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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药僮突然跪下,说了这么一番话。他话说完,朱孝宁正欲问背后主使,他嘴角却流下了浓黑血液,倒地上,手脚痉挛几下便死了,还散发出一股难闻气味。
“这……”朱孝宁没想到后结果竟然是这样,捂着口鼻,分外难受。
卓嘉辞也没料到相处了这么多年人何时竟被他人收买了,后还自杀谢罪。
朱孝宁想了想,缓缓道:“卓太医,管你有识人不清之罪,但是你是皇长孙御用太医,也一直兢兢业业,此事不便宣扬,否则皇爷爷盛怒之下换了你,我们是得不偿失。不如先将此事瞒下,待得查清幕后主使,我们再上报。而如今,既然已知道问题出了哪里,还请卓太医心力,医治皇长孙病。”
“是。”卓嘉辞目送她离去,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可是心头仍有一大石块压着,令他呼吸困难,“小唐,等到晚间,你悄悄地将小夏事情处理一下,不可为外人知道。”
“是。”
“还有小夏家里,暂且瞒着,你送些银钱过去,就说我派他外出采药了,明白了没有?”
“是。”
卓嘉辞处理了这些事情,又进屋待了一阵,才急急出门,往院使大人府上去。
朱孝宁回到太子府时,朱孝旻正休憩,疲态比前几日甚,一旁婢仆则端来了药。
“住手!”
端药婢仆正将药碗递过去,朱孝旻被她大声一吼就停住了动作,结果药碗无人承接便落了地上,摔碎了。
“姐姐,你怎么了?”朱孝旻瞧她面色惨白,额上还有细汗沁出,脚下也踉跄着,忙上前扶住她。
“无事,两位老师呢?”
“今日是方大人轮值,我身子不舒服,便让方大人先回了。”
“嗯。”朱孝宁拉过他手,进了屋中,窗门紧闭,才缓了缓自己思绪,道,“孝旻,你病有猫腻。”
“什么?”
“我适才去了卓府一趟,卓太医跟我说,你病并不是早产造成,而是有人后天加害。”
“是谁要害我?”
“暂且不知,不过问题出卓太医身边药僮身上,他受人指使卓太医药田里动了手脚,所以药源头就出了问题。难怪卓太医用良方也不能治好你病,可惜他从未怀疑过是自己那儿出了差错,所以再好方子用上有问题药都不过是无济于事。”
“可是指使人竟然有此心,这么多年了也未致我于死地?”
“想必背后指使之人是放长线钓大鱼,而且不欲引起人注意。”
“姐姐,你说,和四叔有关系吗?”
“不要什么事都联想到四叔头上,管有这个可能,你受黄大人影响太大了。”朱孝宁长长地叹了口气,“黄大人眼光还是狭隘了些,只能想到四叔。”
“若不是四叔,还能有谁?”
“你别忘了,皇爷爷可是有四个儿子,我们除了四叔还有二叔三叔呢。”
“啊,我差点忘了,不过二叔是个草包,三叔整日只知饮酒作乐,能成什么气候?”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确定二叔和三叔不是做样子给你我看?”朱孝宁顿了一下,“若是你出了事情,大多数人都会联想到四叔,连皇爷爷也不例外,这样受益人是谁?”
“自然是二叔和三叔。”朱孝旻发觉他目光确实狭隘,低声道。
“你毕竟大多数时候待府上,不似我,还皇爷爷身边待了三个月,姐姐自然比你看到多。卓太医已然知道问题出了哪里,肯定找院使大人商量对策去了,此事暂且压下,不可惊动任何人,你近那些药也不要再喝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朱孝旻郑重点头,片刻后,他突然捧起朱孝宁右手,“姐姐,你手还没好全呢,四叔还邀我们后日去围场,你这样子可怎么骑马?”
朱孝宁看着自己手愣了一下,忽而一歪脑袋:“我不会骑马。”
“那姐姐与我便推了吧。”
“不,我们要去。”朱孝宁语气坚定。
“可是我身子不好,姐姐不会骑马,我们去围场做什么?”
“看戏啊。”朱孝宁勾了勾嘴角。
“看什么戏?”
“四叔还能有什么戏,不过你也该多去走动走动,多认识一些大臣,到时候记得带方大人和黄大人一起去。”
“为何?”
