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妹妹,我不介意的。这地儿没人知道你,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证对你好,好不好?”
“你个登徒子,油嘴滑舌的引/诱我,我让我哥打死你!”张霓趁他不注意挣开了些,拳打脚踢。
孟远一边怕她在地上滚来滚去伤着自己,又要防自己被打到,就搂着她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只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椅凳,还撞倒了架子上的花瓶,掉下来砸到了他的头,继而摔到地上哗啦一声就碎了。
“血,你流血了。”虽然孟远此人看着轻浮,但是对张霓也算真情实意,只是话语圆滑是天性。市井上的人都是这样的,况且他这种要在商场上混,还要扛得住县太爷的为难的,说惯了这些话,张霓是懂得的。眼看自己闯祸,弄破了他的头,她吓得不敢再动。
“妹妹,你别怕,不疼的,擦擦就好。”孟远瞧她惊恐如小鹿,悉心安慰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竟摸了一手的血,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霓儿!”张拓奕从楼梯上来就听到吵闹声和张霓的哭声,顾不上里边发生什么,就一脚踹了进去,眼前便是孟远倒地的一幕。张霓大抵是吓坏了,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的背:“孟远,孟远,你别吓我!”
“霓儿!”朱孝宁急忙上前扶了张霓起来,让张拓奕把孟远送到他自己房中去,一边唤着小六和小七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看过他额上的伤势,不过擦破了皮,流了许多血,包扎一下便没事了。
“可他为何晕了过去?”张霓瞧他面色惨白,不像没事的样儿,该不会是大夫安慰她罢?
“不过是花瓶磕了一下,真的无碍。少夫人别担心,过会儿便醒了。”大夫瞧着张霓神情急切,和孟远动作亲密,语气带着讨好。
“我不是什么……”张霓怒睁圆目。
“霓儿,我无事了。”孟远突然醒了,想着大夫那一句少夫人,心里乐开了花,“小六,多给大夫些银钱,送他出去。”
“等等,他为何晕倒?”若只是磕破,不至于晕倒,张霓还是不信,生怕他因为她落下了什么毛病,扯住大夫。
“他只是晕血罢了。”朱孝宁一直旁观,此刻终于出声。
“晕血?”张霓愣住,侧目觑着孟远,难不成她都白担心了?
“妹妹,我小时候起便晕血。”孟远哈哈一笑,似乎有些尴尬,一个大男人竟晕血,抹了把脸。
“你!”张霓颇有些被欺骗的意味,面色愤愤。
“妹妹,我知晓你担心我,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孟远对张霓直眨眼睛,全然不顾房中还有几个人瞧着。
“孝宁……”张拓奕听着孟远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一点点往外带,闹得张霓又羞又愤,小脸涨红,惊觉妹妹被他占了大便宜,巴不得打他一顿出气。奈何朱孝宁就扯着他,不让他出声,这会子终于忍不住,埋怨她。
“张拓奕,你别急。我了解阿远的性子,虽然嘴上不靠谱,为人却是好的。而且你看霓儿,这不正是一物降一物?我弟弟都压不住她,偏阿远把她吃得死死的。”
“可是他欺负我妹妹,霓儿吃了大亏了!”
“吃亏是福。”朱孝宁抱着他的胳膊往外走,顺便叫走了小七,“且看霓儿自己吧,我是觉着这样不错。”
“不成,我得把霓儿带走。”
“你看她有要走的意思吗?”朱孝宁带上门,张拓奕只从门缝里瞧见张霓为难的神色,确实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们锅里还烧着热水了,我得洗漱了睡了。”朱孝宁揉了揉眼睛。
“罢了,反正那孟远别真欺负了我妹妹,否则我打断他的腿。”
“霓儿虽然面色不忿,事实上已经让他给吃住了,你等着瞧吧。”朱孝宁嘻嘻一笑。
张拓奕撇撇嘴,不置可否。
翌日一早,鸡刚鸣叫两声,朱孝宁便醒了。已是三月下旬,待到四月初六,可就是孟远的生辰了,她本没打算寻他,所以未带礼物。只现在被他发现了,还住在了这里,她就得准备好生辰礼了。
“孝宁,你在想什么?”张拓奕发觉她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睡眼惺忪,使劲地睁开了。昨天夜里,洗漱完二人就躺上床了。他虽前头释放过一次,可他温香软玉在怀,还是难受得紧,朱孝宁却又不让他再深入,他便熬了半夜,直至丑时才睡去。朱孝宁却卯时中就醒了,盯着外边一点点亮起来的窗纸沉思。
“我在想,我们得去看看奶娘和我母亲,坟地在城郊,我们起吧?”
