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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大家终于在山里的河边找到小妹。小妹没有昏迷,而是相当疯狂,根本认不出村里人,一个劲的想要逃跑,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捉住,有人还险些被她咬掉一块肉。花花见到小妹时眼泪猛的流下来,平时多么活泼的一个女孩,竟然被人像牲口一样绑在床腿上。小妹完全不认识花花,见其靠近甚至还要张嘴去咬,吓得花花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向后爬。她抬头看向身边的大人,无一人愿意帮忙。
花花认为大家把玩四角游戏的罪过怪在自己身上,因此才面如死色,无动于衷。这令她倍感委屈,不守规则的分明是另外三个人,自己也没有逼迫大家玩,为什么要把责任落在她的身上?难道只是因为古书是她找到的吗?接下来的几天,花花的手心和肩膀虽然不痒,却越来越红,十分吓人,更加离奇的是,花花觉得自己越来越疲惫,腰酸背痛,双腿乏力,睡多少觉都没用。爹娘除了送饭,很少来看她,这令她心情糟糕极了,吃东西都觉得没有味道。
花花的世界因为一个古老的游戏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尽管她没有像另外三个姐妹那样糟糕,却也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感。如此过去七八天的时间,这天夜里,花花忍无可忍,决定第二天清晨去找帮助笼叔解决诡异的神棍阿宏。
4。
最近几天,大诚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冰冰凉凉的气息在涌动。神棍阿宏告诉他,这是因为瓜头就要康复了。大诚很开心,犹如孵蛋的老母鸡,每天都在期待瓜头显身。之后的一天,清晨的微风刚刚吹拂片刻,大诚只觉得身体一轻,阔别多日的瓜头便站在他的身边,年轻的脸蛋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大诚想哭,因为正是瓜头牺牲自己才换来他的平安,可是他没哭,因为他又因为瓜头平安无恙感到开心。他只恨自己本事不够,没有办法和好兄弟拥抱一下,或者击掌相庆,哪怕在胸口上打几拳都做不到。
瓜头腼腆的收起笑容,说道:“诚诚,这些天多亏了你的阳气将俺的阴气保护住,要不然俺早就灰飞烟灭了。”
大诚说道:“连阴阳上说,阴阳转换,阴阳相依,阴阳平衡,恐怕就是这个道理,你是个纯阴的魂魄,却要依靠我的纯阳加以保护,大千世界真是有趣。瓜头,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小老儿跑到院子里,抱着大诚的大腿抬头冲着瓜头笑,神棍阿宏跟在后面,说道:“你们哥俩就不要客气了,瓜头本来就是我找来保护诚诚的,救人这件事算是本职工作吧。诚诚也不负众望,很好的保护了瓜头,这种互惠互利的事以后一定要继续下去。”
“阿宏叔,好久不见。”瓜头意气风发的说道。
神棍阿宏满目慈祥的问道:“诚诚,瓜头,你们互相依附的日子也不少了,彼此可有认可?”
大诚和瓜头不明白阿宏叔的意思,四目相对,满心困惑,却也同时点点头,表示对对方的认可。
神棍阿宏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由咱们三人将介灵依附的关系重新整理一下吧。”
【3】牛泪()
5。
大诚之所以能够看见瓜头,并不是自己见鬼的本事有多大,凭借的是介灵依附的关系,但是说到本质,介灵依附的关系不是大诚和瓜头,而是神棍阿宏与瓜头。正是因为神棍阿宏的本事,大诚才能在佩戴玉石的情况下看见瓜头。一旦神棍阿宏收回本事,或者死了,大诚便再也无法看见瓜头。神棍阿宏想要把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做个梳理,既是因为神棍阿宏岁数大了,无法承担这份24小时连轴转的消耗,也是看到大诚成长后认可了他的本事,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大诚即将在这个夏天面对自己的第二次水牢灾,瓜头的存在必须稳定才行。
鉴于此,神棍阿宏决定解除自己和瓜头的主仆关系,转移到大诚的身上。大诚没有异议,瓜头也很顺从。三人一拍即合,神棍阿宏取出一块玉石,正是笼叔之前带来的那块。大诚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阿宏叔收下玉石的原因。神棍阿宏轻轻的把玩着玉石,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位高人姓甚名谁,也不知他师承何处,单只看这枚玉石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只可惜着了续阴乌的道,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这枚玉石很强大,我当初用来和瓜头建立介灵依附关系的玉石与这个比,简直就是窝棚和豪宅的天差之别。”
大诚拿出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石,惊讶的问道:“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怎么就天差地别了?”
