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敏的寒假并不长,因为升学压力,一个月的假期被缩短到半个月。时间太短,只能全力珍惜,大诚几乎每天都会找各种理由和小敏见面,即便有些理由听起来十分荒诞甚至幼稚,小敏依然笑纳,毕竟她也很希望每天都能和傻乎乎的大诚待在一起。小敏发现一件事,虽然大诚在情感上是块木头,但一旦释放出心中的小恶魔,就会开窍般死缠烂打,一点也没有之前那种傻到让人觉得高冷的状态。同时小敏还明白一个道理,即使大诚再开窍,很多男人应该主动去做的事,依然不要指望傻大诚率先去做。
因此在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在春节即将到来之际,小敏主动握住大诚的手。这不是小敏第一次碰到大诚的手,大诚在果子林释放皎熊命,击退厉鬼,救下小敏后,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虚弱了好一阵子。小敏挂念大诚,经常送饭送菜,一起刷碗时不小心碰了大诚的手。虽然那时候的大诚瘦弱许多,却依然让小敏感受到一份来自男人的魅力。当小敏鼓起勇气,第一次实实在在的与大诚牵手后,感受到的是一个健康魁梧的大诚的手,不因天气寒冷而冰,而是有一份充满魔力的温度沁入心尖。
小敏这辈子都忘不了大诚羞臊的模样,单要说这一点,他哪里有个男人的气势与态度,却偏偏小敏喜欢的就是这个憨傻的大诚。小敏用自己白嫩的小手攥着大诚粗糙厚实的大手,两个人全都羞羞的说不出话来。尽管他们在一起很快乐,很自在,也很舒服,但是当这一刻正式来临时,依然像两个走在一起的陌生人找到最为契合的点。大诚虽然憨傻蠢笨,却不是个没有感情的石头,很自然的转而握住对方,双手紧握,置于胸前。
这一年的春节是大诚过的最开心的春节,他觉得自己有了更多的依靠。往年只有叔叔一家,今年不仅有阿宏叔,还有仲康哥、铁老头等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里从此住下一位长相清秀,性格温柔,据说学习也特别好的姑娘。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全都是一副衣锦还乡的模样,带来不少烟花,在最重要的日子,最重要的时刻,整个质朴村庄的夜空闪耀着五彩斑斓。大诚和小敏牵手站在人群中,虽然不像大城市的地标广场那般辉煌,却拥有属于自己的最实在的幸福和浪漫。
瓜头始终站在大诚身边,却没有感受两个年轻人的暧昧,而是抬头看着以前只有富人才放得起的烟花,惊叹得合不拢嘴。做为大诚的依附,瓜头没有忘记对其进行保护,在他看来,边边角角的地方零零散散的出现很多“脏东西”,他们恐怕也是被热闹的景象吸引而来,只不过相安无事便好,若是想要伤害大诚,必定逃不过他瓜头这一关。
冬天离去,春季来临,崭新的一年在越来越温暖的空气中悄然来临。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大诚每天过的都很开心,数着手指头计算还有几天能和小敏见面。经过神棍阿宏的测试,大诚已经把岁月初解和连阴阳上下卷的理论知识记在脑中。这天清晨,神棍阿宏将大诚喊进屋内,说道:“诚诚啊,从今天开始你要另读一套书,书名为语鬼,分为抵防、探究、冲手、制衡以及联袂五册,分别对应的是抵防被鬼伤害、研究鬼害人的手段、依靠手段寻鬼、对付鬼和利用鬼。”
大诚早就想读新的内容,咧着大嘴开心的说道:“这是一套完整的对付鬼怪的手段啊,嘿嘿,阿宏叔,您终于肯让我看新书了。”
神棍阿宏说道:“这的确是一整套手段,怕你贪心嚼不烂,先从第一本读起。”
32。
抵防一册实在生涩难懂,大诚一连看了七天,什么都没搞明白。这天上午,大诚和小老儿在院子里踢球,玩的累了,小老儿便靠在大诚怀里休息。忽然间,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指着天边,咿咿呀呀的说些不连贯的话。大诚早已熟知小老儿的这番举动,忙安抚着说道:“又有人要来找阿宏叔看诡事了啊?”
