样大,你的车祸远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早知道,我并不会冒这个险。”
念头就是那么一瞬间的。
从天上忽而掉下了一个馅饼。
她真正做的,仅仅只是发了条动态而已。
最后,白歌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她跟凌骁基本没有在见过,她一直在父母面前周旋,说她跟凌骁很好,直到年初的时候,两人取消了订婚,由此,她认清了一个道理,他跟她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似乎,哥哥跟她也是。
现如今,她彻底释怀了,要去美国了,去追逐她的梦想。
她说原来做了坏事,心里果然难安,若是事情是由她而起,她希望也由她结束。
白歌走后,石兮一直坐在餐厅的位置上坐了很久很久。
忽而觉得有些可笑,没想到,恨了三年,怨了三年,等了三年,等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原因。
释怀了吗?
可是为何,只觉得心里酸酸的,空空的,好像自己执拗了好几年,到头来,有人突然跑过来告诉你,你错了。
回到家时,已经快三点了,也不知这一路究竟是怎么走回去的,一路上只有些浑浑噩噩。
到了门外,石兮握着门把手,踟蹰了许久,等深深呼出一口气后这才缓缓将门打开了。
屋子里竟然很安静。
石兮立在门口似的愣了一下,等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就发现凌骁躺在了沙发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她慢慢走进,对方只缓缓睁开了眼,见到她,只幽幽说着:“你怎么才回,我都要饿晕了”
语气有气无力,显得有点儿可怜。
石兮闻言怔了片刻,这才想起,忘记给他做饭了。
去的路上还想着到点了给他订个外卖打发的,结果这么一聊,就彻底忘记了。
原本想要立马就去厨房做的,可是不知为何,脚像是黏在地板上了,彻底动不了,眼睛也一直忍不住一直看着他。
凌骁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只下意识的支起了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她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那什么,大不了,我我还可以再饿一会儿的”
石兮紧紧抿着嘴,过了片刻,只轻声说着:“你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
凌骁闻言瞪大了双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过了好一阵,只试探的说着:“面,那什么,吃面就行了”
石兮竟然冲他点了点头,说好,语气竟然难得轻柔,说完,就立马进了厨房。
凌骁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又睁开,没做梦啊,啥情况。
过了片刻,一脸兴奋得将沙发上的枕头往半空中一抛,枕头落地,掉落在了茶几上,上面的果盘瓜子盘倒满了一地毯,石兮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凌骁立马瘸腿爬起来收拾,石兮瞅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进去了。
这么一试探,凌骁百分百确认了,革命道路似乎已经快要见到曙光了。
良久,凌骁只一脸得寸进尺的冲着厨房嚷嚷喊道:“在加两个荷包蛋,饿死老子了。”
第158章()
在石兮这里住了七八天后;凌骁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医院将石膏给拆了;膝盖骨裂缝基本已经痊愈;就未来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就是了。
他伤好后,石兮赶过他两回,结果;凌骁将他的全部家当都掏了出来;全身上下只剩下两位数;竟然一脸豪迈的交到了石兮手上;说是他交的房租,剩余的等发了工资补上;于是,他就心安理得的赖在石兮这里不走了。
发了工资;发了工资,他那工资还到下辈子怕都还不上了。
石兮大部分时候都是拿他没办法的。
两人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生活在了一起。
凌骁休完假回到学校的当天;张婉一大早就兴冲冲的跑到办公室来询问石兮,道:“陆老师,今天可以吗?我刚才已经去问过凌大哥了,他那边没问题;陆老师,您这边呢?”
石兮听了诧异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张婉一直想要请她跟凌骁二人吃一顿饭;用来感谢两人的救命之恩。
对着这样一双亮晶晶的眼神;石兮终究不好拒绝;想了想,只缓缓点了头,道:“行,那就今晚。”
却不想,临近下班的时候系主任临时逮着他们开了一个小会,散会的时候稍稍有些晚了,她匆匆赶去校门口时,凌骁跟张婉两人背对着并排蹲在街角旁,纷纷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石兮见了嘴角微抽,到底是迟到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见石兮来了,张婉立马原地蹦跶起来了,冲一旁的凌骁道:“陆老师来了。”说完,立即朝着石兮这边跑了过来,兴冲冲的问着:“陆老师,你想吃什么呀,咱们去哪儿呀?”
