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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昭点头:“这个月出发。宜安,我不在的那几日,好好照顾自己,等叔叔打完仗回来,看看你长胖了没有。”
朱璺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不要长胖。”
“胖点好看。”南宫昭深邃的眸子令她错愕。
看她怔住了,他笑着轻摇头,伸手按着她的脑袋:“你怕我?叔叔可是一直牵挂着你,从你七岁时就盼着你快点长大。”
他又补充一句,“这次出征你放心吧,一定会打胜仗。”
史书上记载,这一年,南宫昭采取声东击西的战略,一举拿下了易守难攻,不思进取的蜀国,因为提前知道了结果,朱璺并不担心南宫昭这次出征。
她也相信杨七姑娘的哥哥会安然无恙。
她自始至终担心的是明叔夜。
当初她同南宫昭接近,套近乎,私心里也有着日后能替明叔夜求求情,或者找出南宫昭执意处死明叔夜的原因,防微杜渐。
想要明叔夜与南宫昭避开,已是不可能的事。
同在朝廷做官,而且和赵会又同样供职于尚书台,也许,明叔夜与赵会、南宫昭的矛盾是在同僚期间慢慢累积的。
赵会是什么的人呢?
上次在南宫府相遇给她的印象,这个人油嘴滑舌,思维活络,很会拉拢人心,而且很有心机。
明叔夜的性子根本敌不过赵会的手腕。
朱璺一时出神,抓着南宫昭手上的缰绳不放,好像带着担心,忘记了他是大齐最令人畏惧的将军,也望了他的残忍无情。
南宫昭如深渊般的幽眸划过一阵涟漪,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托起她的下巴。
朱璺惊醒,惊恐地后退一步,丢开手中的缰绳,忙道:“祝叔叔凯旋归来。”
南宫昭淡淡一笑。
左右侍卫见状面面相觑,他们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朱璺急于想摆脱眼前尴尬的困境,突然又翻身上马,道:“叔叔,我想去狩猎。”
“你?”
南宫昭显然不相信她有这个本事,连箭估计都没摸过呢。
他严肃地摇头道:“宜安,这不是开玩笑的,下来。”
“那叔叔我在这里等你,你骑马过来,帮我狩猎。”
南宫昭一副不相信她的眼神,估计松开缰绳,这小丫头就跑了。
他顿了下道:“去把我的马牵来。”侍卫应命而去。
朱璺的小心机被识破,心里懊恼,不过尴尬的处境就翻篇了。
没过一会,侍卫牵来一匹上等的宝马,南宫昭动作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牵着朱璺的马缰绳,望向她道:“你想要什么?叔叔捉给你。”
朱璺想了想道:“小梅花鹿。”
她想体会养梅花鹿的体验,末了忙补一句,“活的,不要伤害它。”
“知道了。”南宫昭说着松她的马缰强扔给其中一名侍卫,策马远去。
两个侍卫走了一个,另一个留下来守护她。
朱璺骑着小马慢慢地在林间溜达,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被拦住了。
朱璧骑着白驹挡在了朱璺的面前,横眉怒目地瞪着她。
朱璺扬眉盯着她,难不成还把自己吃了不成。
看着庶妹不甘示弱的表情,朱璧咬牙切齿,心里暗骂了她几遍,庶子有什么权利敢拦她的道,瞪着她!
林子里没有旁人,给了朱璧很好的机会对付这个庶妹。
此时不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更待何时。
过了好一会儿,见朱璧没有说话,朱璺就打算离开,避开这个是非之人。
见她这副傲慢情形,朱璧又想起方才明叔夜看她的目光很温柔,虽然装作没看见地路过,但是明叔夜路过去之后,就以她已经学会骑马的理由,不再搭理自己,反而去狩猎去了。
估计是因为看见庶妹和南宫昭在一起,心情不好,才不理她吧。
明叔夜把她扔在这里,这口气她要在庶妹身上讨回来。
看着朱璺走过去,她不由得恼火,破口训道:“朱璺,为什么看见我就跑,难道做贼心虚不成?”
