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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已经从莲蓬里剥了出来,用白色的塑料袋装好了,按袋卖,十五块钱一袋。
阿婆脚边的小竹篮里,还剩下三袋,莲子个大饱满,就是估计放的时间太长有点发蔫了,曲宴宁看了看,最后全都买了。
阿婆笑眯眯的接过钱,热情的告诉他怎么煮才好吃,曲宴宁耐心的听完了,等阿婆拎着小竹篮慢吞吞离开,他才往回走。
回到家里,曲宴宁把莲子用热水煮了煮,然后娴熟的去皮去芯,白生生的莲子装了一碗,曲宴宁又洗了米,将莲子跟米一起倒进电饭煲里慢慢的煮。
客厅里楚周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他脸色有些蜡黄,脸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看着不像只是没睡好。
“发烧了”曲宴宁摸摸他的额头,温度却很正常。
楚周摇摇头,有些虚弱的半闭着眼,闷声闷气的坚持说就是有点没睡好。
曲宴宁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男人说的话,他有些不安,但是楚周现在这样,显然不适合再烦心,曲宴宁把这件事按下来,没有再说,只是说等粥好了让他喝一碗,再休息一晚,要是明天还不好,就去医院检查。
楚周无奈的说好。
曲宴宁转身去厨房看粥,沙发另一头一直揣着爪爪的谢祈甩甩尾巴站起来,踱着步子走到楚周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楚周笑笑,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这一人一猫不是在争零食就是在争曲宴宁,可是说是天然的敌人了。
谢祈眯起眼睛,看着他脸上笼罩的薄薄黑气,伸爪按在他的眉心。
毛茸茸的爪垫跟皮肤接触,有种暖融融的感觉,楚周身上没什么力气,就这么让他按着,就是嘴上还贱兮兮的还要撩猫,“你怎么趁着曲儿不在就吃我豆腐?”
“”谢祈给他把黑气吸收了,不太高兴的用尾巴抽了他一下,皱起来的猫脸明晃晃的写满嫌弃。
楚周感觉精神好了一些,换了个姿势躺着,故意拉长了调子喊曲宴宁,“曲儿,我好饿啊”
曲宴宁端着粥急急忙忙的出来,粥里加了冰糖,煮的软烂的米粒跟圆胖的莲子混在一起,散发着诱人食欲的甜香。
楚周本来只是故意喊曲宴宁气一气这只快成精的醋猫,结果也不知道是莲子粥太香还是他精神好了,闻到香味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也顾不上烫,端着碗一边吹气一边大口的喝粥。
曲宴宁看着他胃口好,也放心了一些,把自己跟猫的食物也端了出来,一家三口围坐在沙发上喝粥。
喝了莲子粥的楚周这晚睡得很好,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散开,他身上暖融融的,没有再梦到那些陈旧发霉的往事。
就跟他们隔了不远的巷子里,一个男人跪在墙边念念有词,他面前放了一尊小小的塑像,塑像穿着奇怪的服饰,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弯起来红唇似笑非笑,在黑夜中诡异无比。
第32章()
连续一个多星期,楚周精神都有点不太好,他就像一株被吸走了生命力的植物,连叶子都打着卷儿。
他抱着抱枕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是曲宴宁把他强行赶到阳台上的,说是多晒晒太阳能杀菌,他整天待在房间里都快发霉了。
楚周眯起眼睛眺望远处的车流,即使是暖融融的阳光也没有驱散他身上那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这股气味伴随了他十年,后来他从村子里出来,颠沛流离,艰难的摸索着长大,却终于摆脱了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现在,这股气息重新又缠了上来。
他叹了一口,脑中忽然晃过女人苍白的脸,那时候他被赶上木盆,惊慌失措的想要回去,女人就站在河边,捂着嘴默默流泪
他声嘶力竭的叫着妈,想让她一起走,想让她不要抛弃自己,女人却最沉默的站在岸边,将他一个人赶到了外面的世界。
“妈”
阳光有些刺眼,楚周伸出手捂住眼睛,十五年了后来他曾经回去过几次,却根本找不到村子,再后来他放弃了,决定好好生活,它却自己找了过来。
楚周勾起嘴角,手从眼睛上挪开,手心有些微的水渍,总归是要回去的,他想。
“周周,来吃饭了。”屋里传来曲宴宁的声音,楚周使劲的吸吸鼻子,在脸颊上拍了拍才回屋。
曲宴宁端着菜出来,看到他红彤彤的眼眶时楞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笑着招呼他吃饭。
楚周勉强笑了笑,坐下来慢吞吞的扒着饭,这些天他的胃口也不是很好。
曲宴宁做的都是开胃的菜,但是楚周心里有事,最后连一碗饭都没吃完,就停了筷子。
曲宴宁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周周,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的。”
楚周微微一愣,看见他担忧的眼神才知道自己自以为的伪装早就被看穿了,伸手摸了摸曲宴宁的头,他轻声说,“我家里有点事,我准备回去一趟。”
曲宴宁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那个男人看着就不像个好人,而且身上有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曲宴宁下意识的不想让楚周冒险,“你要跟那个人回去吗?”
