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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张拓奕站直身子之后就不需要人扶了,恭恭敬敬地避开了奥莉嘉:“奥莉嘉公主,实不敢当。这附近有医馆,下自己去找人看一下就好。”
“那怎么行!”奥莉嘉断然拒绝,“随我回驿站,驿站里有我带来太医,医术高明,绝胜你们这小小医馆草包大夫!”
此刻,许多人发现了这边异状,再一看竟是两位公主斗法似盯着一位将军,都围了过来,不远不近地听着。
朱孝宁虽然让朱孝旻不得说鞑靼人坏话,可这鞑靼公主显然是性子极差,骂她一句骄傲自负、夜郎自大绝不为过。
张拓奕一个大男人又不能跟鞑靼公主一般见识,闭了嘴。她看不下去,上前挡张拓奕跟奥莉嘉之间,省得她动手动脚又伤了张拓奕,也要众人面前挫挫她,让鞑靼人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好欺负:“奥莉嘉公主此言差矣。公主说中原地大物博,其实孝宁想说中原人杰地灵。春秋战国时期,我们就有了极丰富本草医理。及至秦汉,《山海经》、《吕氏春秋》也有许多关于医术描述,有华佗、张仲景成为流芳百世神医。隋唐金元,是医学鼎盛时期。我朝虽创国不久,医术却是传承了前人衣钵。即使是路边神棍也是懂得极多,何况南京开医馆大夫。”
“你讲是什么玩意?”奥莉嘉听她讲了一堆古籍、前人事迹,一头雾水,嚷嚷道。
围观群众一听,孝宁公主已讲得如此浅见,这奥莉嘉公主还听不懂,她才是草包,哄然大笑。
奥莉嘉被众人一笑,顿时恼羞成怒,扬了手就要打朱孝宁。
“奥莉嘉公主!”张拓奕急急喝住了她。
奥莉嘉被张拓奕沉脸一凶,知晓自己态度粗暴不好看,讪讪地收了手。
“奥莉嘉公主来自鞑靼,自然不知我们汉人经典古籍,听不懂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奥莉嘉公主身边有太医,何须懂这些拗口玩意。”张拓奕知道今日不给奥莉嘉个台阶下,休想了事,替她辩解道。
朱孝宁听着张拓奕口若悬河,给奥莉嘉挣面子,微微笑了一下。
张拓奕从眼角看到朱孝宁微笑,心头发毛,硬着头皮哈哈一声,遣散众人,重又对奥莉嘉说道:“奥莉嘉公主,下知道这附近有个医馆,大夫医术奇佳,不如随下去观赏一番,可否?”
“好得很。”奥莉嘉昂了头,一边示威似瞪了朱孝宁一眼。
朱孝宁顿觉好笑,暗暗摇了摇头,跟上了带路张拓奕。
医馆就五十几丈外,几人走几步便到了。
待得众人进了医馆,大夫一看这架势不得了,跟来砸场子似。不过他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迅速平静下来。他再一看,一群人都穿着华贵,只是前头鞑靼姑娘实破坏了这气势。
“你赶紧给他看看。”奥莉嘉方才外边看到医馆,就越过了张拓奕,先睹为。不过迎上来是个黄脸白胡子老头,看起来好像挺瘦弱,也不知有没有真本事。但是有没有,试试便知,她说着将张拓奕推到了大夫跟前。
“张将军,怎伤成这样?”大夫是认得张拓奕,片刻前还听说张将军为了救鞑靼公主,自己受了伤,此刻一看,伤得还不轻。
“劳烦于大夫了。”张拓奕不欲说是鞑靼公主害得他受了伤,只客气地随着大夫入内堂坐下,任他捋了衣袖。
奥莉嘉自然是不会忌讳,大大咧咧地就跟了进去,坐张拓奕对面。
朱孝宁想了想,还是等了外头,时不时听到奥莉嘉惊呼。
“这样包扎不好!”
“这个药怎么可以涂这里?”
“这个药不是外敷?”
“咦,怎么可以这样?”
