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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云担心地看向南溪桥,若是被她看出来她魂魄不全该如何?
南溪桥向她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对荀盏说道:“荀将军,请。”
又对南溪桥道:“待会儿我来接你。”
荀盏笑道:“秦将军这么说就太看不起我了,今夜咱们不醉不归,夫人们也太久不见了了,就让她们聊去。”
拉着他就走,秦慕云心头却起了疑心,秦族根基尚浅,就算他坐上了冥将的位置,众冥将中也是势力最弱的。可这六位冥从来没把小族出生的他放在眼中。这次竟然主动前来迎接,到底是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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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少宫主()
风灵犀带着南溪桥进了荀盏的别院,她嘱咐下人谁都不许靠近,带着南溪桥一路拐弯进了一间普通的房子。
一进门便噗通跪下,恭恭敬敬磕头道:“婢女风灵犀拜见少宫主。”
南溪桥赶紧去扶她,道:“风姐姐怎能行如此大礼?现在我和你一样都是冥将之妻,你不用再拜我了。”
风灵犀不肯受她扶,道:“宫主吩咐过,您永远是化生宫的少宫主,让我六人要以你为尊,听你吩咐。”
南溪桥怔了怔,道:“是师父说的吗?她老人家还好吗?她来找过你们了?”
风灵犀跪在地上点头道:“前不久宫主的分身曾亲临荀族。”
南溪桥鼻头一酸,道:“她还说了什么吗?”
风灵犀道:“她说您的魂魄回了一趟玄幽地狱,说您定是遭逢大劫,让我们六人无论如何要助您渡过难关。”
她还没说完,南溪桥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原来那次她是真的回去了。
风灵犀接着道:“她们五人已经先去柒易城了,我和夫君因为有事耽搁了才能跟您见上。”
南溪桥明白,冥帝虽然不阻止各冥将私下见面,但若是七人聚在一起,难免会不引起猜疑。
“风姐姐你先起来,起来说话。”
风灵犀又磕了一个头才起来,她望着南溪桥也流下泪来,道:“您的魂魄呢?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南溪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艰难地点点头。风灵犀啊了一声,差点晕倒,道:“糊涂啊糊涂,您这样宫主该得多么伤心。”
南溪桥愧疚地低下头,风灵犀道:“少宫主,宫主吩咐了若是您想悔婚,回去便是。冥帝面前她会替您担着的。”
“不,我不想了。”
风灵犀诧异道:“可是秦族的人要挟你?还是秦将军对您做了什么?”
南溪桥想了想,道:“风姐姐,您爱荀将军吗?”
风灵犀的眼中露出羞涩,道:“老夫老妻了,说什么爱不爱的。”
顿了顿,道:“不过夫君对我很好,三个孩儿也很听话。”
南溪桥道:“风姐姐真是好福气。”
风灵犀握着她的手,道:“少宫主,我们六个虽然也是化生宫出来的,可以嫁给冥将为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您不一样,嫁给秦将军确实太委屈了。”
南溪桥摇头道:“不委屈,他现在对我很好。”
风灵犀拍拍她的手,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既然您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
她掏出一个香包给她,道:“这是宫主做的,上面有我们六个的一缕魂魄,您收着。”
南溪桥连声说不,风灵犀坚持让她收下,道:“少宫主,冥帝面前可不能马虎。”
南溪桥眼眶湿润了,郑重地将香包握在手中道:“谢谢各位姐姐,我这个少宫主,在宫里就烦各位姐姐照顾,没想到嫁人了还让你们担心。”
风灵犀道:“说什么傻话。对了,我做了些奶糕,来尝尝,你好久没吃我做的奶糕了。”
南溪桥破涕为笑,道:“我最爱吃风姐姐做的奶糕了。”
风灵犀把冰冻好的奶糕端出来,南溪桥连忙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风灵犀用衣角攒了攒眼泪,心里无比感慨。在宫里时,她不过是个烧火的丫头,虽然挂着鬼仙的名头,但她知道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大的作为了。但南溪桥不一样,她的魂魄极为纯净,就连宫主都说,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魂魄。修炼的天分也极高,不过进宫两三年,修为已经超过了大半的弟子。
但这样的人,却愿意跟她说话跟她玩儿,明明是宫主心尖尖上的人,却老是帮她干活,干完活又腆着脸央着她给她做份奶糕。她哪里用的着帮她做事,只要吩咐一句,天下有什么是她要不到的东西?
