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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啾嘴里一刻不停地啄食着灵米,神识圆润地滚进“会议室”中,一脸餍足:“老大,你找的这个凡人不错嘛,每次都给我好吃的!”
“出息呢?一把灵米就能把你收买了?”胡晴撇撇嘴,肩头耸动,忽然又狂笑了起来,“他可是把老大折腾成了这模样呢哈哈哈”
“对对对,不可原谅哈哈哈哈哈糯米你背叛了老大哈哈哈哈哈!”其他两只也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揉肚子。
小狼状的封钦人立而起,两条前爪在桌上狠狠一拍,砰地一声:“都吃饱了撑的找我来就哈哈哈是吧?”
平时众人哪见过他这模样?要么就是一头银白色巨狼独来独往,要么是人形剽悍无比,跺一跺脚,整个极西都震三震,而现在软乎乎的绒毛未褪,染成了灰不溜丢毫无气势的模样,脑袋顶上还竖着几根呆毛,灰蓝色让人发抖的眼睛成了纯净的湛蓝,因为生气还似乎有水波晃动,实在是毫无气势啊。
熟知他脾气的几妖一边擦笑出的眼泪,一边七手八脚拉住气得要退出去的封钦:“不笑了,不笑了,老,老大,好久不见。”
习惯以冷脸掩饰面皮薄的封钦扯了扯身子,没扯动:“都给我放开。”
几妖规规矩矩放开,抖啊抖的身子往后一撤,一本正经脸。糯米也变成了瘦小个儿,还在不停地往嘴里丢灵米。
“怎么都聚来景安城了?”封钦问,“你们打选徒的主意?”
一说正事,众妖安静了下来,胡晴恨恨地扯了扯手中的帕子,“极西的妖兽也都聚齐了,人修们欺人太甚,我们本想拼个鱼死网破的。”
胖熊眼泪汪汪:“老大,我们以为,以为你呜呜呜呜。”
一个大高个儿,刚刚还在笑,这会儿哭唧唧地抹起眼泪来。
封钦叹口气,吧嗒吧嗒走到他面前,那爪子拍拍他膝盖,没拍到,改成在那粗壮的小腿上拍了拍。胖熊伸出粗粗的双臂想要抱他,封钦连忙向后跳了几步避开了,胖熊是几妖中人形最大个的,却最少女心,一点小事就能呜呜呜半天,这会儿要被他抱住了,非得哭得自己满身能拧出水来不可。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封钦道,“计划彻底停了,人修们的精英都在,不是那么好惹的,没必要以命换命。”
“难道我们就这么咽下这口气?”胡晴是个暴脾气,虽然做生意时八面玲珑笑脸迎人,惹急了能跟人死磕到底。
“冤有头债有主,混元宗、崇光阁、四象门、魏家、柳家这些一个也不放过,慢慢来,金丹以上的修士逮着了就往死里揍。”封钦报出了一长串。
妖兽虽然都被困在极西,强大的妖修却是来去自如的,胡晴甚至能大大方方撑起一个醉仙居,消息不像刚逃亡西边时那么闭塞,围攻他的那些人,封钦还是认得出来的。
胡晴一一记下:“行,除非他们别单独行动,否则有他们好受的!混元宗和崇光阁是吧?带着一帮小喽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这就去把他们场子砸个稀巴烂!”单打独斗,人修从来不是妖修的对手。
“他们突然发难,想必也有些后手,留点神。焦尾,你看着点。”封钦叮嘱。焦尾性子稳,刚好跟胡晴互补。
焦尾点点头,听出了他的意思,有些疑惑:“大王,你不跟我们一道离开么?”
“我还有些事,需要在外头一阵,认准那个孩子,有事就到他身边等着我出现。”封钦淡淡道。
“咦?”这回答有些出乎众妖意料,老大要单独行动不稀奇,稀奇的是,都已经联系上了,还得让他们认准那凡人小孩?
封钦不好跟他们说那特殊的空间和莫名的契约,无视了众人奇怪的眼神:“还有事吗?无事我先出去了。”
“老大,你为什么要跟着那小孩儿呀?”糯米问出了大家一致的困惑,“他给你下迷魂药了还是怎么的,把你染成这样都没撕了他,还要继续留着?”
“你的话太多了。”封钦瞪了他一眼。
糯米缩了缩脖子,不服气:“难不成你还爱上了这灰不拉几的颜色不成?”
