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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将要做那么对不起他的事,她真的喊不出口。
以前看电视,丈夫夹在妻子亲妈之间,两面不讨好,活脱脱的夹心饼干。
她现在就是。
因为,对于她来说,比起楚嫣然晕倒的舆论导向或者不良影响,她更在意楚自章的相信。
如果说之前钟意只是飘摇在动摇之间,而这次的相信,真正打动她了。
戚临君看到这一幕,抓了抓她肩膀,让她宽心、喝粥。
就在这时,楚艳阳赶了过来,粗鲁地打翻了粥。
楚自章不敢相信,戚临君快速抱起她推到一边,语气严肃:“楚艳阳!”
“爸爸,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们的爸爸?姐姐被她害得在医院,刚刚才醒,你呢?你来,不去看姐姐,你反而给她送粥?那你知不知道,我和妈妈,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爸爸,你之前说是愧疚,对她很好就算了。现在,你始终要一边倒吗?为了你自己的风流债,伤害我们?”
鞋面沾了粥,楚自章望着一片狼藉,本就心情不佳,更是被“风流债”刺激到了。“啪”地一声,楚自章反应过来之前,一巴掌已经落在了楚艳阳脸上了。
楚艳阳捂着发麻发热的脸,眼泪瞬间喷涌而出:“我恨你!”说完扭头就跑走了。庄余亚划。
楚自章捂着手,似乎不敢相信,想喊,又失语了,然后迎上易薇十分失望的目光。
钟意见证这一切,想动,腰间被戚临君抱住,动弹不得。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声音:“别去。”
在戚临君眼里,这种家务事最乱最没有意义,他是不愿意参与的。钟意现在搅进去,不过多受点指责。
“我们去追回来楚艳阳吧。”钟意冷静下来,提议。既是担心楚艳阳晚上哭着跑出去有什么意外,也不想看到楚自章和易薇吵架。
她会尴尬。
“好。”戚临君该后抱为搂着,走去楚艳阳跑掉的方向。
“叔叔,我们去找艳阳。”钟意经过时,告诉楚自章一声。
楚自章专注和易薇眼神交流,点头示意。
钟意和戚临君的背影消失,楚自章才开口:“阿薇,嫣然好吗?”
易薇满心的失望:“你还在意吗?”
“难道你也觉得,我如艳阳所言,不在意你们了?”他隐忍着发问。
“不是吗?”易薇反问,“我现在没心思和你争,嫣然醒了,我不希望她知道这件事。我出来,就是希望你们安静一点,然后眼睁睁看着你打走了我们的小女儿。”
楚自章拎起袋子:“我不止带了一份粥,给你给临君给所有人都带了。阿薇,我印象中的你,不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你真的觉得,阿意会在今天害嫣然砸自己的招牌?我是愧疚,不仅仅是为我自己。”
因为不相信,楚自章说话留有余地。
易薇懒得争辩,指了指楚自章的心:“你的心走远了,我有办法吗?阿章,当年我为了嫣然为了我自己费尽心思留住你。而今时今日,我累了。是的,阿章,我是非不分,我护短,你走吧,找你的愧疚,弥补你的愧疚。我回去,照顾我刚刚醒脆弱的女儿。”
伸手去拦,他的手被她拦住了,她不再多看一眼,回去照顾女儿。
楚嫣然的态度很暧昧,她一口咬定不知情。
而证据是对钟意不利的,她的咖啡店是有监控的,从楚嫣然坐下到喝,都没有什么异常。
虽然真相总有一天浮出水面,然而直到何慧说的那天,她的店开着,依旧门庭冷清。
不过她还能自嘲:至少没有人上门恐吓泼红漆之类。
毕竟有的明星被人怨恨时手段可狠毒了。
早上钟意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刷微博刷新闻,看看有没有更不利的。好在就当天的报纸,并没有掀起更大的舆论狂潮——应该是戚临君压了下来。
她还在等证据,没有证据,她就不能向她面向的顾客群证明她的清白。
戚临君比她起得早,再次做好早餐上来叫她:“还在看,放心,每天这么多新鲜事,你的事,早就过了。”戚临君安慰。
