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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谁的人也不是。”
“那你为何陷害我?”
卓嘉冲愣住了,继而摇摇头:“五哥,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兄弟。但是我真不晓得嘉辞在何处,我也会派人出去找找,找着了就让人传消息给你。”
“卓嘉冲,你必须给我个交待。你为何害皇长孙?为何陷害我?还有这次孝宁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张拓奕努力地压住怒气。
“无可奉告。”卓嘉冲甩了甩袖子,一回身,“送客!”
“卓嘉冲,终有一日你会害了自己,害了你弟弟,害了你的妻子。”张拓奕知晓卓嘉冲也是犟脾气,劝不动的,扔下这么句话就气鼓鼓地走了。
卓嘉冲想了想,跑上前跟上:“五哥,我与你一同去找。”
“不劳你费心。”
“那我去找嘉辞。”
“那是你自己的事。”
“是,是我自己的事。”卓嘉冲眼看着张拓奕出府就翻身上马,迅疾跑走了,他的马还在马厩里,只得令人回去牵出来。
张拓奕带了更多人马到达南京东郊,刺杀虽然离栖霞寺不远,但是发生了人流稀少的路段上,几乎无有目击群众。朱孝宁好不容易救回去了,玉芷和玉芊两个无足轻重的婢女只受了点皮外伤,被打晕倒在地,独独缺了张霓。若是卓嘉辞救了她还好,若不是卓嘉辞,也不知劫掠之人有何目的。
“将军,这边寻到一只绣花鞋,可是张姑娘的?”有士兵从一棵树上挑了只鞋子下来。
张拓奕仔细看了看:“确是她的。”他说完抬头看了看,鞋子会挂在树上说明他们上山了。
“上山找!”
“是。”
“将军,这边没有。”
“将军,后头也没有。”
张拓奕自己寻了一圈没找着,分头去找的兵士来回报,更让他心头凉了一截。他站在山腰的小径上,愤怒地捶着路边的大树。
“五哥,你气也没用,我们继续找吧。”卓嘉冲道。
“五哥别着急,我们慢慢找,总能找得到的。”邱翎急忙安抚他,一边瞪了卓嘉冲一眼,厌恶得很。
“霓儿!”张拓奕突然大喊起来,“霓儿!”
其余的人便也随之高喊起来:“张姑娘!”
“霓儿!”
“将军!”一个年轻士兵面带喜色,跑了过来。
“怎么,找到了?”张拓奕捏住他的肩膀。
“将军,找着了鞋子,另一只。”
张拓奕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有线索就是好的:“在哪儿找到的?”
“在崖边。”士兵被张拓奕吓得咽了咽口水。
“崖边?”张拓奕嘴唇抖了抖,浑身冰冷,“带我去看。”
“是。”
一群人爬至崖边,看到那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还有一大滩干涸的血迹。
“好像是掉下去了。”邱翎嗫嚅道,抹了抹崖边的泥土,很明显的划痕。
“有多高?”张拓奕闭了闭眼。
“有一百多尺。”卓嘉冲目测,暗叹了口气,“这么高。”
“但愿没事,我们下去找找吧。”邱翎拍了拍张拓奕的肩膀,安慰道。
“张将军。”
张拓奕正准备下山到山腰处绕下去,突然奥莉嘉来了:“奥莉嘉公主。”
“听说张姑娘不见了,我来帮你一起找。”
“多谢奥莉嘉公主。”人家肯帮你,张拓奕自然求之不得,尽管他并不喜欢奥莉嘉,拱手谢过。
“不客气,听说掉到崖下了?我身边有数位攀崖能人,可让他们直接从上边下去,先让他们去探探罢。”
“好。”张拓奕将路让开,眼看着三位身着奇装异服的高人下去了。
没多久,下面就传来了声音:“公主,下面有两个人。”
“可是张姑娘?”
“待属下去看看。”
“有人在下面,是霓儿?”张拓奕心急如焚,“我要下去。”
“张将军,且等等。”奥莉嘉拦住了他。
“公主,看起来像是张姑娘。只是二人都昏迷着,而且衣裳破烂抱在一块儿,谁都唤不醒,怎么办?”下边的人回话。
张拓奕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朝身后大吼着:“把篮子吊下去,把他们吊上来!快找篮子,结实的!”