楚周摇摇头,说他自己回去。
曲宴宁不赞同,问他家在哪里,他可以陪着一起去。
楚周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记不太清了,十几年了,他只记得大概在翼省椒市的一个小山村,至于具体在哪里,只能到了再凭记忆去找。
“你连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回去?”曲宴宁觉得他是烧糊涂了,反对道:“太危险了,我不会同意的。”
楚周捏捏他的脸颊,说找不到就算了,就当出去散散心也好。
曲宴宁却觉得他太儿戏,况且他心里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不可能让楚周就这么一个人走。
最后谁也没能说服谁。
楚周的精神越来越差,曲宴宁不放心拉着人去医院检查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问题,检查报告显示的一切正常。
曲宴宁只能变着法子的做好吃的,让楚周有点胃口吃饭,谢祈在旁边看的老大不高兴,但是楚周的问题他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每天看着曲宴宁变着花样做吃的哄楚周吃饭,谢祈整个猫都快炸了,非常不高兴。
曲宴宁两头哄忙的团团转。
楚周看着他哄猫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钱包,楚周轻装简从,趁着半夜,悄悄打开房门准备往外溜——
“周周你去哪?”
半夜上厕所的曲宴宁看着鬼鬼祟祟的人影,按开客厅的灯,就看见楚周一身运动装,背着背包,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
楚周:“”
他转过身,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就是睡不着出去散个步,
曲宴宁看着他青黑的眼眶跟蜡黄的脸,将人拉到穿衣镜前,指着镜子里的人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是我要非要管着你,但你这样子怎么让人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镜子里的人形容憔悴,像一株被吸走了养分的植物,浑身上下都透着病气儿,楚周这段时间心神不宁,根本没注意自己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忽然照镜子,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曲宴宁不高兴的说,“要么等你身体好了再去,要么我跟你一起去,你选一个。”
楚周对着陡然强势起来的曲宴宁有些无奈,最后只能投降,说好好好,那就一起去。
曲宴宁这才满意了,把人推回房间里,让他好好休息,明早起来再合计出远门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曲宴宁早早就醒了,他现在网上找到了翼省地图,又找了不少进山攻略,把里面提到的注意事项都记了下来。
已经是十月份,北方的气温早就降了下来,他们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等到装备都采购齐全,曲宴宁才在店门口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解决了,他们就可以出发。
“乖宝,你听话啊,”曲宴宁头疼的哄着闹脾气的猫,自从乖宝知道曲宴宁要把他送回去后就大发脾气,在屋里东躲西藏,就是不愿意被曲宴宁送走。
“等我出门回来,就马上去接你,”曲宴宁跟蹲在衣柜顶上的猫对视,细声细气的哄着发脾气的猫,“就几天。”
谢祈蹲在衣柜上斟酌了一会儿,见他就是不松口,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带自己一起去。谢祈瞥着边上楚周,心里咕嘟嘟直冒酸泡泡,不开心的很,但他还是乖乖的跳进了曲宴宁怀里,用力在他身上蹭了蹭,猫不能去,那就换人去好了。
曲宴宁抱着好不容易哄好的猫去找了张韧。
张韧接到猫也很意外,谢祈沉着猫脸跳下地,嗖嗖跑进了屋里,都没理曲宴宁。
“在闹脾气呢,”曲宴宁无奈的笑笑,把情况给张韧说了,“我跟楚周要出远门一段时间。”
张韧下意识想问去哪,话到嘴边却忍住了,曲宴宁没说,自然是不想说,他追问难免会让对方为难,“二爷也在,进来喝杯茶再走。”
曲宴宁还没来得及推辞。谢祈就冷着脸从屋里子走了出来,眼神淡淡的扫过曲宴宁,道:“进来。”
曲宴宁心脏重重跳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
谢祈坐在他对面,神色很冷,连目光都是冰冷的,“你要去翼省?”
