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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被摆在灵堂的那天,守奎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一个人躲在墙角里抹眼泪,正是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让他听见有人在墙的另一面说闲话。说他家彩荷死的不明白,有可能召鬼回家种种。悲伤的守奎听不得这些胡言乱语,大步来到院外,指着那些说闲话的女人,嘴里有些不干净。女人们认定彩荷死的邪,不愿意招惹,对于那些难听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击,转身向远处走去。
这一夜,也就是第一夜,灵堂里特别不平静,摆放的东西会平白无故掉在地上,点燃的香无论粗细都会自己断掉,烧纸时即便只往里面放进一张,都会烧得浓烟滚滚,呛鼻难当。贡品被老鼠啃,长明灯会灭,播放大悲咒的卡带被卷,白灯笼会滚落在地。
种种迹象显示灵堂里绝对不安宁,加上外面狂风大作,那些前来帮忙的人心生畏惧,即使是亲戚也不敢久留,各自找了借口离开。
人走光后,家里反倒安静不少。彩荷躺在床板上,盖着白布,门未关,夜里大风不断,一次次吹掉那块白布,露出彩荷惨白的脸。人死如灯灭,一口气离了身体便有了新的意义,饶是平日里的亲姐姐彩莲,一而再的见到一张死人脸,又是半夜里大风嚎啕时,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惧怕,赶忙将娘喊来。
李奶奶虽然仍旧伤心,但是眼前的一桩桩一件件怪事还是提醒她非比寻常。她站在灵堂外面,看着躺在床板上的女儿,哀伤着说道:“闺女啊,娘知道你死的急,有话没说,心里不痛快,可是咱们现在不一样了,就是再舍不得,也不能做出这些事,不吉利的啊,灵堂里的不吉利不仅对我们不好,对你更是不好,放下吧,在家里再看几眼,到了第三天就送你上路。”
又是一阵大风吹来,将白布再次吹起,彩荷的脸和上半身露在外面,姐姐彩莲吓得后退几步,原以为背后空空,熟料却是撞在什么东西的身上。
【11】风尸影起()
狂风沿着大门吹进灵堂,将覆盖在彩荷身上的白色布单吹起,露出死灰的面色和半个身子。纵使出自一个爹娘的姐妹,阴阳相隔也有几分胆战心惊,彩莲受吓后退,不想撞在什么人的身上。那人身形壮硕,双手牢牢将其扶住,彩莲抬头一瞧,是自己的妹夫守奎。
彩莲赶忙挣脱,站在一旁整理衣服,不敢再去看木板上的尸体。守奎叹息一声,缓步来到尸体前,又看一眼妻子的面容,将布单重新盖好,请丈母娘和彩莲回屋休息,自己守夜。熟料一个惊天炸雷过后,寂静的灵堂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站立不住,只能趴跪在地上,抬不起头。风停后,守奎担心妻子尸体,连忙抬头查验,惊讶的发现木板上只剩一条白色布单,尸体不见了。
屋内灯光熄灭,屋外长明灯也一并灭掉,守奎大惊失色,连忙开灯,颤巍巍吓吓唧唧的寻找尸体。正是这时,高悬在房顶的灯就像停电一样再次灭掉,灵堂上的两根粗大的白色蜡烛唰的一下燃烧起来,那火苗不是黄色,而是冰冷的蓝光。
角落里传来女子幽怨的哭泣声,守奎太熟悉这样的声音,不正是死去的妻子彩荷吗?他并不惧怕,迎着声音看去,角落里有个黑色的人影,在蓝光的映衬下显得飘渺不定。虽然看不清面目,守奎却笃信那就是彩荷。
“彩荷,彩荷,你又活过来了吗?”守奎惊喜的问道。然而角落里的人影除了伤心的哭泣,并无任何举动,这可急坏了守奎,他想走过去亲眼查看,却不想双腿沉重如拴巨石,毫无挪动的办法。
大诚正听得起劲,神棍阿宏插话道:“白烛蓝焰,风尸影起,是心中有怨。守奎,你有话隐瞒,是吧?”