朱璺牵住马缰绳,在她的侧面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她,笑道:“六姐,你说的话叫人听得云里雾里的,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一向尊重受众人抬举的朱璧,总是在上不得台面的庶妹这里碰一鼻子灰。
她已经非常讨厌朱璺。
从前积压的不满一股脑地全窜出来,看着朱璺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朱璧冷笑:“你以为攀上了昭叔叔这根高枝儿,就真得出人投地,摆脱庶出的身份吗?告诉你,庶出就是庶出,永远也扶不了正。”(。)
148 回击()
“你胡说什么!昭叔叔若听见生气了,你想想你自己会不会有好果子吃。我劝你别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最终会害了自己。”
朱璧脸色立马变了,她拿着缰绳的手握成拳头,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自己心里有数,还敢虚张声势来吓唬我!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上不了台面,偏偏打脸充胖子,以为站在高贵的人身边,自己就变得高贵了。别妄想了,日后即使嫁给大门人家,顶多只是个侧室,除非你自愿掉身份,嫁给普通士子或者寒门寒户的,当正室倒是极有可能。”
朱璺见她一脸得意神色,那张微胖的脸因为丑陋的想法而变得扭曲难看,看着就很厌恶:“如果没记错,今天我来凤洲围场,是你自己想来,在老夫人那里利用我,拿我当借口,这是其一。第二,先祝福你能早日成为名门望族的正室,今日在场的未婚女眷,没有人的身份能高贵过六姐。但愿你的正室位置能超过在场的女眷。你想早点嫁人,可别拉我们下水。也是,你自己也说在府里待得发了霉,急着想嫁人,情有可原。”
朱璧脸色青红不定:“我分明看见你一边攀附昭叔叔,一边吊着明公子的胃口,还理直气壮地说别人,你简直就是无耻!”
“乐亭主,我劝你放尊重点,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可惜昭叔叔不把你放在眼里,明公子更不把你放心上,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不和明公子在一起,跑到我这里耍嘴皮,耀武扬威!”朱璺瞪着她,语气四平八稳,心态好像训练有素的样子,继续道,“你想攀附男人,尽管使出自己的手段去攀附就是了,何必自己没能力就找我出气,失败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拿不相干的人出气,不觉得很可笑可幼稚吗?”
朱璧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庶出的说了什么?
说她没能力,得不到人关注,攀附权贵?
她是堂堂的沛王爷嫡出的亭主,还需要攀附吗?
竟然还说自己失败了,她气急败坏,心里的想法突然被这个身份卑贱的庶出的挑明,狗急跳墙道:“朱璺,你竟然这样对我无理!你一个庶出的有什么胆子敢对嫡姐不敬,你不怕我告诉大哥!”
朱璺冷冷一笑:“你有本事就去说好了。大哥才不会为你这种没事找事的自找麻烦,我劝你一句,你说我可千万别带上昭叔叔的名字,昭叔叔若知道,真得发起火,别以为昭叔叔不会收拾你。到时别说大哥,就是郭夫人也保不了你。就你这个性子,明叔夜还娶你,简直瞎了眼!”
