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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醉(盗墓,GL)-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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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璎珞悄悄斜着眼珠子去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女子,对满地血腥又惧又有些同情。这血浸的范围颇广,璎珞还没来得及引着贺兰馥绕开,跪在地上的女子大概是听得车辇动静,同跪在她旁侧的侍女又还清醒,唤了唤她,那女子迷迷蒙蒙的眨了几下眼,将低垂的头抬将起来。

    女子顶着秋日的日头在承明殿前连跪了三日,端正的容颜早白得泛青,钗横鬓乱,一袭华贵锦缎制成的窄袖鎏金裙又是汗又是血,皱成一团。那女子却顾不得这些,一见贺兰馥,已然开始散乱的瞳仁忽而一亮,整个人就往贺兰馥扑去。

    只是她跪了三日只得喝了些水,腿脚长跪之下经络都已经废了,这一扑也只是整个人摔在地上而已,倒叫璎珞吓了一跳,护着贺兰馥退了两步,旁边的黄门侍女全涌上来隔在中间。

    女子眼神早瞧不清了,趴在地上觉得手指头似乎触着了片布料,急忙拉住,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抖着道:“娘……娘娘……求您饶……饶了贱婢吧……贱婢知道……知道错……错了……”

    跪在女子旁的侍女也膝行过来,一个劲的磕头,连声道:“兰婕妤,求您大发善心,饶了琦良媛……不,李更衣吧!她高热烧了近两日了,再这样怕是……怕是挨不过一个时辰……”

    璎珞瞧着两人额头碰在青石板上砰砰作响,李思琦的身体早软得跟面条一样,也不知哪里还有力气磕头,一股接一股的血水顺着她磕破的额头咕咕直往外冒,看这样就算抬回去请了太医医治也不过是多拖两日,与其让她这样死在大殿门口涂添晦气,不如由得她回去,还能博个心善的名声。

    思及此璎珞便想开口劝贺兰馥,只是一见着贺兰馥面沉如水见到面前一片血腥依然目不斜视的样子,话又说不出口了。

    贺兰馥狭长的眼睛冷冷微眯,再看了那抓着不知是谁衣摆兀自磕头求饶的李思琦一眼,身子一转,冷然道:“还不回去你们想陪她一起在这跪着晒日头?”

    众多宫女黄门一听,打了个哆嗦,立刻作了鸟兽散。璎珞求情的话更不敢出口,忙随着贺兰馥往正殿赶。

    贺兰馥个高腿长,一走开来璎珞根本跟不上。贺兰馥入了宫却不像其他宫嫔般身着长裙,平日依旧作北燕胡服打扮,宽革束腰背影笔直,璎珞由后看去端的是英气飒爽却又冷硬无匹。耳中听得门外阵阵哭泣求饶声,璎珞微叹,怪也只怪这李思琦谁不好惹,偏偏去惹静贵嫔。依贺兰馥硬如顽石的性子,她这条命想必得活活交代在承明殿前了。

    侯在正殿旁厢房外的侍女早在贺兰馥从紫寰殿回来时就得了消息,早早等在门外。贺兰馥目不斜视直入厢房,房中水雾缭绕花香扑鼻,一只足有三人大小的木桶早盛满了热汤,好让贺兰馥一回来就能更衣沐浴。

    璎珞挥退其他宫人,就要上前替贺兰馥解衣。从紫寰殿中回来首要的事就是沐浴,这已是贺兰馥身边侍女心知肚明的规矩,眼见贺兰馥今日明显心情不佳,璎珞动作越发利索。

    没曾想贺兰馥退了步,刀子般锐利的眼扫过璎珞,眉心一皱,道:“出去。”

    璎珞微怔,不敢违逆贺兰馥意思,躬身应了声‘是’,转身飞快出去掩好房门。

    贺兰馥站在浴桶旁侧,却反常的没解开衣裳。怔怔发了会呆,转到一纱之隔的旁间,站到一块足有半身高的铜镜前方。

    屋内水雾弥漫,铜镜上凝了细密的水珠不太瞧得清。贺兰馥也不管她身上那套衣衫造价不菲,用袖子在镜面上擦了两擦,水珠一去,打磨得平滑的镜面上顿时映照出一张俏生生的美艳容貌。

    只是光滑无暇的容貌今日有些不同,自颧至微尖的下巴,小半张脸上绘满了丹青图画。画中是只异兽,人头蛇身,身躯蜿蜒细长左右盘旋,蛇尾正正落在下巴尖儿上,人头是女子模样,侧首后望只露出半张脸,眼波含春妖媚,更将贺兰馥的面容衬得妖异三分。

    这幅画极是传神,利用人脸上每一丝肌肉纹理的高低起伏,将一条蛇女盘旋的样子几乎画活过来。贺兰馥盯着脸上蛇女眼也不眨,那蛇女似也在回眸望她,似笑非笑的唇角更似含了诸多讽刺嘲弄之意。

