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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会装,清秋差点晕倒!
这时,人们让开一条道,她看到了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面露忧虑地走到了布告栏前,后面紧跟着两个面容冷漠的白衣少年,腰配着大刀,威风凛凛。
那不是朴淘吗?
看这样子,像被挟持一样。
清秋暗暗替他担心。
朴淘苦笑着,爬上布告栏前的一块大石头上,高声宣布:“县太爷托我发话,东风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恶惯满盈,罪大恶极凡一切能提供消息的百姓,不论男女老幼,重重有赏!”
清秋差点没呛着,朴淘咬牙切齿说的那个恶人,是自己所认识的东风嘛?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善恶分明,临危不惧,大义凛然的正义少年。
清秋觉得现实好讽刺,如此善良的人竟被通缉。
朴淘一口气说完,如释重负般,连连喘气。两个白衣少年见完成了任务,不屑地将他推开,转身回去交差了。
清秋扯着嗓子喊了声:“朴师爷!”
朴淘扭头一看见是她,立即笑了,跑过来唤:“师父,你也在?干嘛叫我师爷?”
清秋说:“你好歹也是官府的人,在别人面前总要给你点架子端端。”
朴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君大叔我也在呢!”老君从人群里钻出来。
朴淘连忙陪笑道:“知道,知道,早就看到您了!君大叔好!”
老君一把抓住朴淘的手,气呼呼地问:“你这是干嘛,居然要通缉自己师弟?”
“冤啊!”朴淘苦着脸说,“谁愿干这倒霉的差事,真是苦不堪言!再说,这不是你君大叔让我劝县太爷同意的吗?”
“是嘛!”老君吹胡子一瞪眼。
清秋忽然担忧心他来,压低声暗暗问:“大叔,东风藏得安全吗?”
“当然安全!”老君狡黠地笑着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能不安全吗?”
清秋愣住了。
这倒底是什么意思?
朴淘直吐舌头说:“那红衣女子好厉害,我们县太爷看到她,腿都发抖,也不知道这些煞星什么时候会走!”
清秋提醒说:“你整天跟他们一起,要小心点才好?”
朴淘故作轻松地安慰她说:“师父您放心,官府里混久了,我好歹也算眼活,反正他们说什么就做什么!要不,您帮我占一卦?”
意念一动,清秋忽然看到了一只白色的蝴蝶从草丛中飞起,口中吐出一个名字:月亮。她低下头暗暗盘算:“今天是乙卯日,乙使太阴化忌,朴淘正好天同太阴坐命,岂不是有难?”清秋心中一慌,刚想提醒他,谁知,马蹄声已近,红衣女子带了威风凛凛地停在面前。
她面色一沉,弯腰一把抓住朴淘的衣领悬空提起来。
好大的力气!清秋惊呆了。
她皱着眉头,冷冷地问:“你就是朴淘?”
朴淘吓得脸一阵白,一阵红,挣扎不开,只好点了点头。
红衣女子又问:“东风是你的师弟?”
清秋一听这话,顿时感觉不妙!
朴淘也意识到来者不善,吓得脸色发白,紧张得嘴角抽动,说不出话来。
红衣女子轻屑地笑道:“没用的东西!那我来问你,东风在哪?”
朴淘拼命的摇头。
清秋心慌了,赶忙大声制止:“放开他!”
红衣女子瞅了她一眼,冷哼了声说:“我还以为谁那么大胆,又是你!”
清秋愠怒地说:“东风是我徒弟,有事找我!快放开他!”
“师父?”朴淘侧过脸,眼眶泛红。
红衣女子突然大笑,别有意味地问:“你很心疼他,是吗?那么,是不是我杀了她,你更心疼?有趣!有趣!我最喜欢看人家心痛的样子!”说完,将朴淘往地上一扔,人群中闪出两个白衣少年,一人抓头,一人抓脚,扛起飞似地往县衙走。
清秋想制止,可是红衣女子理也不理她,转身催马离开。清秋急了,刚想追过去,一只干瘦的手从人群中伸出来,把她拉到角落里。
是老君,清秋不用看也知道。
她奋力挣扎,大声吼:“放开!”
老君厉声喝止:“冷静点,你这么做一点用也没有!”
“难道等死?”清秋见识过红衣女子的残酷,忧心忡忡地说,“他真的会死在里面!”
老君沉声道:“那你也要冷静!让我想一想,一切从长计议。”
言外之意,还是等。
清秋不甘心,伤心地问:“难道,你要放弃救他?”
“不,”老君坚决地说,“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孩子死,让我再想想该怎么办!”
清秋脑海中浮现了朴淘遭严刑拷打的惨象,不忍再想,见老君一脸犹豫不语的样子,不禁厉声问:“老君,你敢拿你的命换他的吗?”
老君一愣,沉默了。
清秋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我敢!”
老君突然睁大了眼睛!
第21章 老破()
自从认识这个老头,清秋就觉得他不靠谱!
她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转的,总是突发奇想。当他说出那个计划的时候,她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问:“可以么?这样真的可以么?”
老君带着一脸骗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说:“反正你连死都不怕,一试又何妨?”
对,她不怕死,为救朴淘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可是,她更怕失败,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岂不是去陪葬?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
清秋只能硬着头皮上。
清秋蹩足了一股劲,走到了县衙门口,使劲地砸了几下门,敲得太狠,一阵疼痛从掌际传上来。疼得咧嘴。
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老者迷惑地探出头,刚想开口,却被后面的白衣少年一把推开了。他长着一张清瘦的脸,眼睛雪亮,面无表情地望着她问:“什么事?”
清秋端起架子说:“让火来见我!”
