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夫人,水月庵是家庙,宜安在那边也有照应,隔三岔五的也可以过去看看她,比不得外面的庙,人生地不熟的会吃苦头。”郭夫人也道。
老夫人捻了几粒佛珠,捻珠的动作停了,淡淡道:“看在宜安平日孝顺的份上,暂时让她搬进水月庵吧。”
老夫人对朱璺心情歉意,可是王府的安危最重要,朱璺的命她已经保住了。
老夫人只是让她移居水月庵,待想出更好的法子,还是可以接她回家的。至于朱璺和嵇叔夜的婚事,暂缓吧。
丁夫人颇为同情,道:“老夫人,嵇氏来提亲,不如趁此机会配婚岂不比水月庵要好?”
“丁夫人你是何居心!刚刚卜算子已经说得很明了,煞气非得庵里的正气才能镇住,轻易不得出庵门,你这个建议岂不是让煞气外漏,继续盘在府上空,祸害府里的生灵?”郭夫人驳了她的设想。
丁夫人看着老夫人没有一丝动容,只得作罢。
“祖母,我与妹妹虽然常常吵架,但是我们的感情都是吵出来的,妹妹煞气伴身,不得不住庵里,我也心疼,不过,那水月庵我住过半月有余,虽比不得家里,却也比寻常人家的条件要地,庵里的师太也是最要好不过的人,祖母放心吧,长乐也会常常去看妹妹。”
老夫人稍微点点头,让李步把门打开,朱璺已跪在地上。
老夫人看着孙女倾城之姿,国色天香,心里不禁动容,但是她绝不能对朱璺存有怜悯之心,
“老夫人,孙女愿意去水月庵。”朱璺先揖道。
老夫人见她如此懂事,不用自己再说什么劝解之语,一时放宽了心,对朱璺也存有感激之情,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沛王府着想。
郭夫人淡淡笑道:“老夫人,宜安知道以大局为重,老夫人还是成全了她吧。”
“这一趟去,我会派个妥当的人跟着你,服侍你,希望你别怨我。”老夫人淡淡道。
朱璺又揖道:“孙女明白,老夫人心里还是有宜安的,宜安也愿意为老夫人分忧。”
就在这时,一旁的朗月道:“老夫人,婢女愿意服侍在七姑娘身边,求老夫人成全。”
朗月一牵头,后面跪着的几个婢女都道愿意追随服侍姑娘。
老夫人却道:“就让结香和朗月丫头跟过去吧。”
阴霾过了,天空放晴。
老夫人一声命令,李管家领着主仆三人出了院子。
朱璺路过丁夫人身边时,淡淡一笑:“丁姨娘的恩德,宜安如有机会一定会报答。”
话说着已经在李管家催促下出门去了。
丁夫人替朱璺感到痛心,可怜的七姑娘终于还是躲不过嫡母的陷害,被赶出府。
丁夫人忽又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子,不禁眼圈一红,一旁的白大娘知道夫人的心事,轻轻叹道:“夫人不要伤心,这都是各人的命。”
如果朱璺果绝一点,这对嫡亲母女绝不会有机会反扑的,一切都是朱璺心肠太软。
每次那对母女陷害她要罢她死地时,朱璺化险为夷的同时,只要那对母女装可怜,朝她哭诉,求她原谅时,朱璺就会在老夫人面前说原谅她们。
这才让她们有了喘息的机会,期待着下一次更为激烈的反扑。
一次次的陷害,一次次的放纵,再一次次的反扑,朱璺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这一次终于还是没能化险为夷,终于掉进了郭夫人的陷阱。
终于郭夫人母女实现了心愿,把她赶出府去了。
可是郭夫人仅仅为了把朱璺赶出府吗?
丁夫人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看出郭夫人眼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这次的事情看似轻巧,竟然能让她得手,这才让我觉得奇怪。”丁夫人回到华椒院后,叹口气。
白大娘道:“这事可大可小,郭夫人在一旁扇风点火,老失人自然不太相信她,但是卜算子也来了,老夫人不由得不信。”
丁夫人叹气道:“宜安那姑娘看着心实诚,这次吃了大亏只怕去那里会凶多吉少。我奇怪的是,南宫府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大娘道:“婢妇听说过南宫将军是宜安的救命恩人,郭夫人多少也会看在将军的面上,饶过宜安。”
“那你就错了,这次她安插的罪名是煞星啊,对整个王府不利,即便是碍于南宫将军的面子,也不得不说要大义灭亲了,这事情我原本不想插手,与我何干呢,但是南宫将军怎么会没有动静?”
