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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诚不知道三四年前发生在劳动村的诡事,眼下也并未见阿宏叔有解释的意愿,便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神棍阿宏将摆在桌上的赤红色葫芦拿在手里,手指肚轻轻拂过葫身,嘴里念念有词,抬眼说道:“还真凉,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铁老头说道:“是个贴身丫鬟。”
铁老头说,他随瘦小子来到劳动村的石碾前,经过几番手法调查,的确发现诡异,经过斗法最终将女鬼收入葫芦当中,经过逼问方才得知,铁老头当年帮助神棍阿宏收走的鬼并不是真正的造孽女鬼,而是一个替代品。现如今诡事再来,竟然又是另一个替代品在作怪,幕后女鬼并为展现真身。
神棍阿宏一惊,说道:“当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降服的女鬼只是个替代品?”
铁老头点点头,说道:“新闻上报道过,有人开车撞死人后逃逸,找别人替他认罪,这种行为被叫做顶包,咱们三四年前碰见的,也算是顶包了。”
神棍阿宏实在无法想象,在那个电闪雷鸣,暴雨狂风的夜晚,在一套古宅的地界上,在石碾前用赤红色葫芦收服的女鬼,几年后竟被告之是一场顶包的骗局,赶忙问道:“你在哪里收的现在这个鬼?”
“哪里?还不是石碾那里嘛,就是当年的那个石碾。”铁老头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个石碾不是已经被埋起来了吗,为什么又挖出来了?谁胆子这么大,或者是跟村里人有仇?”
铁老头摇摇头,说道:“劳动村一共有六个公共石碾,几年前埋了一个后,他们又补充了一个新的。前些天我去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分明就是被咱们在几年前埋掉的石碾,也就是说他们村同时有七个公共石碾。我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是谁把埋起来的石碾挖出来,摆在这里的,他们对此全然不知,好像那个石碾是被鬼挖出来摆在村西头的一样。”
【2】石碾诡传()
3。
昔日的诡事出现松动,神棍阿宏陷入深深地回忆与思考,铁老头轻拍神棍阿宏的肩膀,举着赤红色葫芦来到房间的角落,铺上几张符纸,打开葫芦的盖子,将其倒扣在符纸上。随着一股清淡的薄烟散尽,符纸上飘飘忽忽的出现一个越发清晰的影子,那是个穿着古代服装的女子,清新淡雅,却显得地位卑微。
铁老头说道:“这就是我从石碾上收来的小鬼,是女鬼主子的贴身丫鬟。”
神棍阿宏不明白的是,如果一切诡事的罪魁祸首是贴身丫鬟的主子,当年将其收服的最后一刻分明看见的是个穿着华贵服装的女鬼,若是那个贴身丫鬟假扮的,为什么现在这个贴身丫鬟却不再假扮,而是穿着下人的衣服呢?铁老头的猜测是,当时为了避免被收服,女鬼主子让贴身丫鬟的魂魄幻化成自己的模样,以顶包的方式救主子一命。至于这次为什么没有幻化主子的模样,可能是没有想到铁老头出现的这么快,来不及与女鬼主子沟通。
“难道你会察觉不出来?”神棍阿宏问道:“你这么大的本事还有收错的时候?”
铁老头对自己的本事向来颇有自信,这次的确是重大失误,当下被说的面红耳赤,又不好发作,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因为女鬼主子害人不浅,那次收服之后就将其毁了,也没有多想什么,现在才知毁掉的是个替罪羊。”
大诚问道:“铁前辈,既然您这次收服的还是丫鬟的魂魄,是不是意味着您还得去劳动村解决诡事?”
铁老头回道:“我已经盘问过,女鬼主子带着四个贴身丫鬟一起死的,现在收服两个,那就还有两个得出来为非作歹,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可总得去盯着点才行。”
神棍阿宏揶揄道:“能让你这个大懒蛋出手,说吧,人家给你的钱多,还是看上哪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了?”
铁老头把丫鬟的魂魄收进赤红色葫芦,往怀里一揣,说道:“钱还没谈,女人也没见到,我单纯的行侠仗义不行吗?”
神棍阿宏笑道:“你想行侠仗义,那当然好,但是为什么跑到我这里来呢?”
铁老头咳嗽一声,说道:“我外面还有重要的事情得办,没有时间分心劳动村的诡事,所以想把这个行侠仗义的机会留给你。你这人心善又勤奋,应该不会推脱吧?”
