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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孝宁扯了扯嘴角:“你大哥没告诉你实情罢?”
“什么实情?”
“你大哥许是怕吓到你才没告诉你。”
“吓到我?”
“说你是小孩子还真是小孩子,你回去没发现府中下人都换了么?”
“姨母跟我说,府中掉了贵重物品,就是府内人偷的。可是她念在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放他们一马,但是人是不能留着了,因此才将他们遣散了。只是我不知道府中丢了什么,还要遣散全部的人……”张霓越说越犹豫,这才意识到不对。
朱孝宁本还想说她几句,这样看来也无须多嘴了,只端了茶盏专心品茗。
“宁姐姐,我回去看我大哥。”张霓说着,就心急火燎地站起来。
朱孝宁送了她出院门,谆谆嘱咐:“他对你可算是尽心尽力,对你比对自己的事情还上心,你却总惹他不快,还不体谅你大哥的难处。趁着你大哥生辰宴,好好给他道个歉罢。”
“我记着了,以后不会惹他生气了。还有,宁姐姐,我想下个月初一去栖霞寺上香,为大哥和孝旻哥哥祈福,你与我同去可好?”
“这么久远的事情也想到了,不过祈福总是好的,我与你去。”朱孝宁笑着应下,爱怜地拍拍她的手臂,放她走了。
因为朱孝旻正月十六就要走,朱孝宁忙着给他准备出行物品,也没来得及去张拓奕的生辰宴,只得先给他送了生辰礼过去,待过几天再给他道个歉。倒是张拓奕,知晓她心里紧张,也未在意,十六那天一大早,他也赶到了城门口,与朱孝宁一同相送。
“二叔、三叔、四叔,你们都回吧。虽然孝旻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但是我心里一定会惦记着你们的。”朱孝旻身穿黑色红边的棉袍子,披了一件金色裘皮袄子,立在寒风中,白皙的面庞被吹得面色红润,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白光,看起来身子真的好了许多。
晋王也不跟他客气,瞅了瞅秦王和彦王,呵呵一笑:“那孝旻此去广西一定要小心,若有事一定要急报送回南京,皇爷爷会替你做主的,三叔也会帮你。还有在那蛮荒之地,一定要防某些小人,最要防的是貌似君子实是小人的那些。”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转了眼,盯着彦王:“四弟,你说是罢?”
“是,三哥说得对。”彦王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跟他抬杠,吩咐人抬了个小箱子交给朱孝旻,“孝旻,这里边是一些补品,远去广西,这些东西少,自己注意身子。”
“多谢四叔,孝旻记得了。”
晋王被彦王抢了风头,也急急让人送了一个包裹过来:“几件衣裳,广西天气冷,记得捂暖了。”
“多谢三叔。”朱孝旻一视同仁,笑着收下。
晋王和彦王都送了,只剩秦王了,他无奈扶了扶额,看了看朱长安。
朱长安便踮着脚过来了,将怀中大大的罐子交到朱孝旻怀中:“孝旻哥哥,四叔送补品,三叔送衣裳,父王实在不知送什么,只能送这个了。但是这些都是长安爱吃的,我知道你也爱吃,所以全都给你啦。”她说着,颇为不舍,最后偏作出忍痛割爱的样子来,令人忍俊不禁。
朱孝旻摸摸她软软的总角,谢过秦王。
“他们姐弟俩还有话要说,大家就别在这儿杵着了,走罢。”秦王最是潇洒,领着朱长安缓缓离去,晋王和彦王也不能太碍眼,叮嘱几句也走了。
“姐姐,你的话我都记住了。而且你都念了三天了,我耳朵都快生茧了,这会儿就放过我罢?”朱孝旻语气调皮,先声夺人,阻住了憋着眼泪的朱孝宁。
朱孝宁咧了咧嘴,便没说话。
“孝宁公主。”本在马车上坐着的魏紫过来了,朝他们一欠身,“家父和方大人一定会照顾好皇长孙的,公主就放心罢。”
魏紫虽然看着不错,可这姑娘太漂亮了,还能迷惑人心。初次相见时,大概是做样子给朱孝宁看,所以显得端庄有礼,可她当着朱孝旻的面,总是流露出狐媚样儿来。言语间,她也对朱孝旻极是关心,肯定于他有意。
而朱孝旻自从上次见了她一面,有意无意中跟朱孝宁提了三四次,看来是上了心的,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朱孝宁还是笑脸相迎,微微颔首:“有魏大人和方大人相助,我自然放心。只是孝旻这年纪正是好时候,我不想他为感情之事分心,就请魏姑娘帮着看管他,别让他被广西的美丽小姑娘勾了魂去。”
“姐姐,你这是什么话?”朱孝旻不禁无语。
魏紫一听就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含沙射影的,勾了勾嘴角:“皇长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任谁家姑娘都会倾心的,若皇长孙有喜欢的,两情相悦岂不更好?”
