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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一落,郭氏觉得朱璺让人寒心,今天幸亏郭夫人和朱璧不在这里,要不然又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事情。
郭氏道:“宜安捡到戒指的事只是件小事,你捡到了堂嫂会送些其他的礼物送你当作答谢。朱璺道:“大堂嫂若能证明戒指不是宜安捡的,也与宜安无关,我手上戴的这只镯子就送与大堂嫂。”说着她亮起了自己的手镯,那镯子水头很足,看起来就像是就是无价之宝。
老夫人晃了晃眼,心里纳闷宜安什么时候有这个镯子的。
郭氏见了神色微变:“宜安,你既然已经有了这些好东西,所以,那戒指对你来说也不是稀罕物对不对。”
“是啊,既然不稀罕戒指,就请还回来呗。”蒋钰也不忘趁机说道。
朱璺淡笑:“二堂嫂说得对,不稀罕的东西,谁要就拿去。只是我人微言轻,说是二堂嫂的身边人干的,二堂嫂又不信,既然想查清楚,你我在老夫人这里都是小辈,要查也应该由老夫人亲自审问,二堂嫂不经过老夫人同意,嫁入我们朱室第二天,就向小姑子发难,只怕不妥吧。”
嫁进来第二天就给小姑子坏脸色,说出去会让人笑话。
蒋钰红了脸。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和李大娘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缘故。(。)
249 发难()
不过这个朱璺实在太厉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蒋钰在看到老夫人不善的目光时,面色微惊,嫁入朱家的第二天,老夫人就要对她失望了。她忙弥补道:“老夫人,我只是——”
越想弥补越错乱。
老夫人冷冷地打量一眼蒋钰,蒋钰一怔,后背冒着冷汗,她突然间想起老夫人历经三朝,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越是狡辩越让老夫人反感她。
被老夫人看得蒋钰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垂下,老夫人死死盯着她的目光才转而温和地移到朱璺身上,老夫人只是望着她们,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人传郭夫人和长乐亭主来了。
众人错愕。
她们来得可真巧。
大家不知道的是,郭夫人母女是蒋钰叫来的。
朱璺曾经把郭夫人母女治成什么样子,朱璧跟她说起来时,还眼带泪呢。今日就让郭夫人母女瞧瞧,她是怎么对付庶女的。
有让郭夫人母女瞧见自己的厉害,蒋钰想着有点飘然,就将方才老夫人看她的目光抛之脑后。
郭夫人母女心虚地走进来向老夫人请安,然后朱璧就打了个喷嚏,好像受凉了一般。
老夫人微蹙眉头,昨晚的事朱璧难道忘了。
这个时候但凡要点脸,都不应该跑过来。
“长乐,还是昨晚落水冻得吧?”丁夫人似笑非笑。
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讽刺意味,朱璧听着就红了脸。
蒋钰有所耳闻,听她的陪房李大娘提起过,风言风语的好像是朱璧落水,然后把责任推到朱璺身上,没想到当时现场有见证人,南宫昭一句话,就把朱璧的坏心思打回原形。
蒋钰这回要逞能,让她们看看,什么才叫手腕。
郭夫人对丁夫人的话置之不理,朝老夫人道:“昨夜天凉,长乐没盖好被子,不小心受了凉,已经没事了,媳妇特意带长乐过来向老夫人请安,也来见见她二堂嫂。”
郭夫人说着又对朱璧道:“长乐,你不是有话要对你二堂嫂说吗?”
朱璧听了她母亲的暗示,笑意盈盈地走至蒋钰跟前,“二堂嫂,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虽然要改口叫二堂嫂,有点不习惯,但此刻,她就是要羞辱朱璺,特意地亮了亮自己的礼物,蒋钰也故意地当着面把礼物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块赤金的镯子。
蒋钰笑道:“呀,长乐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二堂嫂怎么敢收?”
“这是长乐的心意,大堂嫂当日入门时,长乐也送过一只呢。”
郭氏笑道:“是啊,长乐亭主出手一向大方,二弟妹你再客气就生分了,快收下。”
郭氏说着又叹了口气。
长乐就不解地问道:“堂嫂在叹气吗?是不是我送的礼物不够好?”
