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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疑云,没有答案。
清秋无法思考太久,很快地被一片哭喊声打断思绪,本来繁荣的大街上,百姓死的死,伤的伤,家人哭喊声,伤者的哀嚎,交汇在一起,像人间地狱。她不忍直视,眼睛酸酸的,快要掉下眼泪。
忽然,头顶有个清亮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大喝了声:“喂——”
清秋猛地抬头,朦胧中看见一个青衣少女坐在对面的墙头,探着脑袋怯怯地问:“他们走远了没?”
“庄然,怎么是你?”清秋微微一怔,赶紧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庄然轻轻地从墙头翻落下来,双脚沾地,探头望着那队人马远去的方向,流露出敬畏的表情。
清秋奇怪地问:“他们是谁?”
“教中的人,”庄然怯怯地说,“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子,就是火。”
“你说的可是魔教?”清秋失声惊呼,话音刚落,顿觉失言,哪有当面直呼人家为“魔教”的。
庄然像没听见般,不以为意,接着道:“我们教中有两大护法,一个号称:火,因为她喜欢红衣服,也喜欢红色的东西,比如——血”她语调一沉,又说,“另外一个更可怕,名叫破,不提了!”
清秋惊讶地问:“既然都是教中的人,你为什么看到她这么害怕?”
庄然瞪了她一眼说:“你不知道,我是奉命来办事的,事还没办成,碰到她岂不被活剥了!反正啊,我是避得越远越好!”
清秋忽然想起陆旺的话,偷偷地将她从头看到脚,心想:她会把那负心汉的魂魄装在哪里呢?
庄然见被人盯得浑身不自在,面色一沉,冷冷地问:“你看什么?”
清秋吓了一跳,忙摇了摇头。
庄然流露出十分好奇的表情问:“火好像认识你,竟然放了你,你倒底是什么人?”
“我?”清秋傻傻地回答,“我叫清秋。”
庄然皱着眉头说:“我可不是问你名字!”
“那是问什么?”清秋说,“我真的不认识她,也许,她眼花了,认错”
庄然不可思议地说:“怎么可能,我不信!她是什么,怎么会认错人?你就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清秋不知如何解释,眼角瞥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瘦纤的老头,一身破旧蓝袍,冲她嘿嘿笑着,表情奇怪,那不是老君吗?
清秋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回来了?”
第19章 酒楼()
庄然奇怪的看着她,意识到有点不对劲,猛地转过头,目光落到老君身上时,显然吓了一跳。她想逃,可是,这次却没有成功。
老君“噌”地就窜了过来,伸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胳膊喝:“要命就休想动!”声音如此冷酷,表情严厉。
清秋差点迷惑了,这还是老君吗?
庄然见逃不掉,低声下气求饶:“道长,我没害她,你放过我吧!”
“说,你们教的护法来这里做什么?”老君黑着一张脸问。
庄然苦丧着脸说:“我就一小兵,护法的事怎么会让我知道,可能是教主有命令吧!也许,跟城外驻军有关总之,我的使命就是杀东风。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老君冷冷地放开她,喝:“今天就放你一命,记住,离东风远一点!”
庄然慌忙连应:“是!是!”转身钻入小巷,跑得飞快。
清秋从未见过这么犀利的老君,吓呆住了。
谁知,老君看到她这样子,竟然嘿嘿一笑,温和地问:“丫头,你怎么老不学好,整天跟这帮魔教的人混在一起?”
这种语气好熟悉,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油嘴滑舌,不拘小节的他,清秋心中莫名一动。
老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真拿你这个丫头没办法。告诉你实话好了,东风很安全。最近想要他命的人太多,我把他藏起来了。你不要再疑神疑鬼到处找他。不久之后,你们会再见面。”
清秋不禁问:“那陆旺呢?”
“这傻小子早被我绕晕了,不知道在哪转呢!”老君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扭头又望了望受伤的百姓,生气地说,“这帮该死的畜牲,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正好,丫头来给我帮个手,我去拿药袋!”
