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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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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卓嘉辞停住了动作,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微臣,只是想起皇长孙病是因为微臣疏忽造成,惶恐万分。”

    “嘉辞哥哥……”朱孝宁知道他掩饰,从来都是从容镇定一个人,突然这样,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是,卓嘉辞不再给她机会问下去:“公主,微臣方才突然想起有一味药正对皇长孙病,得赶紧回去看看。而且微臣还要给公主取药煎药,就先告退了。”

    朱孝宁见卓嘉辞慌不择路,几乎是踉跄着出去,走到门口看他绕过两条回廊跟逃似,心中迷雾一般,想不清看不明。

    “公主?”

    “忍,忍冬?”张拓奕进得院子便瞅见朱孝宁倚着门框,双眉间紧皱成川字,唤了她一声不应,便叫她忍冬。

    “啊?”朱孝宁一直思考卓嘉辞异状,竟未发觉张拓奕来见,突然一声“忍冬”耳边如炮响才如梦初醒,“张拓奕,我耳朵都被你喊聋了。”

    张拓奕见朱孝宁夸张地捂耳朵,也忘了见礼,哈哈大笑。

    “张拓奕,你居然敢笑我?”朱孝宁做凶狠状,朝他扬了扬拳头。

    “动作太大,小心伤口。”张拓奕下意识地捏住粉拳,可是下一瞬便觉逾矩,赶紧收回手。

    朱孝宁突然被他火热手掌包住拳头,心头忽就暖了一下,但是他立马就收回去了,默默地觉得心中有些不爽,不过为什么不爽却又说不上来。

    张拓奕从侧面看她撇嘴,讪讪地笑了一下,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半天才想起来该说什么:“公主,伤口还疼吗?”

    朱孝宁摇摇头,一言不发。

    “那,公主,适才想什么,那般入神?”

    “嗯,我想,嘉,呃,卓太医为何会紧张。”

    “紧张?”张拓奕自然知道她说卓嘉辞,片刻前他们还前门遇上,只是卓嘉辞行色慌张,并未打招呼。此刻,他听朱孝宁说他紧张,好像是那么回事,可又非常怪异。卓嘉冲是个内敛镇定人,而他这个弟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居然会紧张?为何?

    朱孝宁想了一瞬,还是没有头绪:“他跟我谈话时,突然脸红语钝,连眼睛都不敢正视我。他以前不是这样,可我问他,他不答却落荒而逃,真不知是为何。”

    张拓奕瞧她苦恼,他想起卓嘉辞脸红语钝样子,也苦恼万分:“公主与卓太医是旧识?”

    “是,我流落外时,他曾救了我一命。”

    “公主,他……”说他大概是喜欢她才害羞?像他一样?张拓奕顿时语塞。

    朱孝宁瞅着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一张脸憋得通红,顿觉好笑,适才烦闷也一扫而空。

    张拓奕发现她笑了,他也就不继续说了,跟着她一起笑。

    “张将军,这两日事情,拖累了。”朱孝宁突然朝他一欠身。

    “公主,微臣如何敢当?”张拓奕扶住她手,随即又跟触电般放开。

    “怎么不敢当,你可是孝宁救命恩人呢。”朱孝宁指了指园内树下石凳,两人一道坐下了。

    朱孝宁梨涡浅浅,明眸贝齿,她唇就像春日桃花一般粉嫩。张拓奕觉得自己心突然就嘭嘭嘭速跳了起来。他一直记得戏曲里面有句话“承蒙公子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以身相许,望公子不要嫌弃”,这会儿,朱孝宁说他是她救命恩人呢,若是接上下一句该是多么美好事情。

    “张将军,怎么了?”朱孝宁见他不声不响,脸就红透了,诧异道。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什,什么?”朱孝宁正持盏品茗,晒着冬天温暖阳光,分外惬意,张拓奕嘴里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差点被呛着。

    张拓奕话出口便后悔了,他居然不自觉地把心里想话给说出来了,俊脸红,急急起身抱拳,辩解道:“公主,我,微臣冒犯了。只是,只是戏曲里都这么说,微臣一时糊涂,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朱孝宁凝神看着他红色面,并未言语,张拓奕心中加惴惴不安,躬身道歉:“公主,微臣实是,实是……我,你。”

    “我没有怪你。”朱孝宁确实没有怪他,只是他话让她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噗”一声,心里发了芽。

    张拓奕唯恐她着恼,看看她脸色,确实不像生气怪罪样子,又一躬身:“微臣,微臣从宫中回来便直奔太子府,还未回过家呢。再不回去,霓儿该担心了,微臣,微臣先告退了。”

    朱孝宁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他脚下生风,一眨眼就出了园子,回他自己府上去了。

    “以身相许?”朱孝宁轻声念着,张拓奕于她,从来都是恭敬有加,严谨有礼,居然敢调侃她。不过,以身相许这个词让她觉得,好像,好像,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可是那是什么样感觉,她说不上来。

    朱孝旻从园子外进来,就瞧见朱孝宁捧着茶盏,若有所思,眼神呆滞,手中茶却早冷了:“姐姐?”

