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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纬从不干涉内宅纷争,除非让他碰见了,他也会站在理字上说话。
朱纬与南宫府往来甚密,从前庶女妹妹能被找到,原因就在于朱纬,若不是朱纬与南宫昭往来密切,这个庶女妹妹很难找到。
老夫人向来最喜大孙子,郭夫人所生的一对儿女,朱璧虽然不甚令人满意,但是朱纬不管是模样、人品、习性等方面老夫人都非常满意。朱纬是整个沛王爷府最为重视的孩子,作为沛王爷府唯一的子嗣,在老夫人眼里,朱纬简直堪称完美的继承人。
朱纬的生日也被当作一件非常隆重的盛会举办,门口前来庆贺的人络绎不绝,达官贵人们送的礼物如流水般涌入衔环院,王府里热闹非常,人流攒动,有个同族的世子对朱纬的妹妹们好奇,因东张西望笑道:“听闻你妹妹非常了得,可在现场,帮我引荐引荐?”
朱纬喝了口酒笑道:“我有两个妹妹,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当然是那位倾城倾国,至真至善的宜安。”世子笑道。
朱纬看看左右,两位妹妹都还没到,淡淡一笑道:“待会来了指给你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她是明叔夜喜欢的人,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
世子咳嗽一声道:“瞧你宝贝成什么样的,放心吧,我是久闻大名想一睹芳容罢了。没别的意思。”
正说着,园子门边一阵闹轰轰的,女子们喧哗不已,不用看也知道是明家公子来了。
神仙一般的明叔夜刚出现在园子里,就让周围的景致黯然失色,朱纬看到也不禁羡慕明叔夜的仙姿,这等姿容他见过能与之媲美的只有自家的庶女妹妹朱璺了。
园子里这等普通姿色的士子,纵然是世家大族之人,也不禁侧目,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怀恨的,有大度的;有嗤之以鼻的,有自叹不如的,各怀心事,面色各异地看着明叔夜。
那明叔夜全然不管众人投来的各色目光,在园子里寻人,半晌才高声笑道:“怎么不见朱公子至真至善的七妹?”
一语哗然,神仙一般的明叔夜,进王府就嚷嚷要见朱纬的七妹。
正如方才朱纬所说,明叔夜是真的喜欢朱宜安。
要不然进门要吵着要见宜安。
朱纬没料到明叔夜大张旗鼓的要见宜安,尴尬一笑,道:“明公子此次来,实非庆贺我的生日,明目张胆地假公济私,来见我的七妹啊。”
众人哄笑,明叔夜果然放荡不羁,七妹是你想见就见到的吗。
有达官贵公子讥笑道:“不知明叔夜送了什么礼物?”
满园子的贵公子送的都价值不菲。
明叔夜虽然是名士,但家基不殷,父亲早亡,是他的叔叔抚养长大的。
众士子都断定了他送的礼物拿不出手,故而要借礼物之事羞一羞他。
朱纬自然明白士子们的用意,淡然一笑道:“我的生日各位能赏光前来,是我的莫大的荣幸,明家公子神仙之姿,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阿纬实感激动。人到了就是最大的心意。”
明叔夜淡淡一笑,从大袖里取出一副裱过的画轴道:“这是我送朱公子的画,略表心意。”
明叔夜的画可遇不可求,现在明家公子竟然亲手奉上自己画的画送给朱公子,这礼物敌得上价值连城的珍宝了。
众士子有眼红有嫉妒有羡慕的,都想欣赏明公子的画。
朱纬喜得接过来,叫来婢女分左右,把画展开一看,果然此画不同凡响,出自明叔夜之手,
只见那画意境深远,自然之物空灵隽逸,其精神,其境界,其风骨绝非朱纬等人能想到,能描摹出来的。
看到此画,就有人想起一个月前沛王爷宜安及笄时。
明叔夜与颍川赵士季大殿前比试书法一事,于是有人笑道:“明叔夜的画果然又是一绝,其字也是啊,上次不知谁脸皮够厚要和明仙比试书法呢。”
一直在旁边没有吱声的赵士季无故又躺枪,心里愤愤不平。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敢和明仙比试的人不是赵书郎吗?”众人的目光又刷刷地聚到种士季身上,只见他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酒,对他们的闲言碎语仿佛没有听到,毫不在意似的,那几个挑拨的士子无趣败兴返回席位。
