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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云额头上的青筋鼓了鼓,先前被少昊等人教训,现在竟然又被一个下人教训,他心头的火又窜了上来。
秦昶豁出去了,一鞠到底才又道:“主子,您之前对夫人可不是这样的。”
“我对夫人怎么样的?”
“奴才以前一直是梧桐苑外扫地的下等奴才,夫人嫁过来数十年,主子不过来了一回。”
秦慕云瞳孔收缩了一下,秦昶不敢看他,可心头的不平却支持着他继续说下去,道:“夫人嫁过来第一年,过年祭祀因为错带了礼冠,主子罚了她两百鞭子,还要在十天内做出百顶礼冠。”
秦慕云心头一颤,隐约中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秦昶闭着眼好似背书般又背道:“第三年,璃然小姐想要酒仙府上的三瓶珍藏,您便让夫人去了雪山,以她鬼仙之尊去求得三瓶佳酿。”
“第五年,因为有人在你面前告状说夫人薄待族中子弟,目中无人。你便让她去到每一房家中,挨个道歉。”
“第六年……”
“闭嘴!”秦慕云的目中寒光闪烁,冷声道:“我夫妻之间的事岂容你一个下人来指指点点!”
“主子,奴才是替夫人不值。”
秦慕云怒极反笑,道:“值不值的用不着你来说!你什么身份,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奴才只是…”
秦慕云一脚踹到他心窝,秦昶立刻倒飞出去,趴在地上,一时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滚!”
可秦昶哪里还有滚的力气,魂体变得近乎透明,秦慕云含怒而出的一脚一点哪是那么好受的。
思绪飘远,他又想起那年冬月,冥界的冬月比阳世不知寒冷多少倍,他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三等下人,他这样的人领的也是最苦的差事。
听说梧桐苑中住的当家主母,可他却从未见过这扇门打开过,也从未见过有人送过东西来,就连他也能在过节过生辰时得到三瓜两枣,但梧桐苑中的人却什么都没有。
那日他不知怎么得罪了秦满,被他手下的人打得半死,还被罚一个晚上要把梧桐苑外的雪全扫了。
他不知道自己扫了多久便倒在了雪地里,朦胧中他从未见到开过的梧桐苑的大门打开了,虽然看不清脸,但他知道梧桐苑中只住着一个人。
她到了他身前,手放在他头顶,鬼仙之力荡开他身上的疼痛溃败着消散了,他还没起身谢恩,那扇门又关上了…
夫人,你可曾记得你曾在你来秦家的第一年的冬月救过一个快要死去的魂魄…
秦慕云气冲冲地回到房中,心中怒火难平,一掌劈碎了书桌。
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这样看他?
他突然很想南溪桥,很想很想,他只想见她,他有一肚子的委屈想好好跟她说说。
可一站定,他似乎看见了南溪桥裂散魂魄前他最后一次见她的样子,漠然地坐在长廊的毛毡上,茶壶在炉子上煮的咕噜作响,她却只是呆呆地靠在廊柱上。
他那天似乎还打了她?好像打了吧。
自己跟她说了一堆第二天祭祀要准备的事,她却只是怔怔不说话,连看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自己打过秦璃然吗?
他颓然坐下,心里难受地好像揪在了一起,秦慕云,你真是个混蛋!
他又不禁又反问,如果不是觐见之期到了,他会不会去把她追回来?或许会吧,或许还在等着她回头…
“大人…”
南溪桥的声音?秦慕云垂着头,哂笑着,他连恩怨册都感觉不到,怎么可能还听得见她的声音。
“大人。”又是一声,一双手碰到他的脸将他的头抬起来。
两人视线对上,秦慕云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头贴着她的身子,抱了好久才稍稍放开,将南溪桥拉进怀里坐在腿上,又紧紧抱住,柔声问道:“怎么回来了?”