“是。”曲宴宁有些错愕,“您怎么知道的?”
谢祈冷笑一声,手指敲了敲实木茶几,“此行大凶,你那个朋友,有血光之灾。”
曲宴宁紧张的追问,“那怎么办呢?”
他有些低落的说,“我也劝不住他,只能陪着他一起去,两个人总有个照应。”
谢祈脸色更冷,他冷冷道:“张韧跟你们一起去,他家在翼省。”
张韧:“是。”
曲宴宁神情迟疑,说这样太麻烦了。
谢祈说:“没什么麻烦的,就当历练了,正好这趟去还可以教你一些东西。”
曲宴宁:“?”
他小心翼翼问:“您也去吗?”
谢祈垂着眼睛说,“顺路。”
曲宴宁:“哦。”
于是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定了下来。谢祈说把猫送回家一段时间,让曲宴宁把车票退了,一行四人改坐飞机过去。
飞机是张韧家派来的私人飞机,负责接待的人对张韧毕恭毕敬,嘴里喊着少爷。
张韧神情却很冷淡,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对比他们私下相处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要不是曲宴宁亲眼见过张韧撸着袖子行酒令,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跟之前的张韧是一个人。
楚周也很惊讶,小声的跟曲宴宁感叹的说,“人真是不可貌相,谢二爷随便一个司机都能开的起私人飞机,666。”
曲宴宁:“”
张韧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默默地没有说话,脸上的刀疤都仿佛透着土豪气。
谢祈喊了曲宴宁一声,让他过来。
曲宴宁不解的靠过去,睁大眼睛的疑惑的看着谢祈。
谢祈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现在这串是家里新送来的,他还有点戴不习惯。
“我给你的玉牌带了吗?”
曲宴宁点头说戴了,把脖子里的红线拉出来给他看,上面挂着一个小玉牌还有一个红色小锦囊。
谢祈:“佛珠呢?”
曲宴宁又把袖子撸起来露出手腕,细白的手腕上一串木质佛珠缠了几圈。
谢祈满意了,“很好,戴着不要取下来。”
曲宴宁懵懵懂懂的答应了。
谢祈带着他往上走,“走,等会我再给你讲讲一些基本的东西,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哦。”曲宴宁赶紧跟了上去。
被遗忘的楚周:“???”
张韧清咳一声,走到他身边,温声道:“我们上去。”
椒市在翼省西北部,北依天行山脉,南邻黄曲水,矿产资源和地下水资源丰富,是有名的农业和工业大省。
而张韧所在的椒市张家,就是依靠矿产起家。
张韧祖上往上数几代是矿工出身,靠着自己的聪慧胆识,在当年那个时候硬是白手起家,给后人打下了现在的家业。
轮到张韧这一代,张家已经发展成为椒市一霸,手上掌握着半个椒市的命脉,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暴发户。
张家家大业大,子嗣却并不多,到他爷爷那一辈都是独苗苗,生了张韧之后,几乎就是捧在手心里护大的,所以张韧年轻的时候很是飞扬跋扈了一阵子。
要不是后来惹了事,差点连带上家里,他爷爷动用了祖上的关系,求了谢祈出面帮忙,张韧以至于张家,估计现在就已经是拔了牙的的病老虎。只能苟延残喘了。
后来张家按照谢祈的指点散财破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