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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器,就算在冥界中也属于一种阴毒的法器,将鬼变为容器,储备阴气,以备自己使用。
这两个字让罗友眼中露出屈辱的神色,显然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更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鬼器。
他一偏头,这缚鬼绳差点将他脖子拧断,可他一点也不在乎,咬牙切齿道:“老子让你杀了我,怎么,连个鬼都不敢杀吗?”
“舍得老怪在哪里?”
罗友脸色大变,眼神闪烁了几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你都被他炼成鬼器了,还帮他瞒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倒是个硬骨头。
秦慕云丢下他,循着黄泉道继续向前。
这恶鬼他舍得舍弃,这黄泉道他可是舍不得,只要沿着这黄泉道一直走,不怕找不到舍得老怪。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杀了我,你聋了,没听到!”
秦慕云并不理他,甚至连缚鬼绳也消失了,罗友一下跌坐在地,满目悲凉,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小鬼,他不杀你,老仙来杀。”
这声音刚响起,罗友的身体忽然不能动了,下一刻,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四分五裂,就好像在太阳底下晒了太久,一块块干裂开。
这个速度很慢,可他根本无法阻止,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碎掉。
“小鬼,知道老仙为什么要杀你吗?”
罗友的舌头也动弹不得,根本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因为你漏了老仙的行踪,老仙好心拉你回来,你却执意跟他交手,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想死,老仙成全你。”
说话间,罗友的魂魄已经开始掉落,他的神智渐渐消失,弥留之际只听到舍得老怪道:“这种死法,你该满足了……”
南溪桥回到马路上,离得远了,她心头才开始后悔,方才还是太冲动,若是真把秦慕云惹急了,打得赢打不赢还两说,小书现在还不知所踪,这不是耽误大事了吗?
她心头一阵懊悔,给了自己脑袋一拳头,右手在空中一画,一片花瓣袅袅浮起,急忙问道:“小江,我儿子找到没有?”
“还没有。”
“怎么可能?”江印的结界不会找不到的,只要是它的结界,上面都会留有他的妖力。
“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对方也是这方面的高手。或者说,他们对咱们的手段很熟悉,早就有了防备,故意割断我的妖力,让我查找不到,也是行的通的。”
“现在怎么办?”多一分钟,唐书便多一分的危险。
“老桥,你知道那个带走他的女鬼是什么来路吗?”
“知道,方休的弟子,被枪决了泡在水里快百年了……啊,你是说?!”
“对,老桥,我继续找我的结界,你试试去找这鬼。”
“好!”
两人一挂断,南溪桥立即动手,又回到了清阳高中。
奇怪的很,这学校里少了五个学生,可除了出事的孙亮,其余的似乎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似乎学校里根本不存在这几个人一般。
“方休,给老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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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寻尸()
话音刚落,一缕轻烟在树荫下现了形,方休恭恭敬敬拱手为礼,道:“学生见过南姑娘。”
“别扯虚的,老子问你,你那个学生尸骨可还在水里?”
方休微愣,正为学生做了错事而自责不已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双手摇摆道:“纵然千桦有万般不对,也不至毁去她的骨骸……”
“少叨叨,老子就问,有还是没有?”南溪桥满眼愤怒,步步逼近。
方休本来就理亏,被这么一逼问,气势更弱,哀求道:“千桦命苦,去世时家里无人来收敛,在这水中已过了数十……”
南溪桥哪里还会听他讲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纵身一跃,一头扎进了水里。
水底的世界浑浊不堪,让她看不大清。可不用看她也知道梁千桦的位置。这水中唯有一处怨气浓郁凝结,还有几根由怨气化形成的锁链伸出来,捆绑着几只水鬼。
南溪桥一瞧,心下微沉,这些都是这所学校的孩子,梁千桦原来早就开始害人了,只是她平时伪装的那样乖巧,谁又能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
这些水鬼被她所害也被她所缚,只能为虎作伥。好在那几个孩子并不在里面,她稍稍放心,这至少说明他们还没有被害。
南溪桥朝着那团怨气潜过去,这些水鬼惊觉有异物靠近,纷纷抬起头来,惨白的脸上是木然的神情。
可惜的是,南溪桥从他们身边闪过,他们也没有发觉,依然木着脸东张西望,躲过他们对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一头扎进那团怨气里面,这冰冷的寒意好似有了实质,像针一般,探查着目标,南溪桥没有理会,加快速度,这些怨气刚有了反应,便又失了她的踪迹。
找到了!
