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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啊,”他回得正经,“所以我要开始粗暴了。”
他继续开始啃咬露出的风光、摇摇欲坠的泳衣。
酣战到后来,她指甲划过他的肩膀,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你轻点。”
他沉默用动作回答。
她抓得更重,有点抓狂:“你越说越来劲是吧?”
因为战地转移到泳池,他一来劲她感受得更深切。
“嗯。”他得空才回,势要把她收得服服帖帖。
她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可她的身心,必须大半部分是他的。
结果,最大的Boss钟爱哭了。
钟意心疼钟爱,瞬间体力爆发,推开胶着她的戚临君,飞奔而上,动作间更是把泳衣扯好。
看她健步如飞,他瞬间哭笑不得,猛地沉入水中,不知在想点什么。
***
因为戚临君知道,并且支持,她召唤秦然就有点明目张胆了,只有碰到戚母时才会收敛。不过秦然这个倒霉催的,她搪塞戚临君说他车祸了,还真发生了不大不小的车祸,左手打了好久石膏。幸亏不影响行动,不过她还是在他出院之后才找他的。
可怜的孩子。
用秦然的话说,钟弟弟天不怕地不怕,偏偏被婆婆收了个服帖。
开张前一天,一直消失的何慧突然约她见面。
接到何慧电话的瞬间,她的心跳是漏跳一拍的,她结婚、生孩子,何慧始终没有出现没有电话没有短信。现在,何慧来,她第六感就不是好事。
因为怀孕时间的照顾,她对楚自章逐渐接受了。经年之后,一冷一热,太过明显。说实话,她都不太见到楚嫣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可她始终不放心,去了何慧约的她原本住的公寓。
她偶尔心情不好会回到公寓透透气散散心找找往事,因此这里打扫得挺好。戚临君有钥匙,他就有义务照顾好这里的一切。
她进门后,何慧坐在沙发上,低头摆弄搁在茶几上的盆景。光看侧影,约摸半年没见的何慧似乎瘦了,她有点动容,声音快于脚步:“姑姑。”
她怕何慧生气,自己心里始终没有放下,因此不喊“妈妈”。不过生下钟爱,悉心照顾这么久之后,她心软,也能体会何慧那种恨。
明明是自己的骨血,却见证自己最不堪的过去。
她走到何慧旁边,坐在和何慧斜对角的沙发,看着,习惯了对方的冷漠。
“阿意,这么多年你应该习惯了,我找你,必定有事。”何慧的指甲扯弄着枝叶,显得随性;而话语却始终冰冷。
“习惯。”钟意复制,感知到手机在怀里震动,她拿出来。
是秦然的短信:钟弟弟,你快来,你女儿尿床了!
她不放心钟爱,把钟爱交给了因为忙活咖啡店和受伤调养而显得相对空闲的秦然。家里还是有朱阿姨的,不过钟爱似乎也认人,喜欢折腾秦然。
朱阿姨要给她换尿不湿,伸手要抱钟爱就抓着秦然一阵乱嚎。秦然那一双手,用来摸摄像机的好吗,护肤品呵护着,用来自恋的好吗?现在,让他换尿不湿?
要他命,于是他垂死挣扎给钟意发信息。
然而钟意回他自行解决。
收到钟意的短信,秦然无语问青天,而婴儿床里的小钟爱嚎得脸红脖子粗,像是十分怨怼这个干爹。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何衍照来了。
秦然和何衍照交流不多,一个是钟意朋友,一个是戚临君朋友。不过秦然是知道何衍照特紧巴钟爱,赶紧把婴儿床推向还没缓过劲来的何衍照:“快快,你好朋友的闺女尿床了,你给换尿不湿。”
何衍照无语:“难道不是你干女儿?”
秦然拿出腔调:“反正我不换。”
“啧啧啧,我的小宝贝。”何衍照懒得回秦然,伸出手开始戳她的小脸蛋,“我们不理干爹,叔叔帮你换,来,来,不哭。”
神奇的事发生了,钟爱不哭了,睁大眼睛看着何衍照,俄而笑出声来。
更神奇的是,一直游戏在情场的花花公子,帮钟爱换尿布的场景居然这么和谐。
看得秦然呆了,看完全部的表演后,由衷赞叹:“何衍照你真的不考虑给尿不湿代言?”