邱翎急忙去寻。
“公主,那女子虽然被男子压住了,可看得出来,衣衫已经难以遮蔽,须得找几件衣裳来。”
张拓奕急忙脱了自己的外袍,扯掉卓嘉冲的袍子:“把绳子给我,我要下去。”
“张将军!”
“不必劝了。”张拓奕已经扯住了绳子,艰难地往下爬。八成就是张霓了,只是如此这般,她的名声都完了,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但愿那男子就是卓嘉辞,否则张霓恐怕宁愿死。虽然她喜欢朱孝旻,但好歹卓嘉辞是她曾经喜欢的大哥哥。
张拓奕到达崖底用了整整一刻钟,就看到三个人守在洞口,指了指:“在里边?”
“是。”
张拓奕急忙进去,一看,果然是张霓和卓嘉辞,松了口气,下一瞬又吊了心,掀开卓嘉辞,将袍子盖在张霓身上,抱了起来:“霓儿,霓儿,醒醒。”
张霓似乎是感觉到痛了,嘤咛两声,可还是没醒过来。
张拓奕急忙看了看,手臂上划破了一道大口子,腿上也有,幸而部分已经结痂,只是还有一部分血肉模糊,看得他揪心不已:“三位,那位就拜托你们带了。我带我妹妹从山腰绕过去,先带她回去看病。那位交给上头的卓将军即可,多谢。”
“不必客气,只要你回头应了公主即可。”其中一人呵呵笑道。
张拓奕听出他在说什么,但是现在顾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疾步朝山腰跑去,下了山,翻身上马就进宫找太医。
因着张霓和朱孝宁是一起受的伤,张拓奕又恳求,也留在了庄妃宫中。
外边听闻孝宁公主遭遇刺客,但是因为自己聪明,遇上救兵,只受了些伤。但是张家姑娘遭殃,虽为卓家二爷所救,但找到的时候却是衣不蔽体,百姓已经议论纷纷。这姑娘,若卓家二爷不娶她,就只有以死谢罪了罢。
尽管张霓从一百多尺高的山崖上摔了下去,但受的都是皮外伤,许是卓嘉辞好好地护住了她。但是入夜,张霓就发起了高烧,张拓奕在她身边守了一夜才退下去。
至于朱孝宁,有诸多宫人照顾,他就暂且放一旁,相信她不会怪他的。
“张将军,皇上传你过去。”玉芊前来禀报。
“嗯。”张拓奕随之出去,一边压低了声音,“公主如何了?”
“其他都是皮外伤,只是箭上淬了毒。幸而太医高明,已经祛毒完毕。不过最严重的是公主泡在冷水中太久,冻伤了,现在浑身乌青,她们正时刻用药酒擦她的身子替她活血。”
“玉芊你好好照顾她,我这几日,只能先看着霓儿了。”
“张将军放心。”玉芊看了看左右,“奈何玉芊没有武艺傍身,没能帮上公主,也没能帮上将军。”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张将军对玉芊有救命之恩,肝脑涂地也不惜。”
“玉芊,别说这么重的话。”张拓奕摆摆手,已行至庄妃殿中。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起来吧。”皇上看了他一瞬,长长地叹了口气,“此次连累你们兄妹二人了。”
张拓奕自身倒没什么,只是张霓……
“外边的传闻,朕已知道了。朕打算等张姑娘和卓嘉辞醒来,就给他们赐婚,堵了百姓的嘴,也算是弥补你们兄妹。你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天都双更了,你们都不给撒花花,我再也不要玩双更了,~~~~(》_
第69章 二更()
有皇上赐婚;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是他不敢应。
张拓奕如今担心的就是张霓醒来会闹;毕竟这结果;太突然了,可除此之外毫无他法。
“张姑娘如何了?”皇上见他未应,眉头紧皱;知晓他在担心什么,语气关心。
“高烧退了;还没醒。”
“嗯;有太医照料;不会有问题。”
“皇上;赐婚的事,不如等霓儿醒来再说。而且此事;不若皇上当场宣布。慑于皇上盛威,她也不敢再闹。若是末将去说,只怕要闹得瓦都掀了。”
“你这是让朕当恶人呐。”皇上浅浅一笑。
“末将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毕竟是皇家亏欠了她,朕就做一回恶人罢。”
“多谢皇上。”
“听闻孝宁快醒了,你去看看她罢。”
“是。”皇上恩典,准许他去看,张拓奕便告退,往朱孝宁处去。
“张将军。”玉芊正煎完药送来,碰上了他。
“她醒了?”