“你这个药好像不错样子,给我来两瓶。”
“你这手法跟我太医不一样,回头我让他来学。”
朱孝宁心想,这奥莉嘉也孩子气,方才还说这些大夫都是草包,如今却咋咋呼呼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没见识。不过她这将任何事都写脸上性子倒比许多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好相处,交流虽粗鲁,却不吃力。
张拓奕包扎过后,奥莉嘉才让大夫看了她手上伤,因着大夫技术好,临走时还多赏了他一锭银子。
奥莉嘉手包得跟馒头似,自是不能外随处乱逛,而且她也不喜欢朱孝宁抢了她风头。张拓奕两只手不灵便也该回去了,她出了医馆就嚷嚷着要回驿站。
朱孝宁巴不得她些回去,眼下看她迫不及待地要回驿站,真是谢天谢地,满口应下。
回到太子府,朱孝宁想着该给张拓奕送些补品过去,否则他这伤得也太冤枉了。本想令管家送过去,她思考了一番,便决定亲自过去,顺便看看张霓。
走至张府,张拓奕正艰难地脱掉脏了外袍,听说朱孝宁来了,急急忙忙扯掉,换了件干净薄衫出来。
朱孝宁瞧他衣服穿得单薄,蹙眉:“怎一回府就穿得这般少,小心冻着了。”
张拓奕低头看了看自己,抬头嘿嘿一笑:“你担心我啊。”
朱孝宁不置可否,手一挥,让管家把补品呈过去。
“公主真是客气。”张拓奕莫名地觉得十分尴尬,想伸手挠挠头,奈何两只手都夹了夹板。
朱孝宁见他手不能动,身子直摇晃,唯恐他摔倒地,下意识地想扶他,但是不能扶手,后手忙脚乱地搭了他腰上。
张拓奕虽然稳住了身子,却赤红了脸:“公主,我们好像太近了。”他说着,瞅了瞅朱孝宁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婢女。
“公主。”
朱孝宁看他羞涩不已,还想逗弄他两下,不曾想李静芝过来了。
李静芝手上端着一碗茶,远远地就叫了起来,脚步急促:“公主驾到,民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朱孝宁松开了张拓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坐到主位上,接过了她递上茶。
李静芝抬了眼眸,绵言细语:“这是民女亲自熬党参红枣茶,有美容养颜之效,还望公主不嫌弃。”
公主前来,何须她侍奉,无非就是来盯着张拓奕,看看他们二人究竟有什么猫腻罢了。
朱孝宁细细品过,轻轻放下:“熬党参红枣茶是件易事,不过也不算特别容易。而且这般浓郁滑口,没有个把时辰,绝无此滋味。李姑娘真是有心。”
李静芝神情滞了滞,她方才心急,就端了自己常喝党参红枣茶出来,觉得看着也上档次,不会为公主所怪罪。可是她说了,是为公主熬,却是提前了个把时辰,这可如何解释才好?
朱孝宁猜着她对张拓奕是有情,但是张拓奕对她没有。再看张拓奕那副乐呵呵样子,全然未意识到表妹异样,看来他根本不知道李静芝芳心暗许。
“公主,静芝表妹养生方面极有研究,而且经常炖补汤给我们兄妹二人补身子。我看太子府虽然仆从不少,但是像表妹这般精通却没有,不如公主每日都过来,和静芝表妹玩一处,也尝尝她熬养生汤?”张拓奕光想着怎么和朱孝宁多相处,却没注意上李静芝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朱孝宁却是看到了,看她手一直抠着茶盘,咬着牙,却还要想想该怎么回应张拓奕话,真是辛苦。
“张将军有心,李姑娘正是守孝之身,孝宁岂可过多打搅。而且李姑娘这年纪,该为自己缝嫁衣了罢,何时守孝期满?”朱孝宁拒绝了张拓奕,转而问李静芝话。
“过了年就满了。”李静芝咬字极重,期望以这样方式提醒张拓奕,奈何他只盯着朱孝宁看,未听出她话外音。
袁氏从外边采买布匹回来,就听说公主来看张拓奕,李静芝跟捉奸似赶了过去,生怕自己女儿见识浅,冲撞了公主,慌慌张张地小跑过来,一看李静芝还安安分分站着,松了口气,整了整衣襟才进去。
朱孝宁瞧着袁氏缓步上前施礼,笑着让她起身:“李姑娘孝期将满,该寻户好人家了。”
袁氏看了张拓奕一眼,这呆瓜显然一颗心都已经孝宁公主那儿了,暗暗叹了口气:“可惜我们静芝命苦,小小年纪就失了祖上庇荫,爹也没了,如今只怕没人愿意要她。”
“怎么会没人……”李静芝压低了声音含混道,被袁氏瞪了一眼就将话咽了下去。
