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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还不成天炫耀。
林江月又想到这赵家的破事,问:“那有没有哪家的公子对二小姐有特别的意思?”
“咳咳,”百灵轻咳两声,双眼发亮,眉飞色舞,“那自然是有的,王都的徐彰公子还有那福安郡的王堂公子都下了帖,要单独请小姐上门品茶。”
“这王家是不是大小姐的婆家?那”林江月一听,这事情有戏。
“你也知道啦?”
可不是,我第一天进府,寻心居的小丫鬟就跟我说明白了,赵府的人嘴巴就是这么大,当然这话她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嗯,王家和咱家算是亲家,平时隔得远走动不了,如今都到了一处怎么都要聚聚。”
冲州的规矩,一家有女百家求,男子娶妻择贤择优,父母长辈为孩子挑选对象,不论人选多少门楣高低也没人说闲话,媒人来来往往撮合都睁眼闭眼。但是如果双方有了意思,明面上自己下帖子请对方,对方也答应了,就是说这亲事稳了,别家不要插手,除非谈不拢再找媒人。
“这么说,小姐没选徐公子,选了王公子?”林江月记得不是说二小姐不情愿吗?
“对,大夫人屋里的嬷嬷直接就回了徐公子的帖子,去见了王公子。”
“王公子他长得怎么样。”林江月又俗气了一把。
百灵兴奋地搓手,满脸“你可算问我这个问题”的表情,“模样嘛,自然是很好的!”
那赵二小姐嫁了也不亏,美人配才俊,佳话!
又听了百灵东拉西扯了一通,林江月确定这赵家和王家结亲的事进展顺利,自己虽然没有出力,但那赵云慧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不会找自己茬,于是满心欢喜,送走百灵后,又提笔制符,成功率居然还更高了。
“难不成,我是天纵英才?”她美滋滋把灵符放入木匣子中。
林江月却有一事想错了,她并非没有出力,事实上她可大大帮了赵云慧一把。
陈安清的房间里此时坐着个哭泣的少女,“迟了,太迟了,王堂已经给那个北地蛮子下了帖,那蛮子好不要脸的去了。我若再掺和就是下贱了。”
“你也别急。”
“我们都是河阳来的,你定是要帮我啊。”
河阳位与春阑江北面、春和山南面的地区,山南水北谓之阳,一共有五郡,河阳郡王管辖着福安、禄安、寿安东三郡,另外两郡是冲州王赐他二十年的食邑,现下也归着郡王管,两地的大户豪族们来往密切,贵子贵女们小时候一起玩到大,感情自然很好。
“谁知道那蛮子家里居然有这么个人,害得姐姐你丢了脸。”真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是姐姐你第二天怎么不去找她麻烦?”
陈安清心里气急,直想骂她,心道:“本来近水楼来先得月,你成天在那王堂面前晃,家世也还过得去,但凡使点力,怎么会成不了事,等传出消息倒比谁都急,来我这里一天哭个三、四回,给你出头丢了人,还要我再丢第二次。”
何其愚蠢!