朱纬看了明仙的画,赞不绝口,爱不释手,心里不禁感激宜安。
若不是明叔夜喜欢宜安,他这样的名士是不屑来参加这种宴会的。
园子里已聚满了宾宾,男眷与女眷分左右两边落坐。
老夫人那边传话说:“年轻人的宴会,好好吃喝,她不会来,省得让年轻人们约束。”
老夫人的话真合了众士子的心。
060 中计()
众人起哄叫朱纬素日训练的六名了得的舞伎呈出来,跳上一曲。
朱纬一拍掌,园子里静了下来,台子上六名身段风流媚惑的舞伎忽然鱼贯而入。
面容媚得令人心酥,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那胸脯突突,像白兔呼之欲出,看得人眼珠子快瞪出来了,那手臂铃铛脆响,直惹人心扉荡漾,那摇曳的软软躯体在士子们面前晃来晃去,直看得鼻血快喷出,这六人看着就和一般的歌伎舞伎不同,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人想入非非,朱纬有这六名舞伎陪伴,令人羡慕。
士子们明白了朱公子不想早早结婚的原因,有这六个极具本事会讨男人欢心的舞伎,他们也不想早结婚。
这场面自然是不能让姑娘们看到的。
在座的女眷大部分是士子带来的姬妾和通房丫头,看着朱公子的六名骚媚的舞伎,面有不悦,心里却惊奇大开眼界,暗暗学习模仿。
独那明叔夜不屑与世子们起哄。
独自走出园子,有士子见了,窃窃私语道:“朱公子有意不让明叔夜见到宜安,明叔夜耐不住了,这是要出门自己去寻找吗?”
另一个忍不住低声冷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瞧他朝思暮想的。”
众士子们面子上虽抬举着朱公子的七妹,但深知宜安只是个庶女,凭她怎么美怎么好,都娶不得,正所谓嫡庶不通婚。
这些士子都是嫡长子,不可能娶庶女为正室夫人。
只有沛王爷的嫡女长乐亭主才值得娶为正室夫人。
明叔夜出了园子,漫不经心沿着石子甬道往绿林深处走去,隐隐约约的忽听到一阵闲言碎语。
“上次老夫从的猫就是闻了这个出现幻觉,自尽而亡,我已经试过了,非常有效,你只需要把这些放到姑娘的香炉,每日合着焚上一钱,不出半月工夫就如同那猫一样。”说话的女人声音寒冷得没有一丝生机。
明叔夜本不想理睬,忽然听她说到姑娘二字,下意识地再细听下去。
另一个丫头接口道:“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七姑娘这么信我,我真得害怕辜负她的信任。”
明叔夜透过山石,瞧了一眼说话的那人,穿着和普通丫头有区别,似乎是王府里的二等丫头。
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婆娘声音里带着杀机,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刻去办好,这五百两银子就拿去。”
五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想必是宜安身边的一个丫头为了五百两银子做了出卖主子的事。
那个丫头犹豫地伸手接过银子,半忧半喜道:“七姑娘现在在南灵院里没出来呢,等她一会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我想办法,把这个混进香里去。”
明叔夜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有人买通了宜安身边的丫头,想陷害宜安。
“丁夫人说了,事成之后,还有重赏。”那个女人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分开。
堂堂的沛王爷府看似平静祥和,竟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要使用下三滥的招数陷害庶女,明叔放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内宅的纷争,不关他的事,他袖手旁观完全问心无愧。
古人说,祸兮福之所倚,朱宜安是祸是福,应该由她自己应付。
谁知他走着走着,竟莫名来到一处院落,院门敞开着,上面书有三字“南灵院”。
明叔夜一怔,没想到阴错阳差的来到南灵院。
院里四处无人,一股清香扑鼻,令人精神为之一爽,明叔夜隐约觉得这香和普通的花香、沉香不同,是调出的香味,含有数种奇花异草的凝汁而成的。
