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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身体不好不能喝酒,连曲建瓴夫妻都没看出来他喝醉了。
谢祈撑着头,看着醉乎乎的曲宴宁勾起了嘴角。
接风宴吃完,魏凤晴安排他们去休息,在船上过了一夜,又都喝了酒,都得好好休息。
谢祈把呆呆的曲宴宁扶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
曲宴宁眼神直勾勾的,没有反应。
——这是醉的厉害了。
“我送他回去休息,”谢祈面不改色的问魏凤晴,“小宁的房间在哪里?”
魏凤晴楞了一下,“在后面,让王伯带你们去。”
谢祈点点头,把喝醉的曲宴宁半揽半抱的带着往外走。
等人走了,魏凤晴才回过神来,犹豫道:“就这么让他们住一起了?”
曲建瓴拍拍她的手,“看宽点,现在不比咱们那个时候了,总归都是男人,也吃不了亏。”
魏凤晴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何况人都住进去了,她总不能再让人搬出来换个房间。
跟着王伯回了曲宴宁的院子,谢祈道了谢,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曲宴宁瞪着眼睛看他,黑眼睛水雾蒙蒙。
谢祈把人抱进屋里,曲宴宁的屋子应该是重新清扫过,客厅的沙发抱枕的都是松软蓬松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
把人放在沙发上坐好,谢祈打开冰箱看了看,冰箱里放满了零食水果,拿了一瓶纯牛奶出来,去小厨房热过后,谢祈喂曲宴宁喝下去。
曲宴宁特别乖巧,捧着杯子喝完热牛奶,又把手放在膝盖上安安静静的坐着。
“小醉鬼。”谢祈给他把嘴唇上的一圈奶胡子擦干净,把人抱回卧室里。
换好睡衣,把人塞进杯子里,谢祈变成猫,也钻进去窝在他身边休息。
——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曲宴宁浑身暖洋洋的,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摸索床头柜上的手机。
摸着摸着,手机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团毛茸茸。
“!!!”曲宴宁被吓了一跳,剩下的瞌睡虫顿时就跑了个精光,他惊悚的看向床头柜,就跟白白的一团兔子对上了视线。
兔子耳朵动了动,往前蹦了一步,眼神呆呆的看着他。
曲宴宁:“小白?”
记忆恢复,他自然也记得自己养过的兔子。
这只兔子是堂哥送他的生日礼物,曲宴宁给它取名叫小白,从十八岁生日一直养到现在。
小白有点呆,但是很粘人。
听见熟悉的名字,它半立起身体,身后的尾巴抖了抖,然后轻轻一跃,就落到了蓬松的被子上。
捂在被窝里睡觉的谢祈被吵醒,不满的呼噜两声,钻出一个脑袋看外面的动静。
曲宴宁没来及的把兔子藏起来,就被谢祈看见了。
软趴趴的猫耳朵瞬间竖的笔直,谢祈眼睛睁大,瞳孔竖成一条线,跳出来弓着身体对呆呆的兔子发出威胁的低吼。
曲宴宁:“”
他赶紧把炸毛的猫抱紧怀里顺毛,温柔的抚摸着脖颈上竖起来的毛毛,曲宴宁小声的解释道:“这是堂哥养的兔子,可能是门没关好,不小心跑进来了。”
谢祈抖了抖的耳朵,眼神狐疑的看着他,身后的尾巴不悦的拍打着被子。
“我把他送回去。”曲宴宁把猫放进被窝里,把傻愣的兔子抱起来往外走。
小白在他怀里蹬了蹬腿,又后知后觉的动了动鼻子,闻到熟悉的气味,耳朵放松的搭下来,乖乖的趴在曲宴宁臂弯里不动了。
曲宴宁摸摸它,心想小白你别怪我,现在我养猫了,一窝不容两毛团,只能把你交给堂哥养了。
曲清水的院子跟他隔得不远,曲宴宁径直走进去,敲了敲曲清水的卧室门,急声喊道:“哥,哥,你醒了吗?”
曲清水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在卧室门口喊人的曲宴宁,无奈道:“我在这呢,这么着急做什么?”
