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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年轻人是否真的被哑巴下蛊,家中长辈里有人觉得他没有那个本事,只不过是在瞎弄。有人觉得他在山里待了二十年,天晓得遇到过怎样的奇遇。就在大家争论不休时,三个年轻人又出了事。那是星期六的晚上,三个人分别在自己家中写完作业,准备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起来帮家里干些活,下午再往学校赶。可是谁曾想,三个人都没有醒过来。一开始他们的爹娘以为作业写的太累,并没有喊,直到临近中午还没有动静,这才发现已经喊不醒了。
大家一合计,三个孩子同时一睡不醒,肯定和山上的哑巴有关系。他们第二次进到山里,依然没有哑巴的踪影,但是更大的恐惧与惊慌充斥在这帮愤怒的人的心中。在三个既恐怖又邪恶的石像下面,没有了盛放清水和血液的碗,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尚未点睛的纸人,纸人的胸口上各贴一张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纸条。只有眼眶,未被点睛的纸人阴森恐怖,配以周围阴冷潮湿的气息,简直是把最大的晦气一股脑扔在众人面前。
上有三个巨大恐怖石像,下有两个无睛八字纸人,谁也不敢上前仔细看。家中老大深吸一口气,上前轻念黄纸条上的生辰八字。这正是三个孩子中老大和老三的生辰八字,唯独没有老二的。众人又来到三个坟包前,除去燃香的痕迹,没有任何别处不妥。无从知晓之间,一个人的手机响起来,这人赶忙跑到空地上接电话,方才得知老大和老三已经醒过来,只是什么都不清楚,就觉得是睡了个无梦的懒觉。
众人下山回家后,老二依然不醒,家人想将其送去医院,却被邻居老人阻止,说是孩子身体无碍,不如请看门道的先来看看。看门道的人不紧不慢的看了几眼,又算上一算,说道:“这孩子打官司呢,赢了就能回来。”
至于打什么官司,输了会怎么样,这位看门道的人绝口不提,好像一旦说出来就是泄露天机似的。好在两天后的后半夜,老二哇的一声哭醒,大家激动的问他梦见什么,他却和老大与老三一样什么都不记得,唯一不同的是会情不自禁的哭,好像受到多大的刺激。这之后,哑巴的老大哥一个人上山去找哑巴,哑巴正跪在蒲团上虔诚的跪拜,老大哥严肃的说道:“我们不知道三个孩子和你之间的事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但既然没有性命之忧,也就不再追究,你好自为之,以后除非生病,否则别到家里来了。”
哑巴低头看向身后的大哥,没有任何言语和表情上的表示,一双难以说清的眼神写满了东西。老大哥放下一些钱,转身离开。
这件事距今已是十年有余,没有人再上山找过哑巴,哑巴也没有因为生病下山求人。只在极少数的时候,哑巴会带着山货下山换些东西,因为大家觉得这人古怪不吉利,又不敢赶他走,便任凭他想怎么换东西就怎么换,绝不说半个不字,只要换完赶紧离开就行。至于哑巴留下的东西,也从未有人愿意带回家过。
6。
当年悬而未决的事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婶子不会用这件事吓唬大诚和大诚的弟弟,但是有些家大人却经常对无理吵闹的孩子阴冷的说一句:“再闹就把你送给五里村的哑巴做小鬼去!”
正因如此,哑巴是周围孩子们从小的噩梦之一,包括大诚在内,谁也没有见过哑巴,更没有心情跑去山上玩命。万没想到今时今日,传说中的哑巴竟然主动跑到阿宏叔家求助。看着躺在床上的哑巴,大诚不禁感叹,哑巴如此,之前的方奶奶亦是如此,脱离人群一个人住进山里的,都不是正常人。
大诚问道:“阿宏叔,您说当年的事有没有添油加醋的可能?”
“你既然知道哑巴的事,倒也省了我的口舌,至于有没有添油加醋,恐怕这一次就有机会知道了。”
“您是说,哑巴来找您,是想把过去的事情交代清楚?”大诚问道。
神棍阿宏看着面色憔悴的哑巴,说道:“恐怕等他醒来,咱们面对的是个新问题,不过直觉告诉我,在解决新问题的同时,当年遗留下来的老问题也会得到解释。”
人各有好,别人家的年轻人喜欢关心明星的八卦,大诚只对诡事感兴趣,恨不得立刻把哑巴喊醒。哑巴倒也配合,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一双干瘪的小眼睛微微的睁开一道缝隙。哑巴很紧张,怕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吓得浑身紧绷,险些从床上跌下来。神棍阿宏吩咐大诚准备些清淡的饭菜,而后握着哑巴的手说道:“我是神棍阿宏,早些时候你跑到我家来,咱们还没来得及交流,你就晕过去了,想起来了吗?”
