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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感觉不到对伊桑态度的改变,可他活着,她所有的道德、信仰都告诉她不可以。
如今他死了,她去看看他,应该没什么。
至于顾大哥,他执意离婚的话,她确实该放手了。具体情况,她不愿和父亲详说,到一定会强调过错方是自己。
“你知道他在哪?”周艺歆明显很急,根本想不到更多,钟意才问。
周艺歆吸了吸气,瞥见怀里的安生依旧甜甜睡着,才放心:“钟意,他既然死了,我不过想去他存在的地方。我希望你,帮我照顾安生。”如果院子里还有花,她全部摘下来献给他。
看艺歆如此难过,钟意不能拒绝,要陪她,却反被拒绝。
戚临君让她宽心,他会派人跟着且保护周艺歆的。
一路匆忙,周艺歆在飞机上睡了,一下飞机立即打的去那个熟悉的地方。
是加州的深夜。
她却没有半点疲倦之意,一直催着司机快点。导致司机对她爆粗,十分不愉快的开端。
好不容易熬过了内心的等待,到了。她走近那看起来恢宏的大门,一推,居然就推开了。
伊桑的地盘,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能进去?
如此一番,她更信他死的事。捏了捏手心,此时已经渗出些许冷汗。明明还在大雪纷飞的暮冬。
管不了其他,她踩着雪地跑,“扑通”一声,摔了。她再次站起来,除了手冷,她根本感知不到其他痛。
走进房子,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她伸手开灯,里面的摆设依旧如初。只不过,看一眼就有尘埃,似乎被废置很久了。
“阿嚏”,空气中不知道什么东西,激得她十分不舒服。
那怕灰尘夹杂落败,这里都有浓浓的、伊桑的气息。
关上门,她从一楼找起,每个房间甚至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也许他死得孤独,尸体都无人再理呢。
念及此,她眼泪就下来。爱上恶魔的人,注定也要不得善终。
免费番外之终于在一起()
一楼没有,角落里的尘埃她都不放过,没有。不过,厨房里是有烟火气的,应该是有人的。也不排除王姨来过,总之,她心慌得厉害。踉跄跑去二楼找寻,她依旧看不到任何结果。
最后停留在他们的卧室,摆设如初,就是床头挂了一幅她的画,还是全裸的。
他画的?
或者,他拿她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找别人画的?
怔了一两秒,她才拍自己脑门,告诫:“想什么呢,去找伊桑啊。”她来,就是无论生死,都要见一见伊桑。
可是没有啊,忽然听到滴答的声音,她一抹脸,满是眼泪。
扑通一声,她跌坐在地上,甚至连看到自己的裸画的羞辱感都轻了。
滴答滴答,眼泪落地和时针转动的声音交错,寂静中把她搅得愈发心烦意乱。
地面很凉,她的手没有戴手套,直接触到冰冷,瑟瑟发抖。
不行,我要找到他!
凭着这股执念,她用麻木的手支撑起自己,继续跑动起来。她真的恨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她去他的书房,翻到很多书,有一本似乎是他的日记。亦或者,不是日记,全是他的笔记。密密麻麻的英文,他写的英文极其漂亮,她能读懂些。
说起日记,更像大事记。
他写的很精简。她翻到最后留笔的,想看出些蛛丝马迹。令她震惊的是,一切停止在最后一句:She’s gone。
日期都对得上,她忽然再次泪崩。
他写得如此精简,可比之母丧创业杀戮,她是不是该庆幸?
她到底再庆幸什么?