    叫了一声不应,两声不应,朱孝旻径直上前取过了她手中杯盏:“姐姐,回魂了!”

    “嗯?孝旻,你回来了?”朱孝宁抬头,脸上微带迷茫。

    朱孝旻却不大高兴,闷闷地她面前坐下,自顾自倒了茶,轻轻应了一声:“嗯。”

    朱孝宁盯着他手,动作缓慢,似乎情绪也非常低落:“孝旻,怎么了?”

    “皇爷爷放了张将军,却不肯放黄大人,我只好去求情。可是皇爷爷不答应放他,后他恼了我。”朱孝旻一仰头,将茶水灌进了喉咙。

    “黄大人事,过两日再说罢,待皇爷爷气消,我去求他。”

    “不必了,皇爷爷虽然恼我无用,但恼老师没教好,后还是放了他,不过将他下放到江西了,若不作出点成绩来,就让他一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朱孝宁听着却高兴起来,她一直想找个理由让黄识与朱孝旻分开,这会儿皇上自己动作将黄识下放了,她便无须想其他法子。朱孝旻离了他,自然加倚重方子孺,有方子孺教导,她反而放心。

    朱孝旻看她居然颇为高兴,知道她对黄识有成见,扁了扁嘴,沉默半晌才道:“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黄大人,可是……”

    “孝旻,经过这段时间事情,你还不知道黄大人缺点吗?你若想变得好,保护自己保护姐姐,就该作出改变,倚重该倚重人,听该听话。黄大人自是学富五车,毋庸置疑,奈何见识狭隘,恐会害了你。据我观察,方大人学问高,眼界宽,他适合你。”

    “可是黄大人从小就陪着我了,除了我身边几个丫头,就他陪我久,连姐姐都才陪我四个月呢。”朱孝旻神色伤感。

    “孝旻,姐姐知道你重感情,这是好事。但是有舍才有得,你此刻若不舍老师,将来如何成大义?”

    朱孝旻听她声音温柔,语气却是强硬,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他点了点头,定了定心:“姐姐,我知道了。”

    “知道便好。”朱孝宁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鬓发。

    朱孝旻思忖片刻,似乎是慢慢想明白了,抬头时两眼清明,看到朱孝宁眼中安抚与担忧,虚虚地抚了一下她胳膊:“姐姐,外边虽然阳光温和,可还是有风,这冬天风一旦刮起来,跟刮骨似。你伤未愈,不要总出来走动,去躺着罢。”

    “可是之前就躺了一天一夜,我身子骨都散架了,我就想园子里坐着。”朱孝宁苦着脸,看看昏暗屋内,不肯动。

    “姐姐,还有十天就腊月初八了。这是你第一次皇宫过生辰,皇爷爷定要大肆操办,顺便让你见见那些回京朝贡藩王和朱姓亲眷。你可得养好身子应付生辰宴,你若是生辰宴上昏倒,那可就糟糕了。”

    朱孝宁想起生辰日,略为头疼,不过那是一个很好机会,她不能错过。

礼物() 
朱孝宁胸前伤口不深,加之有卓嘉辞悉心照顾,好得很,只是结了一道弯月形血痂印,还得过一段时日脱落了才算好全。

    “公主,这宫装真是美丽绝伦。”玉芷与玉芊取出一套广袖宫装拖地衣裙。

    昨日晚间,庄妃身边公公就送来了一套宫装,说是皇上早半个月前就吩咐尚宫局为她制衣了。因为尚宫局有她尺寸,便没再来量过,朱孝宁直到宫装送来才晓得。

    “嗯。”朱孝宁半个月未入宫见皇上,心底里便觉得生分不少,而且她受伤之后皇上也未问过她事情,连捉拿刺客事情都搁置了,还以为皇上确实冷淡了她。眼下,这一套宫装送来,她就知道,皇爷爷还是那个皇爷爷。