白大娘奇道:“夫人为什么说将军一定要有动静呢,虽然七姑娘小时候他救过一命,但是宜安姓朱,南宫将军与朱室关系很微妙呢,七姑娘夏林家的表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婢妇还听说过将军当时救她时并不知道宜安是朱室子女。”
七姑娘的父亲沛王与夏林薇母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夏林薇嫁给南宫家的大公子南宫师多年,生得五个女儿,个个出落得花容月貌。
前几年却在连接着大公子与二公子府上的后面竹林里莫名死去,死时发现是中了鸠毒。
传言是因为南宫师与夏林薇十分恩爱,相伴不离,但是恩爱如此,大夫人却连生五女,故而羞愧自杀的。
但是很多人不信,包括夏林薇的亲哥哥夏林玄。
他们心里明白,夏林薇生性阔达,能辨事理。
从前在家时就能为父亲和哥哥出谋划策,可谓女诸葛,突然饮鸠而死,而且还死在竹林,更为蹊跷,再者妹妹还年轻,日后定能生出儿子,绝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自杀的。
因为亲妹妹的死去,夏林玄与南宫师结了梁子,处处对南宫师冷嘲热讽,以解丧失妹妹之痛。
南宫师能为了与朱室撇清关系,令与朱室沾亲带故的夏林薇莫名死去。
他的二弟南宫昭又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朱室子女的死活?
白大娘的话不无道理。
丁夫人想救朱璺心有余而力不足。
朱璺一走,府里一时清静了,老夫人怅然若失地命人把白鹤葬了,侍喜抱着波斯猫儿过来道:“老夫人,猫儿找着了。”
“哦。”老夫人淡淡的看了那猫一眼,又想起朱璺,索然无味的挥挥手,“抱出去吧。”(。)
111 圈禁()
侍喜知道老夫人为谁叹息,又把猫抱走了。
赵大娘进来时看见了问道:“老夫人还是不开心吗?”
侍喜点点头:“眼下府里最开心的应该是长乐亭主。”
荣椒院
郭夫人叫了长乐亭主过来,禀退了众人,只留下吴大娘和赵大娘两个老婆子,四人关起门来庆贺。
朱璧亲自奉了茶给母亲,欣喜道:“母亲,那只白鹤真得帮了我们大忙。”
郭夫人对她神秘一笑,接过茶盅,闻了闻茶香,嘴角泛起笑意,并不接话。
吴大娘笑道:“亭主,这都是陈大娘的计策。”
朱璧惊讶地看着陈大娘,姜还是老的辣,连母亲恐怕也自叹不如吧。
陈大娘笑道:“也是那丫头自己倒霉,谁叫老夫人的猫对她心生恐惧呢,我不过是借题发挥了下,添上一笔,但是若不是夫人能请卜算子出山,老夫人恐怕还不相信。”
陈大娘对老夫人白鹤的照料看管一事十分清楚。
金婆子每日辰时用餐时,就是陈大娘对白鹤动手脚的最侍时机。
卜算子掐准了天气,趁着这个时间过来故弄玄虚,才让老夫人更加信服。
郭夫人甚为满意地喝过茶,道:“长乐,母亲终于借机铲除了后患,对长乐你也有好处。”
朱璧不解道:“她对我来说总是碍手碍脚,只要她在不我眼前晃动,我就称心如意了。”
郭夫人故意笑道:“是吗,那么母亲可以跟老夫人说把她指给嵇叔夜,也可以不在长乐面前晃眼,长乐也称心如意吗?”
朱璧尴尬道:“还是母亲最了解我。”
郭夫人笑道:“我是你的亲生母亲能不了解你。这次我一定让老夫人改主意,把你指婚给嵇叔夜。”
“可是嵇叔夜认定了庶女,我该怎么办?”朱璧忐忑道。
虽然朱璺已被赶到水月庵,但谁也不保证嵇叔夜知道了还会执意迎娶她,
要知道嵇叔夜从不被这些世俗羁绊,他或许根本就不在乎朱璺的煞气一说。
郭夫人又喝口茶笑道:“婚姻大事,岂能私定终身。长乐你放心吧,没有了宜安,嵇叔夜只能迎娶你。”
朱璧没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看着母亲嘴角那丝得意的笑容仍然存在。“母亲要怎么做?”