现在,走的,好像是他。
“啪嗒”,泪水落在字迹上,晕染开去。
她再次被惊醒,翻箱倒柜,四处找寻,却一无所获。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不知着了什么魔,非要去花园看一看。外面很冷,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她只是抱紧了双肩,径直走向花园。
她推开门,便闻得扑鼻花香。凭着记忆,她去摸索着开灯。
等她走进去观赏花瓶里绽放得十分好的花朵时,似乎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努力嗅了嗅鼻子,四处走动,越来越明显。直到,她在花草之间,看到横躺在地上,就差腐烂的伊桑。
几乎是扑到她面前,如果不是穿着裤子,她的膝盖一定磕出血来。她跪趴在他身上,眼泪簌簌下落:“伊桑。”她伸手去抚触他的鼻翼,还有气息。不过他面上苍白唇色发紫脸上带血,因为裹着皮衣,她察觉不到他的伤,可他身上血腥味太浓烈,跟腐烂似的。
如果不是鼻翼那点似有若无的气息,她真的觉得他死了。
像是从梦里惊喜,伊桑睁眼,影影绰绰,终于把完完整整的周艺歆印在眼里。许久不说话,他开口依旧冰冷过如今的冬日:“滚。”
眼泪像是流不完,啪嗒啪嗒地落在他脸上,晕染开上面的血迹。她慌了,胡乱抹着:“伊桑,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他不为所动,她整个人都他的死亡气息吓坏了,拖、拽,他却在原地不动。最后累得气喘吁吁,她伏在他颈间大哭,刺激的腐烂的血腥味再次充盈着她的鼻头,激得她眼泪流得愈发汹涌。
似乎是被她哭得烦了,他才开口:“你走,我放你走。”
“我不走,你去看医生,你不要死好不好?”她哭得岔气,猛地脖子处受到了重压,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推搡。
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在地上,而他,拖着满身的鲜血,压着她。分明浑身上下都是将死之人的腐朽气息,他的气场依旧强烈:“周艺歆,你不要每次都挑战我的底线!我不是救世主!我不会一次次放你走!你这次不走!我永远都不会放手!”似乎是牵动了伤口,他气势十足的话顿了很多次,反倒没有意想中的效果。
却戳中了她的泪点,她吸了吸早就红了的鼻头:“伊桑,你去看医生,我不走了。”一念之间,她什么都不要。以为他死了,却是活着,因此,她愿意不惜代价,让他活。
她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她要他活!活得比任何人都久!祸害遗千年!
“周艺歆,我不会给你机会再说一遍的!我不会给你机会想清楚的!”他说话的样子,根本不像受伤的人,偏偏他移动的那块地上,全是暗了的血迹,触目惊心。
她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就被人狠狠咬住了。是的,他在吻她。
她闻到的全是血腥味,她都怀疑,她接吻触到,就是他的血液。
应该不是吧,因为她没有反胃,反而是,沉沦。
一种禁忌的,似乎逃脱不得的沉沦。
伊桑还是伊桑,吻得不近人情,吻得汹涌澎湃,一点不似受伤之人。
花房的门被风吹合了,可是其内依旧冷得发颤。他却在这刺骨的寒冷中,脱了她的衣服。
而她,在坦诚相见时,终于知道他的伤口多么恶劣,多么难以直视。而他也没有让她看,因为身上的伤,他只是最原始地占有。
难得,她在关键时刻拦住他:“伊桑,完事之后,去医院好不好?”
他闷哼一声,算是答应。
总算放心,她任由他。
在冻得瑟瑟发抖的过程中,她不止一次地想,他真的是将死之人?还是应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管空气如何冷,他们紧紧抱着,是热的。
不管在此之前她的心如何空,她抱着他时,她的心是满的。
再一次确认,她爱上这个恶魔了。或者说,她离不开他了。哪怕是地狱,她也只能和他一起。
天寒地冻,她却奇异地在大汗淋漓中晕厥过去。
以往他还会继续,可这回,他没有,抱着她,把她的羽绒衣盖在她身上。明知毫无用处,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其他事了。
或者,一起冻死在这里,也不错。
****
晨曦微露,居然还是他醒得早。睁眼,就看到冻得不成人样的周艺歆,嘴角破天荒扬起柔和的弧度。
免费番外之小小的幸福()
他等了很久,都不见她醒,反而面色苍白得厉害。他忽然明白:她这娇弱的体质,受冻了一晚,怕是病了。
周艺歆醒来时,阳光正好,他的房间一室堂皇。
浑身很不舒服,但是她记得昨晚,依旧担心伊桑,她下床,要去找伊桑。
“夫人,你醒了。”王姨一直守在门外,察觉到动静自然开门守候。
周艺歆扑到王姨面前:“王姨,伊桑呢?”