    贺兰馥呼吸逐渐急促,咬住下唇的贝齿也不断颤抖,到了后来终究没忍住,展臂一挥,把镜前妆台上的物什全扫在地上,妆奁中的珠簪耳环胭脂水粉洒了一地。即便如此,贺兰馥似也没解气,将妆奁拾起砸在铜镜镜面上,直将镜子砸得粉了映不出人形,这才扔下妆奁,踉跄退后数步,瞧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大笑出声。

第141章() 
璎珞与另一侍女琼瑶伺在门外等待传召,突闻得屋内一阵叮当乱响直当是天崩地裂般,琼瑶一惊之下便要转身推门而入看个究竟,璎珞却是见机极快,一把拉住琼瑶手臂,按住她半开的嘴,急急摇头。

    琼瑶见状将即将出口的询问压入喉中,璎珞又拉她退后两步免得碰到门梁闹出声响,转身垂目直若不曾听闻过半分门内响动。

    琼瑶不解璎珞之意,只是璎珞是贴身服侍贺兰馥的,她一举一动必有其理,琼瑶非垂髻少女,也知许多事非己能过问,只得收了满腹疑惑,同璎珞一般继续守在门廊两侧。

    屋内巨响动静过了许久才停下,璎珞这才舒了胸内一口气,只是没等这口气吐出唇口,不过寂静片刻的屋中竟突兀的传出贺兰馥的大笑之声。

    这下纵是璎珞也是满面惊色。这南塘后宫谁不知她侍奉的这位兰婕妤鲜有笑颜,见她一笑较之佛堂庙宇里的菩萨佛祖开口还要难上三分,更别提如此无礼大笑。如今听得屋中笑声不断,璎珞的心却是从腔子里直直冷到体外,只觉得身周都泛起一阵寒气。

    两名侍婢面面相觊,琼瑶唯恐出事又待进去,临近门前又被璎珞一把抓住。璎珞想了想,向她做个手势让她去周边望着莫让不相干的人靠近,自己则将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聆听屋内动静。

    璎珞是贺兰馥入宫后就被拨至她身边伺候的,虽说与贺兰馥并不十分亲近,但相较于其他侍女总是要多了解贺兰馥一分。屋内摔砸之事并非首次,尤其陛下招寝之后,贺兰馥从不让人伺候净身,将人赶至门外后偶尔便会这样闹一通。初次听闻异声璎珞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好在那时候贺兰馥位份尚低贴身伺候的侍婢也不多,璎珞在事后收拾得干干净净,嘴巴更如老蚌含珠闭得死紧,这事从没走漏过风声。次数多了璎珞也习以为常,加之贺兰馥后来也收敛许多未再犯过脾气,璎珞也道她是渐渐看开了,不曾想今日故态萌发更是变本加厉。

    笑声渐渐停了,璎珞却不敢懈怠,耳根子更是贴得死紧,生怕错过什么不该有的动静。幸而屋内始终没传来什么重物坠地的声响,璎珞心里连念阿弥陀佛,只盼贺兰馥早日开门,好教她的肠肝肚肺能放心回归原位。

    约莫是佛祖今日真听到了璎珞祈求,璎珞耳根贴着的木门倏然向内展开。事出突然,璎珞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滚入门内,连扑带抓好容易才站稳,一抬头就见贺兰馥立在门内,冷冷瞧着她。

    听墙根被抓个现行,璎珞忙退后数步与琼瑶同跪在地上,两人战战兢兢,不敢多出半点声息。

    等了半晌,犹如掺了冰沙的声音才冷冷响起:“我去伺疾这几日,静贵嫔可曾来过?”

    听得问话,琼瑶这才敢把叩在石板上的头抬起稍许,恭声答道:“回娘娘,静贵嫔未曾来过。”

    “她宫中也无人来过?”

    “静贵嫔近日并未遣人前来。”

    璎珞与琼瑶恍惚似是听得一声冷笑,隔了片刻,方听得贺兰馥道:“备车,去凌寰宫。”

    璎珞听得吩咐要去凌寰宫,当即知晓贺兰馥并无责罚之意,这才敢站起身来。琼瑶也跟着站起,躬身退后要去吩咐准备车撵,行了没两步,却又听得贺兰馥唤她名字。

    琼瑶复又跪下,心中不安,不想贺兰馥步过她身侧,只是冷声道:“待会去取些药,莫让脸上留了疤。”

    琼瑶一怔,手指轻抚额头,她方才唯恐贺兰馥知晓她听到异动,会被施以重刑,磕头没个轻重,额头被地上沙子磕了道伤口,泛了些血迹出来。只是没等她开口谢恩,贺兰馥携着璎珞已然行得远了。