南溪桥道:“我感觉到你似乎很不好过,不放心就出来看看。”
她说得轻巧,但秦慕云怎么会不知道在闭关中途出来会有多大的危险。
他亲了亲她的发,道:“我怎么会不好过,我好过得很。倒是你,在里面好吗?要是太难,就不要勉强了。我能保护你。”
南溪桥摇摇头,道:“没事,我的精魄我能炼化的。”
秦慕云将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忽然问道:“溪桥,你还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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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回来了一点()
南溪桥羞涩地动了动头,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慕云握着她的手,又道:“溪桥,你答我。”
南溪桥脸红得不行,稍稍移开,可一看他此时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他道:“你笑什么?”
“大人,你现在的样子真想个要糖吃的孩子。”
秦慕云的大手在她腰上一扣,将她打横抱起,道:“是吗?你倒是提醒为夫了。”
南溪桥觉得不妙,问道:“提醒你什么?”
秦慕云将她放到床上,从上压下,道:“我们该要个孩子了。”
南溪桥抵住他的胸膛,道:“色鬼,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老想这些有的没的。”
秦慕云握住她的手,道:“可不是吗?好不容易见一次。”
南溪桥忍不住笑道:“今天的事小遥和少昊尊神跟我说了。”
说完,抽出自己的手点着他的胸,道:“叫你欺负我。”
秦慕云最后一点怒气也没了,躺在她身边将她拉进怀里,半晌问道:“你怨过我吗?”
“什么?”
“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
南溪桥沉默片刻,道:“怨过,但我也怨自己,原本该嫁的不是我。”
“胡说。”他低声道,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愧疚,将她圈在怀里好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道:“我把秦璃然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南溪桥锤了他一下,道:“你惹得你自己处置去。”
“我怎么处置你都不生气吗?”
南溪桥心里疼了一下,是那道旧伤被触动的痛,就算现在她在他怀中,但触不及防碰到,还是觉得疼。
见她不说话了,秦慕云慌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南溪桥五指挡住他的唇,认真道:“大人,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更不能决定你要怎么做,我只能控制我自己。这颗心曾经被你磨得一干二净,现在它有一点回来了,当它再没了的时候,我就又该走了。”
秦慕云心头有些闷疼,道:“只回来了一点吗?”
南溪桥想了想,道:“或许多一点,或许更少。”
秦慕云感到气苦,追问道:“到底多少?”
“这怎么能算得清。至少现在秦璃然还在你身边,我不会觉得介意。”
秦慕云的心好像被扔到了悬崖边,苦笑道:“可我介意,我不想江印在你身边,不想有任何男人在你身边。”
南溪桥道:“这怎么能是一回事。”
“不仅仅是江印,我希望你身边只有我!”秦慕云说完,霸道地吻上她的唇,他只想她属于他一个人,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
他吻得那么重,南溪桥被他压在床上,默默承受着,他的唇有些冰凉。好不容易秦慕云放开了她,从上方凝视着,南溪桥右手轻轻摸着他的脸。
秦慕云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眼睛里有压不住的情欲,声音嘶哑道:“这次可以吗?“
她还没答,他已经一路吻到了脖子,南溪桥推开他道:“再忍忍,我还没出关、”
秦慕云答了一声好,又吻上她的唇,碾磨辗转许久不愿放开。
将近天亮时,秦慕云悠悠醒来,可身旁已经没了南溪桥的身影,这一刻他心里空得厉害,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让他快要抓狂。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依赖南溪桥。
“主子,该起了。”秦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有点单薄,看来昨晚自己出手确实重了点。
恩怨册内,南溪桥对同样刚刚醒过来的江印和舍得老怪歉意道:“我去得太久了。”
江印气呼呼地别过头去,不愿理她。
舍得老怪施了个大礼,道:“恩人言重了。”
小遥蹦到她跟前,笑嘻嘻道:“溪桥儿你真厉害,照你的法子替他们疏通,果真就醒了。咦,你脖子上是什么?哎呀,坏小子咬你了对不对!我找他去!”