既然明知有诡事降临,神棍阿宏的确不会坐视不管,更何况三四年前和劳动村的村民经历过诡异的场面,随后的几年时间里也曾解决过几桩小事情,有了一些朴实的情感。铁老头嚷嚷肚子饿,让大诚赶紧去做午饭,而后对神棍阿宏说道:“阿宏啊,诚诚这傻小子已经开始看太阳了,皎熊命成长到这一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神棍阿宏轻声说道:“独狼望月,皎熊望日,这都是崭新阶段的开始,放心吧,我一直留意着呢。再有几个月就是夏天,诚诚的第二次水牢灾就要开始,那才是重中之重。”
“放心,到时候我会帮助你的。”铁老头说道。
当天晚上,大诚把小老二哄睡着后跑去神棍阿宏的房间,想要知道当年发生在劳动村的诡事。神棍阿宏知道大诚不会放过每一个听故事的机会,早就沏好热茶等着他来。大诚挠着头憨憨的笑着,神棍阿宏点上旱烟,静静的讲述。
4。
三四年前的一个清晨,刘大爷早早起来去磨粮食。为了能省几个钱,他选择的是位于村东口的公共石碾。牵着驴一路缓缓的走着,清晨的空气格外干净,刘大爷的心情特别好。来到村东口的石碾小屋,里面的三个石碾都已经被人占上了。村里有个默认的习惯,谁要是用石碾,就提前把扫帚放在石碾上,别人就不会去用。没想到自己这么早出来,三个石碾还是被占,难道别人都是半夜就来放扫帚了?老实巴交的刘大爷遵循着村里人的潜规则,没有执意磨粮食,可他又不想浪费这么早的时间,便决定去村西口的公共石碾。
劳动村为东西走向,分别在两端有两条通往大道的路,两个存放石碾的屋子就落在这两处地方。早年间人们相当平均的使用着六个石碾,直到有一年拓宽村路,需要把村西口的房子拆了,在这些老房子当中就有存放石碾的老屋。村路拓宽后,村里人外出运货更加方便,为此还给政府送去锦旗,上了当地电视,热闹了好一阵子。然而在此之后,村西口新盖起来的存放石碾的小屋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些诡事,令人相当恐惧。
似乎已经没人知道谁是第一个被吓到的人,但是那些关于村西口石碾小屋的诡事却是越传越多,真假难辨。有人说小屋里明明只有自己,但是身旁的石碾却凭空滚动起来。有人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石碾在磨人的骨头。有人说用石碾磨了好一阵子,但是布口袋里的粮食并没有减少,定睛一瞧才发现,磨的不是粮食,而是土渣石子。有人听见屋外传来好几个女人痛苦的叫声,声音沙哑,就像被人毒哑了一样。有人看见拓宽村路时砍掉的老树又长了出来,歪歪斜斜的靠在房子上,一个分不清男女老少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抱怨说新盖的小屋占了老树的位置。
各种各样的诡事搞得村民再也不敢单独去村西口的小屋使用石碾,要么就去村东口排队,要么趁着天色大亮,一群人一起去村西口的小屋,大声说话,甚至还放音乐,就是为了壮胆。但是即便如此,最为人谈论不休的那次赶驴事件还是发生了。
大家最开始壮着胆子一起进入石碾小屋时,有人声也有驴叫,有人还带着狗,热闹非凡,倒也平安无事。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有一次有人照例赶驴进小屋,可是那头进去很多次的驴偏偏死活不肯进去,甚至发出哀嚎的叫声,好像里面多吓人一样。有人带来的狗汪汪直叫,却偏偏也是吓得不敢进屋半步,村民彻底吓怕,再也没人愿意进去了。
有户人家有点积蓄,愿意出钱请高人给看看,高人进去后转了一圈就出来,说里面没有鬼,但是有一只大老鼠,是个鼠王,所以驴啊狗啊的才会害怕,只要带几只猫进去就行。村民照做,扔了几只猫进去,可是那猫没有做出任何捕捉老鼠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就像在家里一样悠闲自得的趴在各个角落。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去找那位高人,可是高人发了高烧,被送去医院了。村民忍了两天,里面的猫不吃不喝悠闲自在,外面的驴和狗死活不肯进去,无奈之下又去找高人拿主意,谁知高人的家人却哭着说,高人已经被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就要被活活烧死了,让他们不要再来打扰。
村民很自然的将高人发烧和石碾小屋的诡异联系在一起,加之那几只不愿意离开石碾小屋的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家吓得更加不敢进去。就在这个当口,一户人家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是郑老汉家的大孙子,叫郑鑫,在外面读的高中和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的证券公司上班,穿的人模狗样,态度十分傲慢,有些看不上家乡的这些土亲戚。郑鑫回村不是探亲,而是去当地派出所开局证明,得知大家被如此荒诞的事情吓到,实在觉得可笑,就赶着家里的黑驴去石碾小屋。无论家里人如何反对,郑鑫都决定这样做,甚至说如果驴死了就给家里再买两头、三头,甚至十头都不是问题。
不少村民跟着郑鑫看热闹,郑鑫的爷爷倒不担心黑驴的死活,他怕自己的孙子出事。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让郑鑫他爹去看着点,千万别捅娄子。郑鑫的爹看不惯自己儿子傲慢的态度,执意留在家中,还不让家里人出去。就在这一家人因为郑鑫的事闹得别别扭扭的时候,有人大喊着:“郑鑫出事啦!”