“魏紫,你逾越了。”朱孝宁心想这姑娘真是大胆,当着她和朱孝旻的面就敢说这些话,况且旁边还有许多人听着呢。若离了南京,没有皇上和她压着,她岂不是“色”胆包天,径直将朱孝旻“拆吃入腹”了?这姑娘,以朱孝旻的脾性,根本压不住,即使魏紫喜欢他,他也压不住。更何况,如今魏紫的感情还不明朗呢。因此,朱孝宁大声责骂,直接点醒了她。
魏紫一直试探着朱孝宁的态度,没想到没掌握好分寸,反而惹恼了朱孝宁,当即扑通一声跪下了:“魏紫知错,请公主责罚。”
“姐姐,你吓着魏姑娘了。”朱孝旻未等朱孝宁出声,扶住了魏紫,皱着眉。
“我……”朱孝宁刹那无言,她这弟弟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魏姑娘,你先上车吧,我和姐姐还有几句话要说。”朱孝旻说着,朝车队示意,让方子孺和魏昭德均上车等待。
朱孝宁侧头看到魏昭德,他似乎也听到了,正狠狠地责骂魏紫逾矩:有个知礼的父亲管束,应该会收敛一些,就看朱孝旻能不能扛得住诱惑了。至于魏紫到底想做什么,她还得去问问卓嘉辞。
“姐姐,霓儿怎么还没来?”朱孝旻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张霓,可是张拓奕来了,张霓却迟迟不出现,着实令人心焦。
“上回你生辰宴,她找你两回都没找着,你回头也没寻她,她生气了,不理你了。”朱孝宁眼前浮现起张霓那可怜模样,也觉得有些愤懑,恨恨地咬了咬牙。
“姐姐……”朱孝旻神情尴尬,忽而眼睛一亮,眼神越过朱孝旻肩头,“她来了。”
朱孝宁回身,恰巧看到张霓下了马车,往这边行来,便避到一旁去,让他们二人说话。
张拓奕一直未曾言语,此刻看到张霓和朱孝旻好好说着话,才吭了声:“孝宁,霓儿懂事多了。她今次来晚了,是为皇长孙准备礼物,不是闹别扭。”
“嗯?”
“你上回因为表妹的事情教训了她,她想了很多,还跟我道了歉,再没跟我闹过。对于皇长孙的事,她似乎也想清楚了,今日就会跟他说开了。”
“那她对孝旻?”
“我不晓得,但是她想通后,心情上佳,结果应当不错。”
“我觉得也是。”朱孝宁远远地看着青梅竹马面色温柔,浅笑凝眸,朱孝旻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甜蜜笑容,许是张霓应承了他。
第63章 花心()
虽然张霓略小家子气,但朱孝旻喜欢即可。找个人开开心心过一辈子;比什么都重要。只是朱孝旻身份特殊;张霓注定不能独自享有,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恐怕也是一道坎。
但只要二人真心相待,总能找到办法解决。
朱孝宁努力地用乐观的态度看待张霓和朱孝旻之间的问题。
“你!我不喜欢你了!”
“霓儿!”
那边说得好好的;突然两个人都扬了声音;张霓还将手中的绢帕甩了朱孝旻一脸;神情委屈:“谁要跟你好;你个花心大萝卜!”
“霓儿;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你都敢跟我说这种话了;不是什么?”张霓吭吭哧哧的哭泣着,可是手上撑着拐子,旁边又没人扶,走不快,最后脚一崴就跌在了地上。
“霓儿。”朱孝旻疾步上前扶住她,张霓却打开了他的手。
“我不要你扶,我再也不理你了。”
“霓儿。”张拓奕眼看着妹妹在这撒泼,神情尴尬,但是张霓从未哭得这般伤心过,他又心疼。虽然附近被清场了,可还是有许多人看着,只得请玉芷和玉芊去扶她到马车上。
“孝旻,怎么回事?”