清秋紧张抗议:“我不会治病啊!”
老君冲进房内,不一会儿,就背上一个包袱出来了,大喊:“快点!我知道你行的!”
清秋只好赶紧跟了过去。目光蓦地触到地上的一具尸体,吓得赶紧低下头。
老君走到骨折的妇人身边,手法熟练地抓住她的肩头,忽然一压,骨头“咯噔”一声接回去了。接着,将一瓶金创药递给她说:“你负责那边有伤口的几个人,记住,薄薄地倒一层在伤口上,要小心点,我的药精贵,别浪费了!”
清秋慌然接过,强忍着对鲜血的恐惧,靠近了一个胳膊上被划开一道口子的老人,血还在汩汩往外流。她看得心惊肉跳,赶紧打开瓶子。第一次总是手忙脚乱,渐渐地,她开始平静下来,手法也快了很多。等忙完时,才发现自己紧张得背上冷汗,手上,裙子上都是血迹斑斑。
老君看在眼里,夸奖说:“不错!不错!”
人们感激地望着两人,纷纷感谢,一个个拖着受伤的家人走开。
清秋望着他们质朴的笑容,心中热血涌动,感动极了。
老君莫名其妙地问:“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杀死那混蛋教主,你会下手吗?”
“我不知道”清秋低头望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痛的感觉,她坚决地说,“虽然我打不过他,但我愿拼死一搏!”
老君哈哈大笑,又问:“这么用劲,你饿不饿?”
清秋这才意识到自已午饭也没吃,现在又饿又渴。
“这样吧,我带你吃顿好的!”他神秘兮兮地说。
两人绕过小巷,走了好久,来到了一家酒楼前面,不用看牌匾清秋已知道这是本城最豪华的酒楼,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
清秋站在门前,暗暗心虚。
果然不如她所料,当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跨进门槛,立刻引来酒客们齐唰唰的白眼,他们用不屑的嘴角赤裸裸地表达了自己的鄙视。清秋紧张得手足无措,可是,老君却蛮不在乎。
掌柜见到老君,还算客气,让小二带他们上楼。
很快地,桌子上摆上了三道菜:竹腐鸡,土豆肉片,炒豆芽。
两人迫不及待地开吃,吃到一半,清秋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大叔,你带的银子足够付帐吗?”
老君缓缓地放下筷子,一脸淡定地样子说:“我没带钱。”
清秋愣住了,惴惴不安地问:“那该怎么办?”
老君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清秋不禁好奇地竖起耳朵问。
老君眉头一扬说:“吃饱了就跑!”说完,站起来,忽然冲下楼,“咚咚咚”几声踩楼梯声,便不见了,动作如此之快!
清秋那提着的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一块鸡肉掉在桌上,她羞得满面通红,望着那块肉,暗自苦笑着:原来,这是吃白食啊!
她并没有逃,耐着性子,静静地坐在那里吃,一口又一口,细细嚼着。终于,她吃得撑不下去了,桌上的菜也精光。这才缓缓地站起来,打了个饱嗝。
食物的口感真是美妙,可是,代价也是巨大。
清秋想象自己被打得鼻青连肿的惨样,一步步往楼下走,每走一步,楼梯的木板总会发出一声“吱”的声音,像是提醒别人:有人吃饱喝足,下楼来付帐了!
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客气地问:“姑娘,吃得可好?”
清秋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小二又说:“这银子——”
那一刻,她忽然想哭了。
小二关切地问:“姑娘,你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
小二接着说:“你们这桌的银子那位大爷帮您付了!欢迎下次再来!”他的手指着门口的一个坐位说,可是那个位子是空的。他摸了摸头说:“奇怪,刚才还在!那爷个子很高,身材魁梧,冷着一张脸。姑娘,您可认识?”
清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叹好险。却实在想不起有什么朋友,连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认识的人早就走了!”她在心中一边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一边满腔怒火的怨起老君来:神棍就是神棍,即使有点侠肝义胆的血性,可是,关键时刻真靠不住!