神棍阿宏呵呵一笑,说道:“你的见识还是太少,等一会儿将瓜头转移过去就能感受到了。”
大诚将玉石交到阿宏叔的手中,虽然看不见瓜头,却能从阿宏叔说的话感受一二。只听阿宏叔说道:“瓜头,我很感激你当初答应保护诚诚,现如今劳烦你转移到大诚身上,等到这个夏天结束,我给你选择去留的机会。”
大诚听不见瓜头说话,但是从阿宏叔的动作来看,瓜头没有提及任何要求。神棍阿宏将两枚玉石放在桌案上,没有任何旁物辅助,只有一根引魂烛立在前方。神棍阿宏紧闭双眼,嘴中念念有词,片刻过后身体一颤,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流下来。大诚很担心,既然瓜头没有恶意,甚至充满善意,阿宏叔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痛苦?他不敢说话,生怕打扰,又过了一会儿,神棍阿宏说道:“我已经解除了和瓜头的介灵依附关系,我很累,没有办法施展见鬼的本事,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大诚惊得眼睛比平时大了许多,慌张的说道:“我什么都看不见啊,该怎么做?”
“别担心,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喏,把这个瓶子里的液体滴进眼睛里。”神棍阿宏说道:“这是牛泪,滴进眼睛里可以见鬼,虽然时效很短,却也足够用了。桌上燃的是引魂烛,可保瓜头不迷路。你见到他后,将双手放在玉石上,按我说的做,记住,心一定要诚。”
大诚咽了一口唾沫,严肃的说道:“阿宏叔,您就放心吧,我对瓜头很真诚。”
“我信你,赶快吧,瓜头的魂现在无依无靠的,容易出意外。”
大诚狠狠的点点头,满目严肃的打开瓶盖,犹如滴眼药水一样将牛泪滴入眼睛里。在这短暂的过程中,大诚想到了小敏。那是冬天的时候,大诚向小敏袒露心声,觉得自己喜欢阳光刺激眼珠的想法很变态。小敏给他买了眼药水,让他放松眼睛,可是大诚太笨,根本滴不进去,弄得到处都是。小敏一边帮他,一遍教他,大诚这才慢慢的学会给自己滴眼药水。要不是有这么一段事,现在的牛泪怕是要费好大劲才能搞定。
牛泪很温暖,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大诚轻轻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咧着大嘴笑道:“瓜头,我看见你啦,唔,这么容易就能见到,岂不是人人都能见鬼了?”
瓜头笑道:“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一样喜欢见鬼吗?更何况阳气不足的人要是频繁用牛泪,脑子混乱,肯定要变成疯子的。诚诚,咱们开始吧,俺现在已经不习惯无依无靠的感觉了,这令俺很不舒服”
大诚憨憨的点点头,双手放在笼叔送来的那块玉石上,心情无比真诚,真诚的好像在和小敏举行结婚仪式。身边传来神棍阿宏的声音,示意他跟着诵读。那是一段根本无法理解的文字,至少以大诚现在的水平完全无法参透。索性神棍阿宏断句合理,保证大诚不出差错。经过漫长的等待,瓜头眼前出现一片亮光,那是玉石散发的温润光芒,比太阳还要温暖,却又没有魂魄害怕的气息,好似自己活着的时候沐浴到的阳光一样。由于已经有过一次介灵依附的经历,瓜头知道,只要自己走进这片光芒,就能和大诚建立主仆关系。
在瓜头走进光芒的时候,大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好像被吸在玉石上,那种犹如陷入漩涡当中的无力感令他有些慌张。神棍阿宏及时说道:“这是瓜头进入玉石,与你建立介灵依附关系的原因,不要害怕,也别把手离开玉石。”
大诚大气都不敢出一点,浓眉大眼凑到一起,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无比漫长的一分钟过后,那种莫名的吸引力才渐渐消散,消失的瓜头重新出现在大诚眼前,开心的说道:“诚诚,咱们成功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我会帮助你,保护你的。”
大诚同样开心的说道:“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仆,那都是古代人的说法,咱们啊,是兄弟!”