“你为何这几日不给王堂下帖,与他挑明心意,他要是有心,也会先好好思量。”
“这,我毕竟是名门淑女,拉不下来脸。”
陈安清直想一掌劈死她,我就不是名门淑女啦?本想打赵云慧的脸,让她没胆出来见客,把千秋大会先应付过去也算应了人情,结果这计划害自己没脸,现在不敢出门见客的是自己。
“那也不是没余地转圜,毕竟还没到提亲的地步。”陈安清心不在焉安慰了她几句,就让人把她打开走了。
“小姐,莫气。”
“我没气她,气的是我自己认人不清,算了,再过十天半月千秋大会就结束了。”在东三郡,可没人敢瞎编排她,明年她也要定亲的,不会再来。
“小姐,不早了,歇息吧。”
更深夜重,林江月把符纸用完,狠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人虽然累但心里着实欢喜,十张凝神静气符安安静静趟在木匣中,按照市面上的价格,那就是十两银子,是比不小的进账。
快些歇息,明天起早,拥着美梦,在后半夜的凉意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精神百倍的她就去找了赵云深,他正在指挥几个粗实仆役搬箱整柜,见林江月来了,问清是要去摆摊,面上不改色内心直惊讶,昨天也不过随口敷衍,哪想到她是真的能制出恁多灵符来,升仙居士手下看来连一个小丫鬟都很有本事,不能小瞧了去。
“林江月,你也看到了今日大伙都忙,我也实在抽不出空来,要不我把令牌给你,你自己去湾角。”
千秋畴虽然现在到处是护卫,歹人不敢作乱,但他料想一个小姑娘断然是不敢一个人上街的,更不要说是龙蛇混杂的夜市了。
“行啊!”说着便伸出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这小姑娘胆子也忒大了!赵云深现在是骑在马上下不来,只好说,“你是我家的丫鬟,卖自家的东西对于赵家总有妨碍,得戴个帷帽遮掩一番。”
意思是,赵家不能给你当靠山,卖东西得靠自己,这下总能打消了她的念头吧。
“谢公子提醒。”帷帽她有,来之前秦婆子给每个人都发了一顶。
赵云深这下真傻眼了,只好把令牌给她,嘱咐了好几条事宜,太阳落山前一定要回到驿馆云云。
林江月自然满口答应,戴上帷帽,怀里揣着东西就敢走。一路上到处是王廷的卫兵还有大户豪族们的私人护卫,见她穿着打扮看着是小姐的丫鬟也不拦她,倒没遇到什么麻烦就行至湾角。
现下这里大多数摊位都空着,她问了人找到了管事的,亮了亮令牌得了一个号牌和一个还算好的角落,“小姑娘你运气好,今天没什么人,否则你这个成色的令牌只能待那儿。”他随手一指堆积垃圾的地儿,“十张凝神静气符,按市价算,卖了抽一两银子。”
林江月又道了声谢,就到了摊前,放好了东西,一边翻看书册一边等人上门。
“凝神静气符,怎么卖?”
熟悉的声音,林江月抬头一看,是十九王子秦方泊!
因为她戴着帷帽遮的严严实实,对方没认出她来。
秦方泊也是郁闷,他今天也是一天的事,下午晚上都要给人送行,只得抽早上来逛逛,结果摊子这么少,自己只好到湾角这偏僻地方。
“二十两银子,十张。”林江月思索起山里教人做买卖,讲究“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反正秦方泊肯定会砍价的,自己过过嘴瘾也好。
“行,给银子。”
一个布袋扔出来,边上的内侍打开匣子,数了数,放进自家的玉匣里,玉匣透着隐约的光,“符没问题。”
然后两人就走了,没多看一眼。
这下轮到林江月拿着银子不敢相信了。
第25章 有所托()
望着远走的两人,她纠结了,要不追上去说价格报错了?好像不行,万一这个王子殿下恼了惩治自己怎么办?
也许是殿下为人心肠好,看自己一个小姑娘谋生不容易,就多给了钱?一定是这样的!林江月内心纠结了一会就释然了,麻溜收拾东西,去管事处交了一两银子。
湾角收钱就看东西值多少,卖多买少不管,能高价出售的是你本事,不眼热,低价销货是你没能力,也不同情。
林江月一下子成了怀揣十九两巨款的女孩,那是神采飞扬、喜上眉梢,走路都带风,眼瞅着时间还早,就在夜市里逛起来。
今天市场里的人气不比之前,东西也不全,离开湾角到了好地段也没见起色,她选了几盒符纸和几块灵墨,店家还好心送镇纸。
走走停停,淘换东西,也听几个修士坐那茶亭抱怨,比如“大户人家的钱不好挣,兄弟你在哪里发财”,“哪里算发财,饿不死罢了”。
林江月现在对修士已经彻底没了最开始那份幻想,本质还是尚未成仙的人,亦要衣食住行,甚至争夺起修炼所用的资源比寻常山民争夺水源来更凶残。
不过还有一点和她之前料想的一样,修士真的比起凡俗能去的地方多多了,说起那人迹罕至处的美景,林江月不经要竖起耳朵好好听听,大漠孤烟、林海花瀑、高岭悬崖、冰封雪原,这对从小拘在山里,好不容易出来还得围着个小姐团团转的她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还是要继续修炼,争取早日成为修士,赚钱给自己赎身,到外面扛活攒够银子把骨头里那玩意解了,反正居士就是认钱,谁的钱不是钱呢?
