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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桥脚尖着地,活动着腿,道:“谁来犯你的地儿了,我来逛逛不行吗?”
“来逛逛,只怕不是逛逛这么简单吧。”他的眼睛微眯,透着精明。
南溪桥从兜里掏出烟盒来,这烟是用上好的香磨成粉自己卷的,这群鬼立刻眼中放光,却也只能看着,她点了一根,抽了一口,才道:“我说来逛逛,就是来逛逛,怎么着吧。”
罗友的目光也离不开她手中的烟,着实太香了。
可他是老大,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不像那三个,跟哈巴狗似的蹲在南溪桥后面,拼命嗅着,想要沾点烟味。
“咱们自从划了道,便井水不犯河水,南老大这般做只怕是不合适。”
“成,实话跟你讲白了,我地盘上丢了个鬼,我一路追着她来的。你看看有没有,见着了赶紧让她出来。”
“你家的鬼不都出去旅游了吗?”于飞插嘴道,罗友冷冷一瞥,他顿时收了声。
“这孩子新来的,还没生出灵智,她去我不放心,这不一不留神便跑没了吗?”
“你说有就有?”罗友反驳道。
南溪桥自认倒霉,这道上办事就该有道上的规矩,伸出五根指头,道:“罗老大,咱们做笔交易,我给你五条烟,你让我进去找找。”
“五条?”于飞的声音都走样了。
“大家都是做老大的,若是我为了五条烟就让你进去,以后这片我还混不混?”
她想了想,道:“成,我不进了,改明儿按规矩,烧香递贴,可以?”
旧时代就做了鬼的罗友也只认旧时代的这一套,抱拳道:“恭候南老大大架。”
一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南溪桥方才离开。
走出两步,回头望去,这新城缤纷灿烂,灯火通明,罗友等人早已不见。
她站了许久,踌躇半晌,悻悻往回走。
思索一番,或许再去杜晶晶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主意一定,正要行动,忽感身后有危险传来,这股气息她太熟悉了,这种死而不甘的感觉,这个城市不知道每天会有多少。
心头一喜,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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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遇险()
弓身如豹,脚尖发力,人如利箭,飞速窜出。
作为清阳市两大恶鬼之一,她的实力不容小觑,可这女鬼竟然毫不费力地跟上了。南溪桥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她一时又说不出来,管不了别的了,先抓住再说!
窜到一僻静处,这是一座烂尾楼,转身站定,舒展筋骨,下腰拉马,开始做准备运动。
四周静悄悄的,跟着她来的女鬼没有现形,她也不着急,准备活动做完后,掏出一根烟点上,袅袅的香气漾开,这味道对这新鬼可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果然,这半根烟的功夫都没有,左侧乱草中传来簌簌声,南溪桥心中得意一笑,将这烟往地上一插,道:“这人身死需得一柱引路香,你死得冤,又是异乡人,这引路香就让我给你点吧。”
这香是顶好的香,这杂草丛的动静更大了,似乎在挣扎要不要现身。
南溪桥静静站着,她很明白这香对鬼的吸引力,香烟袅袅,只需等待。
火星明灭几下,烟燃尽了,她又点了一支。
周遭安静的可怕,带着诡异的不安,这恶鬼来了,周围连蛐蛐都跑光了。
这支刚点上,草丛中迅速窜出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趴在香上,贪婪地嗅着。
南溪桥一挑眉,这身材不对啊。
再一细瞧,这光溜溜灰青青的,又这么小,难道是鬼婴?
蹲下身,道:“小鬼,抬头给叔看看?”
对方并未理睬他,脸快要碰到香头,喉咙发出享受的声音。
哟,享用我的香,还不搭我的话?南溪桥一把薅过香烟,小鬼一下子抬起头,青面獠牙,暴头凸筋,目中无白。
“还真生出来了。”喃喃道,又朝四处望去,问道:“你妈呢?”