“风姐姐,我可以带些走吗?”
风灵犀立马拿来盒子替她装,边装边道:“到了柒易城,我再给你做些。这些路上吃,我专门用冰镇着,路上都不会坏的。”
南溪桥道:“谢谢,他一定也会喜欢的。”
风灵犀这才反应过来,道:“你是给秦将军带的。”
南溪桥道:“嗯,我不会做吃的也从来没给他做过,借姐姐的东西去讨个好。”
风灵犀提出送她回去,两人到了秦族的别院,秦慕云还没有回来,南溪桥不好意思白要她的东西,可匆忙中也没什么好做回礼的。倒是风灵犀想要一副她的丹青,她欣然应下,带她进屋准备作画。
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秦璃然的声音传来,道:“将军呢?他去哪儿呢?”
下人们跪了一地,吓得瑟瑟发抖,今天主子们都不在,连秦总管都跟着族长走了,他们哪里应付得了这位姑奶奶。
“都哑巴了吗?我问你们将军去哪儿呢?”
有人鼓起勇气道:“秦副将,将军去哪儿并未吩咐,小的们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风灵犀和南溪桥并听见一声惨叫,南溪桥立马闪身进去,只见一人被打到在地,缚鬼绳正吊着他的脖子,眼见着就要活不成了。
南溪桥曲指一弹,缚鬼绳立刻消失,那名下人也得救了。所有人见她回来,立刻像见到了救星,纷纷涌了过来,大声齐喝道:“恭迎夫人。”
秦璃然正端坐在上位,一见回来,身边却没有秦慕云,顿时连身都懒得起来,抚着自己的肚子,对她睬也不睬。
南溪桥也当没看见她,吩咐道:“下去吧,没什么事就去休息,明日好赶路。”
“谢夫人。”
“等等。”秦璃然眯着眼道:“我没让你们走,你们敢走?!”
南溪桥道:“我让他们走的。”
秦璃然轻笑一声,顶着肚子站起来,道:“孩子,你听听,有人欺负你娘,你可要记住这个人的声音,再记住她的样子,以后出生了可得替我好好报仇。”
她话音刚落,忽地一条缚鬼绳绕上了她的脖子,就像方才她对付那名下人一样,南溪桥一惊,风灵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道:“秦夫人,这位是谁?怎么觐见冥帝,还带着这么个不懂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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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不会也不敢了()
她说完,又传音道:“少宫主,您不要动手,交给我来。”
秦璃然被勒得双眼上翻,她用鬼仙之力想要解开,可缚鬼绳却纹丝不动。刚刚风灵犀便察觉到了,她身上的鬼仙之力明明是南溪桥的,她这一试她便更加肯定了,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缚鬼绳更紧了几分。
“你、你是谁?敢、咳咳、敢、对我、动手?”秦璃然连话都说不清了。
风灵犀傲然道:“荀盏之妻,风灵犀。”
秦璃然心头咯噔一跳,荀盏可是第四冥将,荀家世代为将,比秦家不知强了多少,风灵犀是他的妻子,那她也是鬼仙?
“姐姐…”她的语气立马软了,讨好道。
可她刚喊了声姐姐,风灵犀双目一瞪,冷笑道:“你是何人,也配叫我姐姐?”
风灵犀有心与她为难,缚鬼绳上暗暗加力,秦璃然被勒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睛不断地瞟向南溪桥,但南溪桥只是站着,对她的求助视而不见。
“秦夫人,她是谁?这般侮辱我,你可得给我个说法。”
南溪桥道:“她乃军中副将,是大人的表妹,偶然修得鬼仙之身。此次奉冥帝之命一同去柒易城面圣。”
什么偶然修得鬼仙之身,莫说风灵犀已经察觉出她身上的鬼仙之力是南溪桥的。就算不知道,但只要有点道行的都能看出来秦璃然的资质之差,根本不可能有这等修为。
“化生宫外岂有鬼仙?秦夫人,这种野路子也配称得上鬼仙二字?您也太敷衍我了。”
南溪桥连忙道:“是妹妹疏忽了,请姐姐赎罪。”
听她这么说,风灵犀大感欣慰,这位少宫主总算是开了窍了。其实她不知的是,若是秦璃然没有对那位下人动手,南溪桥也不会让她吃这种苦头。
秦璃然快晕过去了,不是疼得是气得。
“参见主子,参见荀将军。”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慕云和荀盏一同进来。
两人一进来便看见秦璃然被缚鬼绳吊着,没等他们开口询问,风灵犀冷着脸质问道:“秦将军,贵府的人好大的胆子,这样一个下作之人见了我既不下跪也不见礼,还在我面前摔东西。难道是欺辱我化生宫没人了?”