最后一句杀伤力无比,朱璧差点气厥。
她干瞪着眼,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竟敢侮辱我。”
朱璺说的是实话,南宫昭几次隐忍没有拿朱璧是问,不代表朱璧可以一直像跳蚤般到处乱惹人心烦。
她这样处处得若怒南宫昭,或许哪一天,南宫昭就是把她卖了,她也不知情,还替南宫昭数钱。
依朱璧的性子,几次三番的惹怒到南宫家,南宫家也许有一天就不顾两个世家的交情,处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嫡女。
朱璧知道庶出的说的是实情,她在乎明叔夜对她的看法。
照目前的情形,她就是倒贴,明叔夜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明叔夜没有瞎眼,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一个庶出的,竟然在我面前这么猖狂,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明叔夜与我门户地位相当,你这种庶出的配惦记吗?明叔夜能对你有好感才是真瞎了眼。”
“就冲你的这个德性,明叔夜也不会娶你。你死心吧。我说的都说完了,还有你宝贝你的,倒贴也无所谓,但是以后别再我面前提明叔夜,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昭叔叔你最好别惹他,要不然你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别以为对你好的人就真的对你好。明叔夜我也不稀罕,你想嫁就自己拿本事去迷惑他吧,希望以后不要再看到一条狗在我面前叫。”
朱璺奚落着,瞪着她青红不定的脸色,觉得很有趣。
有一种人就是狗改不了****,对她好她反而嚣张跋扈;
毫不手软地反戈一击,她反而就吓得像缩减乌龟。
“最后,我祝福你拿出本事,尽快成为天下大名士的正妻。”朱璺说完轻哼一声,骑着马溜达离开。
朱璧气得花枝乱颤,身子发抖。
她正要下马,气不过,就想报复庶出的,她咬牙切齿地甩开鞭子,狠狠地打在朱璺骑着的黑驹上。
黑驹发疯一般地长嘶一声,扬起前蹄,不顾旁边侍卫的拉扯,拼命地向前闷头奔去。
朱璺没想到朱璧会在马背后捣鬼。
那马疯狂地向前奔去,她心惊胆颤地想方设法制服黑驹,不得主意。
这里朱璧扭曲的面孔因为报复后,舒展开来。
她笑得看那在受惊的庶出的慢慢消失在她眼前,痛快道:“朱璺,你最好给我摔死,从今往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以前真是太傻了,还以为这庶出的真是个傻子,现在看来,一直是装傻呢。
朱璧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以前没有置庶女死地。
斩草不除根,真是春风吹又生,后患无穷!
她最后在马上摔下来,不死也伤,最好再破个相,那样,昭叔叔和明叔夜都不会再围着她转!
朱璺在马背上颠簸着,一直保护她的侍卫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追不上来。
情急中,朱璺突然想起昭叔叔送她的匕首,她拔出匕首,猛地朝黑驹扎去,一股鲜血喷出,黑驹轰然倒地。
她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所幸跌倒的地方是柔软的草地。
这动静也惊动了附近的人。
几个侍卫和宫女太监都匆忙赶过来。
连文皇后也闻讯赶来。
当大家得知安亭主急中生智,处死了发狂的黑驹保得性命时,大家对面前这位温婉漂亮的安亭主心生敬畏。
朱璺也没想到自己在紧急时刻这么果决。
149 办法()
看着奄奄一息的黑驹,她蹙眉不语。
文皇后替她解围道:“没事,没事,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这是突发情况,谁都没想到这匹马会发狂。跟随安亭主的侍卫呢?”
从后面跑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侍卫,文皇后冷冷问道:“大胆,你竟然疏忽怠职,差点害得安亭主受伤,该当何罪?”
那侍卫跪道:“属下知错,没想到乐亭主会在安亭主后面拿鞭子刺激安亭主的马,属下没有及时阻拦住,甘愿受罚。”
文皇后听这侍卫的口气就知道不是皇上身边的羽林军,应该是南宫家的侍卫。
文皇后更吃惊的是,这件事竟然是长乐亭主所致。
她是过来人,知道是这对姐妹不和,小孩子吵闹,事情可大可小,要看做长辈的怎么看,怎么定性,说是谋害也使得,当然说是无意间的过失也有可能。
文皇后没有再追究,对那侍卫道:“退下吧。”
朱璧派人去打听庶出的下落,看看她有没有死,没想到来人回禀道:“被皇后救下了。”
皇后?
那个姑母不待见的文皇后。
姑母只有皇上堂哥一个孩子,皇上虽然是皇上,但是没有实权,朝堂诸事都被皇叔朱爽把控着,连皇上纳的皇后和妃嫔也是朱爽的眼线。
朱爽想取而代之的心思,日益显山露水。
但是没有太傅大人主持,太后与皇上慢慢被朱爽边缘化,其实整个朱室的人都不服皇叔,认为他人品有问题,而且处处打压朱室自己人。
相比太傅大人南宫翊这个外姓之人,朱室的人更愿意请太傅大人出山,抑制朱爽的势力。
朱爽也知道自己在本姓家里得不到支持,就重用外姓之人,拉扰了李晏、丁谧等人在朝堂支持自己,以便将来为取而代之获取支持。
文皇后是朱爽的眼线。
她竟然帮助朱室的安亭主,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朱璧不甘心地在文皇后的帐篷附近转着,想找个机会去偷听,抓住庶女勾结皇叔党的证据,父亲知道了非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