6。
吃过早饭,见天气不错,大诚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抱着小老儿睡回笼觉。自从和瓜头建立起介灵依附的关系后,虽然别的方面都很好,大诚却总是睡不够。神棍阿宏说这是正常现象,是人体对玉石的适应过程,休息几天就会没事。小老儿正是贪睡的岁数,趴在大诚壮硕的胸口上睡的鼻涕泡都出来了,粉嫩的脸蛋相当可爱。睡得正好时,小老儿微微睁开眼,抬头看着天垂象,轻轻摸着大诚的脸,将其唤醒,说道:“要过来了。”
对于小老儿的话,大诚早已经习惯,睡眼惺忪的问道:“你又预言了啊,不知道又有谁家遇到诡事了呢,唉,真是可惜,正做美梦呢。”
守在一旁的瓜头说道:“是啊,刚和小敏抱在一起,就被吵醒了。”
大诚怒目圆瞪的说道:“瓜头,你又偷看我做梦,天啊,介灵依附也有不好的地方,千防万防,防不住你看我做梦。”
“俺好奇嘛”瓜头说道:“不过诚诚,你要注意了,那个东西不一般,阿宏叔不在家,你一会儿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要惊动她。”
不一会儿的功夫,远处走来一个女孩,正是妙龄的岁数,面色却很惨白,她表现的很焦虑,站在院子外面问道:“请问,神棍阿宏是住这里吗?”
大诚一眼看出端倪,小心翼翼的说道:“阿宏叔进山了,还要再等一会儿。”
女孩说道:“我遇到了诡事,想请大师化解。”
大诚在院子里点上一根香,说道:“你进来等吧。”
正在大诚和女孩说话的时候,有村民路过,见此情景吓得捂着嘴一声不吭的跑开了。大诚将女孩请进院子,女孩抱着双臂问道:“请问,大师什么时候回来?”
大诚说道:“山里信号差,手机基本打不通,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大概再有半个小时也就回来了。”
女孩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坐在凳子上等待。四十分钟后,神棍阿宏背着箩筐回来,这趟收获不小,满满的都是山里的药材。神棍阿宏一眼看见女孩,没有表现惊讶,只是低声问道:“这位是?”
女孩站起身,焦急的说道:“大师,您好,我是鼓岭村的花花,我和姐妹们遇到了诡事,可是家人与乡亲们都不愿意帮忙,无奈之下只能来找您。”
大诚帮阿宏叔取下沉重的背篓,说道:“她已经来了四十多分钟了。”
神棍阿宏示意大诚把心静下来,转而对女孩说道:“孩子,别着急,慢慢的说来听听。”
【4】点破()
7。
院子里的香即将燃尽,大诚又续上一根。花花蜷缩着身子,显得相当拘谨,她将四角游戏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好姐妹们的遭遇以及家人和乡亲们的古怪表现着重的说了。神棍阿宏默默地听着,大诚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把怀里的小老儿抱得紧紧地。小老儿靠在大诚的胸口上,用一双敏锐的小眼睛偷瞄着花花。花花觉得很不自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颤,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直视神棍阿宏。
关于四角的事情虽然可怕,好在并不复杂,简单几句话就能概括。神棍阿宏并未着急使出手段,而是当先问道:“花花,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对于神棍阿宏的明知故问,花花十分不解,诧异的说道:“当然是来请您帮忙解决诡事啦,我身上的鬼手印,两个昏迷的以及一个发疯的姐妹,都需要您出手相助。另外就是家人和乡亲们,他们的态度很古怪,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神棍阿宏静静的看着花花,直把花花看得心里发毛,才说道:“花花,你大概没有意识到,其实你已经不是人了。”
神棍阿宏的话令花花大惊失色,却又将隐藏在心底的一份不安无限的放大。大诚在连阴阳和岁月初解中看过相关解释,有些人不知道自己死了,还会周而复始的去做生前一直做,或者生前没有做完的事,他们也有不安,也有迟疑,但是因为阴阳之间的变化,促使他们选择自我麻痹。当有人点出真相,他们会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是人的事实。毕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