她刻意提化生宫而不是荀家,也是为了敲打他,让他不要忘了南溪桥的出身。
秦慕云自然知道她的用意,道:“荀夫人抱歉,是我没有约束好下人。”
荀盏虽不明白当中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己了解自己的夫人,风灵犀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也从来没见她生过这么大的气,更别提亲自动手教训人。
“秦将军,这位是?”
风灵犀冷着脸替他介绍了一遍,荀盏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又多看了秦璃然两眼。这位他也听说了,听说是自己修出了鬼仙之力,想来是她以鬼仙自居这才触怒自己夫人。
南溪桥见秦璃然手上越来越无力,对风灵犀摇摇头,风灵犀见火候差不多了才手松开缚鬼绳。
秦慕云道:“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南溪桥摇摇头,他这才放下心来。
荀盏也问道:“可有受伤?”
风灵犀不屑道:“就凭她?”
南溪桥道:“风姐姐,是我没有管教好,让您看笑话了。”
风灵犀道:“溪桥,这下面的人有时候该管还是要管,咱们是化生宫出来的人,就算你无所谓,可也别给宫主丢脸。”
这番话说的南溪桥一阵汗颜,道:“我知道了。”
风灵犀对她不忍多加责备,道:“我先回去了,保重。”
“姐姐走好。”
荀氏夫妇离开后,秦璃然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刚喊了一声慕云,秦昶已经迎了上去,秦慕云带着南溪桥转身便走。
他见南溪桥手中还提了个篮子,顺手便拿了过来,掂了掂分量不轻,好奇道:“里面装了什么?”
“奶糕,风姐姐做的,她做的奶糕可好吃了,我在宫里时她便常常做给我吃。那时师父不准我乱吃东西,只能每日修炼,专注吸取念力。可我还是忍不住,馋了就去求她,她都会给我做的。这次她又给我做了,我便带回来给你尝尝。”
秦慕云宠溺道:“荀夫人很疼你。”
“宫里的大家对我都很好的。”
秦慕云握起她的手询问起方才的事,南溪桥只道秦璃然找他找不着便对下人发脾气,正好被她们撞见了。
秦慕云道:“荀夫人做得对。”
又道:“我知道你顾念着她肚里的孩子不忍心动手,但现在不同了,你若是不拿出个主母的样子,以后谁还服你。今日荀夫人教你的,你可学会了?”
南溪桥看了看他,道:“不全是不忍心,只是看见现在的她就好像看见了以前的我。”
秦慕云心头紧跳了两下,半晌才道:“不一样的。”
两人说到这儿便都不开口了,回到屋中南溪桥替他把奶糕拿了出来,秦慕云吃得津津有味,方才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了。
入了夜,两人不好再分房睡,南溪桥又不忍心他睡地板,两人这才第一次睡在了一张床上,自从上一次说清楚后,秦慕云再未勉强过她,南溪桥反而跟他更加亲昵,一躺下便就着他伸过来的手臂躺进他怀里。
当她快睡着的时候,秦慕云忽然道:“溪桥,以前你是什么感觉?”
南溪桥迷迷糊糊道:“挺无望的,每天都盼啊盼啊,特别盼着过年,过年族中大祭我就可以见着你了。”
秦慕云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只听南溪桥道:“璃然小姐跟我不一样,我是无望她是有望。她还有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希望。”
秦慕云道:“不会的。”
南溪桥忽地拧了他一把,秦慕云夸张地痛呼一声,南溪桥道:“都是你惹的,谁让你惹了?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