曲宴宁转身,惊喜的走过去,把小白往他怀里一放,快速说道:“小白就交给你养啦,谢祈看见它可不高兴。”
“”曲清水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怎么连只兔子的醋也吃,谢二爷这醋劲儿也太大了点。”
曲宴宁摸了摸想往外蹦的小白,“你乖啊,以后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是有点小心眼。”曲宴宁嘴上抱怨,神情看起来却很纵容的样子。
曲清水摸摸他的头,神情严肃了一些,“就这么喜欢他?”
曲宴宁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曲清水拍拍他的头,无奈的把兔子抱紧,“回去,小白我会照顾好,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也不怕着凉。”
“谢谢哥,”曲宴宁鼓鼓脸,对他笑了一下,转身又哒哒哒的跑回去。
卧室里,谢祈满脸不高兴,他在床头柜和被子上转了好几圈,用自己的味道把那只兔子的味道掩盖后,板起来的猫脸才松缓了一些。
曲宴宁回来,就看见猫蹲坐在枕头上,神情肃穆像是审问出轨丈夫的妻子。
脑补的画面带入谢祈人形时那张冷艳的脸,曲宴宁被自己的脑补雷的虎躯一震。
曲宴宁蹭上床,把坐的笔直的猫抱进怀里,亲亲猫脑袋再捏捏猫爪,讨好的说道:“我把兔子给堂哥送回去了。”
谢祈的猫脸可见的又缓和了一些,竖成线的瞳孔也放松下来,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曲宴宁再接再厉,把猫抱起来蹭蹭鼻子,“还不高兴?我们收拾收拾,等下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谢祈的耳朵抖了抖,一只耳朵竖了起来。
曲宴宁知道他这就是心动了,他把猫放在被子上,催促他赶紧变回来,“快起来收拾。”
谢祈变回人形,轻飘飘的扫他一眼,去浴室洗漱。
两人收拾好,曲宴宁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带着谢祈抄了一条小路,往宅子后面的海边走去。
四五月份的天气已经越来越暖和,又是两三点阳光正好的时候,两人牵着手,穿过一片茂密树林,就看到了一片嶙峋的礁石群。
谢祈奇怪的看着他,“这就是你的秘密基地?”
曲宴宁点点头,兴奋拉着他走到礁石群边缘,那里礁石层层叠叠,竟然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阶梯,礁石颜色都差不多,不是走进了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石梯。
“我们下去,小心滑。”曲宴宁松开他的手,小心的踩着礁石梯往下走。
礁石群下面别有一番洞天。
下来之后,才会发现下面竟然是中空的,不知什么是原因形成了这么一个天然的空洞。
礁石洞也就两三个平方米的大小,由于洞大敞着,有海风灌入,所以很干燥。
山洞的角落里还有一个铁箱子。
曲宴宁跑过去把箱子打开,拿出一个厚厚的毛绒垫子,毛垫子还很干净,就是放的久了有点味儿,曲宴宁拿出来抖了抖,等味道散了,就把垫子铺在地上,然后邀请谢祈坐下来。
谢祈在他旁边坐下,视线几乎跟海面平行,阳光投射下来,海面折射出五彩的波光。
“我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偷偷的溜到这里来。”曲宴宁靠着谢祈的肩膀,缓缓开口。
这个地方是他有一次跟曲清水偷偷溜出来时无意发现的,他连曲清水都没有告诉。
谢祈把玩他的手指,“不是说你不能一个人出门?”
“爸妈是不让我出门,但是我可以偷偷溜出来。”曲宴宁狡黠的笑道。
恢复记忆之后,谢祈就发现,曲宴宁之前的那种小心翼翼不见了,整个人比之前要灵动许多,这样才有了一些从小被“娇养”的少爷的样子。
谢祈低声笑,“偷偷跑出来过几次?”