“是,醒了有一盏茶时间了。”
“如何?”
“只说身上没知觉,太医说是在水中冻坏了,吩咐宫女们又给她擦了一遍药酒,盖了三层被子,围了一圈的汤婆子。好是好些了,后来就叫疼。”
“我去看看她,药给我罢。”张拓奕主动端过了药碗,“你替我去看看霓儿。”
“是。”
张拓奕进去,闲杂人等就识相地退了出来,皇上吩咐过的,谁也不敢说闲话,更不敢多看一眼。
“疼,哼哼,好疼。”朱孝宁咬着牙一直没叫出来,突然见宫女都出去了,才痛呼出声。
“孝宁。”张拓奕掀了珠帘进去,将药碗摆在一旁,坐到床边去,握住了她探出来的手。
“好疼,张拓奕,呜呜……”朱孝宁轻轻地啜泣着,却疼得声音都在颤抖。
张拓奕也无法,只得紧紧地抱住了她,高声大吼:“太医!太医!”
“张将军。”太医闻声跑入。
“她在叫疼,你没听到吗?”
“公主,让微臣看看。”太医上前掀开她的袖子看了看,切脉。
朱孝宁难受之极,想挠,可不是痒,挠了也无用:“好疼,跟针扎似的。”
“公主,这是冻伤了。别无他法,只有擦药酒,擦上两日,症状会减轻,就麻烦公主忍忍了。”
“没有止痛的药?”张拓奕大喝。
“有是有,但是止痛的药于身体有损,还是少用为好。”
张拓奕神情一僵:“孝宁,你再忍忍?”
“不要,好难受,好痛。”朱孝宁痛苦,哭得张拓奕心都快碎了。
“给她止痛,之后再说。”皇上也进来了,严厉下令。
“微臣遵旨。”
止痛之后,朱孝宁倒是正常了,只是哭累了,又打了个盹才彻底清醒:“张拓奕,霓儿怎么样了?”
“她好得很,你别担心。”
“那便好。”朱孝宁颔首。
张拓奕见她没有追问,松了口气,端起药碗:“先喝药吧,不成,冷了。我让玉芊去热热再端来。”
“嗯。”朱孝宁轻轻应下,靠在床头,“玉芷,你回太子府将了缘那封信给我取来。”
“是。”
“还痛吗?”
“好多了。”朱孝宁轻呼一口气,“只是不知这次追杀的人是谁,可捉到活口了?”
张拓奕摇摇头:“本来捉到一个被你匕首重伤的,可惜咬舌自尽了,浑身上下没一点特征,无处下手。其他的全都逃了,他们是有备而来,退路也想好了,我们根本无法侦查。”
“我听他们口音,不是南京本地人,但是有些耳熟,却想不到像哪儿的。”
张拓奕拧眉:“你仔细想想?”
“感觉跟一个人的口音有点像,可又不怎么像,这群刺客的口音更重一些。”
“像谁?”
“不知道,脑袋里总有个声音在回旋,奈何辨不清,不知是谁。”朱孝宁懊恼地按了按太阳穴,麻麻地疼。
“那便不想了。”张拓奕瞧她神情痛苦,将她的手塞到被子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看霓儿。”
朱孝宁看着他起身,却突然一把抓住了他:“张拓奕,不要跟我撒谎。”他说到张霓时,总是闪烁其词,连眼睛也不敢看她,根本不会撒谎。
“孝宁。”张拓奕侧身看进她眼底。
“张拓奕,我看得出你很痛苦,跟我说罢,我们一起分担。而且有我在,也可以给你想想法子。”
张拓奕犹豫片刻,和盘托出。
“事情最后竟闹到了这个地步,确是我连累了霓儿,皇爷爷说得没错,他思量得也全面。只是霓儿性子倔,又固执,恐怕没那么容易接受。发生这种事情,皇爷爷以盛威压她,只怕适得其反,万一想不开就不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纠结得很。”
朱孝宁沉吟半晌:“先等她醒来吧,醒来后跟我说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