何衍照抱起钟爱,巴巴哄着:“不,我就给我们家小钟爱换。”
何慧喜欢钟意的明白:“阿意,说实话,这么多年,你爱我多一点还是恨我多一点?”何慧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问,因为不管答案是什么,能不能打动她,都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因为戚临君的搅局拖缓了这么久的复仇,她不会再放慢速度。
“爱。”钟意似乎琢磨了,又再次否定了,“是感激。感激你生下我,带大我,让我有遇到幸福的机会。就算你有意无意配合、指引着封胤算计我,但始终让我遇到了戚临君并且现在我们一家很幸福。”
“阿意,这是最后一次,干完这个,我不再纠缠你。我们之间,再无瓜葛,没有恩义。”何慧冷静,说出残忍的话。
钟意似乎不敢相信何慧最后的冷漠是这样的。她说:“我不信这事最后一次,如果你让我去杀人,我要去吗?我不去!还有,你生了我,我不会对你不管不顾。你现在可能强势地不需要我,等你老了,你会需要我的。”
“不用,我不让你杀人,我只要你给易薇带去一个好消息。”何慧始终保持着微笑。
易薇啊易薇,瘫倒在自己亲生女儿手里的感觉,应该不错吧?
主要钟意后来越来越失控,不然何慧真的可以让钟意做更多,一步步,摧毁易薇的意志。可惜她养的钟意,成长得偏离了她的设想。后来的戚临君,更是碍手碍脚,她取舍之间,就让钟意送楚氏到绝路好了。
哪怕是间接,易薇都会以为钟意和何慧一起,找她报复。
何慧查到,易薇这些年身体愈发不好,如果一气气出个什么。易薇,钟意,知道真相后,都会痛苦不堪。这样的真相,当然要让楚自章代为传递。
“你的好消息绝对不是好消息。”钟意回。
受伤的次数太多,钟意早就不敢轻易相信何慧。
“聪明。”何慧从包里拿出份合同,“不愧是我养的。”
钟意接过,打开,一目十行,俄而瞳孔放大,很是震惊:“您要收购楚氏?”庄扑台号。
她虽然不了解那些生意,可她始终知道楚氏在海城的影响,何慧怎么能做到的?
不,不,何慧那是处心积虑了二十多年!她在美国养兵蓄锐了二十多年,她像机器人一样火了二十多年!
可是有什么好处!
钟意可以理解,但是她的世界里,还是放手为妙。
何慧这样让大家都不痛苦,有什么好?爱到如此偏激,有什么好?
“对啊,我从十年前开始和楚氏合作,慢慢渗透。现在就算楚自章发现也晚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分散了很多楚自章的注意力?”何慧说的话多半刺激钟意,何慧真的从十年前开始强大慢慢派爪牙诸如封胤开始试探。
她很小心,生怕一步错,满盘皆输。
而比起她的含恨多年,比起她的处心积虑,后来的楚自章,是真的没有如此算计。他更多是退居幕后,找的接班人实力不够,斗不过何慧的老谋深算。因为楚艳阳和楚嫣然都是女儿,楚自章并不想她们做接班人,找的是侄子,可女儿的股份并没有少。
楚氏,依旧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而现在,掌握在何慧手里。
楚自章的注意力,并不完全是被钟意分散的。
“楚叔叔不知道?”钟意奇怪,“你让我捎带去给易薇又让楚叔叔签字,有什么用?”
“楚自章现在发现了也已经晚了,回天乏术。可是他瞒着易薇,因为他爱易薇。我就要破坏他对易薇的爱,而且我要你亲手破坏。”何慧不紧不慢,从来不怕钟意会拒绝。
钟意合上文件夹,具体细节她真的不感兴趣:“为什么要我去破坏?”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何慧说着钟意的命门。
事实上,因为你是楚自章和易薇的女儿。我剥夺了你这么多年的幸福,我会给你机会恨我的,不过不是现在。在看到楚自章痛苦,易薇痛苦,所有人都痛苦之后,我给你机会恨我!就当,回你这些年对我的执念和曾经的爱意和始终如一的责任!
