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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既出,哗啦啦,众女子目光失色,望着方才已抢过一次风头的朱璺。
谢云恍悟:“难怪,我哥哥告诉我,明康还与沛王爷家的表姐琴萧合奏,果然我们都被宜安捷足先登了。”
朱璧本想说琴萧合奏的是她,转念一想,只要先让这些女子打退堂鼓就行了,管它琴萧合奏的是谁呢。
于是又道:“你们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自讨没趣。明康不是凡桃俗梨能喜欢的。”
众女子虽然失落,但是朱璧的话也让她们反感。
其中有一个被激怒的回呛道:“说这种无礼之话的人,才是凡桃俗梨。”
朱璧瞪了那说话的人一眼,看清楚原来是刘侍郎家的姑娘刘芳,冷笑道:“我只当是谁呢?你那父亲不过是替我皇帝哥哥写写字罢了,那字还写得极丑,不如明康一分。”
035 竹林()
刘芳像被蝎子蛰了一般,气恼不已。
听这些女子为了个男人,醋味十足的谈话,朱璺只觉无趣,先行离席。
结香陪着她,朱璺因道:“这府里我认识,你去和大家玩去,我一个人透透气就过来。”
结香听了不放心,又见姑娘执意如此,方退回来。
南宫府的模样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啊,亭台楼阁的位置、石子甬路的方向能到哪里去,她竟然还能记得。
朱璺沿着石子漫成的甬路往翠色茂林深处走去,风吹起,凤尾森森,竹叶低吟。
是个比武的好地方。
记得从前,她就在这片竹林,和二哥比武,不小心划破手背的。
边走边回忆着童年,欣喜地抚着竹子,都长粗长高了。
正自感叹时,背后突然间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直往后拖。
怎么会?
怎么会在南宫府里遇上歹徒!
朱璺惊恐地挣扎着,一个衣着华丽的魁伟的美男子闪至她的面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上下打量,命道:“乖乖地站在那儿,不要叫,我就放你。”
朱璺忙点头应允。
后面的人看了美男的示意,慢慢松开手。
她心有余悸地抚平内心砰砰紧张加速的心跳。
眼前的美男发话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一家的?为何擅闯禁地?”
禁地?原来美男子是把她当坏人了。
“你误会了,我是沛王爷的七女儿朱璺,只因为从前来过里,想故地重游,我没有其他的坏想法。”
“朱璺?”
那美男一脸不信地再次打量着眼前倾城倾国的女子,慢慢的从她的面容上又好像找到了答案。
那个野蛮丫头朱璺!
来府里半年,就把整个府的规矩都改了。
因为她,他们少挨了几顿板子。
说起来,这朱璺是他的福音。
美男嘴角撇笑滑过,深色的目光英气逼人:“你就是朱璺!你可知我是谁?”
朱璺看着他的衣着,猜想他是府里的公子,但那时,她只见过两位公子,听说南宫叔叔后来又多了好几位公子姑娘呢。她怎么知道眼前的美男是哪个。
但是朱璺隐约记得大公子眉角有痣,二公子左手虎口有颗红色的痣。
眼前这位一看眉角果然有颗痣。
冤家路窄啊,竟然是他!
小时候闹着比武的大公子南宫炎。
想到他,就想起自己受伤的手背,到现在,还有个针眼大小的疤痕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还有更没想到的是,隔了这么多年,南宫炎竟然长得比他父亲还漂亮!
一家都有漂亮帅气的基因。
南宫炎见她没答话,不甘心道:“七公子,你不会连我都认不出了吧?”
朱璺睨了一眼他,欣喜上前:“当然认得你!瞧我这手背还是拜你所赐。”说着抬手给他看那个若隐若现的疤痕。
南宫炎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着她纤嫩的手指个个像葱儿似的,故作要摸之状,被朱璺一巴掌打开,也不气恼,他依旧淡定地笑道:“咳咳,不打不相识,你如今出落得如此美貌,不当公子改当美人啦。隔了这么久,还记得这条路?”