小老儿点点头,不再指天,而是静静的靠在大诚胸口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果不其然,正当午时,一辆拉货的蓝色小汽车停在院外,从上面下来三个男人,其中一位的面色相当难看。经过介绍得知,这位面色不好的男人姓李,家住鼓岭村,一年前遇到诡事,拖沓至今,经人介绍来找神棍阿宏解决问题。这位姓李的,就是笼叔。
看着笼叔糟糕的面色,神棍阿宏只需动用简单的手段就能知道他家诡事不轻,却没有过分张扬,以免笼叔紧张,只是淡淡的说道:“鼓岭村可是不近啊。”
陪着笼叔一起来的人说道:“是啊,我们凌晨四五点就出来了,也走错路,也问错人,折腾到现在才找到您。这人姓李,鼓岭村人,家里遇到大问题,想请您给看看。”
神棍阿宏将众人请进屋内,笼叔把发生在一年前的那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即便细节不足,也用去几十分钟。大诚听得特别起劲,这可比那本叫做抵防的古书有趣得多。待到笼叔讲到小李手捧鸟蛋,家人无奈认命时,神棍阿宏问道:“既然家中出现这么严重的诡事,为什么还要等上大半年之后的今天才来找我呢?当然,我不是在质问你们为什么不早一点找我,可你们也应该找别的看门道的啊。”
笼叔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因为我家这点事,前前后后连累了三个人,无论是神笑婆、高人还是算姑,都是我们那边一等一的高手,连他们都败下阵来,不仅没人愿意帮忙,我们也不敢再连累别人。虽然儿子变得痴傻,女儿变得多病,可是家中的诡事再没有发生过,我们夫妻俩一琢磨,也许女鬼害完我家就走了,只要我们不再招惹,她就不会回来。所以我们认命,也只能认命。”
大诚憨憨的问道:“但是你们为什么还是来找阿宏叔了呢?”
笼叔说道:“自从家里不再发生诡事,我们一直艰难的过日子,虽然心情不好,可终究正常许多。谁曾想到,那女鬼根本不愿意放过我们,大半年后,也就是几天前,我一如往常早起干活,准备鸟食喂鸟。说实在的,自从发生那些事,我都不敢直视那些鹩哥,完全无法投入感情,和养猪养鸡一样的养着它们,想着时候到了就卖掉。进入鸟舍没一会儿,就觉得脑袋生疼,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满屋子能说话的、不能说话的两三百只鹩哥和鹦鹉,扑腾着翅膀,齐刷刷的说什么‘奉种’。”
“这算是第五次鸟说话了吧?”大诚说道。
“这之后呢?”神棍阿宏问道。
笼叔抹去额头的冷汗,说道:“这次就说了两个字,比以往的句子强得多,我把音记住,没有理会具体是哪两个字,嘴里说着听懂了,听明白了,原以为鹩哥和鹦鹉会闭嘴,谁知这次根本不管用,它们依然疯狂。我吓得魂儿都没了,不再顾虑它们的死活,只想跑出鸟舍,可是那扇我开了成千上万次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17】障眼法()
33。
笼叔被吓得丢了魂,顾不得鹩哥鹦鹉的死活,恨不能立刻逃出鸟舍,可是那扇开开合合无数次的门,像一张刻在墙上的壁画,根本不可能打开。笼叔躲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两三百只鸟极尽疯狂的扑扇翅膀,说出“奉种”二音,整个鸟舍天昏地暗,仿佛只有羽毛乱飞,只有尖锐声音绕梁。感受不到时间的存在,不知自己忍受了多久,只见满屋子的鸟同一时间停止说话,有的摔在笼中,有的被脚上的挂绳掉在半空中,一个个死得透透的。
任谁也没有感受过两三百只鸟一起说人话,一起死亡的场面,笼叔心有余悸,只知道大口呼吸。鸟舍安静无比,耳边传来开门声,那扇临阵掉链子的门,自己吱吱呀呀的打开了。笼叔想未多想,狂奔而出,跑回院子时看见神笑婆的孙女和李嫂子一副焦急神态。原来在几分钟前,神笑婆的孙女忽然赶来,要见笼叔,说有大事相告。李嫂子正要带她去鸟舍,没想到笼叔自己跑回来了。
不等神笑婆的孙女说话,受惊过度的笼叔先把鸟舍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孙女觉得古怪,一同回到鸟舍查看。令笼叔倍感吃惊的是,那些已经死掉的鹩哥和鹦鹉,全都好好的活着,一点异常都没有。笼叔靠在门框上,满目惊讶,喃喃自语道:“我没骗人啊,它们刚才死了的啊。”
神笑婆的孙女说道:“笼叔,我信您,可眼下我是来传话的,传我奶奶的话。”
昨天半夜,神笑婆的孙女睡得好好地,猛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睁眼一瞧,竟然是神笑婆。孙女开心极了,以为奶奶转醒过来,可是事情没有那么顺利,神笑婆慈祥的摸着孙女的手,说道:“我怕是睡去太多天了吧?”