白衣人冷笑着,没有说话。
清秋又说:“你不去通报一声也没关系,但是,请把这封信交到她手里。”
白衣人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清秋故意摆着脸说:“不过送一下而已,如果你不去,误了她的要紧事,就等着受罚吧!”
白衣人显然很怕她,犹豫了半响,将信一把夺过,冷冷地说:“你等着!”
清秋当然没有再等,一见他进去,赶紧转身跑开了。
信上写了一句话:戌时,城东大门口见。老君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说:“不够狠!再刺激一点”随手在后面添了两个字:“敢否?”
清秋知道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他们在赌她来不来。
夜里的风有点冷,清秋站在空阔的城墙下静静地等着,心里微微地发麻:既怕她来,又怕她不来。
清秋心里很矛盾,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说实在,她很怕,虽然很多次她放过自己,谁知道她会不会随时改变主意。但是为了救朴淘,她更渴望她能来。
黑暗中传来一个冷冷地声音说:“我很好奇,你这是向我求情,还是邀请我一起颀赏这无限月色?”
果然是她!
清秋瞪大眼睛,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黑暗之中走出一个艳丽的女子,红色的裙子,披风,甚至靴子也是红色的,领口绣着亮眼的金线。她眉如柳叶,唇红齿白,若不是那咄人的气势,倒属于那种看了一眼还再想看一眼的美丽女子。
清秋按耐住发抖的腿,勉强笑着说:“很好,你来了!
“能不来么,我最喜欢看好戏。”她笑盈盈的样子,看上去很迷人。
清秋很困惑:老天怎么能把如此美丽的外表和如此丑陋的心灵结合到一个人身上!
清秋故作深沉地问:“你就不怕我设下埋伏,暗算你么?”
红衣女子扬了扬眉,不屑一顾。
清秋又问:“你一个人来的吗?”
红衣女子口气狂傲地说:“就算你埋伏千军万马,我一个人足够!”
“那么,”清秋大声地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重要吗?”她冷笑。
“重要,”清秋缓缓地从腰中拿出一把短剑,坚定地说:“因为,今晚我要打败你!”
红衣女子嘲笑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傻瓜。
清秋大喊:“还等什么,快出手吧!”
“你这不是找死么?”红衣女子咯咯地笑着。
清秋又催促:“出手吧,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红影一闪,她出手了,快得看不见,清秋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手在离头顶半米的距离停在那里,带过一阵强烈的掌风,清秋感觉到浑身像被一盆水浇下来,冰凉到底,她冷冷地说:“玩够了没,我觉得越来越无聊了!”
“不够!”清秋拔出剑,猛地朝她刺了一剑,速度太慢,连沾着她衣服的机会也没有。
这在意料之中,因为,清秋压根就没打算真能伤到她。不过,她开始生气了,这正是自己所想要的。
“别逼我杀你!”她挑着眉威胁。
清秋火上添油地大声嚷嚷:“你杀的人还少吗?你个妖女,魔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好,很好”她忽然怒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清秋害怕极了,心中想起老君刚才交代的话:
他说:“拖住她,一定要拖住她,越久越好。”
清秋奇怪地问:“该怎么样才能拖得住她。”
老君吐:“激怒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现在,清秋已经激怒了她,可是,她发现再走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却不知道如何收场。本以为她会一忍再忍,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敢动手杀自己。
红衣女子的手心升起了一道如赤色的光芒,像烈火在掌中雄雄燃烧,越变越大,如火球般,她冷冷地说:“既然你这么急着死,那么,我就让你尝尝被烈火瞬间化为灰烬的感觉!”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那只手迅速朝清秋身上拍过来。
清秋呆若木鸡地站着,恐惧到极点。
她不知道,现在开始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她几近绝望,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夜空中忽然掠过一个黑影,发出一声长啸,像野兽般凛冽,不由地令人心中一寒。
清秋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黑衣人飘落在红衣女子的身边,仔细看时,竟是个身材高大,眼神深遂的男人,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厉声问:“你明明知道不能杀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红衣女子盯着他,沉默良久,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浅浅的忧伤,掌心的火瞬然熄灭。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这男人就是在酒楼帮忙付帐的客人,样子跟店小二说得神似。
黑衣人一脸严肃的表情,郑重地告诫她:“别误了大事,你回去吧!”
红衣女子很听他的话,转过头离开,步伐沉重,约走出十步忽然回头戚声问:“老破,你可知道我有多恨?”
那个被称为“老破”的男人面色冷峻地说:“我们都不是为自己而活,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红衣女子像是不甘心,又不得不接受,轻身一掠跳过房顶,身影像鸟,很快地消失在夜幕中。
清秋看得莫名其妙,唯一感觉是又安全了,不禁松了一口气,感叹:“好险!”
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他看上去约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魁梧,皮肤微黑,眼神犀利如鹰。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衣裳。浑身上下充满一种说不出的冷煞之气。
清秋不禁大声说:“谢谢你!”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喂——”清秋喊他,可是喊了好几声,他也没理她,朝城外越走越远,清秋赶紧拔腿就追,追出去好远,就自己认为快要追不上了,刚想放弃的时候,他却蓦地站住了。
清秋大喜过望,兴冲冲跑过去。
那黑衣人缓缓地回过头,面目狰狞,眼露凶光,恶狠狠地吼道:“滚开!否则,我也会忍不住杀了你!”
突然间,清秋吓坏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出。
想不到,他竟这么恨自己!
第22章 看相()
朴淘回来了。
就在清秋刚想推门进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他痛苦的呻吟声,心中纠结了一下。
她无法想象他现在的样子,心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不敢看,又不得不看。清秋在门口停留了片刻,自以为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当她迈进门槛,目光落到他身上,还是忍不住“啊”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的朴淘直挺挺地躺在大床上,遍体鳞伤,衣服破了,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