哑巴冰冷颤抖的手擎在当下,静止一会儿才纳过闷,反过来抓住神棍阿宏的手,一肚子的话要说,却因是个哑巴说不出来,急得脸色通红。神棍阿宏点点头,说道:“你想说的事要是着急,咱们现在就说,要是还能等,你就先吃点东西。诚诚那孩子手艺不错,你会喜欢的。”
哑巴点点头,紧绷的姿态逐渐缓解下来。一阵狼吞虎咽过后,神棍阿宏取来纸笔,说道:“有什么想说的就写下来吧。”
大诚一惊,原以为哑巴是个没文化的人,没想到竟然还会写字。而当哑巴正儿八经的写字时,大诚才意识到自己简直就是狗眼看人低。哑巴写出来的字特别好看,就像出自一位文化人之手。神棍阿宏也很惊讶,他虽然知道哑巴上过中学,肯定会写字,却没想到竟然能写得这么漂亮。他没有声张,而是静静的看着哑巴写出来的句子。
阿宏大哥,要说的话太多,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我已经好久没有写过字,如有错字还请别笑话。
我这次过来,并不是从山上下来,而是从警察那里来。山上死人了,我下山报警,他们找不到凶手,觉得我可疑,就把我抓走了。因为没有证据,又把我放回来,但是要求我不许上山,必须回家。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家,出来后直接找你,咱们虽然没有接触过,可我知道你是最厉害的,如果连你都帮不了我,也就没人可以帮了。
大诚伸着脖子,歪着脑袋跟着看,小声问道:“阿宏叔,您说哑巴呃您说这位叔叔说的死人,会不会就是那天出殡的人?”
神棍阿宏说道:“应该不是,如果真是谋杀案,在没有破案之前,不会这么快就让家人把尸体带走的。”
这位年轻人,你叫我哑巴叔就行。我不知道出殡的事,但应该和我无关。几天前的夜里我正在睡觉,忽然被人抓住脖子从床上扔到地上。袭击我的是三个男人,他们把我绑住,然后到处找东西吃。我信佛,家里没有肉,他们因此打我,可还是把能吃的东西都吃了。后来他们把我的眼睛蒙上,我听他们说要把我弄死,这可真是把我吓坏了,可结果,死的不是我,是他们。
【4】离奇死亡()
7。
哑巴被三个陌生人蒙着眼绑在地上,从声音判断,家中被翻的底朝天,能吃的东西都已经被饥肠辘辘的三人吃光。最可怕的是,原以为这些人吃完东西就会离开,却不想其中一人说道:“大哥,安全起见,咱得把他弄死。”
之后便是沉默,然而哑巴明白,那位所谓的大哥一定默默的点头表示同意了。任谁在这个时候都会吓得要命,极少与人接触的哑巴更是如此,这帮人肯定会在天亮之前弄死他,然后逃跑。他们是什么人已经不再重要,什么都看不见的哑巴如何逃命,才是需要解决的重中之重。不过最终还是绝望了,他被绑的特别结实,没有半点挣扎的空间。忽然,屋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哑巴感受到杀气,自己即将命丧黄泉。果不其然,脚步声越来越近,颇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气势。哑巴挣扎着,可是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是个悄无声息的待宰羔羊。
然而三个陌生人竟然还觉得很有道义的说道:“你是个哑巴,又没看见俺们的样貌,按理说不该弄死你的,可是俺们出来这一趟不容易,幸亏遇见老天爷开恩,所以俺们必须珍惜,不能留活口。不过你放心,俺不会让你受苦。”
哑巴不再挣扎,认命的躺在地上受死。他在想自己会怎么死,是被砍柴刀砍死,还是被菜刀剁死,又或者是被石头砸死。不过既然那人声称不会让他受苦,恐怕会用更锋利的工具,也许摆在桌子上的匕首是不二之选。
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一切声音都很恐怖,而在一切声音当中,鸦雀无声更是最为恐怖的存在。哑巴浑身都在哆嗦,他努力的祈祷自己供奉的三个佛像可以救他一命,哪怕死后可以带他去美好的地方也行。这样的祈祷在有人抓住他的衣领时结束,他不用看也已经感受到凶器上明晃晃的寒光。可就在这时,先是听见一个人痛苦的叫声,而后是慌张和惊恐的尖叫,最后是两声几乎同时发出的死前挣扎。