“你听姐姐便好。”
“好罢,可是,姐姐手……”
“无妨。”朱孝宁眨眨眼睛,“这倒是正好,不过我还得找个人教我骑马,好不要让外人知道,该找谁好呢?”
“找张将军吧!”朱孝旻兴奋提议道。
骑马()
“你确定他不会将我拦腰掳下马,折断我腰?”朱孝宁横眼。
朱孝旻嘴角抽了一下,一字一顿道:“姐姐,张将军绝对不会那么对你。”
“就他那粗手粗脚。”朱孝宁想起他笨拙模样,就哈哈大笑。
“姐姐,你居然这般说,张将军……”
朱孝旻话未完,朱孝宁即接道:“我就找他罢。”
“姐姐你……”朱孝旻霎时无言,不知道她是逗他呢还是耍他呢。
“姐姐有些累了,先回了,待会儿还得派个人过去跟他说说。”
“你让管家去吧。”
“嗯。”朱孝宁颔首,自她进太子府后,阖府上下均被皇上换了,只有管家没换。管家比其他人对太子感情深厚,因此对姐弟俩也上心,皇上放心。平日里朱孝宁有要紧事也是吩咐他去办,如今让他去请张将军好不过。
张拓奕也积极,第二日下朝之后他便悄悄地过了小门,由着管家领到了朱孝宁跟前。
朱孝宁正换好骑马装出来,一身劲装极其合身,将身子包裹得曲线毕露,莹白肤色与束起墨发对比鲜明,娇美而俏丽。
张拓奕也穿了紧身骑装,一身藏蓝,腰束玉带,身姿挺拔,英气逼人,与平日大有不同。不过这张脸仍旧是一副老实忠厚模样,只是他下巴微有青茬,看起来男人味十足。
朱孝宁上下打量了几眼,才浅笑道:“张将军,孝宁手还未好全,可还是想学骑马,就劳烦将军了。”
张拓奕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发觉自己竟一直盯着公主看,简直就是不知礼数,忙拱手:“公主客气。”
因为朱孝宁不想引人注意,便将婢女都留府上,只跟张拓奕两人外出,去了今天一大早管家就打好招呼马场。
朱孝宁挑了一匹看着很顺眼很率性大马,张拓奕也随便挑了一匹,二人便往草场上去。
张拓奕显然是很兴奋,可总不敢正眼看她,行为间恭谨之余还带些拘束。
朱孝宁右手使不上力,张拓奕只能先教她左手执缰绳诀窍。
奈何朱孝宁别地方聪明,身子却不听她使唤,左手是用不惯,她上去坐稳之后只是轻轻扯了下缰绳,马就原地打起转来,吓得朱孝宁扔了缰绳,闭着眼睛惊叫连连。
张拓奕以往看到都是镇静如松柏她,此刻却被一匹马儿吓得惊呼不已,轻轻一笑,忙替她把住缰绳。
朱孝宁发觉马不再乱转,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正见张拓奕替他勒紧了缰绳,嘴角还抿着笑。
“喂,张拓奕,你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呀!看我吓成那样,还笑!”朱孝宁心里一急,便喊了他本名,而不是称呼他为张将军。
张拓奕面上笑容却越发大了,后一直笑出声来。
“张拓奕,你是笑我笨吗?”
“微臣不敢。”张拓奕放开缰绳,忙拱手认错。
“啊!”可是缰绳一松,马儿又不规矩地动起来,朱孝宁身子一颠,生怕摔下去,尖叫一声就朝张拓奕扑过去。
张拓奕未防备之下,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而朱孝宁马被她脚下一蹬,还哒哒地跑远了。
朱孝宁横腰挂他马上,手紧紧地环住他脖颈,还暗暗庆幸她逃得,否则就被那暴躁马给扛着跑了。
张拓奕适才还笑得异常开心,这会儿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朱孝宁抱住他脖子不够,还一点点地挪到他马上来了,后就侧身坐了他怀里,拍着胸脯:“那匹马真是太可怕了,我看你这匹马不错,不如你这匹给我吧,你另外去找一匹。”
可是张拓奕闻着她身上传来少女馨香,眼前就是她小巧圆润耳朵,那长长睫毛扑闪扑闪,闪得他心里砰砰直跳,根本连她话也听不清。
“张拓奕?”朱孝宁偏过头看他,发现他竟涨红了脸,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却跟丢了魂似,“张拓奕?张将军?”