“当然记得。这里是我最开心的地方。”
两个人都是侠肠烈性的人,一时有好多话要讲,却又不知从哪件讲起。
从东讲到西,从西讲到南,滔滔不绝相见恨晚般地讲了近半个时辰,期间没换过气儿。
就在这时,竹林外,有人喊她。
南宫炎才笑道:“有人叫你了。快去吧。以后别来这里。”
“南宫炎你什么意思,我故地重游你都不乐意?”朱璺直呼其名。
南宫炎不介意地笑道:“父亲喜欢你,才带你来一次,没想到你就记得这里了。真不知是好是坏呢。别让父亲他老人家知道,你就可以来。”
朱璺听到的重点却是别的,昭叔叔老吗?他一点也不老。
想着打抱不平道:“昭叔叔一点都不老,被你叫老了。”她又环顾四周,都是竹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唯一奇怪的是,刚来时炎大公子好像从地里冒出来的。
原本不介意,被他特意一提醒,反倒觉得这片林子有秘密。
不过,此刻她对这片竹林的秘密不感兴趣。
朱璺往回走不到几步,又回头看看,林子里空荡荡的,南宫炎和刚才那个下人已经不见了,好像又凭空消失了。
当结香看见朱璺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姑娘,我担心你,还是让我陪着你吧。”
“在南宫府,有什么可担心的,又不是在荒郊野外。”
“刚才我见姑娘往竹林去了,没在意,后来听这府里有个婢女说,那片竹林有点邪,多年前,昭二老爷的嫂嫂就在里面莫名其妙地死去,两三年前她娘家就是姑娘姨舅的姑娘,玉儿也在那里撞了邪,回去脑子就坏了,说是中了什么毒。我听了吓一跳,忙过来寻姑娘。”结香虚惊一场,把担心的话都告诉她。
昭叔叔的嫂嫂夏林微是朱璺的表姑。
伯父夏林玄常年和昭叔叔南征北战,夏林家和沛王爷是表亲关系,夏林微表姑和夏林玄表舅的母亲秦夫人是杜老夫人同父异母的妹妹。
玉字辈的人称她姨奶奶。
朱璺想起来野史上提起过的事。
夏林家有个表姑在多年前疯了然后莫名死了,还有个表妹也疯了,没想到就是姨舅家的。
掐指算来,这玉儿十五着魔,今年已过了十七了,尚在家中调治,姨舅与舅母的心情可想而知。
“玉表姐太不幸了。”朱璺叹了口气,要返回席间。
结香侥幸道:“所以听说姑娘误入了竹林,我担心姑娘有什么闪失。真不知那竹林里到底有什么邪?昭二老爷竟然还留着它,没砍掉。”
是啊,这也太奇怪了。
“我看它就是一片寻常的林子。”朱璺回头再看一眼那林子道。
两个人说着已走至一处假山。
“姑娘,请留步。”假山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朱璺闻言,回头看向那男子,好像之前见过,却一时记不得。
眼前的男子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气质不俗,满腹诗书的样子,也不知道底子是怎样的皮囊。
036 捣鬼()
看他这一段打扮,估计是离席的世家子弟。
男子上前一步,从大袖里取出一块绢帕,儒雅的揖道:“姑娘,可知道帕子的主人?”
朱璺定睛一看,这不是她素日里用的帕子吗?
帕角上她还绣了一个醒目的小字“安”。
只因上次及笄后,帕子就丢了,也没当回事。
现在突然落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手里,她一时吃惊:“这不是我的帕子吗?怎么在公子手里?”
