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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他拧眉,预感十分不好。
“我怎么知道我在胡言乱语什么!”她急了,带了哭腔,对上伊桑势在必得的眼神,她已经接近崩溃。
“钟意,你到底怎么了。”他已经着急了,或许,他真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可是,谁能想到,分开一个多星期,就会出事。钟意不是一般人,她聪明,有胆气,甚至武功也好,哪怕怀孕,也不会比一般遇事只会哭喊的人强。
一定是严重的事,让她失了方寸。
她突然朝伊桑一笑:“我假设,问你个问题,如果我难产到虚脱,医生问保大保小,你会怎么办?”
“你流产了?”戚临君敏感反问,“你说现在大冬天,你瞎跑什么!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他话里的责骂,话里的爱意,让她差点维持不住笑脸:“不,我没有流产,萌萌,回答我。”
“保你。”他沉默,然后慎重作答。
她突然绝望地笑了:“可是戚临君,真正的问题是这样,我死或者我被一个暗恋我七年的变态强、奸至流产,你怎么选?”
“什么?!”戚临君瞬间手重重拍在床头柜上,打落了水晶台灯。噼里啪啦,都不如他心裂开的声音大。
“戚临君,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就是眼瞎,我怎么可以被所谓的朋友骗了呢。跟我五年的朋友,居然是个骗子。我现在被一朵玫瑰打败了,我脑子很沉。他说了,我怀孕没关系我没有第一次没关系,他全都会解决干净。他让我跟你告别,可是戚临君,我一点不想跟你再见。你为我愿意死的刹那,我就不想跟你告别。”明明想笑的,可她的眼泪却情不自禁落了下来。
“钟意!”他的手背早就是血,他感觉不到,只是心疼远在加州,孤立无援的钟意。
“不,戚临君,你回答我。回答我。我求求你回答我,我脑子里一片乱,我要尊重你的选择……”她也就是说说,她意识越来越混乱。
戚临君这个人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可他从未想过钟意的命和钟意的清白和孩子的命去做衡量。
可是,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怎么去做这样的选择?
他只恨,只恨自己没有在她身边,只恨让她面临如此……绝境。
他在加州没有势力,陆荆舟有,可这一切太突然,怕陆荆舟的人找到了钟意,一切早就……
“钟意。”他重重喊她。他多想说,他绝不会让这种选择存在,可……她像是会随便开玩笑的人吗?
“我在啊萌萌,”她继续笑出眼泪,“你看,伊桑要抢走我的电话了。你再不回答,我就随兴发挥了啊。”
“你死,我死。”他始终不愿意做出选择,太残忍。他是戚临君啊,从来高高在上的戚临君啊,为什么会面对这些?他的钟意,难道不是应该永远在他的庇护之下吗?
该死!他才说完,电话就挂了,他再怎么喊,都是忙音。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立马穿衣服,直接坐私人飞机飞去美国。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伊桑夺了钟意的手机,扔进橙汁里:“玫瑰,你的耐力不错。”
她浑身发抖:“伊桑。”
“这么快就叫唤我了?”伊桑的蓝眼睛染上猩红的欲,开始脱了外套。包间内的暖气适时开了起来,本来还僵冷的空气一下子暖了起来。
是啊,她全部预谋好的。她反手抓住椅子,指节泛白,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死。
因为她听到了,她亲爱的萌萌说,她死,他死。
她不会轻易让戚临君死的!
可……她望了眼面前已经开始脱毛衣的伊桑,她不能让孩子……她要冷静冷静。她太昏沉了,她不能闭上眼睛,不能让伊桑胡作非为……不能……坚决不能!
