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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阿宏摊开八个石饼,按照一定顺序摆在地上,蠢笨的大诚没有看懂,瓜头却是明白了,说道:“这是挖它们出来之前的地理位置,像个箭头啊。”
神棍阿宏说道:“这叫渡指,可以把自己家里的诡事转移到别人家里去,极其阴损,且并不能全部转移,最多只能均摊,一人一半。”
大诚说道:“一人一半也够缺德的了,就是将自家诡事的一分一毫转移给别人,都是缺德事。”
瓜头说道:“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李家人,竟然将自己家里的诡事转移给了别人,真是人心隔肚皮呢。”
大诚一愣,琢磨过味来,问道:“转移给谁了?”
神棍阿宏将八个石饼全部反转过来,按照从左向右的顺序并排码放,上面竟然是个生辰八字。神棍阿宏说道:“这个生辰八字是谁的,倒霉事就到了他的身上。”
大诚又问道:“咱们要挨家挨户的询问生辰八字吗?”
神棍阿宏收起石饼,说道:“倒不用这么麻烦,石饼指向的是连聋村,你说连聋村里谁最倒霉呢?”
大诚和瓜头异口同声的说道:“何冬雪!”
【7~8】落地血()
根据渡指所现,李大宝的家人将自家诡事转移给何冬雪家,即便双方只差一步就成为亲戚,也不能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大诚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将诡事转移给何家,随便转给陌生人岂不是更不容易被发现?难道就不怕被人察觉吗?
瓜头说道:“李大宝死后,何冬雪做为未婚妻属最被关注的人,在她身上出现诡事,显得更合理一些。”
大诚说道:“即便再合理,出现诡事后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李大宝家,真要是因此找李家要说法,别人也拦不住,事实上何家人已经去找李家人了,难道李家人不嫌麻烦吗?”
瓜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将诡事转移给陌生人,的确更省事。”
大诚说道:“而且正如阿宏叔所说,渡指并非彻底转移诡事,最多只能两家人平摊,又会因为阴损而失功德,造成今后更加不顺遂,属于得不偿失的一件事,李家人与何家人差一点就成亲家,又没有听说闹矛盾,有必要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吗?”
神棍阿宏望着连聋村的方向,说道:“在这里瞎猜也没用,还是先进村吧,可别忘了那里还有一间凶宅需要处理呢。”
慢慢悠悠的进入连聋村,直接来到何冬雪家,面对焦急的何家人以及看热闹的村民,神棍阿宏没有说太多话,只做最简单的交代,而后将何弟喊来,问道:“有件事得问你,李大宝死后,你姐姐的状态怎么样?我是说除了伤心以外,有没有怪事发生?”
何弟谨慎的说道:“姐姐哭的伤心,几次晕倒,令人心疼,但至少当时没有发生怪事,真正发生怪事是在很多天之后。”
神棍阿宏问道:“你知不知道李大宝家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怪事的?”
何弟说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敢肯定,是他家出了怪事之后,我家才出怪事的。”
“你怎么确定?”
何弟说道:“他们村有个人跟我是同学,他说李家请来看门道的大师作法,说是家里出现诡事,那个时候我家里还都好好的呢。”
神棍阿宏点点头,让何弟将何哥喊来,做为家里的长子,何哥长得高大威猛,阳刚十足,神棍阿宏说道:“我找你来有两件事,一件是要问你宰杀牲口时是否顺利?”
何哥说道:“挺顺利的”
神棍阿宏注视着何哥的双眼,微微一笑,保持慈祥的说道:“年轻人,家里出现这么多事,你可不能撒谎啊,老实跟我说,我保证不告诉你的家人。”
何哥呆愣片刻,支支吾吾的说道:“的确挺顺利的”
神棍阿宏叹息一声,说道:“我这人原本不喜欢逼迫别人,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没有必要非得捅破揭穿,然而如今关系到你妹妹的周全,便不能再去顾虑你的感受。我问你,那些牲口的血,落在地上了吧?”
