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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奎满心好奇的看着,忽然间茶壶的盖子被顶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一双黑豆般大小的眼睛诡异的盯着彩莲。乡下人不怕耗子,可是茶壶里的东西似乎是别的东西,不得不令人紧张。正在守奎要踹倒茶壶,逼使里面的东西出来时,脸盆后面也钻出一个黄毛家伙,直勾勾的盯着守奎。
“黄大仙!”
守奎着实吓了一跳,乡下里因为黄大仙没少出事,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如今来到面前,还是一副不怕人的模样,相当诡异。守奎的奶奶讲述过太多黄大仙干坏事的故事,在守奎心中是坚决不愿意碰黄大仙一下的。彩莲也觉得不吉利,但既然这个东西吓到了自己的娘,就必须要处理掉。她抄起扫帚进行驱赶,两只黄大仙一前一后的跑远了。
守奎盯着地上的脸盆,对彩莲说道:“瞧,这就是你昨天为我擦身子时用的脸盆。”
彩莲同样说道:“你昨天就是用这个茶壶来我屋喝茶的。”
夜里的苟且本不应当着李奶奶的面说出来,只是眼下诡异的事一件接一件,实在难以再去顾虑周全。李奶奶并没有呵斥,也不觉得大惊小怪,只是哭着说出一件令守奎和彩莲吓得要死的事。
昨天夜里,李奶奶一个人在房间对着彩荷的一张照片伤心抹泪,那是彩荷去太原玩时拍的照片,身后是晋祠的一幢建筑,彩荷比着胜利的手势开怀大笑。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简单,不需要考虑怀孕,不需要担心婚姻,不必因为想要孩子而去允许丈夫和姐姐苟合。现在一切都变了,照片里简单的女孩死后诈尸,成为被高人降伏的厉鬼,实在唏嘘。
李奶奶越想越伤心,却发现照片里的彩荷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李奶奶以为眼花,又揉了揉,却不想彩荷距离她又近一步。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可还是吓了一跳,将照片扔的远远的。屋子里安静极了,李奶奶不知如何是好,正打算去喊守奎,被身后的声音拦住。
“娘,您说这都是代价,可是他们真的可以有感情吗?”
彩荷的声音令李奶奶又惊又喜,惊恐终究被亲情替代,本着对女儿的思念,她立刻回头去看,可是身后空空,什么都没有。
“娘,您说他们可以有感情吗?”
彩荷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李奶奶身后,李奶奶再次转身,依然没有看见彩荷。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李奶奶不再强求,伤心的说道:“你是不想和娘见上一面了吗?”
“娘,您告诉我,他们可以有感情吗?”
“好好好,娘告诉你”李奶奶说道:“他们不可以有感情,绝对不可以。”
“可是他们生出感情了啊,我该怎么办?”
李奶奶说道:“女儿啊,你说错了,他们那根本不是真感情,只不过是一时间做错事而已。我相信如果你没死,守奎最终还会是你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因为你的死,表现得那么伤心。”
“可是我死了啊,您说他们会在一起吗?”
“应该不会吧,你是他们心中的一道坎儿,他们要还算是个人,就没有办法在一起,而且就算他们想,我也不会允许的。”
“娘啊,咱们考验一下他们吧,看看他们会不会因为我死了就在一起了。”
彩荷话音刚落,窗户忽然打开,从外面跳进来一大一小两只黄大仙,它们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一个化作魁梧壮硕的守奎,一个化作妩媚多情的彩莲。李奶奶倍感惊奇,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等她回过神来时,幻化人形的黄大仙一个端着脸盆,一个举着茶壶推门而去,分别进入守奎和彩莲的房间。
“娘,他们要是拒绝对方,我就心安离开,可只要有一人从了,就不会饶了他们。”
彩荷虽是飘忽不定的阴鬼,这句话说出来却掷地有声。李奶奶霎时间浑身僵硬,耳朵却很灵敏,能够听见守奎和彩莲房间里的每一句话。这一夜的欢声笑语、情真意切以及肺腑之音,都被李奶奶细细的听见,悲痛之余老脸通红,心中一再痛骂彩荷,女儿啊女儿,为何要如此折磨我聆听这些不堪?
