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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安锦歌送了回去,下车时,安锦歌想到什么,又扭头问:“今晚,算加班吧?”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她有些信不过他。
司徒啸白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你就担心这个?”
她很老实的点头:“我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寄宿在姐妹家里,需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司徒啸白蹙下眉,盯了她好一会,才调转视线:“你今晚的表现欠佳,加班费扣一半。”
“为什么?”安锦歌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她不多言不多语,处处按他的要求去做,他任什么要扣她的钱啊?
“没有为什么,我说扣就扣!”不再给她争辩的机会,他驾着跑车,乘着特有的立体轰鸣声,消失在她的视野。
安锦歌皱着眉,转身走进楼内。
早知道他这样乖戾古怪,她才不会陪他去什么酒会呢!
刚走进楼内,就看到方楠笑米米的站在那儿,朝司徒啸白消失的方向呶呶嘴:“他是谁啊?”
安锦歌无奈:“别瞎想,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方楠才不听,还在伸着脖子瞅着:“那车不错,进口的,差不多二百万。喂,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不错嘛,比起你的那个林斐彦,不知甩出几条街了!”
“他是我工作的画廊老板,”安锦歌如实道。
方楠揽住她,往回走,笑得花枝乱颤:“这就对了嘛,生活就得向前后,你不看,怎么知道,身后那个是渣呢?”
安锦歌哭笑不得,也懒得去解释了,方楠一旦认定的东西,很难去纠正。
“对了,你妈妈今天打过电话来了。”窥着她的神情,方楠小心翼翼的说。
安锦歌尽量装作没事人似的,随口问道:“她打电话干嘛?”
“她……想你回去一趟。”顿了下,方楠又说:“想你回趟林家。”
安锦歌倏尔停下,方楠叹息一声,说:“你妈的意思,是想你能回去,跟林斐彦好好谈一谈,这件事只是你们夫妻俩的事,别把气都撒在你妹妹身上。”说完,方楠也是嘲弄的一笑:“锦歌,老实说,这是你亲妈吗?”
“也许,是因为她很爱董叔吧,所以,她对锦心也更好一些……”说到最后,连安锦歌都觉得无力。
方楠过去,只是摇摇头,毕竟是安锦歌的妈妈,她对此也不便多说什么。
第二天,安锦歌去画廊上班,整个上午,司徒啸白都没有出现,她仍是继续研究每副画的资料,就这样到了中午,她却接到了妹妹的电话。
“姐,我想跟你谈一谈。”她的口吻,异常严肃。
安锦歌握着手机,站在画廊的落地窗前,眉目悠远。
“我们还能谈什么?我已经决定要跟斐彦离婚了,你和他怎样都不会关我事。”
“可是,斐彦哥现在恨我,他认为,是我赶走了你!”安锦心委曲的控诉道。
“那是你和他的事。”安锦歌的回答,近似冷漠:“早在你出现在我们的婚姻里时,你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不论你是小三还是情妇,首先,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姐姐,你这么说,就是还在怪我了?”安锦心的声音,也不禁提高几分。
安锦歌抚了抚眉心,就算她知道锦心从小就备受宠爱,可也没想到,她能骄纵到这个程度!
“锦心,在你破坏了我的婚姻后,难道我还应该感激你吗?”
“你跟斐彦哥不合适!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
“那你又何必给我打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一阵语塞,安锦歌并不想这么纠缠下去,尤其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她只是淡淡的说:“锦心,你不是小孩子了,无论你做了什么,都要学会自己负责。你和林斐彦的事,请不要再来问我。”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额头隐隐作痛,连带中午都没了胃口。从决定要放手的那天开始,安锦歌就不停的告诉自己,该遗忘的,她一件都不会存储在记忆里,可事实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想摆脱就可以的。
正如同她和锦心的血缘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平复下心情。可没过多大一会,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居然是张敏如打来的。
“锦歌……”她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刚才……锦心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安锦歌沉默片刻,径直问:“妈,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好了。”
“呃……是这样的,锦心今天在我这儿,哭得很厉害,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董叔很心疼她……”
安锦歌打断了母亲的话,微眯的眸,有几分失望:“妈,她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她哭也好绝食也罢,你还想我为她做些什么吗?”
“锦歌,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现在怀孕了,这两天又低血糖,医生叮嘱要好好休息的,这要是出点什么岔子,你知道你董叔疼她,当她是亲闺女……”
听到妈妈口中左一个锦心,右一个董叔的,安锦歌只觉得,心像被狠狠的敲凿过一样,一边承受着咚咚咚地撞击,一边又疼得厉害。
“在你眼里,除了董叔和锦心,你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安锦歌强忍着眼泪,对着手机心情的宣泄:“自从爸爸过世后,你对我有没有多付出过哪怕是一点的关心?”
“锦歌……”
“妈,现在要离婚的人,是我;被自己的妹妹破坏了幸福的人,是我;真正受伤的人,是我!”
说到最后,安锦歌的眼泪已经肆虐。
这些话,她憋了好久,她受够了妈妈的偏心,也受够了她的自私。她要的不多,只要妈妈能做到公平就够了!可是,现实却着实讽刺了一把,即便她已遍体鳞伤,却还是不敌妹妹的哭闹。
难道,这个世界,只相信会流泪的人才是真的悲伤吗?