“砰”,她额头重重磕上桌子,痛得要命。桌子上更是直接见了血,她咬唇忍着,嘴唇也破皮了,满嘴的腥咸。剧痛过后,就是短暂的清醒。
伊桑开始解皮带:“我没想过,玫瑰,你会这么烈性。”
后脑勺靠着椅背,她仰视一米开外的男人:“我是为了看清你。”
“怎么,回心转意了,被我征服了?”此时他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以为钟意被他征服了。
钟意为了让他迷醉,故意看了眼那个丑陋的东西:“是啊,被你征服了,我的男人,一定不比你厉害。”
伊桑走到她面前,逼她看得更清楚些:“玫瑰,你别想骗我,你想借此转移我的注意力逃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来,先让它活动活动,等等它可是要让你的孩子去天堂的。”
钟意坐着,面前就是,她不想看。可是她告诉自己冷静,她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忍住她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必须……必须。
钟意伸手,像是要配合,结果她拼尽全力重重挤压。
男人从痛快到痛苦,突然下手一狠,甩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她措手不及,狠狠摔在地上,膝盖完全遭殃,也正因为如此,她又清醒了很多。
她赶紧站起,执起椅子就朝捂住命根子的伊桑重重砸去。
稀里哗啦,又是一阵破碎声,她整个人震得要晕倒过去。系岁名巴。
她顾不上恶心,顾不上害怕,跌跌撞撞开了门往外跑。
伊桑不喜欢和死人做、爱,因此给钟意下的是轻剂量的。背上的痛传遍全身,依旧覆盖不了命根子的痛,他谩骂望着逃走的身影,留给她叫、、床的力气,被她用来逃跑了。
缓过那阵劲,伊桑就这样赤诚着,背上木渣血液肆意,堂皇地走出包间,去追赶钟意。踉踉跄跄的钟意,根本逃不了多远,而且饭店外,也有她的手下。
一个意识不清的女人,拼了命能从他手里倏忽地逃过一次,还能逃过第二个?
一个热辣的孕妇,伊桑想想就觉得刺激。
“哇!”
伊桑所过之处,惊叫声一片,可他全然不在意。
钟意的时间早就天翻地覆,凭着本能往前走。可是她还能支撑多久,她不行了,就抓着墙壁撞墙。她不想求助任何人,她觉得哪个人都是伊桑的人,她也不想浪费清醒的意识去说话,别人真的不一定救。
除了戚萌萌,谁还会舍命相救?
幸好在底楼,不然她这孕妇,在楼梯上一滚,不用伊桑,直接流产了。这是她和戚临君第一个孩子,不能流,一定不能流……
可她就是脚软,走不到门口,直接在很多食客面前倒了下去。
一个晕倒的东方娃娃,因为侧着身体,不刻意看不知道她怀孕了。还是有人想英雄救美的,有人想去扶,结果伊桑就这么坦荡荡出来了:“她是我的人,谁想动谁先跟我玩命!”
伊桑就像有双重人格,第一人格阳光温柔,第二人格气质阴毒。刚刚参加过大战一样满身是伤,又光着,可不被吓着。
都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事,可没几个愿意插手的,近乎残忍的,每个人都坐回座位。
伊桑步步沉重,满意看着躺在原地似乎站不起来的钟意。
她是意识模糊,她是浑身发软,她是额头痛得发晕,可她不想就此被毁。她是心高气傲的,她就算和戚临君,也不愿意吃半点亏。何况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伊桑!戚临君,你看到了没有,我为了自己为了你为了宝宝,已经努力要去活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躺着,就是为了留着力气去咬舌,她不知道能不能死,反正,她要去死!
戚临君,你一定在海城无心睡觉无心工作了,就该让你痛苦一下的。虽然我识人不清,可我好歹要死了,你一定要痛苦一定要记得我。以后,该干嘛干嘛去。
伊桑蹲在她面前,丝毫不避讳,勾挑起她的下巴:“玫瑰,你让我多痛,我就报复在你的孩子身上。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人,谁敢和我作对呢?还是,你跟我玩了个刺激的游戏,然后告诉我,你喜欢别人看着我和你做、爱?”
任由他捏紧自己的下巴,她已经咬住自己的舌头了。
只是留恋。
没想到,她没死在封胤手里,没死在祝勇手里,没死在蒋鹤之手里,会死在一个说着爱她的伊桑手里。她是不是命里犯煞,尽招些变态?
“我敢!”突然在角落里的饭桌上,有人站起。
他身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角:“威廉,特殊时期,不要多管闲事。”
“我从来不怕什么。”他起身,穿越人海,走到赤、裸的伊桑面前,“这个女人,你不配睡。”
钟意听着这声音就觉得,耳熟,威廉,谁是威廉,她根本不认识威廉。
她费力翻了个身,眯着眼看站在伊桑面前的人。那张脸,她化成灰都记得:蒋鹤之!