南溪桥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少昊揽住小遥,张嘴就在她的脖子上嘬了一口,小遥使劲推他,哇哇叫着道:“臭少昊,你要吃了我不成?疼。”
少昊道:“你不是想知道溪桥儿脖子上的是什么吗?你也有了。”
小遥摸摸自己脖子,又对南溪桥道:“他真咬你了。”
南溪桥羞得指头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恰好江印咳嗽了两声,她连忙过去,抓住他的手臂道:“刚刚走得匆忙,我再帮你瞧瞧。”
江印抽出手臂,冷冰冰道:“你去瞧秦慕云就好,我死了更好。”
南溪桥愧疚道:“你先别跟我生气,快让我瞧瞧。”
江印气不过,使劲地捏了两下她的脸,戳着她的额头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重色轻友,不知好歹,不知悔改。”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你别生气了,你跟舍得的魂魄都被震伤了,快让我检查检查。”
江印看了她半晌,道:“南溪桥,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气得魂飞魄散。”
说着还是伸出了手臂,南溪桥把住他小臂上三寸,又让舍得过来,把住同样的地方。
“溪桥儿,怎么样?”少昊问道。
“好了些,但这震伤很重,以后你二人就在此处好好静养,待魂魄稳固后再修炼。”说到这里,她又奇道:“难道冥后那支舞只对魂魄有影响,两位尊神并非魂体才会没有影响?”
少昊道:“我猜也是这么回事。”
小遥道:“乖乖,这冥后可了不得。喝醉了乱跳几下也有这样的威力,以后绝不能跟她喝酒也不能看她跳舞了。”
南溪桥道:“确实如此,冥后实力当真不容小觑。”
江印却有不一样的看法,道:“阿桥,化生宫除你之外嫁出宫的不是做饭的就是做清扫的下等鬼仙。就算是冥后,当年也不过是个在殿外旁听的弟子,何以现在会有这样的修为?”
南溪桥道:“冥后离宫的早,定是离宫后勤加修炼才会有现在的成就。”
少昊道:“不知她修得是什么,但真的是实在是厉害。我跟小遥一点都没察觉到。”
小遥猛点头,翘起大拇指道:“非常厉害。”
又道:“不过这位姐姐挺有意思的,一个人跟一块大石头也能喝酒,就是酒品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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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大比武()
这位酒品不怎么好的冥后回到宫中生怕被冥帝发现自己偷喝了酒,在池子里泡了半宿,等身上酒味散去才匆匆赶去见他。
“冥后的意思是止殇石并无异动?”
冥后见他一脸疲态便知昨夜他定然又没休息,心疼道:“陛下诸事繁忙,可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
冥帝不悦道:“冥后心意朕明白,但朕这会儿问的是止殇石。”
冥后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气,忙道:“没有没有。”
说完后又想起自己感觉到的鼓动,又改口道:“有有。”
“有还是没有?”冥帝不耐道。
“有一点,”冥后察觉到冥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解释道:“只有一点魂力鼓动,我猜止殇石确实是有变化,连修炼都说不上,这只有轻微的魂力波动便是证明。”
冥帝的脸色恢复了些,道:“如此说来,止殇石还只是一块没有修出灵性的顽石?”
“死物修出灵性何等艰难,止殇石也算是靠着柒易城沾染了些魂魄的阴气,这才得了些便宜。”
冥帝又问道:“化生宫外那两条门槛现在如何呢?”
冥后道:“不过从两条不能动的门槛,变成了两条能动的,现在也还在门口守门罢了。说来那两条门槛可是日日听得宫内诵经,夜夜沐浴鬼仙之力才能有这番造化。这哪里是止殇石比得上的?”
虽然冥后这样说,但冥帝还是不放心,自打他登上冥帝的位置,这黑漆漆的大石头便成了他一块心病。
柒易城任何东西包括建造城墙的一块砖都是有记录的,唯有那块石头没有任何记载。为何历代冥帝都不曾将它移开?又为何没有人去追查它为什么会在哪里?
“今天本来要听冥将们述职的,但昨日已经述过了,明日才是庆典,今天要做什么?”冥后问道。
冥帝将桌上的一封奏折扔给她道:“当然是比武了。都是一方大吏,老是这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