何哥为了压制心中的不安,一直紧紧的抓着手机,听到神棍阿宏的这句话,手里一松,手机向下掉落,大诚手疾眼快,弯腰迈步,伸手接住手机,送还给何哥,说道:“挺贵的东西,可不能摔坏了。阿宏叔是为了你妹妹好,别说谎啊。”
神棍阿宏说道:“藤牲放血本来就是难事,理应由专门的人去做,却不想是你亲自操刀,你们又说洞房闹鬼,我就知道问题出在放血。告诉我实话吧,不要将事情复杂化。”
何哥无奈的解释说,他和别人一起将捆绑起来的公猪、公羊和公狗抬出来后,阴阳先生抱着公鸡对大家说替代新郎成亲的事,之后找到何哥,让他一会儿将三头牲口宰杀放血。牲口不能立刻死亡,必须倒吊着放血,并且要保证血液一滴不剩的收集起来,还不能落地。
他们当时在李大宝的村子,找来几个认识的人,一起将公羊进一步捆绑结实,倒吊着割开喉咙。因为疼痛与恐惧,公羊尽力挣扎,虽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却将流出来的滚烫羊血撒的到处都是。何哥等人没有经验,直到这时才想起阴阳先生的叮嘱,几个人死死地抓住公羊,之后流出来的血液没有落地。
宰杀公狗和公猪时,他们将两头牲口绑得特别结实,简直就是木乃伊,没有半点挣扎的空间,这才保证猪血与狗血没有落地,也没有浪费。
说完这些,何哥几乎红着眼睛问道:“妹妹在洞房里遇见的诡事,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完成阴阳先生的嘱托才发生的?是不是我害的妹妹不得安宁?”
神棍阿宏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咱们将其解决就是了。我再问你,最近这几天总能看见一些可怕的事情吧?”
何哥又是一愣,呆呆的点点头,说道:“您连这个也知道?”
神棍阿宏拍拍何哥的肩膀,说道:“那天你说,洞房里一声尖叫,何冬雪满身是血的站在房子中央,是你将她带出来的,并且还偷偷看了周围的情况,我当时就知道,你最近一定过的不踏实,只不过因为还有别的事需要率先了解,才没有与你细说。”
何哥问道:“是因为我偷偷看了洞房里面的情况才导致夜里梦见那些可怕的画面吗?”
神棍阿宏点点头,说道:“这就是我找你的第二件事,虽然牲口血是你放的,虽然牲口尸体是你摆在洞房的,虽然你的阳气很足,虽然当时还有你爹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不应该乱看的。你爹就是没有乱看,才不像你这样过分憔悴。”
何哥说道:“可是那天您还问洞房里是什么摆设,既然我不应该乱看,又怎会知道摆设?”
神棍阿宏说道:“也许是我当时没有把话说清楚,我问的是你们布置洞房时的摆设,而你却自告奋勇的将洞房出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我当时都震惊了,因为不想吓你,才没有立刻说出。”
何哥瘫坐在椅子上,说道:“我该怎么办啊现在一到夜里就梦见那些可怕的画面,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变成疯子了。”
神棍阿宏问道:“告诉我,你都梦见了什么?”
何哥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梦见一个巨大的红色月亮,一片枯树山林,妹妹站在木桶里,用血洗澡。远处站着三个牲口,一头猪,一只羊,一条狗,它们的眼睛是红色的,一步步来到木桶旁,跳进木桶,撕咬妹妹的身体。可是妹妹并不惊慌,也不喊疼,反倒笑呵呵的看着我。我每次都想去救妹妹,却迈不开步子。低头一看,竟然没有双腿,还没有双臂。那些牲口叼着我的四肢越走越远,我像一根木桩被倒吊着,绳索绑的很紧,匕首割破喉咙,鲜血向下流去,妹妹在一旁大笑,然后醒来。”
神棍阿宏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红绳,说道:“这股红绳中有一根特殊的线,你将它绑在左脚的脚腕处,至少今天能睡个好觉,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听我的。”
何哥接过红绳,千恩万谢,临走前问道:“牲口血掉在地上那事,该怎么办?”
神棍阿宏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也不用担心,我有的是办法。”
何哥离开后,大诚询问牲口血的事,神棍阿宏解释道:“藤牲的血不能落地,也不能浪费,因为需要注意的问题很多,一般都由看门道的人亲自操刀,或者让懂门道的徒弟代劳,几乎没有让普通人去做的道理。”
大诚问道:“血液落在地上会怎么样?”