封钦:“”这还没玩没了的是吧?
“没错,我觉得这颜色挺好,在人类的地盘,要学会低调。”他咬牙切齿地说,露出一点微笑,“所以,你也去染一个吧,免得又白又胖的一团,被人看中打走吃了。”
“?!!”糯米终于意识到惹毛老大了,“我拒绝!!!”
“这是命令。”封钦的意念一动,小狼的身形消失在了玉珠中。
糯米拍着翅膀想跑,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其他三妖扯住了:“嘿嘿嘿嘿,赶紧回来哦,我们回帮你调最好看的灰色的!”
小胖啾凄厉地叫一声,嗖地从窗台飞走了。看书的陶泽安有些疑惑地看看晃着尾巴显得心情不错的封钦:“你欺负人家啦?”
封钦抖抖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懂。
这天傍晚,天色有点沉,大团大团的乌云聚积在空中,似乎马上要迎来一场暴风雨。街上的人全都加快了脚步时,云层忽然开了一道口子,一艘巨大的晶莹的船自浓云中驶出,仿佛乘风破浪而来一般。万丈金芒自破开处射下,映着那剔透的船身,折射出美轮美奂的色泽,让所有抬头的人都看愣住了。
几十名修士自船上飞身而起,不知做了什么,乌云忽然散尽,露出了绝美的晚霞,而在那红彤彤的太阳底下,蓦地又下起雨来,天边显出了一道巨大的彩虹。景安城中的人正要四下躲避,那将要落到地上的雨倏然又被拧作了一股一股水瀑,
第20章 灵根()
封钦不死心;又试了几次,很快就在密密麻麻的药草中央清出了一片地;光秃秃的格外突兀,植物们连叶子都不愿意冲着这边长了。
这下萝卜不干了;叉腰站在封钦的前头:“喂喂喂;这是要干嘛?这些草药虽然一长一大片;到底也是我一点点种下的,别一下子祸害干净呀!”
封钦终于停下“魔爪”,回头看看自己的杰作;略有点懊恼。
萝卜起了一点点八卦的心思;挨近了两步:“你应该是很厉害的大妖了吧?什么样的地方去不得?什么东西取不到?为什么还要学着自己种啊?”
封钦叹口气:“小家伙,你以前一直待在雁鸣山没出去过吧?”
“啊?”萝卜有些茫然。
“你不知道在极西,妖兽们到底有多缺灵植”封钦低低道。
极西之地;长年风沙漫天;到处都是荒漠与戈壁,零星小片的草原与绿洲已是上天的恩赐,环境可以说极其恶劣。寻常的水和植物都稀缺;更不用说灵植了。
但对妖兽来说;灵植偏偏还极重要。
它们天生强悍,进阶快;甚至能不需要任何保护措施地以肉体生扛雷劫,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快速增长的修为让妖兽体内的灵气时刻处于满溢动荡的状态;这使得它们暴躁好斗;一言不合就容易大打出手,甚至会让妖丹不稳,在真正往高阶突破时爆体而亡。
这也是妖兽们虽生来强大,真正的高阶妖修却不多的原因之一。
而灵植则能很好地缓解这一状况。草木性味总是相对平和,没有横冲直撞的劲头,却能安抚并引领那些不安分的灵气去往该去的地方。甚至平时不容易注意到的暗伤,也能一一温养至痊愈。这便是为何野生的灵植旁总有妖兽拼命守着。
但极西的妖兽根本没这条件。
西边金玉、矿产都不少,他们甚至还寻着了几条灵脉,但灵植实在匮乏得要命。妖兽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妖修们拼命压制修为免得增长过快,捱过这些年,已经快到极限了。封钦带着一众妖修想过各种法子,甚至拿灵石开道,砸出了“醉仙居”这么个牌子以光明正大地收集灵草灵丹,可人修灵植也紧缺,大规模收购一定会引起各方的警觉。
高阶灵草以及炼成的灵丹都是各仙门的宝贝,每一笔去了何处都有迹可循,连大部分灵草资料都死死地捂着,市面上只能见到些最粗浅的介绍,根本没多大用处。
不得不说,陶泽安这个神奇的空间以及意外得来的灵草集让封钦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但有时候,获得知识跟能不能应用是两回事。他可以以强大的神识把灵草集一字不差地记下来,在实践时却还不如一个未摸着修仙之边的陶泽安,大概上天在造妖兽时,光顾着提高战斗力了。以前也得到过一些所谓秘法,总觉得是失败是由于极西灵气太薄弱,现在到了这灵气纯粹浓郁无比的空间,就不存在任何侥幸了。
“事实证明,天分是羡慕不来的。”封钦抖抖耳朵,大略说了几句妖兽的困境,注意着没透露自己的身份,眼看陶泽安画下的阵法中央,久久没冒头的灵种破土而出,一颗蜷着脑袋的小小嫩芽冒了出来。
萝卜还是有一点点警惕心的,退后两步,狐疑道:“你不会想要绑走陶泽安吧?”
