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夫人也上前跪道:“老夫人,这事已经封了口,现在竟然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出来糊说,老夫人一定要查清那个可恶的人啊。”
说着眼睛瞪向丁夫人。
郭夫人心里明白这事是丁夫人所为。
小玉儿被刺杀后,她对丁夫人就留意了。
丁夫人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分明是在向她示威。
从郭夫人故意借朱璺之手致她流产的一箭双雕之计后,丁夫人就着手准备报复郭夫人,也让她尝尝丧子之痛。
老夫人骂道:“住口,你们口口声声说冤枉,事实摆在眼前,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现在纸包不住火,整个街上的人都在议论我们家,你让王爷的颜面何在,你让朱室的颜面何存!”老夫人从没有过的动怒。
话语份量之重,朱璧已吓得瘫倒在地,爬不起来,只能哭道:“老夫人,孙女是冤枉的,您是知道的呀。”
老夫人被火上浇油了,刚刚还在让她们住嘴,朱璧竟然胆敢公然违背她的意思,还在一味狡辩。
郭夫人到了现在,脑子里急速着转着,想着办法。
可是怎么想都无法洗清长乐身上的污点。
难道要承认只是设计陷害朱璺吗?
如果承认了,老夫人或许就会相信这只是一场计谋,长乐与人并无私通?
她在想要不要赌?
如果说出来,她又会有什么损失。
顶多,老夫人更心疼那个庶女,而她的管事权,已经被剥夺了,再无可以损失的东西,老夫人绝不会为了一个庶女牺牲她的嫡母位置。
想到这里,郭夫人心一横,叩道:“老夫人,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长乐无关。请老夫人明察。”
老夫人不禁蹙眉,只要跟大媳妇挂上钩的事,准和朱璺有关。
这些年无中生有,有的没的地害那个庶女,她已经看得麻木了。
所幸那庶女命大,活到现在是庶女的运气。
老夫人还是想听听她做了什么,压抑住怒火,淡淡地问:“和你有什么关系?”
郭夫人未语先泪,像一个受了委屈的人。
丁夫人最见不得她一副虚伪的模样,冷哼一声,听着她接下来要说的笑话。
郭夫人伏地,仍然是结巴,不知从何说起。
老夫人深锁眉头,也厌烦起大媳妇这种装可怜的模样,淡淡道:“你若再不说,一切都将交给王爷按家法处治。”
言下之意,朱璧的小命是没了,按照家法,与寒门男子私通,是装猪笼的。
朱璧大惊,哆嗦着正要说冤枉之语,又迎上老夫人不怒而威的目光,唬得闭嘴不言,瑟缩着伏在地上。
郭夫人终于放声大哭,指天拍地,又捶打自己道:“是儿媳一时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只因那一日宜安服侍不周,顶撞了我——”
“郭夫人,你这话说的,我瞧着宜安服侍你,服侍得挺周到的呀,只是你自己处处看她不顺眼,何必又把罪过推到可怜的七姑娘身上?
我昨天还听说,她刚回府,你就不分是非打了她的婢女二十个板子呢。”
丁夫人打断郭夫人的话,白了她一眼,噼里啪啦把事相说出来。
这些老夫人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无伤大碍时,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郭夫人面色一阵白一阵红,没想到酝酿已久的话被丁夫人呛回。
这一下子又显得自己气短,对老夫人哭诉道:“老夫人,是媳妇身体不适,心情不好,她难免不懂我的心思,做的事情让人不顺心,那一日,我只想惩治惩治她,故意吓唬她,就让她住别的房子里,又,又找了个读书种子故意的放在屋里,只不过是想吓她,那屋里薰了迷香,两个人自然都无法醒过来的,更不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媳妇想吓唬吓唬她,没有别的意思。可是长乐阴错阳差住进去,才发生了这种事,请老夫人明察,这件事是媳妇一手酿制的,长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遭人陷害稀里糊涂当了宜安的替罪羊。”
郭夫人说到这里,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老夫人面色。
杜老太妃淡淡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正是没有变化,才让郭夫人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更是忐忑。
丁夫人笑道:“夫人,你为长乐真是豁出了自己的声名啊。把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那个男人分明是从床上跌下来的,夫人竟然说那个男人是你安排在长乐身边的,谁会信一个母亲要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郭夫人眼冒火光,怒道:“我说了,是我要陷害宜安,长乐是不小心误入了宜安的圈套。那个男人本来就被我下了迷药,昏迷不醒,又怎么能私通?”