朱孝宁心想,若是没有她,大概李静芝会顺顺利利地嫁给张拓奕吧,而且这李静芝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个好姑娘,只可怜没了父亲。可如今,即使她同意,张拓奕也不肯了。怎么说朱孝宁也有部分责任,便给了袁氏一个安慰笑容:“李姑娘温柔娴静,我见犹怜,怎会没人要。李夫人若有看上青年才俊,本公主去请庄妃保媒,保证让李姑娘风风光光大嫁。”
袁氏一听,有庄妃保媒,那可是天大好事,张拓奕虽是上上之选,但是跟张拓奕一般男子,这南京城还不是一抓一大把,笑盈盈地谢过,算是应下了。
只有李静芝一听自己不能嫁给表哥了,急得直冒眼泪,她盼了这么多年,就期盼着孝期满了嫁给他,怎么就不能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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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倾心()
袁氏知道自己女儿死心眼;又被她宠坏了;看公主那模样,显然已有些不耐烦;悄悄地扯了扯李静芝;扔了好几个眼刀子。
李静芝不是不懂道理,只是要嫁给张拓奕这个念头从她十岁起就已根深蒂固;如今突然间拔出,就像要了她命一般。不过她还算聪明,经袁氏提醒,战战兢兢地收了幽怨脸。
朱孝宁心想这李静芝若是个没眼色;那她也犯不着操心;若是个聪明,她自己就能过好日子,她帮忙不过是锦上添花。李静芝不再甩脸色,朱孝宁也不再看她,不再说话,伸手端了婢女呈上清茶,抿了一口。
张拓奕见三个女人都不说话了,他作为主人总该说些什么,轻咳一声:“公主,不如留下用午膳。”
朱孝宁还想去看看张霓,到时候也差不多了,微微颔首。
张拓奕得了她应承,兴高采烈地吩咐下去,让大厨好好准备着。
“我去看看霓儿,袁夫人和李姑娘无须作陪。”
“是。”袁夫人应下,叫了丫头到前头领路,自己则拉了李静芝去,准备好好跟她说说。否则得罪了公主,有她苦头吃。
张霓其实早听说朱孝宁来了,但是她跟朱孝旻闹了别扭,她又是他亲姐姐,却对她那么好,自觉没脸见她。可是她不去见又说不过去,因此朱孝宁到她院子门口时,就听她咕咕叨叨地念着“要不要去见呢?去见,多尴尬啊,我怎么就跟孝旻哥哥闹成这样了!可是,不去见,宁姐姐会怪我。她对我那么好,我却跟个孩子似。”
朱孝宁嗤笑一声:“知道自己跟个孩子似,还这绕圈圈,看得人眼晕。”
张霓正围着一棵柳树转圈,时不时拍自己脑袋一下,突然听到她声音,咻一下就躲到了柳树后头。
“尾巴露出来了。”朱孝宁好笑地看着她使劲扯裙摆,不欲被她看见,“真是欲盖弥彰。”
张霓是下意识地想躲,可是都已经被发现了,只能低着头从柳树后头出来,面红耳赤:“宁姐姐。”
“怎么,几日不见就生分了?”
“没有。”张霓心虚,声音低到极致。
“那为何躲我?”
张霓微微抬了头,可是那明媚动人大眼睛和她目光一触,立即羞愧得垂了下去:“我……”
“罢了,我不跟你计较。”朱孝宁上前握了她手,冰冷,“这么冷天还外溜达,进屋。”
“可是屋里太暖和,我一进去,脑袋就跟浆糊似,什么都想不清楚。”
朱孝宁已拉了她进去,一边吩咐下人开了一道窗楹:“你要想什么,想不清楚?”
“我想……”张霓语塞。
“想孝旻事?”小姑娘家家,总归就那么几件事,朱孝宁一猜即中,果然张霓赧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们年纪虽不大,但是十四岁了,也该懂事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宁姐姐。”张霓沉默一瞬,才继续道,“我当时正气头上,就做了错事,眼下已知道错了。可是,我是个姑娘,我拉不下脸。”
“他可没什么错,况且他是皇长孙,你觉得他拉得下脸?而且,他为了你,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都瘦了一圈了。”朱孝宁故意讲得夸张了一些,眼看着张霓眼中起了水雾,是又心疼又抱歉。
“可是宁姐姐,我以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