其实按他的脾气,他肯定会让钟意直接关了店算了,可钟意会不甘心。钟意会觉得冤屈,事情下来,可能就是楚嫣然是早就含在嘴里的,然后渡到杯子里。摄像头没有特写,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破绽。
他派人查楚嫣然近期接触的人,看似都很普通,也没有去药店去购置这些东西的记录。
或者,她和她的合作对象,是有默契的。
他去警局给别人推论有什么用,需要证据。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没有人会这样自砸招牌,但事情还是发生了,钟意的生意确实受了影响。
不过两大股东,心情倒没受影响。
“我今天又要干一件大事了。”钟意自嘲,相比她现在的事,好像她要送合同这事更残忍。
她的店,绝对有市场需求,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有一个客户,日久天长,总会变多。总会忘记这一场闹剧,而是被她的服务和产品吸引。
秦然拍胸脯保证,他不在意打持久战。秦然和钟意交情在,积蓄在,更重要的,戚临君的实力在。他始终,把楚嫣然,当跳梁小丑看待。
如果后来钱不够,她把自己的棺材本赔给秦然,反正,总是有后路的。
她现在就是气不过,气不过楚嫣然用这样的手段,而且装得一手好柔弱,所有人都觉得她无辜。
“我也是。”戚临君回她,去拉她的手,“在这之前,你先喂饱自己然后喂饱女儿。”
钟意抱着女儿去店里,她现在店里明天特别闲,那些店员就差凑一桌打麻将了。可是她就要她们呆着,时时刻刻保持最好的状态。
“嗨,老板娘。”秦然还是很自在,跟钟意打完招呼跟钟爱打,“嗨,小祖宗。”
秦然本来只是入股,开张前负责出力,他主要还是在杂志社干自己的摄影,主要现在特殊时期。
钟意是半点不喘气的,直接把钟爱给他:“你照顾。”
“啊?”秦然虽然曾被誉为“妇女之友”,但对钟爱这样的小小小女孩儿,特别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奈。
“别啊,就你。”钟意糟心,想要早点解决。
哪怕她心里清晰地预感到,这事尤其不好。
秦然接过小钟爱,话没多说呢,钟意就跑出去玩速遁。眼见钟意走了,他立马致电何衍照。他和何衍照因为钟爱,联系猛地多了。每当他轮到单独伺候小祖宗,必定喊上何衍照。每天闲得慌的何衍照,乐在其中。
不见何衍照喜欢别的小姑娘,独独喜欢钟爱,可能因为戚临君吧。
这种可能会撕逼的事,她当然不约在“一生钟爱”。她都没告诉戚临君,更不想秦然知道了。
考虑到易薇的年纪,她选择了茶楼,订好包间,等坐定了,才打给易薇。
在第一次时,正在通话中。
第二次,无人接听。
第三次,正在通话中。
循环。
直到易薇终于不耐烦,接通了:“你有什么事?”因为楚自章的缘故,她们的手机号是互存的,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就差点燃战火。
“易薇阿姨,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你不想见我我知道,但是这件事关系到楚叔叔的公司。楚叔叔不愿意告诉你的事,这东西上都有。”钟意开门见山,并不想和易薇多说什么。
挂了电话收好手机,易薇心里烦躁,总想出门。
楚嫣然已经出院了,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做她的病美人,看到经过客厅的易薇,问了一句:“妈,你要出去?”
“嗯,你爸说忘记那份文件了,我去给他送去。”易薇随口扯了谎。
楚嫣然回:“妈,要不我去。”一直养着不出去,她觉得闷得慌。
赶紧甩手,易薇道,“嫣然,你好好在家里休息,也看着点艳阳,别让她老逃学后往你身后躲。”
“好。”楚嫣然继续看电视,出神寻思着什么。
易薇赶到时,服务员已经泡好了茶,钟意算借花献佛,给易薇到了一小盅:“请。”
懒得看,易薇坐在她对面,“给东西。”
钟意不磨叽,拿出了那份合同:“这是我姑姑何慧托我转交给你然后转交给楚叔叔的。”钟意在这时,是同情易薇的。
打开文件夹,一目十行看了下去,易薇抓着文件夹的力度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狠狠打翻了茶盅,直接往钟意脸上砸去:“你怎么这么恶毒?!”