夜晚将尽,黎明即临,院子里安静至极,守奎和彩莲都已心满意足的睡下。两个房间的门同时被打开,黄大仙幻化的守奎和彩莲缓缓而来,进入李奶奶的屋子后变回黄大仙的模样,发出坏笑的声音,顺着窗户跳到外面去。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来临前,彩荷也一并消失,制约李奶奶的力量也跟着消散无踪了。
伤心欲绝的李奶奶呆若木鸡的坐在太师椅上,良久,守奎离开自己的房间,碰上同样刚刚离开房间的彩莲,二人都以为对方积极主动,冒出不少各执一词的事端来。
李奶奶说道:“刚才那两只黄大仙就是昨天夜里化成人形混入房间里的两只,我知道就是它们,没错的,那样的眼神不可能是其它的黄大仙,太邪了,满眼的淫邪啊!”
彩莲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原来昨天夜里主动上门,自己耐着性子迎合的并不是真正的守奎,而是一只雄性黄大仙变化而来。守奎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昨天夜里的温暖柔软的身子竟不是彩莲,而是一只雌性黄大仙。彩莲恶心得想吐,守奎感觉身上到处都是黄大仙的毛,痒得难受。
李奶奶不停的摇晃脑袋,中邪似的没有任何表情。天下怪事连连,为什么都跑到自家人的身上了?难道这就是不顾家常,混乱接触后的惩罚吗?颓败的李奶奶原本有气无力,直到她想起彩荷的一句话,才来了些许精神,说道:“守奎,彩莲,大事不好!黄大仙是彩荷对你们的考验,现如今没能通过,肯定会回来找你们,快点,快去把高人喊来!”
此事决不能耽搁,守奎这就准备去找高人帮忙。他回到屋里拿钥匙,推着摩托车准备离开院子,熟料那扇熟悉的大门就像被焊死一样,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守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准备翻墙出去,就算是跑也要跑到高人家里。
守奎挽起袖子,攀爬围墙。围墙纵使不高,对于连日来体弱不愈的守奎来说也有不小的难度。在他气喘吁吁的费力爬上去时,围墙上竟不知何时站着只毛色鲜亮的黄大仙,后腿着地,前腿背在身后,双眼凝视,嘴角邪笑。
【16】黄仙屎()
围墙上的黄大仙身形纤细,毛色鲜亮,两条前腿背在身后,以人立的姿势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企图翻越围墙的守奎。守奎仰头呆愣愣的注视着黄大仙的双眼,远处升起的太阳像一道佛光浮现在黄大仙的身后,照亮几根银白色的胡须。
静默几秒钟后,黄大仙阴邪的奸笑起来,嘴角高高上扬,呈现一道诡异的弧线。守奎被这副姿态吸引,双眼挪不开的紧紧注视,直到手脚酸涩才从围墙上摔下来。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只在地上打几个滚,正打算爬起来时远处走来一位女子,模模糊糊的似曾相识,守奎揉揉眼,定睛一瞧,缓缓走来的是彩莲。
“你快回去照顾娘,别出来!”守奎说道。
彩莲完全没有听进去,晃着腰妩媚的来到守奎面前,缓慢且优雅的蹲下,轻柔的抚摸守奎的脸,说道:“跟我回家去吧。”
“回家?回你县城的家吗?”守奎问道。
彩莲不置可否的微笑着,白嫩的手沿着守奎的脸蛋来到壮硕的胸口前撩拨。英雄难过美人关,守奎脑袋发懵,忘记处境,迅速抓住彩莲贴在胸口上的手,说道:“何必去那么远的地方,在这里就行啊。”
彩莲笑道:“你呀,还是跟我回家去吧。”
容不得守奎再说什么,一条毛茸茸的东西缠在守奎的脖子上。搔痒、温暖、缓慢,就像被主人搔挠下巴的小狗,守奎觉得很舒服,没有任何烦恼,也没有任何惊恐,只想被毛茸茸的东西缠绕着,像个避风港,可以躲避一切潜在的危险。
相当迷醉的守奎在牵扯中站起身,眯着眼看向前面的身影,依然还是彩莲,正满目柔情的伸着手招呼他快些跟上。彩莲彩莲守奎不断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一步步向外走去,等待他的宛若理想乡、温柔乡、幸福乡。