石兮想了想,道:“我都可以,你们定,就附近普通的小餐馆就行了。”
张婉又笑眯眯的问对面的凌骁:“凌大哥?你想吃什么呢?”
凌骁这才不紧不慢的站起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即挑眉道:“去吃大排档。”
他想吃肉,想喝酒,想吃夜宵,想吃得叫了。
石兮闻言,只淡淡的瞅了他一眼。
凌骁立马将双眼瞥开了,装作没瞧见。
因张婉在,石兮不好拒绝,所以三个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大排档。
学校附近的美食特别多,尤其是到了晚上,外面三四条美食街上都是人挤着人,明明对这附近最不熟悉的就是凌骁,偏生他却跟个主人似的,大摇大摆的在前面带路,一点也不客气的将石兮跟张婉领到了一家烤羊腿店。
时下已经步入晚秋了,虽然这段时间天气极好,到了晚上多少有些凉意,羊腿还是直接现烤的,坐在哧哧冒着火苗的烤桌前,正好舒服。
人家小姑娘请客,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点了一份羊腿,后又零零散散的点了七八样,什么羊肉串,羊腰子之类的,末了再要了一箱啤酒,光这些,没有六七百绝对下不来。
张婉闻言后,只微微瞪大了眼,倒不是心疼,只是这一个人一箱啤酒,未免也太夸张了。
石兮见了一阵无语,尽管以前他们上大学那会儿,这样的阵仗不过是常事儿,可是,现在是别人请客掏钱,还是个学生,只觉得对方够可以的呢。
于是石兮看也没看凌骁,直接冲着老板道:“老板,啤酒来两瓶就够了,要不了这么多,您赶紧给咱们上菜?”
老板只有些为难的看向凌骁。
凌骁闻言,只瘪了瘪道:“两瓶,哪够啊!”
张婉见状,立即冲石兮道:“陆老师,没关系的,不用替我省钱,我有钱,有不少,今天是特意想请两位救命恩人吃饭的,怎么地也该吃的尽兴啊。”
凌骁见状,给了张婉一个懂事的眼神,装模作样道:“那我到底是点一箱呢,还是点两瓶呢?”
张婉立马道:“一箱一箱,就一箱罢。”
凌骁见状,嘴角微微翘起,只一脸得意的挑眉看了对面石兮一眼。
石兮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这一顿饭吃的是酒足饭饱,快要吃完的时候,石兮借着上洗手间的空挡默默将单给买了,好家伙,三人吃了近七百了,抵得上以往上大学时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吃完饭后,凌骁跟石兮送张婉卉宿舍。
一路上,张婉只喋喋不休,埋怨石兮将单给买了,她心里老过意不去了。
她们两个女生手挽着手在前面走着,凌骁双手插裤兜里,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
快要到宿舍楼的时候,只见张婉忽然偷偷扭头往后瞧了一眼,随即只歪着头低声问着石兮:“陆老师,凌大哥就是陆老师从前的爱人罢?”
石兮闻言后一愣。
张婉笑了笑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就在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我失足掉落下去,这才知道死忙是多么恐惧的一件事,心里怕得要命,可是,一抬眼,看到你们两个,那么有默契,我当时就隐隐察觉到了,不过那时也只是猜测而已,直到今天,我已经能够百分百确认了。”
石兮默了一阵,忽而问道:“你今天是怎样确认的?”
张婉想了一下,道:“眼神,今天凌大哥的眼神就没有从陆老师身上挪开过,这种眼神,就像当年在热恋时期我前男友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里面是满满的爱意,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蓄满的,眼神是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