丁夫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喝口茶,摇摇头:“这事太奇了,如果是夫人故意要陷害宜安,证据呢?”
丁夫人看了老夫人一眼,咬了咬牙道:“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先用迷药让那男人不醒人事,然后又在屋里燃了薰香,屋里的人也会昏睡过去,实际上,两个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早上看到的只是表相。求老夫人相信媳妇的话。”
丁夫人放下杯子,冷笑道:“说起薰香,我就想起,老夫人未出世的孙子就叫薰香害死的,郭夫人竟然有薰香,真不得不怀疑,郭夫人做过多少丧天害理的事!”
一语提醒了老夫人,郭夫人听得一愣。
是啊,薰香,她一时说漏嘴,竟然提起薰香!
这时只得补救道:“老夫人我并不知道具体香名,它是一种令人沉睡的香,长乐你当时是不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的?”
朱璧像听戏一般听到现在,忽然母亲叫她。
她突然想起来,那一日刚进屋里,确实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在才明白原因她,头忙像捣蒜一样道:“是啊,母亲,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困倦。”
郭夫人又拜向老夫人道:“老夫人这一切都是因为宜安无意间顶撞了我,我一时糊涂,出此下策吓唬她,没想到让长乐身陷其害,也是我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长乐是清白的,还请老夫人相信儿媳的话。”
老夫人手捻佛珠,听着她说到现在,心里十分气恼,然面上淡淡的,她又何曾没有怀疑过是郭夫人所为。
只是事情竟然发展成这个地步,是有人存心要报复郭夫人。
希望她这个儿媳不至于太糊涂,继续犯这种错误。
但老夫人有一个困惑,是谁在报复呢?
宜安?不可能,没这个实力。
那又会是呢,她不由得望了一眼正在喝茶的丁夫人。
郭夫人见老夫人始终没开口,又哭道:“儿媳说的句句属实,求老夫人明察,长乐是清白的。”
丁夫人看了一眼老夫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替老夫人接话道:“夫人,你陷害宜安清白的事,暂不追究,你说长乐清白,谁信呢,众口烁金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假的,外人以讹伟讹,不知道后面还要传成什么样子,咱们沛王府的面子迟早要被你的长乐毁掉啊。”
郭夫人面色一白,不理丁夫人,上前一步又求老夫人道:“老夫人,长乐可是您唯一的亲嫡孙女,出生时又是吉兆,长乐是府里的吉星,求老夫人保全长乐。”
郭夫人已顾不得许多,这时又拜了一下。
老夫人捻着珠子,这时停了下来,微微抬眼瞧了郭夫人一眼,又瞧瞧伏在地上的长乐,淡淡道:“你不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拖累了整个沛王府,害了纬儿的清明,你可知罪?”
郭夫人话语带着颤音:“媳妇知罪,只求老夫人能保全长乐。”
朱璧这时也叩道:“老夫人保佑长乐。”
老夫人叹口气,道:“长乐你的母亲不配做个好母亲,你在你母亲那儿学不到好啊,原本你心地善良,因为你那个善妒嫉恨的母亲,连带你也变了样。”(。)
102 求情()
老夫人从没有这么当面说过郭夫人。
老夫人突然这么说,而且语气里不带有一丝感情,郭夫人如五雷轰顶,这时泪水打转:“老夫人,儿媳,知错了。”
朱璧看着母亲伤心难却,也伤心地再次叩道:“老夫人,饶了母亲这回吧,母亲虽然是想修理宜安,可是最终也没成功,清白受冤的长乐,长乐希望老夫人原谅母亲一时糊涂犯的错。”
丁夫人看着这对母女一唱一和,冷眼旁观着,明知道老夫人拿郭夫人没辙,审时度势挤出一丝笑容道:“老夫人,长乐既然不在意自身的清白,也不在意亲生母亲陷害她的清白,外人又敢再说什么,长乐不重视自己的清白,老夫人还是成全她,饶了郭夫人。”
一席话令众人一愕,朱璧怔住,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重视自己的清白了。
她辩道:“丁姨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姑娘的清白和生命一样重要,你怎么能说我不重视?”