封钦有些好笑:“小家伙,在对方可以绝对碾压你的时候,眼中的敌意最好不要太明显。”
小人参精严肃地绷着脸:“陶泽安是个好人,他救了你整整两次!”
比出两根胖乎乎的手指头。
“我知道。”封钦也认真起来,“我们妖修,恩怨分明,不可能恩将仇报。”
萝卜歪着脑袋,似乎估量了一下这话的可信度,最终小大人似地点点头:“哦,那就好。”
然后一转身走开了些,离封钦和他的阵法远远的:“你知不知道你画出来的道道,每一笔里头都带着火,让我们难受死了,赶紧擦掉擦掉!”
封钦:“”
无语地把弄出来的痕迹一一擦去,药草呼啦一下包裹了过来,把灰不拉几的封钦围在了当中。
陶泽安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又是精神奕奕,进空间给两只小的喂了吃的,然后拿出了那灵火金钟的果子递到封钦面前,晃了晃:“这个,你能吃吗?”
这些天他卖出的药材不少,也没什么急着要花钱的地方,不打算再拿出个果子招人耳目了。自己不能吃,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两个小家伙。萝卜是用不着吃这些的,给小招财倒是很合适的样子。
灵火金钟是金火双属性,小招财一急眼就喷火苗,正合
得上,妖兽又天生承受力强,吃个灵果什么的完全就是当零食,陶泽安见过几次它往灵火金钟那边看,当时只有一棵独苗苗,便没有做什么,这会儿有了果子,倒能略略满足它一番了。
陶泽安对自己人向来大方,倒是把封钦弄得一愣,略微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小孩的蓬蓬头还乱糟糟的,脸上黑乎乎的至今没褪尽,但眼睛清亮,完全没有丝毫记仇的影子。
见他没反应,似乎还略有点疑惑:“咦?我弄错了?你不能吃这果子?”
封钦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咬住那果子,然后别别扭扭很不习惯地,蹭了蹭陶泽安的手指。
这是他表达亲近的方式。
陶泽安:??!!
非常爱顺杆子往上爬的某人惊喜大笑,邪恶的双手一伸,左右开弓大力揉了揉自家狗狗的脑袋:“终于不闹别扭了?啊这果子为什么不早点成熟!这两天简直憋死了”
封钦叼着一枚灵火金钟果,懊恼自己一时失态让这人得意忘形了,四肢拼命划动想要逃离魔爪,换来陶泽安不满的嘟囔:“傲娇又闷骚!”
一旁边吃东西边围观的萝卜:“”
封钦:“”
陶泽安撸毛撸得神清气爽,在狗狗将要急眼的边缘及时收手,一看就是身经百战!
解决了“家宅不宁”的问题,他心情很好,将看过的书细细理了一遍,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这天晚上他跑到空间打坐了一晚,非要坐在小狗狗的窝旁,惹来它一个不满的眼刀。
等到空间外传来细碎的人声,天已破晓,仙门大选拉开了帷幕。
西边的大片空地围了一个圆形的圈子,南边开两口,一进一出。正中央搭了个台子,几名修士手上捧着个盒装物,站在中间。一圈则是各大仙门的位子,正北边的几家比较宽敞,人也最多,其他的人少地方窄,靠近南边的几家,空间差不多只有一臂宽,两人进出还得侧个身子。
外围乱糟糟的一片,上千个孩子紧张兮兮地挤来挤去,像一群不知所措的鸭子,却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圈内有人说了声:“开始了,大家沿着入口排队,不要拥挤。”
声音不大,却轻易传遍全场,带着一丝不容违抗的威严。
这次家长是不许入内的了,适龄的孩子挤挤挨挨地涌到了入口前,好歹有秩序些了。
陶泽安眼睁睁地看着第一个激动抬脚的孩子跨了一下,却没能跨过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