守奎眼神恍惚,问道:“后面的事还没来得及说,对大师不敢隐瞒,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神棍阿宏说道:“后面的事自然还没有说,可是你这诈尸的画面虽描述的清晰,却少了一环。虽说七天回魂夜,然而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人死后的魂魄也有立刻回家,一直徘徊到尸体下葬的情况发生。这种魂魄与七天回魂夜不同,既不稳定,又容易动怒。以你的描述,彩荷显然已经在回魂夜之前就停留在家中,还引发了一系列诡事,然而这不会平白无故发生,彩荷若是幸福无忧,自然不会如此吓唬自己的亲人,一定是被她发现了不甘心的情况。”
猛凉汉不屑的说道:“哼,这厮一定是做了缺德事,让他死去的媳妇瞅见,才做出阴鬼之事的。”
瓜头说道:“阿宏叔说这家人的天垂象里有乱色之象,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也许也许是发现了什么。”
大诚听明白二鬼的对话,对守奎说道:“阿宏叔一心帮助你们,可不能有任何隐瞒,否则家中难有安宁。无论你们遇见多么难以启齿的事,都请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解决诡异。当然了,你们也请放心,我们不会出去乱说,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啊。”
“哼!”猛凉汉说道:“蠢小子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心里好奇得很!”
大诚的心情被猛凉汉揭穿,憨憨的脸蛋露出些许羞涩模样,尴尬着低下头,索性别人听不见阴鬼说话,否则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猛凉汉欺负了大诚,心里痛快极了,哈哈一声豪迈大笑,直把大诚笑得无地自容。瓜头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简单安慰几句。这一切都在一人二鬼的心里发生,连没有开天眼的神棍阿宏都听不见,正是这片刻时间,守奎征得李奶奶的同意,决定把家里最难以启齿的一件事说出来。
守奎和彩荷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几经努力无果后,去医院做检查。守奎的生育能力就像他魁梧的身板一样,没有任何问题,彩荷却不同,问题就出在她的身上。这之后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与调理,彩荷的身体一直没有起色,那些药物对身体的负担让本就身体不好的她倍感压力。
为了不让守奎的父母发现彩荷吃药的事,她和守奎以照顾李奶奶为名,搬来娘家居住。守奎的父母希望赶紧抱上孙子,不断的对小两口施加压力。眼看彩荷迟迟不怀孕,守奎的父母提出带二人去医院检查,守奎担心事情败露,找了各种理由,就是不去医院。久而久之,守奎的父母意识到问题所在,言简意赅的问守奎:“你跟彩荷到底是谁不行?”
守奎被逼到墙角,一边抽烟一边说道:“你们就别问了,就当是我不行,可以吗?”
这种话就是傻子也能听明白,问题出在彩荷身上。守奎的父母要求彩荷赶紧治疗,如果半年内再不怀孕,就必须离婚。彩荷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不想再煎熬半年,主动提出离婚。守奎不允,夫妻二人整日愁眉不展,偷偷抹泪。
这一切都被彩荷的姐姐彩莲看在眼里,她平时一个人住在县城,偶尔回来住几天。她发现家里气氛压抑,便想出个办法。这一天,她把大家叫到一起,说道:“我想到个办法,说出来可能丢人,你们要是觉得不要脸,就当我没说。”
大家满心困惑的看着彩莲,彩莲说出自己的计划。既然守奎的身体强壮无病,彩荷又虚弱无能,彩莲决定和妹夫守奎苟且,生出两个孩子,第一个交给守奎和彩荷,第二个留给自己。
守奎对神棍阿宏说道:“彩莲是个不婚主义者,但是她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在这场交易中,她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大诚惊讶的说道:“皆大欢喜?可是可是这也太”
神棍阿宏阻止道:“诚诚,咱们还是听守奎继续说下去吧,我感觉就要找到发生诡事的问题所在了。”
守奎羞臊难当,但是为了解决诡事,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这种事本不应该发生,然而当一家人被逼到穷途末路时也只能认命。几天后的夜晚,县城里灯火通明,守奎坐在彩莲的床上,他觉得自己不是人,是个混蛋,是个变态,是个垃圾。回想彩荷送他出来时的愁眉不展,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是他不能死,要想让彩荷挺直腰板生活,就必须给她一个孩子,哪怕这个孩子出自彩莲。