钟意躲闪过文件夹,落地后又捡起文件夹:“这东西最好不要弄坏了,再去打印我没有原稿。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是负责送。”
大概何慧让她来,就是挨这些谩骂吧。
她从发现封胤的事后,就相信何慧恨她,习惯了。
“你!”易薇捂着胸口,愤怒地望着她,“你和何慧都是计划好的,你们处心积虑二十多年,就是为了报复我和我女儿的!所以,你就是害了我女儿!你真的好恶毒!阿章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你居然……”
易薇语塞,关键时刻,她终归记挂着楚自章。
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难怪楚自章经常不着家,而她因为楚自章偏向钟意,很久没有搭理他了。
是她亲手,给了他冰冷的家,在他经历过迷雾重重的公司之后。
“我没有。”钟意强调,“既然已经成了事实,您还是想着如何度过难关吧。或者,只是,想着让楚叔叔更好过。”
钟意无恶意,易薇看来,就是胜利者的张牙舞爪。是钟意身后的何慧在叫嚣:看吧,你我之间,到了最后,还是我赢了!
“啪”,没有悬念,易薇一个耳光打在钟意脸上。
钟意没有躲,想着大概是何慧希望她承受的。她录音了,何慧说的最后一次。被伤害了太多次,她面对她原本应该喊妈妈的何慧,竟然要用录音这种手段。
谨希望是最后一次。
可惜,钟意没喊疼,身旁的易薇,咣当一声晕倒了。
没办法,她赶紧喊人,和服务员一起抬着易薇送上了出租车。
所以,因为易薇有病,何慧就是为了让自己气坏易薇,然后坐看成果?
最近频频为了她不在意的人去医院,她自觉好笑。
送去急救,居然是心脏病。难怪楚嫣然病倒时,易薇状态一直不好。
她通知了楚自章,她总要面对的。
现在易薇在抢救,何慧的目的应该达到了。
她通知何慧时,何慧只有一句:“阿意,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是最后一次!”钟意语气特别不好,“这一次,我真从心底希望你不是我妈妈。”
“哦。”何慧冷冷应着,挂断的同时心里对钟意说:你很快就梦想成真。
楚自章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公司不好的项目一直在拖延,现在恶劣影响更加大了,资金,人力,都现问题。
接到钟意的电话,他自然赶去医院,那时候他看到的还是亮着的“手术中”。
“阿意,怎么了?”楚自章问。
电话里钟意来不及说,现在,她把那份合同递给他:“我想,那些刁难,是我姑姑给的。而这份收购合同,也是我姑姑三天前让我今天给易薇阿姨的,易薇阿姨就是看到这个晕倒的。”
楚自章在钟意回来就想到这么一天,世界上存在一个词叫做技不如人。
因此他的反应相对淡定,合上合同,牢牢盯着钟意尚算清澈的眼:“所以,阿意,你摸着心告诉我。你还是那么恨我吗?和你妈妈一样,恨我?恨不得我,一无所有,家破人亡?”
何慧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楚自章对“她的女儿”如此宽容,因此看不到她想要更为激烈的场景。
又是这样,不是谩骂不是责怪,而是相信,而是问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父亲。
不知道哪根脆弱的弦被触动,或者她憋得太久,她突然流下两行清泪:“对不起……爸爸,你是我爸爸对吗?因为我从小没有爸爸,我真的忘记这两字该怎么读。何慧之前是我姑姑,就算她对我不好,可是她把我养大了,养育之恩重于山,我不能忘记我不能!我没有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我一直都不恨你,我是陌生,我只是陌生……我不想伤害你,两次都是何慧以死相逼,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这些话,她不愿意跟任何人说,突然被楚自章戳中了泪点。
她竖起全身的刺,不是要伤害别人,而是自我保护。
她突然背负上了仇恨突然有了全新的身份,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承受……
如果没有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