谁知刚走出大门,就听见有个熟悉地声音在附近喃喃:“奇怪!奇怪!”
清秋扭头一看,老君正坐在台阶上背靠着石狮子,一脸迷惑的表情,不满地大声责问:“你又骗我,居然一个人跑了,留我挨打!”
老君立刻跳起来,不服气地说:“怎么可能,我岂是那样的人!”
“那你还跑?”清秋见他不承认,微微有愤怒了。
老君居然理直气壮地说:“跑了,我还能在楼下等你干嘛?何况,他们若真打你,我在这里肯定替你扛着,怕啥?看看,你不是好好地出来了?”
清秋一时语塞,说不过他,只好冷冷地闭了嘴。
忽然,一个穿长衫的年轻人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清秋感觉有点眼熟,定睛一看,忍不住大叫一声:“朴淘,哪里去?”
那人猛地站住,回头一看见是清秋,惊呼:“师父,你怎么在这?”
老君站直身子,不满地嚷嚷:“小子,我也在啊,怎么看不到!”
“君大叔,原来你也在啊!”朴淘恍惚了一下,惊喜地说。
清秋奇怪地问:“你这是干嘛去?”
朴淘一脸恐惧地说:“县太爷府上来了一个红衣女子,脾气大的惊人,一巴掌就把桌子拍碎了,太吓人了。老爷命我去搬救兵,那个普将军也真是的,平时老在府里晃,关键时刻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老君笑道:“你找普提有什么用?你可知这红衣女子是什么人?”
“他当然不知道,何必考他!”清秋插嘴说,“这女子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还会法术。普提来了也没用,朴淘,不如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朴淘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那该怎么办啊,不行啊,我怎么能跑?大老爷还在等我呢!”
老君压低声音,探到朴淘耳头说,“这样吧,你先顺着她,注意探听消息,把他们的要求告诉我。我替你想办法!”
“能行吗?”朴淘疑惑地问,良久,叹了口气,“也只有这么办,我去劝劝大老爷!”说完,一溜烟跑回去了。
清秋忽然产生一个奇怪地想法,忍不住问:“君大叔,这红衣女子跟你打,谁厉害?”
老君拿眼一瞪说:“这么傻的问题也好意思问?”
清秋不依不饶问:“那你说,倒底谁厉害?”
老君眼睛子一转,嚷道:“好男不跟女斗!我才不会跟个女人打架。”
“哦,”清秋眨了眨眼,笑着说,“我想起了,每次你打架,最拿手的就是逃跑!”
“谁说的。”老君不满地说,“想当年,我与无尘道长与那魔主大战三天三夜那是,昏天暗地,飞沙走石”
“然后呢?”清秋眨了眨眼,非常好奇伸长脑袋。
“呃——”老君故作深沉地说:“然后,我醒了!”
清秋不禁哈哈大笑,笑得快肚子疼。
老君默默地望着她,脸上浮现忧郁的神色,他缓缓地说:“我们这些人之中,武功和道法修行,论实力,无尘道长当数第一,可惜剩下的就是东风和几个后起之秀,不过东风也算不错,但他也仅能和陆旺打个平手。更别说两大护法和大魔头了。这个魔头,我见都没见过,只知道修为已经接近神的地步。哎——”
那一声叹息,清秋已经笑不出来了。
原来,胜算这么渺茫!
第20章 通辑()
第二天,全城张贴告示缉拿东风。
清秋好不容易挤进水泄不通的布告栏,终于看清榜文上画的是东风的头像,不禁心中一凛。那血红的官府大印,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
老君探着脑袋钻进人群,咂着嘴说:“哟哟,一个人头值千两白银,通风报信也有五十两纹银,好家伙!”
清秋忧心忡忡地扭头看着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谁知这老头又皱着眉头喊:“也不知道这东风是谁,否则可赚大发了!”
真会装,清秋差点晕倒!
这时,人们让开一条道,她看到了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面露忧虑地走到了布告栏前,后面紧跟着两个面容冷漠的白衣少年,腰配着大刀,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