“先生在隔壁房间,先生的意思夫人好好休息。”王姨扶住周艺歆,十分小心。
不想去问为什么王姨昨晚走了现在来了,不想问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她只想看到伊桑。昨晚,她觉得自己冷得要死,他身上明明全是血,或者他动都不能动了,偏偏还要和她……
游走在地狱的生生世世纠缠。
“王姨,我没事,我好了。我们去照顾他吧。”周艺歆很急促,像是哭了,跟个孩子似的。
王怡和她相处了些时日,自然于心不忍,便领着周艺歆去了。
周艺歆推门而入,伊桑身上纱布绷带不少,脸上的伤倒是大大落落露在外面。更加明显了,她看得心里难受,停在原地。
她身后的王姨惨了,被伊桑阴鸷的眼神吓得退了好几步,待周艺歆跑进房间后,她小声关上门,不进去做炮灰。
“别哭,我没有去医院,但是医生看过我了。”伊桑凶狠的眼神看着泫然欲泣的她,威胁道。
“我没哭,我难受。”
“那你不回去躺着?”他语气十分不好,瞥见她脸色确实不好,病态的潮红。
她怯生生走到床边,坐下:“我和你一起躺在这里好不好?”
她的想法是,她和他一起躺着,他要是不愿意换药吃药什么,她可以说几句。
可他眼里,似乎成了投怀送抱。
“昨晚不够累?”他问,应该是他受伤了。
“……我走了。”她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还没起呢,就被一股大力撕扯来去,稳稳落在床边:“你睡吧,等等会有人送饭的。”
“哦。”她闷闷应,他说这话时,有他不自知的温柔,她却感受了个彻底。
这真是奇妙的际遇,他把她拉扯到地狱,她把他撩拨到人间。
她本来熬着不睡的,可能因为被打过针可能因为累了,可能因为被窝太暖,她缩在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她进来之前,伊桑关注的自然是很重要的事。可她在他身边居然可以毫无戒备地安心睡着了,这是不是证明了什么?他思虑间,不知不觉打量她的脸,孩子气十足的脸,让人总觉得犯罪的脸。
为什么会上瘾呢,因为他喜欢犯罪。
这是一场半真半假的计谋,要他死的人确实很多,他确实受了重伤,告诉顾青岩时他和顾青岩打了个赌。
如果周艺歆舍不得他伊桑死,顾青岩就放手。
当然,顾青岩是不愿意的。
伊桑睥睨:“你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周艺歆所谓的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到底爱谁?我告诉你,她爱我。你不让他承认,她自己的道德底线不让她承认,可我要让她承认。”
他很入戏,不治伤,由着它一点点发烂。
其实他不知道,她要是不来,他会等多久,会不会等到最后一口气都没有。
可是知道来做什么呢?
因为她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来了。
此时此刻,她不仅承诺了永远不离开他,更是在他身边睡着了。
伸手去触碰她的脸,他忽然警觉:他在她面前,好像变了。
俄而又想通了,比之蚀骨思念而不得,如今一点改变,又算得了什么?
周艺歆养病,伊桑养伤,时间过得很快。
周艺歆发烧好得快,一好,她就开始去花房,发呆,拾掇,然后想小安生。当时交给钟意和戚临君他们照顾时,没想到会这么久。
伊桑的伤看起来永远很严重,可他永远不在意自己的伤,一直忙着她不懂的东西。甚至吃饭,只要是王姨送的,全部被打落。
独独她送,他才愿意动筷。
让他多吃,必须她亲自喂。他这架势,别人喂了,还是会打落碗的。
过了一个月,他这伤,总算是好得七七八八了,他这一身,早就狰狞不堪。各种新旧疤痕交错,他每每让她帮忙洗澡,她总会真实感受到,然后,触目惊心。
他差不多好了,她就更想回家了。主要是想孩子。
“周艺歆,过来。”她站在阳台上发呆,伊桑难得得空,坐在沙发上,召唤她。
她半点不敢怠慢—&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