果然,在这一团怨气中,有一团阴影一半沉在湖底的泥沙里一般露在外面,游近一看,果真是一具白骨,额头上那个弹孔,清晰可见。
南溪桥一闪,到了跟前,手凌空附上,这上面传来的气息,跟梁千桦是一样的,这必是她的骸骨无疑。
她伸手去抓,身后水流急动,猛一回头,只见方才还呆笨的伥鬼各个露出利牙,目露凶光,朝她扑来。
既然撕破脸了,她也再不留情,目中灰白色立现,伸手朝冲到最前面的伥鬼抓去,合手一捏,这伥鬼登时在她手中化成青烟消失。
这后面的伥鬼接踵而至,南溪桥三下五除二,一手一只,统统捏得粉碎。
解决完这边,刚一回头,那具梁千桦的白骨竟然从泥沙里爬了出来,正偷偷想要逃走。
呵呵,还想跑?
南溪桥一个箭步跨过去,一只手抓住白骨,一只手在她天灵盖上一拍一提,一只伥鬼被她提了出来。
这只伥鬼的道行显然比之前的要高些,至少他看起来不像那样呆笨。
“告诉梁千桦,老子在澜塔等她,要是不把那四个孩子完整送回来,我就让她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滚吧!”
她手中一使劲,废去这伥鬼一身阴气,一甩手,扔的远远的。
当她带着梁千桦的白骨上去时,方休正搓着手不安地在岸上等候,一见她立刻迎了上来,伸手想要帮她拿过白骨,却被她躲开,方休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又搓着手慢慢站到一边,好似被夫子罚了的学生。
南溪桥没心情搭理他,将尸骨放在澜塔前方,今日的月光大亮,将整个校园照的亮堂得很。
方休站在一旁,乖默静立,不时拿眼偷看南溪桥。
“滚塔里去。”
“南姑娘,你说什么?”
南溪桥不耐烦道:“老子让你滚塔里去。”
方休唯唯应好,一步三回头朝塔里走去,目光不时落在梁千桦的白骨上。
“南姑娘,你可不能……”
“给老子进去!”她一脚踹在方休的背上,将他踹了进去。
塔里传来方休落地的痛呼声,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鬼摔在地上会疼?
她活动了一下筋骨,朝四周看了一圈,阴气开始慢慢透体而出,天上开始慢慢聚集起厚厚的乌云,一层一层地将这月光遮蔽。
若是从空中俯瞰,便会发现,清高的教学楼和宿舍楼修得极有特点,呈扇形分布,像极了八卦上的爻。
西边的教学楼为乾卦,东边的宿舍楼为坤卦,以澜塔和人工湖为中心,澜塔在北,人工湖傍塔而建,方位在南。
这所学校的建立,就是为了借学生们的阳气来镇压澜塔和人工湖中的冤魂,也借着书院的浩然正气,来洗涤冤魂身上的戾气。
澜塔和人工湖所在地,也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夫子,她要做什么?”澜塔里的鬼怯怯问道。
方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面的鬼都抱团躲在一起,不敢再多说话。方休挡在门口,满目担忧。
南溪桥站直身子,这地上的光亮慢慢退开,一条明显的分界线让黑暗一寸一寸地逼退着月光,天上的月亮也被这乌云渐渐遮掉。
就在天地同时黑掉的刹那,南溪桥身上猛然迸发出阴气充斥在天地间,这一刹那,整个清阳市的鬼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戾气。
“梁千桦,老子只给你一分钟!”