【3】交替()
5。
郑鑫赶着驴来到石碾小屋外,原本一直很听话的黑驴从这里开始便不再往里走,不仅不断后退,还发出可怜的吼叫声,当真是害怕极了。可是郑鑫不管,他觉得这是驴在犯倔,用鞭子狠命的抽打驴身。人们不禁看得傻眼,看起来弱不经风,一副读书人的身板,竟然有一颗那么狠毒的心,选的鞭子是最硬最粗的,抽打起来也没有留下半点余地,不消片刻便把黑驴的屁股抽出血花,疼得黑驴浑身直哆嗦,不断的尥蹶子。
郑鑫不想在这帮没有文化的土乡亲面前丢面子,抽打的力道越来越大,即便黑驴没有力气尥蹶子,还是一下下不断的打,抽打屁股,抽打脊背,抽打四条腿,抽打脑袋。黑驴伤痕累累,无奈之下只能进入石碾小屋,也许在它看来,真正的鬼不是小屋里的,而是身边的郑鑫。
眼看黑驴进入石碾小屋,郑鑫气喘吁吁的说道:“果然是个畜牲,不打不听话,说什么闹鬼,还不是老老实实进来了?”
人们虽然心疼黑驴,可也舍不得郑老爷子的宝贝孙子出事,见他自己也要进去,赶忙拦住他。郑鑫完全不听,自己受过高等教育,岂是你们这些土乡亲可以阻挡的?郑鑫一部跨进小屋,里面除了一头黑驴,三个石碾和一些零散工具外,没有别的东西。
郑鑫大喊:“鬼呢?你们说的鬼在哪呢?有本事出来啊!”
小屋外面的乡亲们无奈的摇头,郑鑫小时候挺乖巧的,怎么到外面上了几年学就成了这副楞子模样?可怜他爷爷那么想他念着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爷爷的心肝宝贝大黑驴打的遍体鳞伤。就在大家唏嘘的时候,小屋里传来郑鑫惊恐的叫声。一贯能说会道看不起人的郑鑫发出恐惧的喊叫声,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像是被彻底吓傻,直到惨叫声结束前才挤出三个字:“别过来!”
乡亲们谁也不敢进去,甚至连站在台阶上往里探头的勇气都没有。就在大家举足无措间,郑鑫的小堂弟偷偷离家赶了过来,听闻大家七嘴八舌的口述,二话不说就往石碾小屋里跑。小屋里透着一股阴冷,即便开着几个没有窗户的窗框,也没有任何温暖流淌而来。小堂弟虽然担心堂哥,但在进入小屋的一瞬间还是感到浑身一颤,可是当他看见石碾后面的堂哥的腿时,一切恐惧化作乌有。
越过趴在地上的伤痕累累的黑驴,直接来到石碾后面,郑鑫面色发沉,甚至有些发黑,像吃了千年毒药一般,瞪着一双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小堂弟。小堂弟想要架着堂哥往外走,就在他将郑鑫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时,身后伤痕累累的黑驴大声叫起来,带着恐惧与哀求。小堂弟平时和郑老爷子住在一起,对这头黑驴有些感情,听外面的乡亲说堂哥把黑驴抽得特别狠,自己还不相信,亲眼见到黑驴身上的伤口才知道是真的,当下备感心疼。
可是人命大于天,与郑鑫比,一头畜生能有多重要,小堂弟低声说了几句道:“你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