    她一边想着,一边吩咐她们展开,仔细打量了一番。

    婢女替她穿上,又挽了个斜髻。

    衣装袖子宽敞,长裙曳地,中段以一白色宽带系之,下摆上则缀了一排珍珠,着于身上,体态修长优美,显高贵华美。看起来是极其简单样式,绝不繁琐。但是细心看去,才发现底纹均是丝光线所绣,一团又一团银白、浅金忍冬花开得很是热闹。

    朱孝宁细细看过后,极是满意,不过她总觉得衣襟处有些怪异。她看了许久才发现,这衣襟竟是胡人服饰典型样式衍生而来。边境胡汉同居村落里,为了显示文化大同,当地百姓就爱这么穿,她曾经看奶娘穿过,只是记忆久远,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尚宫局是绝不敢自作主张给她做胡服样式衣襟,这宫装会是如今这样子,定然是皇上意思。

    皇上虽疼她,却还是要提醒她,她身份――管是太子之女,皇室血脉,可终究是被混杂血统。他宠她,似乎是肆无忌惮地宠她,但是不是无底线地宠她。

    朱孝宁暗暗叹了口气,如此看来,生辰宴上还有一场不大不小仗要打。

    华服再美,终究也不过是束缚。

    朱孝宁将宫装褪下,吩咐婢女收好,思忖着明日生辰宴会有些什么人。

    正是年关,各地藩王和许多外放朱姓亲眷都回来了。因为边境停战,出征将士也将回朝,各地文官也要来京述职。

    而且皇上派人来通知说宴会摆他殿中,宴请藩王大臣,还允许各家带女眷,说是君臣同乐,也让大家看看归来孝宁公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虽然皇储未定,但讨好她总是没坏处。这一场宴会,是大家试探她,揣测君心绝佳时机。

    因此管明晚只是她生辰宴,但是大家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机会机会,是你机会,那也是我机会。

    朱孝宁心中暗想,白皙指节敲着桌面:“去请皇长孙过来。”

    “是。”

    朱孝旻刚喝完卓嘉辞配药,想起明日就是姐姐生辰,这还是她第一次他身边过。待得明日,大家礼物都送到,他礼物也许就黯淡无光了,就顺便将礼物带了来。

    朱孝宁远远地看他从门外蹭进来,身后似乎还藏着一个大盒子,诧异地歪了歪脑袋。

    偏偏朱孝旻又用袖子挡了挡,绝不让她看到。

    “送姐姐礼物?”朱孝宁还能不知道他心思,努努嘴。

    朱孝旻知道她聪明,根本瞒不过,可是她就不能装模作样地让他显摆一回嘛,不满地撇嘴。

    “是什么?”

    “姐姐喜欢不?”

    “我还没看呢。”朱孝宁无语,这孩子气。

    朱孝旻想想也是,可是他准备了许久了,初时觉得她一定会喜欢,可是自己看久了又觉得没什么,而朱孝宁向来不喜不悲,也不知她喜欢什么,很是担忧。

    朱孝宁见他不说话,手一直抠着盒盖,浅浅一笑:“无论你送什么,姐姐都喜欢。”

    朱孝旻听她轻声细语安慰,才勉强笑了一下,将盒子递给她:“姐姐,你不许说不喜欢。”

    “只要是孝旻心意,姐姐都喜欢。”朱孝宁面上笑容大,轻轻巧巧地开了盒子,随即惊讶地“咦”了一声。

    “嗯?”朱孝旻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即将盒子抢回,“姐姐,我,这个不是你!”

    “不是我?”朱孝宁看到盒中正是一对琉璃娃娃,一男一女,女娃娃形似张霓,猜着也不是她,点点头,“是打算送给霓儿罢?”

    “姐姐……”朱孝旻脸涨得通红,想说就是送给张霓,却又不好意思,一则他未与张霓定情,甚至说都未说过;二则男女未婚,私相授受会落人话柄。管朱孝宁早知道,可这般赤/裸裸地将自己心展示她面前,总归不是件光明磊落事。

    “你收起你少男心思吧,我还等着我礼物呢。”朱孝宁见他如坐针毡,拍拍他手背,将盒子还给他。她看着他步走远,默默地拧了眉。想起张拓奕那话,她心中忐忑不已。不过张霓生辰将到,朱孝旻再动些心思,或许还有机会,毕竟这么小年纪,还未定性,心上人什么,指不定过几日就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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