“大半年都还要多呢!”孙女抹着眼泪说道。
“真是梦中一朝,世上朝朝啊。”神笑婆说道:“好孙女,奶奶醒不了多久还得睡去,你要仔细听好。现在天黑,等到天亮时你去找笼叔,让他去找神棍阿宏,事情应该有解。”
孙女说道:“我之前曾经建议笼叔去找神棍阿宏,可是他却找了云游高人和算姑,并且之后再没有找过,我这样贸然去建议,怕是不会听呢。”
神笑婆找来纸笔,写下神棍阿宏的地址,交于孙女,说道:“听与不听就看他李家的造化了,记住,明天一早就去。另外还有一事,说出来你能懂,笼叔不懂,可你要尽力解释。他家儿子小李的魂已经被我护住,你让他别担心,一切只要按照神棍阿宏说的去做,就能保住性命。”
这之后,神笑婆躺在床上睡去,孙女于天亮之后向尼姑借来一辆自行车去找笼叔。
眼看笼叔有些迷糊,孙女解释说:“我奶奶有梦中护魂的本事,您家儿子虽然看起来有些痴傻,却一直没死,是因为他的魂飘走后被我奶奶护住了。按理说只要奶奶想些办法,总能把魂送回来。可是眼下您的儿子一直未好,奶奶短暂醒来后又继续梦去,说明她老人家力不从心,既然要您去找神棍阿宏,您赶紧去找就是了。”
提起神棍阿宏,笼叔当然知晓其名号,只是因为路途遥远,又没有人真的见识过神棍阿宏的本事,算是徒有名号的陌路人,虽然神笑婆的孙女提起过一次,却根本没有入了笼叔的心。眼下既然神笑婆如此说,笼叔再不敢耽搁托大,赶忙找人陪同,一起开车去请神棍阿宏。
听到这里,神棍阿宏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那神笑婆虽然不能经常得见,却也是老相识,既是人家开口,自己没有理由不走上一趟。临行前,神棍阿宏照例将小老儿拜托给村长照顾,大诚把不少工具家伙放在新买的登山包里,笔挺的站在神棍阿宏身边,魁梧强壮的体魄颇给人几分安全感。笼叔始终在一旁看着,与神笑婆、高人和算姑不同,这位不曾见过面的神棍,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好像一定能成事,一定能解决纷扰一般。至于他身边那个高大威猛的看起来是其徒弟的人,偶尔间总是对着空气说话,仿佛他身边站着一个外人看不见的人。有人说过,看门道的人擅养鬼,莫非这个小兄弟身边就有这么一个鬼?
34。
几个小时的车程,累得神棍阿宏腰酸背痛,他真的是太讨厌坐车了。一路来到笼叔家,尚未进门,先在门口观察天垂象。别人都是用罗盘、命盘或风水盘找出问题,神棍阿宏竟然只是背着手望天,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笼叔觉得有些不靠谱。可既然是神笑婆引荐的,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在一旁看着。村民听说大名鼎鼎的神棍阿宏被请来,都跑出来看,悉悉索索围成一圈,好像粉丝看见偶像。
良久,神棍阿宏透过天垂象读出内涵,说道:“鸟翅不分左右,鸟嘴不分开合,鸟腿似落似抬,一个字,邪!”
“您都看出来了?”笼叔试探着问道。
神棍阿宏温和一笑,说道:“我的本事都在天上,即便你没有告诉我经过,这份天垂象也已足够说明问题,咱们进屋吧,让我看看小李和他的那枚鸟蛋。”
一行人来到屋内,已经痴傻了大半年的小李在李嫂子的照顾下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神棍阿宏靠近小李,观察其眼睛,在一片空洞中寻找与天垂象相匹配的内涵。果不其然,虽然只是一闪而过,那份游走的诡异依然被心思缜密的神棍阿宏捕获,旋即对大诚说道:“诚诚,连阴阳下卷中关于‘匿森降户’的诡异,要如何利用古币对付?”
大诚只顾着看热闹,没想到阿宏叔还要考他,紧张的站直身子,一副军人看见长官的模样,挠着头憨憨的说道:“唔,匿森降户指的是藏匿在山林之中的小鬼小魅离开山林,落入寻常百姓家,一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