她的声音远远传来,清阳市大大小小的鬼都听得清清楚楚。
南溪桥说完这一句便住了口,悬浮在梁千桦的尸骨上方,静静等待。
清阳市的上空弥漫着骇人的阴气,周围的一切都在南溪桥的感知之下,可除了澜塔中那瑟瑟发抖的小鬼们,周围再没有别的鬼物了。
一分钟的时间一闪即过,她猛一睁眼,寒意爆射而出,灰白的眸子波澜无惊。
右手一伸一抓,梁千桦的的骸骨顿时到了她手中,她正要发力,忽听一声,“住手”。
眸子轻抬,只见方休站在前面,双目赤红看着她,胸口起伏不定,神情极度紧张。
“南、南姑娘,不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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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激战()
她微微偏头,冷漠地看着他,手中慢慢加力,一声脆响,梁千桦的骸骨上赫然裂出几道缝来,咔咔声不绝于耳,裂缝不断扩大,有骨渣顺着缝隙落下。
方休猛地跪下,不住磕头,泪流满面道:“南姑娘,学生、学生求你了,饶了她吧,饶了她吧。毁了尸骸,这孩子、这孩子就再也没有生而为人的机会了。”
话音刚落,又听“嘭”的一声。
梁千桦的骸骨在南溪桥的手中顿时化为齑粉,方休怔住,手抱拳僵在半空,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梁千桦,我说过,你的道行太差了。”她淡淡道,目光落到方休身上。
“我杀了你!”
方休的声音突然变了,脸上却是惊恐的表情,这声音和这表情根本对不上。
南溪桥轻轻冷笑一声,原来刚刚方休一开口她已看出来,方休和梁千桦在这儿唱的双簧,就像他们曾经在课堂上一样。
笑声一顿,身形一展,人已进了澜塔。
“方休,你竟敢包庇她,老子要将你这澜塔搅个稀烂。”
“不!!”方休跟着冲了进去。
刚一进门,便见躲在一层的弟子躺了一地,他站在原地,双手微微发颤,魂体闪烁不定,心神早已恍惚。
忽然,楼上爆出一声惨叫。
他猛地惊醒,化作青烟向上追去,“南姑娘、南姑娘,饶命、饶命!”
这楼上多是有缺陷的鬼魂,这些鬼魂身前连个囫囵整尸都没落下,又不知仇人是谁,怨从何来,故而化身为连游魂都不如的残魂。
方休一路跟着上来,只见这满地的魂体,身上闪烁不明,正在慢慢消退。
他急得不住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不停地自责,一边跟着追上去。
澜塔南溪桥从来没进来过,可她也知道这里面关着不少厉鬼邪物,若非地震时去了尖,跑了不少出去,只怕自己这一路上来也没那么容易。
转眼间,她便到了第十层,这越往上这塔里的东西越少,她的心里却越是焦躁。
莫说别的,只说这塔身矮小,越往上这每一层也越矮,到了这第十层便已经不过到常人膝盖处,再往上便不过拳头大小的间隔。
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她到底是如何藏匿这四个孩子的?
恰在此时,花瓣赫然出现,围着她,跟着她一路向上。
“老桥,你在哪里?”
“我在澜塔。”
“澜塔?你去澜塔干什么?”
“梁千桦那个王八蛋把小书他们藏在里面。”
“不对不对,没有在澜塔。”
“你说什么?”她猛地刹住脚步,此刻,已经在第十五层了。
一把捏住花瓣,道:“不在澜塔,那在哪里?”
“我在别墅附近感应到了结界的气息。”
“靠,小江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花瓣离散,她立刻返身朝楼下冲去,谁知,迎面撞来一个灵体,南溪桥侧身一避,这一团白花花的灵体猛地伸出个头来,梁千桦!
她额头上的弹孔格外显眼,张开大口朝着南溪桥咬去。
“滚开!”
她一脚踹出,却踹了个空。
这没了骨骸的梁千桦凶猛异常,狞笑着又朝她扑了过来,南溪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待她扑近时,右手快如闪电,掐住了她的脖子。
梁千桦未曾料到她的实力竟至于此,被她掐住的地方好似冰封了一般,寒意从脖子处开始蔓延,就算南溪桥不发力捏碎她的魂体,若被她一直掐着,她也会被她的阴气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