宜安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要知道这些香味都是崇尚放荡不羁的名士才拥有的。
时人大都服用的五石散,吃了后,便会体内散发热香。
是了,尚书何晏是宜安的姑父。
有这种香不足为怪。
明叔夜只觉得口内生甜,浑身舒松,信步走进走,如入无人之境。
隔壁的厢房里传来阵阵笑声,他走了过去,门是敞开的,隔着一道茜纱屏障,隐隐约约更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也香亦是人间少有,明叔夜时常闻香辨人,这香更觉香甜,叫人闻之久久不忍离去。
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咳嗽一声,屏障里面的笑声却消失了。
一时僵住。
明叔夜想不想道:“宜安出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里面的人忍不住笑出声,轻轻道:“公子有何事吩咐。”
“有人要在你的炉香上动手脚,你小心点,你身边的丫头并不可靠。”
明叔夜觉得怪怪的,说了这句话后,里面的人嗯了一声,只淡淡道:“多谢。”
再无他话。
明叔夜出了南灵院,就见到方才的丫头慌慌张张先他一步出来,往那边的山石后走去。
那丫头并不曾看见他,张望了四周后,就拐进山石右边不见了。
明叔夜站在不远处,听到只言片语,“我家姑娘说她虽是个庶女,但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这张画送与将军。”
明叔夜面色凝重,等着那丫头出来。
谁知,走出来的竟然是南宫将军,他难以置信地想着那丫头说的几句话。
好一个宁做英雄妾,不做庸人妻。
上次送的画。大概也有蛾皇女英的意思!
宜安,宜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攀权附贵的女子。
既然这样,凭你这宜安亭主的身份,也不会找不到一个相好的,偏偏要背叛自己的良心,选择你的叔叔南宫将军!
明叔夜有种受骗的气愤,想着那南宫昭已往东边走消失不见了。
他站在古樟树下发呆,忽而有人轻拍一下他的后背。
明叔夜回头看是颍川赵士季。
自从上次书法比试后,赵士季有意无意的都不敢面对他。
加之在南宫府里,赵士季让他帮忙还帕,没想到遇上朱璧误中****一事,明叔夜正怀疑是他背后捣鬼。
故而一直回避赵士季。
他竟然主动上前来,和他说话。
“叔夜兄,在看什么这么出神?”赵士季似乎前事尽忘,表现得热情笼络。
061 误会()
“我在想上次还帕的事,不知道赵书郎知不知道朱家长女会出现在那里?还是知道了有意为之,既为之又会得到哪些好处?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还望士季你悉数解答。”明叔夜不紧不慢道。
赵士季一怔,脸上复又展示出笑容,表现出谦虚道:“这事你要问长乐亭主,她是当事人,比外人更清楚才是。康兄难道不知道,外人都传言说是亭主对康兄芳心暗许,故略施小计,博得康兄搭救一恩,要以身相许呢,这次杜老太妃请康兄来庆贺生日,实则为议定康兄和亭主婚事,士季兄在此先恭喜康兄。长乐亭主身份高贵,配康兄这样的名士,不说锦上添花,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赵士季言语轻和,表现出他一度的彬彬有礼,仪态端庄,明叔夜却已匆匆离去,他揖也不是,不揖也不是,手悬在空中,十分尴尬。
赵士季冷笑一声:“难不成你真得惦记朱宜安,可惜你不是竞争对手啊。”
沛王府北灵院
碧空下,一排喜鹊叫着,北灵院里香飘四溢,都是前几天南宫府的王夫人送来的兰花。
那次的湘妃图一事,王夫人觉得有愧疚,为了安抚宜安,这次南宫将军来时,特意带了一车奇花异草送到宜安院子里。
宜安正立于群花丛中,微笑欣赏着兰花,这些兰花个个长势出奇,含苞吐骨,清香无比。
结香笑道:“王夫人是真疼爱姑娘呢,这些花儿都是精心培养了好些年,才开出的。”
锦茜、种碧、湘树和朗月四个人也围着花转,笑道:“是啊,是啊,沛王爷府里只有姑娘这里有这么多的兰花,别的地方都没有呢,我听说长乐亭主知道后羡慕得不得了,叫人也要去府里买几盆回来。”
“怎么不见连香呢?”宜安看看众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