    贺兰馥回来不久,车撵的鞍马还未及卸下,是以等贺兰馥走到殿门前,车撵已然备好候着了。

    贺兰馥径直绕过已经陷入昏迷瘫在地上的李思琦,由璎珞扶着上了车。

    璎珞这才有机会偷眼去瞧,贺兰馥沐浴更衣,面上的妆画已洗净了,露出本来的妖艳面容,神色冷淡漠然,与平日并无二致,哪有半分曾经大笑怒闹的痕迹?只是不知为何,璎珞却觉得贺兰馥此刻的神情与平时相较更冷了几分,说不出的寒冽刺骨,教人心惊。

    一路无话,车行至凌寰宫,贺兰馥让其余人等均侯在门外,仅让璎珞随侍在旁。

    今日的凌寰宫不比往日,真可谓门可罗雀。门前无人守卫,铜门半开半掩,靠墙一株合欢树冠硕硕半展墙外,入了秋叶片随风而落,铺得墙角一地残片,说不出的寂寥萧索。

    贺兰馥瞧着一地落叶,眉心微皱复又展开,领着璎珞直入门庭。行到半路才见到一个黄门两名侍女缩在一道门廊下说笑,三人显是没有注意到贺兰馥到来,兀自执手扇风谈笑正欢,托盘拂尘搁在门廊边上,眉眼间尽是轻慢懒散。

    贺兰馥冷哼一声走向门廊,三人听得声响一侧头这才见到贺兰馥,连忙跪地行礼,满脸惶然。贺兰馥并不搭理三人,穿过门廊,左转右绕,行了片刻到得一座精致楼前,终于见到夏若卿的贴身侍女挽容正坐在楼前园中发呆。

    贺兰馥唇角紧抿,面上寒意更甚,沉声道:“你不随身伺候你家主子,也学着那些奴才偷空躲懒是吗?”

    挽容一愣,回过神见是贺兰馥,急忙行了一礼,答道:“兰婕妤安。是娘娘想小憩,嫌奴婢闹着她,不让奴婢在旁侧伺候。奴婢只能在门外候着等待传召。”

    “胡说八道,你远在这小园中,卿卿若唤你,你如何听得到!”

    “回兰婕妤,奴婢当真不敢胡说,确是娘娘吩咐奴婢呆在这园中的。娘娘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安枕,稍有声响就会惊醒,是以娘娘安寝之时不许任何人等靠近她寝殿十丈之内。”

    贺兰馥眯眼瞧挽容半晌,才挥手让她起身,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约莫二旬有余了,御医院来人瞧了也没瞧出个所以,只是让娘娘宽心静养。”

    “嗯。”贺兰馥不置可否,瞧着小楼道:“卿卿睡多久了?我去瞧瞧她。”

    贺兰馥刚走一步,挽容就拦在她身前,躬身惶然道:“兰婕妤,娘娘吩咐过她休憩的时候不许旁人闹着她。娘娘夜不能寐,人都瘦去了一圈儿。婕妤您与娘娘最是要好,今日难得娘娘能多歇会子,求婕妤大发慈悲让娘娘多睡会吧。不如请婕妤移步玲珑轩稍候片刻,奴婢估摸着娘娘再歇会儿也该醒了,届时奴婢再……”

    贺兰馥不言不语,只是噙着一抹冷笑。挽容硬着头皮说到后来,声音渐微,嗫嗫垂着头不敢再说。

    贺兰馥一指璎珞,道:“你与她一同在这园中候着,没有传召不许进来。”

    语毕,也不等挽容言语,直直朝着小楼而去。

    木门只是轻掩,素手一推便顺势而开,一股异常浓郁的香味随即扑鼻而来。贺兰馥忍不住用袖掩鼻,眉间皱纹更深。

    熟悉的顺梯而上,掀开二楼帘隔,鼻端香味愈加浓郁,直若有形,教贺兰馥连喘数下,才顾上去瞧帘内情形。

    昔日明亮的楼堂入目全是漆黑一片,窗棂似是在室内都用厚纸糊了,将明媚阳光隔绝于外,仅在左手边有一丝微弱烛光跳动,被一层薄纱隔了,更显得隐隐绰绰,将灭未灭。

    贺兰馥眯眼望去,似是有个人影坐在烛火之侧,一动不动,暗色里瞧不分明,也不知是真人还是虚影。

    强压于胸的一股郁气冲积,贺兰馥连牙关都咬紧了,也不出声唤人,挑开纱帘朝那人影悄声疾步而行。

    越过两层纱帘,借着那点烛火贺兰馥终于瞧清了,确有一人背坐于烛侧,仅着了内里亵衣,一头青丝散落及地,一动不动,旁侧一只及膝的三足香炉翻倒在地,大半炉未燃过的香末撒得遍地皆是,想来楼中浓郁呛人的香味自是从此而来。

    到这当口贺兰馥再忍不住,沉声喝道:“夏若卿!你在做什么?!”

    娇躯猛然一颤,螓首微动,带得一头及地青丝如浪如波。夏若卿缓缓转过头来,半晌似才醒悟有人近前,又愣神一刻,才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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