然而就在他来到院门口时,紧闭的大门被人踹开,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耳边尽是些铃铛的声音,还有一个深色的长条状物体在眼前转了转。在这一声一影的双重纠缠下,围绕在脖子上的毛茸茸的东西失去了令人舒适温暖的感觉。伴随着感觉的消失,守奎发懵的脑袋变得清醒起来,他这才发现围在脖子上的东西竟然是一根尾巴,尾巴的尽头血淋淋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砍断的。
抬眼望去,之前那位高人不请自来,手持桃木剑和铃铛与黄大仙缠打在一起,两只黄大仙中的一只没有了尾巴,另一只还算完整。守奎丢掉尾巴,跑去将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彩莲搀扶起来。高人那边有些吃紧,大声提醒他俩赶紧回屋。二人跌跌撞撞的来到屋内,看见李奶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良久,外面打斗的声音渐渐消失,高人推门而入,转手紧闭门窗,在上面贴上符纸。尽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守奎还是先请高人查看李奶奶的情况。李奶奶已被守奎抬到床上,高人细心观察,老人家竟是陷入梦中无法脱身。高人点燃一根短粗的香,在李奶奶鼻前远远近近的晃动,不到一分钟,老人家就咳嗽着转醒过来。
彩莲又急又心疼,抱着李奶奶放声大哭,李奶奶开口说道:“高人啊,你还是别管我家的事了,否则她会要了你全家的命。”
高人冷静的问道:“您说的‘她’是不是前些天下葬的彩荷啊?”
李奶奶伤心的点点头,说道:“刚才忽然晕过去,见到了彩荷,她说要把背信弃义的男女带走,还说如果高人从中作梗,就会害死你全家。”
守奎说道:“刚才我要出去请高人帮忙,可是这大门就像被焊住一样根本打不开,正想翻墙出去,熟料上面站着只黄大仙,随后摔在地上,见彩莲出现,一时糊涂就跟着往外走了。”
彩莲说道:“我和娘刚才在屋里等着,娘忽然晕倒,我也迷迷糊糊的,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就见守奎走过来,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守奎弯腰将我扛在肩上,说是要带我回家。我挣扎着让守奎放下,可他就像土匪流氓抢亲一样,反倒是哈哈大笑,我就咒骂他。眼看就要离开院子,被人看见多丢人啊,好在后来大门被高人踹开时,守奎就把我扔在地上了。”
高人将弄醒李奶奶的香摆在桌子上,对三人说道:“李奶奶,您是被彩荷的魂魄纠缠,您这屋子阴气太重,即使是白天也不能防鬼。至于守奎和彩莲,你们二人被黄大仙迷乱心神,如果没有阻止,就要被黄大仙带走了。”
守奎问道:“光天化日的,我和彩莲被黄大仙迷惑后不可能不被人看见,哪怕遇到一个乡亲,都会加以制止,怎么可能被它们带走呢?”
高人说道:“你以为是把你的身体带走吗?黄大仙的洞口那么小,你这魁梧的身板怕是连一条大腿都进不去。”
“啊?那是带走什么?”守奎问道:“魂魄?”
高人点点头,说道:“你家门口左右各有一块黄大仙的屎,俗称黄仙屎封门。由有道行的黄大仙通过吃死人肉后排泄出来,让稍有道行的黄大仙含在嘴里,一只含不住时就给另一只含,直到屎块变成白色,不臭反有异香时,在别人家的大门前左右对称各放一个,若有人从中间穿过就会着道儿,导致魂魄不稳,身体衰弱。倘若在黄大仙的蛊惑下穿过,整个魂魄都会被拿走。”
守奎说道:“这么狠毒啊?以后进门时岂不是要很小心的观察?否则谁知道有没有黄大仙的粑粑呀!”
高人说道:“黄仙屎封门会折损黄大仙的寿命与修行,而且一旦你家大门上贴着门神、贴着吉庆的对联,或是写有紫气东来之类吉祥的句子,都不用担心着道,所以黄大仙轻易不会使用这种手段。当然反过来说,黄大仙愿意使用折损寿命和修行的手段对付你们,证明它们恨极了你们啊。”
李奶奶说道:“难道我们做了什么招惹黄大仙的事情了?”
高人说道:“那天为彩荷下葬时曾经来了一位自称茅山道士的人,声称下葬的方式不稳妥。我当时因为自大,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之后回想起来,他说要在尸体的头下放一个特制的枕头,还要用浸泡童子尿和雄鸡血的布遮住眼睛,看来都是有所用意的。因为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