“啊?”张拓奕惊觉自己又一次逾矩,立马举起了手,与她分开。
朱孝宁这会儿才发现情急之下,她竟然与他做了这般暧昧之事,可是怎么都是她错,讪讪地放开手,跳下马去:“我们再去挑匹马吧,挑匹温顺点。”
张拓奕低头跟上,一边心中埋怨自己,陪她去挑马,自己也换了一匹。
“这是马场里温顺小马,正好母马也,我骑母马前头,小马自然会跟上,这样好。”张拓奕想起来,方才他忘了教她该怎么挑马,才出了差错,挑完马之后,他便与她说了一通注意事项,又重叮嘱她该怎么上马,该怎么用力。
朱孝宁上马倒是利落,一个翻身就上去了,张拓奕怕她伤着右手,还一旁护着,看她赶了一段才策马追上。
“公主慢行,慢慢地走,即使不抓缰绳,马儿也不会发狂。”他谨慎地跟一侧,随着她速度慢慢加速,不时指正她错误姿势。
“嗯。”
张拓奕动作虽不够温柔,但不失为一个好老师,教得极细心。
只一个下午,朱孝宁便可骑着小马绕着马场慢慢跑圈了。
“张将军,明日我和孝旻都要去围场,你也要去罢?”
“微臣送公主,和皇长孙去。”张拓奕脱口而出,可话说出口又怕她拒绝。
朱孝宁未觉有异,点点头,看了看天色:“我今晚还想继续学骑马,将军可有空?”
“有。”张拓奕没想到他跟她独处了一个下午,居然还有一个晚上,一颗心又咚咚咚地擂起鼓来。
朱孝宁得了他应承便笑了:“近申时了,张将军饿了吗?”
张拓奕行军时可以几日不吃饭,这不过才一个下午,哪里会饿,忙答道:“微臣不饿。”
“可是我饿了。”朱孝宁猜到他定会这般回答,神色一柔,微微还带些撒娇韵味,果然张拓奕一看,脸又红了,“张将军,你实是太容易害羞了,比姑娘家还害羞,哈哈。”
张拓奕这会儿才发现他竟然被公主“调/戏”了,而且是赤/裸裸调/戏,偏偏对上她嘴巴就笨得跟石头似,怎么也撬不开。
朱孝宁瞧他脸红,便不再与他闹:“我是真饿了,不过不想回太子府用膳,张将军可知道这南京城什么地方有鲜美食吗?”
张拓奕京城日子也不多,哪里会知道,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倒是知道一处,不过比不得天香居、太白楼之流,张将军可愿意奉陪?”
“自然愿意。”
“那便走吧。”朱孝宁将马儿拴好,领着他出了马场。
张拓奕常年外打仗,京城变动又大,随着朱孝宁绕了几条小巷之后,竟觉得自己不识得南京城了。
只是夜幕降临,街上人不多,就两个人走这静静路上,气氛安宁和谐。朱孝宁看到路边鲜玩意时,也会调皮地跑去看看,让张拓奕不舍得发出一点儿声响破坏这静好画面。
他从来不知道,南京城也可以这般静好美妙,只因为有她。
“就是这儿了。”朱孝宁学了一下午马,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闻得店内飘出香味就直流口水,还吸了一下鼻子。
张拓奕虽不饿,可是见她一副馋样,顿觉世间美食此处。
待得进入店中,张拓奕才发现这是一家饺子店,不过与他以往见过略有不同。
朱孝宁寻了个靠里位子坐下,跟老板要了两盘饺子,张拓奕瞧她都能吃两盘,他便跟着叫了四盘。
可是饺子上来后,六个盘子摆了满桌,还有一个架其他盘子上面,张拓奕便惊得瞪大了眼:“这么多?”
“吃不下?吃不下还叫这么多……”朱孝宁已熟门熟路地取了筷子碗碟开吃。
“我听公主叫了两盘,我以为这家……”
朱孝宁一听便懂,哈哈一笑:“我平日里也吃得不多,不过这里饺子与别处不一样,分外香,所以我多叫一些,却忘了提醒张将军。若是张将军吃不完,可以带回去让霓儿尝个鲜。”
也只能如此了。张拓奕点点头。
朱孝宁连着吃了几个,才道:“我以往高唐县,就爱吃那儿饺子,这家店店主即是高唐人,这味道也与那儿一模一样。可是我总是不得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