何慧不喜欢欠人情,当然不愿意欠钟意。
可她怎么会知道,她欠钟意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不愿意。”钟意拒绝,一方面是因为楚自章自她怀孕后,或者自知道她是他女儿之后的好,另一方面,是她心里好像很抗拒做这些事。
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心里叫嚣:钟意,你不可以做这些事。
何慧这个人来去自由,和钟意谈够了,就不想浪费口舌,起身走人:“我还是那句话,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毕竟楚自章是你父亲,可你别忘了我是你母亲。三天之后,要么你做这事,要么来这里,哦,我买给你的公寓,替我收尸。”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钟意拿捏着文件夹,瞬间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何慧走出几步:“好久好久没回海城,我该多去逛逛。或者去去水镇吧,那里有我的自章哥哥……不管去哪,三天后我准时站在这里。钟意,女儿,再见。”
被逼上梁山,应该就是这么酸爽的感觉?
当初她气过易薇,很顺利,可她心里并不高兴。这本来就是和她没有关系的,特别是楚奶奶给她玉镯说了那番贴心话之后,她真的是震撼的。后来的后来,她被何慧伤得深了,她被楚自章捂得暖了,她选择了罢手。
现在一想,除了楚嫣然可能对她有点算计反击,易薇那些行为,她能接受。
她倒希望,何慧像易薇这样能护着子女。
封胤算计她算计戚临君纵然可恶,但这样进了监狱何慧除了一次责骂之后都不闻不问的,简直就是对弃子的态度……
而对她,除了逼迫就是逼迫。
何慧关门走后,钟意扔了文件夹,坐到沙发上,刹那失神。
一边是亲手摧毁一家人的希望,一边是何慧死。
如何慧所言,这件事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她去送合同,怎么都说不清。
枯坐了很久,还是秦然的短信拉回了她的注意力:钟弟弟,你死哪里去了,钟爱饿了!
秦然手指如飞发着信息,而何衍照负责哄着钟爱。
秦然只有这个时候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个艺术家,应该不食人间烟火。而何衍照就是天生奶爸,把哭哭啼啼的钟爱哄得服服帖帖。
钟意这才反应过来,她望着文件夹,还是把它塞进沙发缝里。
毕竟关系到何慧的生死,她不敢轻易告诉戚临君。戚临君的手段她知道,他不会允许她去做炮灰的,他不会允许她再一次被何慧牵着鼻子走的。
可是,她的不允许是,何慧死在公寓里。
她心里其实答案已经明晰了,可偏偏要等到……三天后。
或许,三天后,一切都有了转机。
如此安慰自己,她起身,准备给钟爱喂奶去。
她晚上不敢熬夜,也没游泳没和戚临君干什么,全都没心情。她努力让自己忘记何慧的事,好好睡提起精神去忙碌明天“一生钟爱”的事。
可她终究是睡得不好了,破天荒一次,被戚临君稳稳抱在怀里,她没有睡好。
不过这次没有上脸,她的脸没有看起来很憔悴,就是起得晚,被女儿的哭声吓醒的。
来不及洗漱,她先去哄好女儿,把心满意足的女儿搁回婴儿床之后,她正好看到戚临君出来。穿上了衬衣,帅得一股清风扑面而来。
“要我陪你去么?”他迎上她刚起床的脸,早就习惯了,“你的‘一生钟爱’。”
爱大概就是习惯对方的所有,好得耀眼的,坏得阴霾的。
她咧嘴一笑:“你愿意捧场吗戚先生?”
“丑死了,去洗漱。”他皱眉,伸手把她拎到身边,指向卫生间。
她嘴里嘟囔:“才多久就开始嫌弃我!”她心里想下次必须起得比戚临君早,然后拍下他的丑照!作为安慰!作为武器!
没走几步,睡衣后领又被他拎住了:“我是去你的店,你去给我挑衣服。”
她几步找出那件碎花衬衣:“穿上,我喜欢!”
别说她口味恶俗,他穿上,十分的赏心悦目。
他打量这件衬衣,在身上比了比,似乎在回想他穿上什么样子。因为他平时上班的穿衣风格都是比较严谨单调的,很久没穿这样花色的。而且这似乎是钟意新买的一件,不是他记忆里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