郭夫人笑而不语。
陈大娘道:“亭主只管安享富贵,余下的事就交给婢妇们替你完成。”
郭夫人看着傻长乐还是不理解的样子,就笑道:“你以为她会安全抵达水月庵吗?”
天色暗了下来,王府的马车出了城,已驶到荒郊野外。
前面还有一里路就到达水月庵了。
这时太阳未下山,月亮已经出来。
马车里,朱璺一路看着那块玉牌,未曾说过话。
结香和朗月相伴左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安慰,也不再说话了。
朗月却静静地看了几眼姑娘手里的玉牌。
记得三个月前,公主把她送给宜安亭主时,第一天她就看到了亭主的玉牌,大吃一惊,她曾经看到主公那里就有这块玉牌。
这个玉牌能够发号施令,调动就京城三千密探。
当时朗月还有意试探了宜安亭主玉牌的作用,安亭主却笑称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送的,看到玉牌就会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关心她。
朗月再次见到主公时,把公主送她到沛王七女身边的事告诉了他,同时也提起了那块玉牌,主公却什么话也不说,只命令她,从今往后,沛王七女就是她的主人,一定要保护朱璺的安全。
她领命而去,一次次帮助新主人化险为夷。
直到这次因为嵇叔夜的事,主公一时生气,她奉命想办法,引导郭夫人下手,主公送了两种香给她。
告诉她,这种香可以使人昏昏欲睡,精神不振,短暂使用对身体没有害处。
一种香她点在朱璺的卧室,所以今天早上朱璺嗜睡差点误了给老夫请安,另一种香熏在衣上,因为那只波斯猫对这种香极为敏感,给人印象猫儿见到朱璺吓得四处逃窜。
郭夫人知道这件事后,怎么可能不会抓住机会大作一篇文章,这样就出现了后面白鹤离奇死去,请了卜算子来施法的一折戏来。
朗月在这个过程中只能袖手旁观着郭夫人把朱璺赶至水月庵。
这既是郭夫人的目的,也是主公的目的,有时敌人之间也会因为共同利益形成盟友。
可是,郭夫人对待朱璺心肠歹毒,费尽心思只是为了赶走朱璺吗?
“驾——”天色快黑下来,车夫也急,加快了马车速度,希望趁天黑之前抵达水月庵。
这样,他可以早点回去复命。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朝帘内人道:“安亭主,大路遇上滑坡了,过不去,要饶小路走!”
朗月探出头看了外面的路,果然从山上掉下的许多石头,堵去了去路。
朗月心生异样,道:“姑娘,前面的路确实不通,还有不到半里路就到了,要不换小路吧。”
走官道更保险些,可是路不通,天色也快黑了,只能走小路。
朱璺握着玉牌,点头道:“走小路吧。”
马车改道了。
朱璺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玉牌,想起了南宫叔叔的话:“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拿着玉牌去白马寺见方丈。”
要不要去呢?
南宫叔叔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南宫叔叔的眼睛里藏着另一种她不敢说出来的情愫。
“姑娘,这块玉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朗月又再次问道。
结香也就留意起姑娘手里握着玉,心想是老夫人赏的吧,便道:“姑娘不要伤心了,老夫人送姑娘来庵里是权宜之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接姑娘回去的。”
朱璺显然不信她的手,握住玉牌道:“我不是伤心,只是到了危难之际才会想起那些对我好的人,这是不是一种忘恩负义?”
“姑娘怎么会忘恩负义呢,提起这四个字,就让我想起郭夫人和长乐亭主,她们才叫忘恩负义呢,每次或陷害或误会姑娘,到最后还不是姑娘好心原谅她们,谁知道她们竟然落井下石,帮着那个道士糊言乱语。”结香提起来就一身愤慨。(。)
112 血光()
朗月淡淡道:“只怕不只如此。”
话没说完,马车突然向前一勒,停了下来,外面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