男子笑道:“原来这的确是姑娘的。”
他好像了却一件心头大事,面带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倾城又倾国的女子。
“公子还没说,我的帕子怎么会在公子手上?”朱璺一脸不屑。
男子笑着上前展开帕角,展现出绣上的两朵梅花,
她亲手所绣,一眼认得。
至于帕子如何落到此男手上,却还蒙在鼓里。
原来当日她及笄时不小心落下的,被朱璧拾得。
恰巧那一日赵士季总是阴魂不散地盯着朱璧,看得她心里发毛又想发火,于是指使朱璺身边的侍女春香把帕子传给了赵士季,叫春香说了一番话:沛王爷的七女自知身份低贱,但一直仰慕赵家公子的美名,宜安有意“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特留此帕与公子,盼公子能体谅宜安的拳拳心意,在南宫府的宴会上当众表白,她才觉得有面子。
赵士季起初不信,直到朱璺现在认了,加上春香是朱璺的贴身婢女,他完全相信了朱璺对他的拳拳心意。
想起朱璺的绝色美貌,虽不是嫡女,但纳为贵妾亦为不可。
于是回去就同他母亲赵母亲商量,这次在南宫府的宴会上要向朱璺表白。
赵士季并不知是侍女作梗,只替她打掩护道:“活该这帕子与我有缘,那一日,在沛王府,我走在路上,这帕子从天而降,想来必是那风知道我站在那里,故尔特意的吹到我的手里。”他抬头冲她眨眼一笑,又很自然地抚摩着帕上的“安”字。
朱璺见状浑身生起鸡皮疙瘩,挤笑道:“公子真会开玩笑。”
那笑容在赵会眼里仿若牡丹绽放、孔雀开屏般美丽异常。
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不自然,朱璺敛了笑意,正色道:“公子既拾得,请还了我罢。”
说着伸手要去接。
赵会却揣在怀里,笑道:“既是风送了我,自然是我的,岂能有还之理。不过,我可以送姑娘一件东西,抵姑娘的帕子,什么金子银器儿,但请姑娘开口无妨。”
朱璺急了,这是什么歪理。
帕子是姑娘家的贴身之物,岂能随随便便地给男子。
若让外人知道了,她跳进黄河都说不清,“公子别开玩笑了,我担待不起清白的罪名,请公子还我罢。”
赵会却抓住她的玉手,笑道:“你演得太真了。我差一点误会了。好了,好了,你放心,恰当的机会我会还你的。”
朱璺又气又急地甩他的手。
赵会只当她若即若离,欲擒故纵,顺着她的情意放开她的手。
她往后一退,手腕处已有一道被掐红的印子。
朱璺正色道:“公子别开玩笑,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能把帕子放在外男身上!快还我。”
赵会依然不理睬,哈哈一笑:“有趣,有趣。好吧,这里人多,姑娘一个时辰后在翡翠湖畔等我。”
翡翠湖是南宫府一景。
湖泊不大,却很狭长,穿过东西两府,直通往外城。
湖畔景致很好,记得从前她和南宫府大房的南宫常山及二房的世子常去踏青。
赵会随随便便地说出翡翠湖畔,可知他常来南宫府,与昭叔叔交情颇深,照理,在得知昭叔叔看重她时,不应该拿一只帕子来刁难她!
怎么会这样?
她并不知道,是已被配了小厮的春香捣鬼的。
没等她开口,那男子已洋洋自得地转身离开。
朱璺紫涨着脸,无奈地看看那人一脸坏笑地离开,不得主意。
“姑娘,现在怎么办?”结香在一旁急道,“若被外人知道,姑娘的清白——”
朱璺煞白着脸,惊恐地看着那人放荡不羁的背影,叹道:“只怕他还有别的企图。”
两人恢复镇定,回至席上,南宫府的婢女很有眼色地上前为她沏了一碗茶。
坐在上面的王夫人笑道:“宜安,这茶是婶娘亲自泡的,茶叶是叔叔从黄山带回的毛峰,你尝尝好不好吃。”
朱璺听了,伸出手接过茶盅,用心地尝了一口,道:“香味清雅,甘甜爽口,是极品的毛峰。这水也不似普通的泉水。”
王夫人笑道:“宜安果然聪明伶俐,这水是琅琊山的雪水,埋在梅花树底下,才起土的。”
众人听了,都望向朱璺,对这个庶女刮目相看。
南宫昭笑意盈盈望着她。
可恨对面的赵士季也在望着她,朱璺被他莫名其妙投来的灼灼目光看得抬不起头,索性眼观鼻鼻观心地专心吃茶,掩饰着内心的惴惴不安。
朱璧自然不甘心被这个煞星庶女比下去,可是刚刚她和谢云、刘芳因为明康拌了口角,这里正不得人心。
那谢云刘芳开始变相挤兑朱璧。
“沛王爷的七姑娘真是不俗,一点也不像个庶女。精气神十足。”
“依我看啊,和她那个姐姐坐到一块儿,像是从小被掉包了似的。”
“是啊,七姑娘通身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