“姐姐,我……”朱孝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很是苦恼,欲言又止。
朱孝宁听着马车里头张霓已经吵着闹着要离开了,还嚷嚷着再也不要见到朱孝旻,这厢朱孝旻犹犹豫豫地也说不清,无奈至极。
“皇长孙,时辰不早了,该走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福全忽然过来了,声音不咸不淡,传达着皇上的旨意。
朱孝旻眼看着张霓的马车远去,没想到二人直到最后时刻还闹上了,是他不该说那些话,可他实在不想骗她,否则等他回来,她更难受。只是皇爷爷身边的福全已经在催他了,等福全回宫,皇爷爷定然还要生他的气。
“姐姐,你跟霓儿说,她的绢帕我带走了,我会给她写信的。”朱孝旻将张霓抛弃的绢帕叠好,收到怀中,对朱孝宁道。
“好罢,路上小心,记得每过一个驿站就跟姐姐报平安。”
“我记在心里呢,姐姐,我走了!真的走了!”朱孝旻上了马车,车队便轱辘轱辘地朝前行进,离开了南京。
朱孝宁看着他们上了官道,没了踪影,急急跑到城楼上,他们也已被遮盖在官道两旁茂盛的绿荫下了。
“公主,大家都已经回去了。这城楼上风大,公主也回去吧,皇长孙会好好的,不必担心。”玉芷在旁细声安慰。
“嗯。”朱孝宁缓步下了城楼,抬眸正见酒楼上卓嘉辞正独饮,他是来见魏紫的?他和魏大姑娘纠缠不清,魏紫却和朱孝旻纠缠不清,他和魏紫到底是什么关系?
“公主,你要去寻卓太医吗?”玉芷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轻轻问道。
“不了,待明日,你请他过府,就说我有事相商。”
“是。如今皇长孙离了南京,公主更该忌讳,与他相见,还是光明正大为好。”玉芷看她一眼又低了头,似乎是嫌自己多嘴。
朱孝宁暗道是她思虑太浅,按了按额头:“那就说我今日出城吹了风,头疼,让他来看看。”
“是,公主。”
朱孝宁站在原地看了一阵,卓嘉辞也只顾喝酒,未发觉她在旁窥视,她便上自己的马车回去了。
马车行至太子府外,朱孝宁想起此刻府中没有朱孝旻在等她,他已上路去广西了,顿觉孤单寂寞。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我们去张府看看张姑娘,你回府让秦管家……。”
“公主,秦管家随皇长孙去广西了。”玉芊听她语气落寞,小心地打断她的话,提醒道。
是了,连秦管家都随着朱孝旻去广西了,不过有他照料,朱孝宁才放心,毕竟是伺候他十几年的老人了。
府中还有什么人?
“公主。”
“嗯?”朱孝宁抬脚转向张府,忽而太子府中一婢子奔跑而出。
“公主,奴婢方才去了缘大师院中打扫,发现了这个。”婢子恭恭敬敬递上了一封信笺。
“信?”朱孝宁心头咯噔一声,连了缘都走了。她摇了摇信封,不看也罢。
“玉芷你回府中给我热壶米酒,我想喝。”
“公主?”
“快去。”朱孝宁不知为何,反正就是想喝了,颇有些一醉解千愁的味道,推了推惊诧万分的玉芷。
玉芷无奈,只得领命而去。
“我们去张府。”朱孝宁转身,玉芊急忙跟上。
张家府上,张霓果然还在哭闹,而且张拓奕还被挡在了门外,她独自一人在房中气得直砸东西。
“霓儿?”朱孝宁上前敲了门。
张霓听到朱孝宁的声音,倒是停止了哭闹,却不出声了。
“霓儿和孝旻怎么回事?”
张拓奕自己也奇怪,朱孝宁问他也是一问三不知,眉间皱成川字,晃了晃脑袋。
“霓儿,开门。”张拓奕猛敲了一阵,可是里边只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迟迟不见人来开。
“霓儿,说了要听你大哥的话,怎的又闹脾气了?”朱孝宁探手推门,关得极严实,根本无法打开。
“宁姐姐,我没跟大哥闹脾气。”张霓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嗓子都是哑的,显然哭得很厉害。
“你将自己关在房中,你大哥站在院子里吹冷风,最后苦的还不是他,还说没跟大哥闹脾气。”朱孝宁神情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