郭氏刚要解释,蒋钰抢先笑道:“长乐,你别想多了。你送的真好。我很喜欢。大堂嫂叹气,不是因为你,而是——”
说到这里,蒋钰话语一顿,故意没有继续说下去。
朱璧笑问:“而是什么?”
“你还记得大堂嫂给我的那枚戒指吗?”蒋钰压低声音道,仿佛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似的。
朱璧一愣,点头道:“当然记得。我母亲也有一枚。”
蒋钰点头肯定道:“就是那枚戒指,丢了。”
“长乐亭主,我们夫人的戒指不是丢了,而是被偷了。”后面的李大娘忙解释道。
蒋钰嗔道:“大娘不要说了。”
蒋钰说着目光故意地看了一眼朱璺,然后视线又落回朱璧身上,道:“反正就是丢了。我们这里正在找戒指呢,可巧你来了。”
郭夫人听了笑道:“那我们来得可真不巧,老夫人,请容我和长乐退出去,你们继续查吧。”
“大嫂,别这样,人都来了,还特意避出去做什么,不如就站在这里,帮忙找戒指吧。”郭氏笑道。
郭夫人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见老夫人没有任何的表示,郭夫人就放下心,拉着长乐走到郭氏身后,静静地看热闹,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郭夫人母女平静得让朱璺心里觉得奇怪。
蒋钰又开始卖弄起自己的处事之道,道:“本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宜安,你的嫡母都已来了,不如你就承认了吧。好歹给你嫡母留点面子。若真得从身上搜出来,对你,对你的嫡母的名声都不好。”
郭夫人突然就大吃一惊,神色难堪,好像刚刚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在怀疑是朱璺拿了戒指!
她想站出来询问,但是扭过头看了一眼老夫人后,又失声。
因为老夫人的脸色也很难看,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眸子里含着淡淡的怒意。
郭夫人的表现让众人都容易相信,这件事她自始至终不知情。
且朱璧也是睁大眸子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也让大家相信她也不知道。
她们的反应在告诉大家,这件事与她们毫无关系。
是不是蒋钰与朱璺之间有什么误会,大家还不太敢确定就是蒋钰故意的。
照理说,蒋钰刚嫁进中山王府,没有道理故意地向小姑子发难。
毕竟她是做媳妇的人,不再是蒋府的姑娘了,来到新环境,多少会学着点眼色,从大局着想,在长辈这里获得贤惠识大体的印象分。
蒋钰不会在这风口浪尖时做这种蠢事吧。想到这点,在场的人中,就有几个心里动摇,慢慢相信了蒋钰的话。
蒋钰说着说着,眼底蓄出了盈盈的泪光,因为朱璺始终不肯松口,朱璺不松口,又不能搜身,那么这枚戒指就要眼睁睁地失去。
蒋钰哽咽道:“宜安,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二堂嫂都能从嫁妆里挑出来给你,可是这枚戒指真得值不了多少钱,就算拿到典当行里,也换不了几个钱,你拿别的也罢,二堂嫂这里的礼物你随便挑,二堂嫂知道你还不懂事,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不敢承认,你放心,只要还给二堂嫂了,长辈们只会赞扬你的实诚,不会批评你的。”
郭夫人总算听明白了似的,若有所思地望向老夫人。(。)
250 生非()
郭夫人反常地没有落井下石,让丁夫人和荣姑姑都觉得奇怪。
尤其是丁夫人,心里纳闷着,这郭夫人今日吃错了药,还是被昨晚的事吓懵住了?
怎么一直安静如鸡呢?
旁边朱璧故意压低声音,但是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她同自己的母亲在窃窃私语:“又当小偷?”