“锦歌,妈知道你受了委曲,但是……锦心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再说了,你是做姐姐的,你比她聪明,又比她懂事,以后……以后还会找一个更好的男人……”
听到这儿,安锦歌对她那点可怜的亲情,几乎是死了心。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挂上电话,她撑住额头,心痛得好似在迎接海啸的洗礼。
拐角处,司徒啸白倚靠在墙上,只手插在口袋里,眉头深锁着。
……
下午,新来了一批画作,安锦歌忙着做记录,同事关心的问:“锦歌,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她打起精神,继续工作。
楼上,司徒啸白端着咖啡杯,站在栏杆前,俯低身子,盯着楼下那个偏瘦弱的身影,眸光紧了又紧,最后,他将杯子搁在一边,径直走下去。
“安锦歌,跟我出去。”
依旧是霸道到不需要商量的口吻,连看都没看她,他便出了大门。
安锦歌皱眉,总觉得,这家伙是拿自己当佣人使,连丝基本的反抗权力都不给。
同事赶紧接过她手中的工作,朝外头呶呶嘴:“老板脸色很难看。”言外之意,让她自求多福。
司徒啸白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性情乖戾,手底下员工都像守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战战兢兢。
安锦歌无奈,推门出来,无力道:“又要干嘛?”
“废什么话,上车!”
他戴着太阳镜,扫过来的目光,充满压迫。
…本章完结…
第76章 你一点也不像怨妇()
安锦歌不停的做着呼吸,告诫自己,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她的心肝已不需要再受到额外的刺激了。
她坐进他的跑车里,还不等绑好安全带,司徒啸白就发动了车子,箭一般冲了出去。
安锦歌赶紧抓好扶手,责怪似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慢慢的系好安全带。
很快,他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前,下来后,朝她勾勾手指。
安锦歌不解,来这里是……谈生意?
跟在他身后,走进餐厅,他挑了个采光好的位子坐下,服务生上前,他接过菜单,扫过一眼,就点了几样招牌。
安锦歌落座后,好奇的问:“我们在等人吗?”
他瞥了瞥她:“你中午吃的什么?”
安锦歌怔了怔,摇头:“没吃。”
她接到妹妹和妈妈的电话,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告诉司徒啸白。
他一听,冷哼了一声,便将头扭向窗外,不太想和她说话的样子。
虽然接触才没几天,不过安锦歌也算是习惯了,他不说,她正好也懒得开口,索性安静的坐在那里,餐厅墙上正好挂着几幅壁画,她好整以暇的欣赏起来。
不大一会,服务生将菜上齐,他这才懒洋洋的出声:“把这些都吃了。”
看着一桌子的菜,安锦歌怔怔地抬头看他:“为什么?”
好像她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他不悦的撇下嘴角:“要你吃就吃,哪那么多话?”
安锦歌这下更糊涂了,他带她出来,就为了让她吃东西?
这算是老板给新员工的福利吗?
见她不动,司徒啸白也失了耐性,俯身向前,盯着她,“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乖乖吃点,要不然,我会扣你薪水!”
起身,他离开了。
疑惑的盯着他的背影,安锦歌真的糊涂了。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待司徒啸白回来时,看到桌上的东西,多少都吃了一些,他这才满意的笑了,坐下来,招手又让服务生上了份甜品。推到安锦歌跟前,说:“你喜欢饭后甜点吧。”
他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安锦歌摇头:“我不太喜欢甜食。”
听到她的回答,他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但是,还是固执道:“哪有女人不喜欢甜食的?吃吃看,这家甜点很好吃,你会喜欢的。”
也许是他执着,又或者是块糕点的卖相尚可,安锦歌还是吃了一小口。见她吃了,司徒啸白这才露出笑容。
两人从餐厅里出来,他又带她返回画廊。
车上,安锦歌侧头看着他,司徒啸白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香烟,刚抽出一根,想起什么似的,又将烟放了回去。
安锦歌看在眼里,轻声问道:“你对员工,一向都这么好吗?”
他睨了她一眼,“看心情。”
“那看来,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安锦歌说完,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了看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扬起一侧唇角,笑容里有丝辨不清的意味。
……
晚上回家,方楠告诉她,律师明天就会联系林斐彦,要她做个心理准备。安锦歌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手机里与林斐彦的照片,只有心痛,却已没了泪。
如方楠所预料的那样,林斐彦的反应很强烈,在电话里一口拒绝了离婚的事。律师表示,只有起诉了。安锦歌安静的听着结果,她也知道,他是不会轻易答应离婚的。
回到家,她又在门口看到了林斐彦,除了他,还在等候在车里的林家父母。
安锦歌慢慢地走过去,对着林中成和关淑月微微颔首,虽然已经提出了离婚,但是在没有结束这段婚姻之前,她还是礼貌的叫了声:“爸,妈。”
林中成只当没听到,将头扭到一边,关淑月则是冷哼一声,叫了句:“我可受不起。”
安锦歌对他们的态度,早就是见怪不怪了,抬头又看向林斐彦,“找我什么事?”
林斐彦表情痛苦的看着她,此时的他,又较那日更憔悴也更消瘦了。
“可以不离婚吗?”
他哀求的口吻,有那么一瞬,让安锦歌疼得心都在颤。
她了解他有多骄傲,是个从不肯向现实低头的男人,可是,离婚这件事,却将他整个人打压下来,丢了自尊,舍了风度。
安锦歌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
看到他这样,她心里又岂会好受?
林斐彦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安锦歌避了开,他的手就僵在半空。
“现在,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他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显然已是无计可施。
“你只需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就好了。”她的回答,令他沮丧的垂下头。
这时,关淑月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安锦歌跟前,气道:“安锦歌,我儿子都来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姿态摆一摆就可以了,别端得太久,到时候,没人买你的帐!”
“妈!”林斐彦看了眼母亲,似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她争执了,“妈,我说过,我要自己处理。”
关淑月不听,本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