这是要见长辈了,张拓奕登时便清醒了,骨碌碌爬起来:“好。”
因着昨夜张霓跟孟远闹得太累,朱孝宁去找她时,她睡得正香,就不领她去了,只两个人换了一辆小马车往城外去。
但是马车刚启程,朱孝宁突然叫停:“我去里边找个人。”
“谁?”就他们二人不是挺好嘛,朱孝宁还要带上什么人?张拓奕惊诧,也跳了下来,跟着她跑进去。
“温镶在哪儿?”朱孝宁进得后院,扯了个洒扫的下人问道。
“啊,我不知道!”那下人惊了一下,急忙回道。
“那个臭和尚住在那间?”朱孝宁突然听到最边上的房间里有些声响,伸手一指。
“那边确实住着一个……”下人话未完,朱孝宁已放开他,朝那边奔过去,“张拓奕,你去后头堵。”
张拓奕适才就听出来了,大概是了缘躲到了这儿,结果被朱孝宁看出了蛛丝马迹,听闻屋后有开窗的声音,三步两步奔到后边,下一刻就朝前面嚷着:“孝宁,堵着了。”
“臭小子,快放开我,小心我不帮你了。”了缘被张拓奕拎着后衣领,跑不开逃不动,气得直嚷嚷。
第76章 拜祭()
“我已经拿下孝宁;不需要了,哈哈。”张拓奕笑得得瑟;在朱孝宁到来前一瞬止住了笑声。
“温镶,你可让我好找,今次可不让你跑了。”朱孝宁去院子里找了粗大的麻绳将他手脚束缚住;“你住在太子府的租金还没付呢,我今儿个就要讨,顺道与我出城去看奶娘吧。”
“我前几日刚看过槿娘;我不去了,否则她会烦我的。”
“不会,哪能呢。而且今日奶娘看到我,肯定高兴;你不是巴不得天天见着她嘛;正好趁她高兴,多看几眼,多说几句话。”朱孝宁哈哈笑着,扯他上马车。
了缘自知打不过张拓奕,也说不过朱孝宁,蔫蔫地闭了嘴。
既然张拓奕要看了缘,朱孝宁就唤了小六过来帮忙赶车,三人一道坐在车内。
“孝宁,你是怎么知道他躲在这儿的?”张拓奕上车便问,他绝对想不到了缘已经到了高唐县,还就躲在孝宁酒楼,偏朱孝宁发现了,真真是奇了。
“你还记得昨晚的韩记板鸭和燕窝美食嘛,孟远哪里会做,他这儿的厨师也都是高唐县本地人,更不会。但是孟远初时为难,后来却想到了办法,定然是他这儿有京城来客。”
张拓奕惊得瞪大了眼,瞅着了缘:“你竟会做菜?”他说完,忽而一拍脑袋:“韩记虽叫韩记,却是温家的产业,温老夫人姓韩,最爱吃鸭子,因此温老太爷盘了家店,专门做鸭子。后来老夫人虽故去,这家店却留了下来。难怪了缘大师会做鸭子。只是那燕窝,我看着挺地道的,也是你做的?”
了缘哼哼一声:“都是孟远那小子害的,为了讨好未来媳妇,害我暴露了。”
“燕窝美食是我奶娘教他的,我本也不确定,但是一喝,竟是奶娘的手艺,我便确信他在这儿。只昨晚上,他定然随时准备逃了,我怕打草惊蛇,便拖到今早,他懈怠了我再去揪他,果然他来不及逃就被你捉住了。”
“你才是蛇……”了缘满脸不甘心,早知道他昨夜就跑了,不该贪恋温暖的床榻和美酒。
“孝宁真是冰雪聪明。”张拓奕不顾了缘嘀咕些什么,大声称赞朱孝宁。
朱孝宁默了一会儿,“了缘,我也不跟你绕弯了,而且以我们的关系,不如直接开门见山。我想,你也不会直言不讳。”
“我知晓你想问什么,只是皇长孙的事儿,我实在不想多说了。如今形势已定,你只需知道他定然能够登上大宝即可。不过将来,他一定要防着彦王。至于你,什么都别做吧,否则搅和太多,姐弟反目,反而得不偿失。”
朱孝宁默了片刻:“我听说彦王身边有个姓姚的先知,是你什么人?”