曲宴宁掰着手指给他数,数来数去自己也有点糊涂,就耍赖道:“反正就很多次,待在房间里实在太闷了,但是我如果说要出去走走,爸妈肯定会又会一脸紧张,所以我就偷偷溜出来了。”
“调皮。”谢祈刮刮他的鼻子,低低的笑。
曲宴宁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泛着金色的海面,“我那时候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最好还能开个小饭馆,做很多好吃的。”
谢祈换了个姿势,把他抱到身前坐着,改从后面抱着他,“现在都实现了,你还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曲宴宁笑起来,往后靠了靠,感受着身后勃勃律动的心脏,轻声说好呀。
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等着日落时分。
这里的视野很开阔,几乎没有任何的遮挡,可以清晰的看到橘红色的太阳一点一点的沉入蔚蓝海面。
曲宴宁许久没来,再看这里的日落,还是觉得惊艳。
橘红色的太阳完全的沉入海面之下,海天相接的地方被染成了一片火红,曲宴宁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该回去吃晚饭了。”
谢祈牵住他的手,跟他一起回去。
岛上日子过的宁静,曲宴宁每天不是带着两个幼崽疯玩,就是跟谢祈约会。
总之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岛上很大,供他们探险的地方也多,刚来的两天谢祈不熟悉地形,还是曲宴宁做向导,出去几次后,谢祈就把岛上的地形摸索的差不多,换成他带着曲宴宁四处浪荡。
两人经常性的不见人影,吃过早饭了出去,到了晚饭的点才回来。
搞得谢小宝好几次找人都扑了个空,巴巴的问嫂子跟二哥去哪了。
魏凤晴也是哭笑不得,本来以为儿子回家了,好歹能见到人,结果现在可好,除了吃饭,根本连人影都看不到。
曲清水刚从正院出来,曲建瓴跟谢严两人棋逢对手,每天没事干就是在下棋,魏凤晴带着两个孩子,也只能跟他抱怨两句。
他背着手往回走,想起魏凤晴的抱怨就忍不住笑容。
以前他就想过,小宁病好后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他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
他走进房间,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从卧室传来,他的笑容一顿,随即淡下来。
往身后看了看,曲清水谨慎关上的卧室门,冷声道:“这是第几次了?下次有事找我就传讯,你是生怕谢祈察觉不了?”
白衣人甩了甩袖子,将手背在身后,审视的看着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轻佻,“这才把弟弟找回来,你就始乱终弃了”
他假意抬起袖子挡住半边脸,语气忽然沉下来,“曲家主不会是想过河拆桥?”
曲清水温和的笑了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
白衣人放下袖子,嘴角勾起来,一双桃花眼如同沁着水光,“曲家主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就好不然,我一个不高兴,不小心让曲家人发现点蛛丝马迹,岂不是破坏我们之间的情谊?”
曲清水面色不变,“你不必威胁我,曲某应下的事情就会做到。”
“现在要是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没心情招待客人。”
白衣人将长长的袖子拢起来,露出一个笑容,“那就下次再会,希望那时候曲家主能有心情招待客人”
他的身影淡去,消散在空气里。
确定人走了,曲清水关上门,设下了结界之后,才将桌子的抽屉打开,在抽屉里摸索片刻,曲清水抽出隔层,取出了放在里面的东西。
隔层里放着一张薄薄的纸,纸张陈旧,像是被人从书上撕下来的。
曲清水拿着这张纸愣愣的出神。
泛黄的纸上写着密密的小字,里面记载着曲家某位先祖的秘史,纸上记载说,那位先祖,曾经跟一名鬼女相爱,并且逆天生下了一个孩子。
先祖很重视这个孩子,取名为曲镜之,冠父姓,以母之名为名,代表着夫妻两人对这个孩子的珍视。
然而人鬼逆天产子,有违天道,人鬼之子的缺陷随着年龄的增加越来越明显。
曲镜之极其聪慧,在风水一道上的天资也极高,但他唯独欠缺了一样东西。
第116章()
曲镜之的缺陷只有先祖夫妻知道。
先祖夫妻察觉了他异常之后,虽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花更多的时间教导他,试图以亲情感化他。
然而曲镜之却一日比一日更加的冷漠,他的天资极高,在修行一道上进展飞快,还未成年,修为就几乎赶超当时的先祖。
但同时,他身上遗传自母亲的阴气也与日俱增,侵蚀着他的身体,属于人类的身体濒临承受的极限。
残页上记载,先祖夫妻尝试了各种办法压制他体内的阴气,却见效甚微,而曲镜之则在体内阴气濒临失控之后忽然消失无踪。
先祖夫妻四处寻找,却不想好不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