还没问完,这匍匐在地上的小鬼一跃而起,朝着她拿香的手怪叫着啃了过去,南溪桥看也不看,微微侧身,小鬼扑空摔倒在地,“噗”一声,不见了。
南溪桥被这声惊动,目中露出警惕之色,心知暗处另有人在。
“哇哇,哇哇”在这废楼之中,这婴孩的哭声咋起,猛然间连她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循声望去,是在三楼。
隐隐可见,这楼道中似有人在,正站立在楼中。
这楼梯早已垮塌,可对她而言,有没有楼梯都一样。
凌空而行,一步一步螺旋上升,似脚下仍有依托。
三楼已到,月光泄了一地,却只得一半,黑暗中有人怀抱婴孩站立,鬼婴的哭声已转为抽泣,呜呜咽咽。
南溪桥眉头微皱,她这人没什么耐心,也最烦这孩子没完没了的哭,可她明白毕竟弄哭了别人孩子的是自己,这以大欺小,说出去挺丢人的。
“那谁,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这香我家很多,待会儿你娘俩去我那儿,随便吃。”
黑暗中看不清母子俩的模样,南溪桥又道了一遍歉,可对方只是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哄着,并没有理睬她的意思。
说了两遍依然不理,南溪桥耐不住性子了,大步上前,女子依然埋头哄着,好似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过来。
尚有五步之距,她的左脚刚落地,右脚还未抬起,这左脚下赫然显出一轮经符,心头一凛,只见面前的女子忽然化作千万只蝴蝶翩翩飞走,那鬼婴落在地上,匍匐着,口中流有涎液。
经符顷刻间化为结界,将她困住。
她这会儿若再想不到自己是被人算计了,那她的脑袋就可以取下来当球踢了。
结界慢慢缩小,箍住南溪桥的四肢和脖子。
鬼婴慢慢朝她爬来,流着口水却依然哭泣着,哭声震天撼地,南溪桥皱眉教训道:“小屁孩,过分了。是你要吃我,你还一直哭个什么劲。”
话音刚落,忽地结界一紧,符咒猛然发亮,勒得更紧,该是有人在外做法,南溪桥一时疼痛入骨,额上冷汗淋淋。
待这疼痛稍缓,她对着黑暗处,微微喘气冷笑道:“怎么着?看不惯你爷爷还这么有精神?”
这越来越亮,越来越紧的符咒替对方回答着她。
“跟我家江印比,你这不过是幼儿园水平,待你叔挣开给你看!”当下使力,势要将这结界震碎。
她一发力,忽觉脑中嗡地一下炸开,好似脑中放了一口大钟,声浪不断,差点要了她的鬼命。
此刻,鬼婴也爬到了她面前,对着她嗷嗷直叫,南溪桥的脸色异常难看,眼中好不容易聚焦,便看见他这副样子,挤出一个笑,道:“饿了找你妈去,你叔没奶。”
鬼婴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慢慢站立起来,也不再哭泣,对着他露出森森白牙,目露凶光。
南溪桥嗤笑一声,鬼婴厉声尖啸,蹬腿而起,张开大口,对准她的脖子一口咬下,又狠又准,登时咬住大半。
突然,他怪叫一声,从她身上弹开,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嘴里冒着袅袅青烟,南溪桥的脖子上的牙印正在慢慢收拢。
她的眼神带着嘲讽,道:“你嫩了点,小鬼。”
这鬼婴哪里守得住她恶鬼的戾气?
又提高音量对隐藏在暗处的人道:“派这做鬼不到一天的小孩来,算什么?”
黑暗中又出来一人,四肢扭曲,身体好似打碎了的瓷人,却被最糟糕的工匠粘合起来的一般,勉强成个人形。
鬼婴疼得在地上翻腾,这人晃荡着身体到了跟前,心疼地将他抱起。
是她!