“被藤牲淘汰的牲口都需要放血,这些牲口血要是落地,就被称之为牲血落地开花,犹如出殡的棺材不能落地一样,极为不吉利,并且容易出事。”神棍阿宏说道:“这种牲口血一不能浪费,二不能落地,三不能混入杂质,只有保证这些才能继续使用。”
大诚最后问道:“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神棍阿宏伸个懒腰,透过窗户望着屋外暗淡的光线,说道:“等到入夜后,咱们去凶宅里闯一闯。”
【9】探屋()
正经住人的房子一般只有一个门,也就是阳门,还有另一个肉眼看不见的门,名为阴门。阳门用来走活人,阴门用来走死人。有些风水不好的房子因为没有照顾到阴门的位置,冲了财气与周全,会使住在里面的人极不顺利。有时候凑巧阴门与阳门重合,活人死人走一扇门,就会使活人趋于死,问题最大。
神棍阿宏吩咐瓜头守住阳门,安排猛凉汉守住阴门,由于房间不大,无论介灵依附的限制距离,还是火链的位置,都不会引起瓜头与猛凉汉的不适,大诚这才放心起来,跟着阿宏叔往屋内走去。
洞房的门开了又关,诡异至极,刚才更是无故打开散播阴风,再自己关闭。神棍阿宏打起精神,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白色蜡烛,点燃后立在门口的空地上。这并非传说中盗墓时立在东南角检测诈尸的手段,而是用来窥探幽冥之火。
神棍阿宏亲自推开门,屋内已经没有风俗蜡烛的火光,黑漆漆的甚是诡异。大诚并不害怕,凭借自己满身阳刚之气当先走在前面。神棍阿宏心下一笑,没有阻拦,这是一次很好的磨练机会。
屋内极黑,神棍阿宏与大诚各自拿起一个手电筒,凭借亮光观察屋内景象。很显然,自从那天风风火火的举行婚礼后,洞房便再没有别人进来收拾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结婚的喜庆布满整个房间。巨大的木桶倒在地上,粘稠的血液已经发干。木桶旁边还有三个小木桶,后面是三头牲口的尸体,已经变得恶臭,就像在太阳下暴晒好几天似的。
大诚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却还是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瞧,是个被撕扯的公鸡尸体,大诚低声说道:“这就是新郎吧?”
屋内只有一只鸡的尸体,不是新郎还能是谁。神棍阿宏取出一块布,将鸡的尸体包裹起来,再放回背包中。大诚继续观察,公猪、公羊与公狗依然保持并排的位置,尽管诡事不断,却没有挪动分毫。正是这时,身后的门忽然关闭,声音巨大,吓了大诚一跳。瓜头在外面问道:“阿宏叔,你们还好吗?这门是自己关上的。”
神棍阿宏说道:“我们很好,你那边有东西跑出去吗?”
瓜头说道:“什么都没有。”
猛凉汉站在墙根下,冷冷的说道:“老子这里也没有。”
聚精会神的观察屋内情况,似乎没有别的古怪,然而很快,大诚忽觉身体发沉,手电筒掉在地上,光线混沌,自己也跟着倒下。只是一瞬间,大诚的手脚被捆绑结实,面前出现一个很高的柜子,柜子上是男人的遗像。他不断的挣扎,无奈绳子捆绑结实,可他还是不死心,终于有人狠狠地踹他一脚,骂了句:“这不听话的畜牲,害我出这么多汗。”
大诚回头看去,身后是两个男人,看不清脸,却觉得身材有些熟悉。正在他继续挣扎时,一位仙风道骨的男人缓缓走来,在他身上弄出一道伤口,取出血液放在碗里。大诚疼得浑身直颤,哪有过被人割破伤口的经历,完全无法适应。周围传来烈酒的味道,大诚抬头大喊,无奈男人并不理会。
男人离开后,周围陷入平静,柜子上的遗像有些模糊,却分明是个黑白色男人的模样,只是不能看得更加清楚。伤口传来阵阵疼痛,烈酒的香气迟迟不散。就在大诚想要闹明白自己的处境时,柜子旁边出现一个人影,由浅变深,越发的清晰,却依然没有办法看得更清楚。大诚努力的眨巴眼睛,无奈像在梦里似的,不是自己想看清楚就能看清楚。
人影缓慢的走来走去,带着一丝入骨的寒冷,同时还有令人不安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