郭夫人忙悄声道:“别乱说话。”
郭夫人说着目光就带着怒意与不平望向朱璺。
“只怕宜安乡主眼皮子太浅,见那戒指造型独特,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吧。”李大娘仍不忘添油加醋。她是一口咬定了朱璺是小偷。
主仆两人的双簧说得唱得好听。
朱璺冷眼看着这一对主仆。她真是荣幸之至,可以逼得蒋钰嫁进来的第二天,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蒋钰正在招摇着她那只得瑟的狐狸尾巴。
什么时候把她的这只尾巴砍断了,她才知道收敛。
先前还说蒋钰不是灯下黑,现在朱璺要收回自己的话。
蒋钰并不知道沛王府人事的利害关系,她还以为今日的沛王府,还和上巳节时所见的沛王府一样,还以为郭夫人深受沛王爷器重,得到老夫人的偏爱,还以为长乐亭主在府里的地位要高过庶女,还以为老夫人最宠家的孙女是长乐亭主,当然这些变化,郭夫人母女不告诉她,依然到处显摆时,很少有人了解得一清二楚,顶多大家会奇怪,老夫人对宜安乡主越来越偏爱。
蒋钰想要逞能,却不能知己知彼。
她犹在以情动人道:“宜安,我知道你喜欢那枚戒指,要不然你不可能一直抵赖,但这枚戒指真得对我很重要,老夫人就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给你。”蒋钰说着又眼眶又渗出一层淡淡的水雾,好像受了欺负一般,然后顿了顿沙哑的声音,气息不稳,“李大娘明明看见了只有你与我接解,你却偏偏不承认捡到了。”
蒋钰说着目光求助性地落在李大娘身上。
李大娘就扑通跪到了朱璺跟前,拽着她的马面裙,央求道:“乡主,发发慈悲,奴婢再也不敢说是您偷的。婢妇知道是乡主捡的,还请乡主把戒指还给我们夫人。”
朱璺气结,从这老妇的乌爪下扯出自己的裙摆,只可惜刚做好的裙子,料子昂贵得很,却被这婢妇揪扯得变了形。
结香心疼不已,道:“我们姑娘裙子衣料贵重很很,老货你没见识吗?自己把戒指丢了,就迁怒于我们姑娘,还故意把姑娘的裙子扯坏了。老夫人您看看,我们姑娘的衣裳,这可怎么是好?”
结香说着就展开给老夫人看。
朱璺低头也看了眼方才被李婆子扯坏的地方,蹙眉不已。
偏偏那李婆子卖自己的老脸,还以为自己多有面子似的,大言不惭,也没有任何歉意的表情,只是道:“宜安乡主,您损失了一条裙子就心疼成这样,你这条裙子能同我们夫人的戒指比吗?我们夫人失去戒指那才叫真正的心疼!”
“呵,你这老货,你主子戒指丢了,找不到就迁怒于我们乡主,还公报私仇,故意扯坏我们乡主的衣裳,连句谦意的话也没有。真以为我们姑娘是好欺负的?”
“掌嘴!”
结香的话音刚落,就传来老夫人淡淡的声音。
老夫的心腹陈大娘就走上前,李大娘见了得意忘形,就在她以为陈大娘要对惩戒结香时,“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落在她自己的脸上。
李大娘被打懵住了!她惊讶地张大嘴巴,吃怔地看着陈大娘。
陈大娘面无表情地返回老夫人身边,这时李大娘才知道原来老夫人说掌嘴的是自己!
被这么多不同的目光盯着,她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身子微颤,强忍着羞耻心缩回脖子,伸出一只手捂着脸上被钉下的羞辱的耳光,低垂下脑袋。
蒋钰也随着这一耳光,把方才作戏的心思吓跑了。
她睁大眼睛仍然震惊之中。
这时老夫人又开口道:“宜安的这条裙子坏了,你今日想办法赔出一条还与宜安。”
蒋钰心颤了下。
虽然老夫人的口气极为平淡,但是话语的份量很重,每个字都砸在她的心上。
朱璺的裙子刚刚被抓坏,老夫人就反应这么大。
可是她说了戒指的事,老夫人却一直没有开口,替她讨回公道,老夫人难道要当着众人的面偏心?
朱璺这时福了一福,淡笑:“多谢老夫人替宜安讨回公道。”
“老夫人,是宜安穿的料子太廉价了,我的婢妇只不过轻轻碰了下,怎么就把衣裳扯坏了?这不关李大娘的事。”
郭夫人忙扯着嗓子顿了一下,蒋钰听见了,不解的目光落在郭夫人身上。
郭夫人语气平淡地暗示道:“宜安和长乐身上的衣裳料子,都是老夫人的压箱宝贝,这料子很名贵,你没见过是有的。”
郭夫人的话说完,蒋钰就红了脸。
她稍作镇定,然后望向老夫人,“孙媳妇今日就还一条回去。只是料子怕不能和老夫人的比了。”
老夫人没说话。
蒋钰忽觉得自己一直自导自演,老夫人压根就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