心里想得很美,脚下也生起了风,到了驿馆发现门口有好几辆华丽的大马车,还是四轮的大马车,这可是有身份、有钱的人才养得起的,林江月不敢凑上去,怕触人家霉头挨骂,找了个阴凉地躲起来等着。
幸好在她肚子饿起来前,有人出来上了马车走了。
林江月心中一点不好奇,反正问过百灵就什么都知道了,人还能帮你补完前情提要、人物背景、社会评价,可谓省时省力又省心。
正踌躇要去哪待着,百灵一把把她拉上楼去,“二小姐要问你话。”
这是终于肯处置我啦,林江月一路小跑进了屋,就见赵二小姐依旧不改病美人本色,眉间微蹙,唇色淡薄,人显得离凡俗远远的,就怕眨了眼,这美人就散了。
“二小姐。”林江月行一礼,低下头站好,听后发落。
“如何,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林江月答:“甚是辛苦,之前做事太鲁莽,吃些教训也是应该。”对于林江月这种屡屡犯错的人来讲,认错道歉套话一车一车的,赵二小姐一开口她就知道这事了结了。
“你知道错了,那就很好。”轻飘飘一句话,把林江月打发了,各中缘由一概不提,“下去吧。”
换了别人,此刻难免要揣摩上意一番,想不出来还要百爪挠心,她却不然,谢了过后提脚就离开了,反正这么多年在升仙山待着,她可了解上位者的想法了,说破天去不过是要用你还是不用你。愿意花时间折腾的就是要使唤你,证明你有用,各种手段不过是为了你的尽心尽力;随意打发就是不需要使唤你,那你也别往上凑,自讨没趣了。
至于自己搜肠刮肚想钻人肚子里也不必了,都是吃饭屙屎的俗人,来来回回就那么点念想,或者有深谋远虑的高人,但赵云慧是这种人吗?
明显赵云慧不是,更明显她还是个话都说不利索、吩咐都吩咐得不到位的人。
赵云深来了:“我要和你谈谈。”
林江月有点失望,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主子——不论这主子是自己找的、还是阴差阳错被安上的,都是英明神武的,这样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不是。
“深少爷,我们做下人的,主家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做,说就是了,太客气了会显得尊卑不分的。”
何为主何为仆,钱财买卖,能做就做,不满意你打骂发卖就是,端没有以命相搏的道理。
赵云深笑笑,没有接过话头:“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赵云慧待她一般,但赵云深待她确实不错,至少超出了“妹妹屋里的三等内侍”的待遇水平。
“不错。”林江月不想说假话。
赵云深又笑,他站起来踱步:“到底是居士调教的人,不瞒你说,原本那五百两是要给居士送礼,不过她不收,我才说要买一个丫鬟。现在看来姑娘你就值五百两,我是有眼无珠,买椟还珠了。”
赵云慧再得宠,房里也不会有个五百两的丫鬟。
他掏出一张灵符,随手一扬,一丝灵气蔓延开来:“这是隔音符。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说假话,你也不要和我说假话。我要你帮我做件事情”
林江月急了,一件事需要如此郑重其事来商量,态度还这么好,还花大价钱用隔音符,一定非常凶险,自己身上有附骨液,对方强逼,自己也只能乖乖照做,看来还不是单纯的送死,是需要自己绞尽脑汁、拼净全力、发挥全部主观能动性的去送死。
死就死了,还得是千难万难去送死,忒惨了,一定要拒绝!
“深少爷!我没有什么文化!我读书很少的!但是我知道一句话‘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你对我的照顾,不过是‘众人’!”
这是豫让要为知伯刺杀赵襄子时说的话,人蹲厕所、毁容、吞炭、拔牙,最后还没成功,太惨了!
赵云深脸色变很难看,内心想这小丫头果然是没文化,乱用什么典故,你觉得你自己是有这么高觉悟的人吗?
“我恐怕你想错了,我一没让你刺杀一方雄主,二没让你丢小命的打算。我看你既弓术极佳,也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