“姚?”初时,了缘一直不肯正视她,听此突然转过头来。
“是安达蒙与我说的,他说彦王身边有位先知,和你有些关系。”
“是,哎……”了缘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姓姚,名广季,是我师兄。”
“他如何?”
“不消说,他本事比我大,只是性格孤傲,而且固执如牛。他既跟随彦王,他定然也算到将来……”了缘说着,突然噤了声。
“将来什么?”
了缘直直看了她一眼:“忍冬,不如不知。其实此次我不告而别,也是为了给你铺路。”
“铺路?”朱孝宁心中千回百转,也未想到这是为何。
“我也知道你暂时是离不开南京的,只因为你舍不得你那弟弟。可是,你终究是要离开的,那儿不适合你。”了缘见朱孝宁张嘴欲言,却第一次失语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指什么,即使有所感觉,也不敢去深想,去承认。
“了缘大师,你不如说清楚吧。”张拓奕尽管明白他意有所指,可在旁也是一头雾水。
了缘摆摆手,又是一声长叹:“忍冬,你只需知道我是为你好。以后,这些话别问我了。至于我那个师兄,我去瞧瞧,看他是什么意思。若我们二人算出的均是一样的结果,就会着手做一些事。我会帮你,只是你记住,我会帮你是看在槿娘的面上,因此我不是帮皇长孙。”
“我明白了。”朱孝宁心底里察觉到些,但是她总觉得她和朱孝旻不会到那个地步。
“不,你不明白,至少你未明白透。”了缘晃了晃脑袋,挪了挪,坐得更稳些,“不过将来你会明白的,我都是为了你好。”
“嗯。”朱孝宁靠在车壁上,闭了闭眼。
“冬姐姐,到了,上边得走上去。”外边车子轱辘一下停了,小六招呼道。
朱孝宁掀开车帘看了看,转头对着了缘:“你还上去吗?”
“我在下头等你。”
“好吧。”朱孝宁替他松了绑,“可别再逃了,此次我虽跟皇爷爷说是来散心的,事实上也是为的你。皇爷爷为此,可是对我有些不悦。我找你可是不容易呢,不许再逃。”
她反复强调,了缘只哼哼着点头,不甚在意。
“孝宁,我们下去吧。”张拓奕好歹也跟了缘相处过一段时日,知道他的脾性,要是他想逃,恐怕朱孝宁是怎么都阻不住他的。这会儿,了缘对朱孝宁的叮嘱并不当回事,大抵是早算计着再次离去了。他帮了他那么多,他就放他一回。
了缘瞅了瞅他,悄悄地朝跳下车的张拓奕眨了眨眼,已达成了共识。
既如此,朱孝宁便扶着张拓奕的手下去了。
槿娘和朱孝宁的母亲都葬在山腰上,山脚往上并没有石阶,只有一条黄泥路。幸而今日没有雨,虽然太阳不算太大,好歹温温的,照在身上极其舒适,就像母亲的感觉。
“孝宁,我扶着你。”张拓奕见她离得越近,心情越忐忑,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出声之际已牵住了她的手。
朱孝宁扯了嘴角,勉强勾了一下:“我在想,到他们面前,我该说什么。”
“孝宁,他们是你的亲人,你就这样看看他们,他们也很高兴。况且今日,还有我。倒是我,该担心,他们是否会不喜欢我。”
“噗——”张拓奕本想安慰她的,结果自己先愁上了,令人忍俊不禁。
“孝宁,前边那儿是吗?”
朱孝宁朝前看去,三个墓碑静静地立在一棵合欢树下。其中一个无名无字,什么都没有,那是她的母亲。其中一个刻了“先生冯轩之墓”,没有生辰年月死亡日期,没有后代所立的字样。只有槿娘的墓碑多了“夫冯轩立”几个字,区别于他人。
“我先拜见岳母吧。”
“谁是你岳母……”朱孝宁嗔道,却已随了他过去,一同跪下。
张拓奕寻到无字碑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晚辈张拓奕生于南京,先祖曾是今上的老师。我曾任少尉,奉国中尉,而如今任龙虎大将军,家中还有一个妹妹。晚辈对孝宁一见倾心,今日特来拜见岳母,感谢岳母生得孝宁这般美妙的姑娘,若没有您,就没有孝宁。除此,也求岳母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