“母子连心,南老大,您好好享用。”
一阵怪笑来自南溪桥身后,她心头微惊,她根本连对方的位置都估计错了。
心里问候了一句对方亲戚,危机当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气息。
暗道一声糟糕,黑暗中的东西,似乎不简单。
容不得她多想,女鬼已经晃晃荡荡地过来了,虽然灵智还未完全,可这伤及骨肉的痛苦依然让她戾气大涨。
女鬼张开大口,破碎的脸撑到一个奇怪的角度,异常狰狞。
她现在使不上劲,戾气也被压制,这女鬼的戾气比鬼婴高了不知多少倍,这一口要是咬了下去,她还真没什么信心。
女鬼越来越近,南溪桥使劲挣脱了一下,可没想到这经符竟然越来越紧,这一圈圈符文越来越亮,越来越紧,她近乎虚脱,哪里还使用的出半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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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探()
女鬼反拐着的脚加快速度,朝她冲了过来。
她目中寒光大涨,冷冷注视着,女鬼冲到跟前,对准她的头一口咬了下去。
南溪桥一偏头,堪堪躲过,女鬼顺着又一口,正好咬中她的脖子,大口啃噬,撕掉大块魂魄,她差点晕厥,女鬼兴奋地狂吼,正要啃第二口,忽然不动,目光侧向一边,隐隐有泪,嘴里啊啊发出单音节。
南溪桥剧痛中只听见似乎是有人在外面放歌,一首很火的男女对唱的歌,唱歌的人正是杜晶晶和乔一平。
女鬼听了一会儿,竟然抛下她,连鬼婴也不顾了,从楼上一跃,消失在了黑夜里。
鬼婴见妈妈跑了,哇哇哭叫着,也跟着一头跳了下去。
南溪桥松了一口气,骤然间阴气暴涨,这废弃的楼房里登时又阴冷了几分。
等她回到屋里,已过去了大半夜,天蒙蒙泛着白,挣脱经符花了她不少功夫,此刻的她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更糟糕的是她的心情。
江印正猫在沙发上抱着电脑追剧,头也不抬地问道:“出事了?”
“没事。”她闷闷不乐道。
那神秘人的事她并不打算说出来,以免徒增恐慌。她甚至怀疑,这对母子从楼下失踪也是这人搞的鬼。
江印瞥了她一眼,她不愿说,他便不问,这是长久以来两人之间的默契。
“那对母子呢?”
“新城。”
江印吃着薯片,回头道:“那可难办了。”
说到这儿,气不过一拳锤在沙发上,道:“最可气的还是那个秦慕云,人都找着了,打电话让他自己来抓,他竟然还敢威胁我。”
“那可不?多好使啊,是我我也等你给我送上门。”放下薯片又换过一包梅子,吃得更起劲。
南溪桥踹掉鞋子,摊在单人沙发上,双目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他说一个小时之后来找我要人。”
江印按了暂停,道:“一个小时?”
“对。”
话音刚落,只听时钟咔一声,正好准点,秦慕云从窗口走了进来。
“这可是六楼,你下次能不能走门?这被人看见了,还不得吓死。”
秦慕云扫了一眼江印一眼,道:“妖?”
“你好。”
他收回目光,朝南溪桥问道:“那对母子呢?”
“跟你说了,进新城了。”
“我问你那对母子?”
南溪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嚷嚷道:“老子的话你没听见?问罗友要去,那不是我的地儿,我管不着。”
秦慕云眼中射出冷光,气氛瞬间凝固。
江印踹了她一脚,南溪桥顿时脑袋清醒过来,立马堆起笑,点上一只烟,哈着腰递过去道:“从那边过来挺远吧?来来,先抽根烟解解乏。”
秦慕云接过烟,正当她松一口气的时候,只见他将这烟在指尖慢慢碾碎,这烟头可还冒着火星。
“我最讨厌别人抽烟了,你以后不准再抽了。”
管的这么宽?!
火气一下子冲上脑门,双目一瞪,脖子一梗,吼道:“凭什么?”
秦慕云冷视着她,没有回答的意思。
江印默默地放下电脑,搬了把椅子给他,又倒了杯水,道:“秦先生,这清阳市的恶鬼可不止南溪桥一个。她和罗友早就立下协议,各管各的,这母子虽然是在我们楼下死的,可魂跑到了新城,咱们便没法插手。”
秦慕云看向南溪桥,她朝他摊摊手,压下火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新来的不知道,之前那位可是清楚的很,这新城找罗友,旧城找我,都是道上的规矩,这么多年,你们冥界也是默认了的。”
江印点头附和,可他依然冷冷道:“再给你多一天的时间。”
南溪桥一怔,脑中闪过无数个将他碎尸万段的场面,可秦慕云像来时一样云淡风情地从窗户走了出去。她似乎还听见他说,浪费我的时间。
她转过头问道:“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姜立明明挺好说话,怎么同样是堂堂冥界公务员,差别就这么大呢?”
江印想了想,耸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