阴错阳差,她每次要被侮辱,唯一能救她的,居然都是蒋鹤之!不知道为什么,她深信,蒋鹤之一出现,她不会再有事了。
蒋鹤之有蒋鹤之的血性,她眯着眼,跟他说话:“蒋鹤之,你没死。救我。”
蒋鹤之懒得里目光嚣张的伊桑,蹲下,倒是和她对话起来:“你倒是聪明,还记得我,还知道跟我求助。”
“是你站了出来。”钟意一语中的,她摸索蒋鹤之的手,到她腹部处,“你曾经差点杀了我,这次,救我吧。”
在蒋鹤之出言说“我敢”之前,钟意是恨着蒋鹤之的。甚至,她现在也恨着蒋鹤之,可她相信,蒋鹤之看不惯男人迷、奸女人这种事,她需要活下去。她需要咬舌自尽之外的解脱方式,哪怕求助一个她恨的人。
这世间爱恨本来变幻莫测,伊桑口口声声的爱,做出的事多么让人发怵!
一眼看出她的肚子,他冷嗤:“你和戚临君倒是能耐很强,怀孕了。”出手的原因很多,伊桑太嚣张,看不起饭店的人把他也看不起了。
可最终还是一个,因为她是钟意。他不想一个在他手里能活着出去的女人被一个变态不择手段糟蹋了。他看不起伊桑。
“说够了没有,想要赢我,那就来!”伊桑从小就练的,现在有多扭曲,小时候就多遭罪。蒋鹤之和他彼此彼此,也真是两个变态杠上了。
钟意捡了便宜,得以保全自己。
从来没有一刻,她想蒋鹤之赢。
以前,她做梦都是蒋鹤之输,那样多少人可以不用死?
蒋鹤之也真是长命,几次炸药都炸不死他,几次都瞒得这么好。看他来了美国,也许想真正永远消失在海城,也许到美国找对手来了。
她现在唯一还能活动的就是思维。
戚临君,我不用死了。一定要保佑我,不死不流产,完完整整见到你。然后,我再也不和你分开。再也不。
她之前选择死,她突然发现,她对何慧,也是薄情的。因为她回忆不起丝毫的温情,找不到丝毫留恋和温暖。这次栽了跟头,她也不愿意再独身一人来加州热脸贴冷屁股了。至少,她要等孩子安全出生。
还有,以后什么酒水,什么装饰品,她都要注意点。
跟变态的人坐在一起吃饭,玫瑰是武器;跟戚临君在一起,玫瑰是美丽。
昏昏沉沉,她再也拖不住,终于迷糊睡去。
蒋鹤之把大衣一脱,甩给伊桑:“穿上衣服吧,看着恶心。”
感觉受到了侮辱,伊桑丢开蒋鹤之那件大衣,上手就是一拳。
什么叫做男人的打架。
伤筋动骨,见汗见血。
什么叫做两个变态的男人的打架。
掀翻了不知道多少张桌子,把顾客吓得走光光,如果不是喊蒋鹤之“威廉”的人拖开了昏迷中的钟意,估计钟意又得遭殃。男人带着钟意避难时,不禁打量起钟意,为什么她会让铁血的威廉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
难道是易长欢?
怎么可能,易长欢不是死了嘛。
算了,威廉的心思,他从来猜不透,他要做的就是帮助威廉。
他知道威廉的脾气,根本不可能让他出手相助。
伊桑和蒋鹤之一样,骄傲,变态,孤独。两个人连打斗姿势,都要重叠,就像在和另一个自己在打。伊桑手下围在饭店外,那是成百的,围剿了都没有问题。可是伊桑不能今天两次女人连着男人都羞辱他的骄傲。
眼花缭乱,无论是伊桑还是蒋鹤之,都是倒地上再起来。不过这下伊桑赤身露体吃了亏,那些断了椅子,他倒下去,全部黄木头进,红木头出。而且饭店门开着,不似包房内暖,他也受冻。他是没关系,主要那东西……
总之,各种原因,最后,蒋鹤之居高临下碾压伊桑的手心,可惜了蒋鹤之漂亮的脸,挂彩亦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