丁夫人淡淡道:“我的好长乐,你也知道姑娘的清白和生命一样重要,你的亲生母亲刚刚认罪说要毁掉你妹妹的清白,照这么说,不是置你妹妹死地么?这等于是杀人未遂,岂能轻易饶过,你说呢?”
朱璧脸色微微一红,郭夫人面色苍白。
她不管丁夫人在一旁怎么煽风点火,她只看着老夫人面色,只要老夫人松口,愿意睁只眼闭只眼,这件事就过去了。
此时的老夫人捻珠闭目,众人都等着老夫人发话。
一时房子里寂静下来,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压顶般令人喘不过气。
“老夫人,郭夫人在等您原谅她的罪过。”丁夫人轻轻一旁提醒着。
郭夫人和朱璧面色难堪地瞪了丁夫人一眼。
老夫人半晌睁开眼,望向郭夫人,道:“你想怎么罚?”
啊?
郭夫人怔住,老夫人问她怎么罚,她总不能说不罚。
可是她又不想损失什么,管事权被丁夫人夺后,再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
“老夫人,儿媳这次真得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所以上天已经老夫人罚了儿媳,长乐被污蔑造谣成这样,都是儿媳的罪孽。”说着呜呜咽咽哭泣起来。
老夫人淡淡道:“你既然一心想置宜安死地,我称你的意如你的愿,即刻叫她来,你当着我的面杀了宜安,岂不痛快?”
一语令郭夫人面色白如窗纸,伏地吞吞吐吐道:“老夫人,儿媳没有这个意思,老夫人,儿媳只是和宜安开个玩笑,宜安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不疼她。求老夫人原谅儿媳这次的错,儿媳往后一定痛改前非,不让老夫人生气。”
郭夫人伏地痛哭,无力地解释着,丁夫人在一旁看着笑话,想着她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
老夫人笑道:“你没有要她死的意思?”
“是啊,老夫人,宜安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让她死,我这次只是,一时生病,情绪不佳,才糊涂至此,何况,宜安也没受到伤害,受伤的是长乐。”郭夫人伏地道。
老夫人眉头紧锁,看着郭夫人跪地,却仍不承认错误。
她是不跳黄河不死心,明明一心一意要置宜安死地,却敢做不敢当!
“老夫人,我听说死在柴房的婢女已送官了,可是前儿我去查了官府里根本没有这个女尸案。”丁夫人突然道。
这件事无疑又是火上浇油。
老夫人原本也猜测郭夫人私自处理了。
一旦被丁夫人说出来验证了,心里不由得生气,盯着郭夫人。
郭夫人咬了咬唇道:“老夫人,那小林子该死,儿媳也是怕他放出去,会乱讲嫌话。”
“夫人这么说,是在告诉我们,那女刺客是夫人派的喽?”丁夫人淡淡道。
郭夫人一怔,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心虚道:“那个婢女的事我不知道,我想不管有没有刺客,小林子都该死,为了沛王府的清白,我也要让他死。可是长乐不同,长乐是老夫人的亲嫡孙女,长乐还叫丁夫人你一声姨娘呢,丁夫人我想你也于心不忍吧。”
丁夫人冷笑:“为了王爷的颜面,少不得大义灭亲。”
此话一出,郭夫人和朱璧血色全无,面如石灰。
丁夫人懒得看她们,回头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叹口气道:“先平息了街上的言论是才最重要的事啊。”
这句话无疑是等于原谅了朱璧。
郭夫人心头一喜,道:“还请老夫人示下,要如何做,媳妇一定会弥补过失。”
丁夫人心有不甘地望着老夫人。
杜老夫人却只道:“不必了,这件事交给丁夫人办。”
丁夫人刷地脸色变了!
好一着棋!
郭夫人不解地看向老夫人,丁夫人会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