周围瞬间变得寂静无比,只有吓尿的哑巴哆哆嗦嗦的躺在一汪液体之上,心脏猛烈的挑动,像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用砖头砸在他的胸口上。哑巴闻到空气中有血腥味,并且味道越来越浓。他颤巍巍的一动不动,通过声音努力的分析周围的环境,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猜测那三个人一定已经死掉了。他开始寻求自救的办法,杂耍一样的通过各种姿势,利用墙面上的凸起将遮在眼上的布蹭了下来,因为心中焦急又恐惧,动作十分慌张,脸上的皮都蹭破了。
不过和眼前的场面相比,身上的疼痛似乎一点也不重要。当初看见的一道道影子,现在已经惨死在地上,外面天色尚暗,屋内昏暗的小灯映着三人身上和地上的血,既恐怖又诡异。三人穿着囚服,是越狱犯,他们的死相很可怕,一人头顶破个大洞,脑浆掺杂着血液流淌一地。一人左右两侧的太阳穴各有一个窟窿,因为过于穿透,头盖骨都被掀开一部分。最后一人胸口坍塌,五脏六腑顺着缝隙流得到处都是。
哑巴吓得差点晕过去,向外跑时被门槛绊了个大跟头,顾不得身体疼痛飞也似的下山,天刚蒙蒙亮时就已经把死人的事情告诉给警察。因为过于慌张,哑巴颤抖的手根本写不好字,哆哆嗦嗦的比医生开的药方还要难懂。警察正暗自头疼,却忽然来了精神,在哑巴写下的一片乱糟糟的难以分辨的字中认出最显眼的三个字——越狱犯。
8。
再三向哑巴确定死的是越狱犯后,几个警察彻底懵了。他们虽然已经接到相关通知,但是根据追踪和搜捕进度,三个越狱犯应该在几十里外的一座大山中处于被围捕的状态,怎么可能在几个小时前跑到五里村附近的山上伤害哑巴?难道他们并没有在几十里外的山上?又或者其实早已经突破包围,甚至抢劫了交通工具?亦或是越狱的不止这三人,还有其他人?
原本负责五里村的警察只是接到通知,留意管辖范围内的百姓,一旦有人听说越狱犯的事,要在引起恐慌之前做好安慰工作。然而眼下情况骤变,容不得怠慢,立刻通知上级。很快,在武警和警察的联合行动中发现了惨死在哑巴家里的三个越狱犯,通过身份比对,正是本应被困在几十里外的一座山里的三个人。
追捕越狱犯的行动宣告结束,接下来的重点是调查越狱犯是否曾经陷入过包围圈,如何逃出包围,如何在短时间内来到五里村一带,又是如何死亡的。哑巴被带走调查,他认为自己是无辜的,是受害者,很快就会被释放,可是他最终得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惨死的三个越狱犯和他供奉的三个佛像产生关系,佛像是一件物体,不会说话不会移动,只有佛像的主人嫌疑最大。
写到这里,哑巴手酸,短暂休息。神棍阿宏建议他不必将细节说的太明白,只需要写出一个大概,有什么不懂的再问再写。哑巴直摇头,即便再累,也得写的明明白白才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可是神棍阿宏明白,哑巴这样的人非同常人,否则怎么可能一个人住在山里,做出一些常理之外的举动倒也正常。
大诚看着哑巴留下的字,当真是越看越激动,依照以往的经验,这次一定也是件既诡异又有趣的事情。哑巴休整完毕,拿起纸笔继续写字。
警察找到了杀死越狱犯的凶器,分别是另一个房子里的三个佛像手中的武器,即左边石像的杵是杀死脑顶开洞的越狱犯的凶器,中间石像的一对匕首是杀死太阳穴开洞的越狱犯的凶器,右边石像的锤是杀死胸口坍塌的越狱犯的凶器。
三件凶器上分别有三个越狱犯的血,凶器可以与石像分离,上面还有哑巴的指纹,哑巴的嫌疑很大。警察不会就此定案,必定还会继续调查,可是最后还是以证据不足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