因为沉重的心理压力,守奎完全没有办法施展男人雄风。彩莲始终闭着眼,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充满抗拒。直到最后勉强完成任务,才起身离开卧室。守奎离开彩莲家时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听见彩莲在另一个房间呜呜哭泣。这之后他们又尝试两次,二人的心理压力逐渐减轻,为受孕提供良好的心理状态,彩莲顺利怀孕。
彩莲的怀孕成为全家人最开心的事,之前的一切阴霾烟消云散,彩荷得以在婆家挺直腰板。几个月后,就在彩荷考虑如何制造出假肚子时,彩莲那边传来坏消息,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要不得。
如此晴空霹雳击垮了每一个人,最可怕的是他们还必须将这场戏演下去。于是这家人出现了荒谬的场面,真正流产的彩莲被默默的照顾,没有流产的彩荷在明面上被悉心照料。事情的扭转正是发生在这段时间,出于对彩莲的愧疚,守奎对她的照顾细致入微,就像照顾媳妇一样。不婚主义的彩莲第一次被男人关怀备至,而且还是有过共同孩子的男人,灵魂深处的固有想法在一点点的瓦解。
日子一天天过去,彩莲的身体彻底康复,她主动提出要继续之前的计划。几天后的夜里,守奎又一次坐在彩莲的床上,彩莲再也没有之前那般抗拒,守奎也逐渐表现出男人应有的勇猛,他们共度三个小时,这比之前的十几和几十分钟来说已经足够的久。可是遗憾的是,尽管过程美好,彩莲却迟迟没有怀孕。
守奎出现在彩莲房间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守奎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单纯为了要孩子,而是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守奎对神棍阿宏说道:“那段日子很迷茫,我沦陷了,好在彩荷选择原谅我。她们姐妹二人经过长谈,决定为了孩子,为了生活,要继续尝试下去”
听着守奎说出如此往事,大诚听得心惊,他虽然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大男孩,也只有过一次初恋,谈不上懂得爱情,不明白夫妻之间的真正意义,然而做人最基本的底线还是明白的。眼下这一家人不断突破底线,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真不知最后是如何收场的。
【12】怀子()
守奎和彩莲在一起很多次,彩莲却再也没有怀孕过,他们担心彩莲因为上一个孩子而损伤了身体,要带她去医院。彩莲声称在县城医院有朋友,执意一个人去,省的被熟人看见没有办法解释。几天后检查报告出炉,彩莲的身体就像魁梧的守奎一样健康。
守奎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彩莲却说医生认为是压力太大,导致无法怀孕,以后应该轻松雀跃一些。又是一天的晚上,守奎进入彩莲的房间时着实吃惊不小,房间被布置得十分浪漫,就像刚结婚的新房一般充满喜庆。彩莲的态度比之前更加轻松,说道:“咱们都不想因为这种事一再的折磨自己,最好可以用最少的次数完成目标,我把房间布置的浪漫一些,你的心情也会轻松一点。”
守奎傻乎乎的点点头,脱衣上床,可是他分明觉得彩莲不仅没有被折磨的痛苦,反倒是相当开心,甚至满眼期待。只不过环境虽然浪漫,过程虽然美好,却依然没有成功受孕。守奎本是个传统男人,虽然对彩莲动了心思,可他仍旧痛苦不堪,在一条无法回转的路上越走越远。因为这件肮脏的交易,守奎和真正的妻子彩荷的关系急转直下。
日子又在不经意间流逝,守奎偶然间在彩莲的浴室里发现一个药瓶,直觉告诉他这个被隐藏起来,偶然发现的东西十分可疑,便记住名字上网查询。这一查可真是气坏了他,彩莲竟然在服用避孕药!他气鼓鼓的找到彩莲对峙,彩莲哭着说,自己原本觉得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配得上自己,她虽然并不喜欢女人,却也绝对没有和男人结婚的打算。正是和守奎在一起的这些夜晚,她感受到魁梧男人的威猛与温暖,正是强烈的男人气概击穿彩莲牢固的心境,如同少女般情窦初开,对守奎痴迷不已。
彩莲明白,自己能和守奎享受温存,全因一场交易,只要自己怀孕,再想和守奎在一起,就必须等到去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而真到了那会儿,自己这一生怕是也再难碰到守奎炙热的身躯。为了延长时间,增加在一起的次数,她偷偷服用避孕药,能拖多久拖多久。
得知彩莲真正的想法,守奎的心思也软了,他又何尝没有对彩莲乱了心境,就像一场充满默契的潜规则,两个人各有想法,又都不敢直面。面对彩莲的楚楚动人与真情实意,那一晚是守奎最心甘情愿的一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