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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奇怪,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好得令人感动,可是,她很快为这种现象找到了一个理由,这只是他的一种习惯。她甚至还联想到了那个红衣女子的哀伤,是不是,他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好得令他们不能自拔,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心底真爱的人只有一个,是那个叫小柔的女人,只有她。
清秋傻傻地坐在那儿,觉得自己很蠢。
霍仲天勉强笑了笑,没有解释,仿佛也用不着他解释什么。他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显然,他迷恋这茶叶的味道,虽然它的味道是那么苦,苦得想吐,可是,他还是那么喜欢。
清秋沉默良久,蓦地冒出一句:“那个叫小柔的姑娘是不是很喜欢喝这茶?”
霍仲天听罢,微微一怔,忽然笑了。
这个问题很好笑吗,她觉得自己又犯傻了。
为什么,他总让自己觉得像白痴?
他认真地说:“我想,她应该不喜欢。”
天渐渐地亮起来,清晨的凉风习习。
又是一个令人无法忘怀的夜晚。
清秋的身子因为坐得太久而僵冷,站起时,腿脚发麻。
霍仲天看在眼中,连忙站起来想扶她,可是,被轻轻地推开了。
从今天起,清秋不愿自己再这么傻了。
她呆呆地望着枝头的一朵残花,心想:它是多么坚强,哪怕寂寞得枯萎,也不贪恋红尘的滋味,轻易随风飘走。终于,她下定决心说:“我要回城。”
霍仲天温和地说:“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清秋表情坚定地说,“不想总是麻烦你。”
霍仲天认真地说:“其实,我也打算回城。反正同路,就一起走吧!”
清秋推却不掉,只好默认了。
远处隐约走过来两个人,像是一对恋人,手牵着手,慢慢地走着。他们是如此亲昵,脸上洋溢春天的神彩,像一对神仙美眷,令人羡慕不已!
那个女子忽然惊叫:“咦,那不是秋姐吗?”
清秋疲惫极了,眼睛发酸看不清楚东西,但耳朵分明听得仔细。声音这么耳熟,这不是月亮吗?她赶紧揉了揉眼睛,月亮兴冲冲地跑过来,抓着她的手惊喜道:“真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秋笑了笑,还没开口。
“他是谁?”月亮的眼光落到霍仲天身上,打量了他一番,诧异地问。
清秋不知道如何回答。
霍仲天却微微一抱拳道:“在下霍仲天。敢问姑娘是——”
月亮笑着说:“我叫月亮,那是陆旺哥哥。”她手一指,陆旺正好跟过来,他的目光落到霍仲天脸上时,明显一惊,站住了。
霍仲天淡淡地望了他一眼。
陆旺冲他一抱拳,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月亮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清秋慌忙解释说:“昨天碰到官兵抓我,是霍大哥救了我。”
“原来如此!”月亮恍然大悟般。
霍仲天热情地邀请说:“来者是客,进来喝杯水吧!”
陆旺神情犹豫,刚想拒绝的样子。谁知,月亮一把拉住他就往院子里拖,爽快地说:“好啊!”
霍仲天微微一笑,转身从房内拿来了茶具,细心地摆在桌子上,又泡了壶水,给每个人斟上。
清秋望着杯子,没有动。
霍仲天提醒说:“我换了茶叶,你应该喝得惯!”
清秋试着喝了一口,舌尖渗进一丝淡淡的清甜,果然很好喝,不禁又喝了一口。
月亮开心地说:“秋姐,我打算跟陆哥哥离开这里。”
“去哪?”清秋怔住了。
“大法师说我的心上人在南方,我才瞒着父亲偷偷跑来中原,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也该回去了!”月亮说着含情脉脉地望了陆旺一眼。”
陆旺神色无措,紧张地低下头。
清秋从未见过他这样,在她的印象中他总是那样冷静,淡定,处事从容,此时,他手指捏成拳,紧得极了。
霍仲天淡淡地问:“你了解他吗?”
“当然。”月亮眨了眨眼睛说。
霍仲天若有所思地望了陆旺一眼,轻声问:“你确定?”
陆旺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清秋望了望霍仲天,心想:他这是暗示什么?
月亮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笑着说:“陆哥哥是不会骗我的,他什么都告诉我,我们还打算”可是,话还没说完,陆旺像受了刺激一样,硬生生打断她的话:“其实,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清秋能感到他用了很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月亮惊讶地问:“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陆旺痛苦地低下头,自责道:“我杀人如麻,满手血腥,不值得你托付!”
“这我都知道呀!”月亮笑着说:“那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你就改了。”
“可是,”陆旺忧郁地说,“我还有些事,没告诉你。”
月亮呆住了,困惑地皱起眉头。
清秋担心的抓住了她的手,扭头劝陆旺说:“不管以前发什么,事情都过去了,陆兄不必自责!”
霍仲天淡淡地说:“说或不说,都在于你自己,别人帮不了你。”
“我要说!”陆旺的眼睛亮了,他鼓足勇气说:“我心里藏了个秘密,再不说,我受不了,我必须说!”
清秋不禁睁大了眼睛。
陆旺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26章 回忆()
每个人,总会有一段往事不忍回头,总有些秘密深藏在心中不愿提起。
那或是伤痛,或是后悔,或是难堪。
清秋望着眼前这个清秀冷俊的少年,那个熟悉地令人胆寒的杀手,如今却有些陌生了,他是那样的脆弱,说话时,连声音都颤抖了。
原来,他出身大户,有个出类拔萃,富甲一方的父亲,这本该是很多人羡慕的事,却想不到成了他不幸的根源。
陆旺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还算对他好的,虽然忙于生意,聚少离多,但至少每次回家的时候还会抱抱他,逗逗他,给他带些有趣小玩艺。可是,好影不长,自从那一天,他买了下城中最大的酒楼:“天香阁”,一切都变了。
母亲在病中,奄奄一息的时候曾感慨:男人的心像泼出去的水,已经散了,就再也聚不回来了。
陆旺记得那天,母亲咳出了一大滩血,他吓坏了,疯了一样跑到酒楼找父亲,可是,却被父亲一脚踢出了门,他满身酒气地骂:“滚,敢坏老子的兴致!”在他的怀中,紧紧搂着的是另外一个陌生女人,肌肤白嫩,风情万种。
陆旺捧着肚子,疼青了脸,一个人灰溜溜地爬下楼梯,差点摔倒。可是,换来的却是酒楼里的客人的大笑,有个长脸的中年男人逗他说:“小仔子,这么急就想学你爹的风流本事了?”
陆旺恨极了,强忍住泪,飞似地跑了。
那一刻,他懂了什么叫残忍。
当他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停止了呼吸,身子僵冷,嘴角还挂着血迹。他呆呆地望着,像被扔进了冰窖,又卡住了喉咙,心痛得无法呼吸。
那一年,他九岁。
母亲去世后,父亲七天后就讨了一个叫香香的女人为填房。她是一个心计歹毒,精明算计的女人。她总是笑盈盈地在父亲面前告状,又泪眼迷糊地说陆旺背后骂她。
父亲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为命是从。
陆旺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被无情打骂,羞辱,唯一能想得起来是那一天,他终于忍无可忍,偷偷到厨房拿了一把刀,藏在背后,等到天黑的时候,浑身冷得发抖,摸进了父亲的卧室
陆旺抱着头,痛苦极了,没有再说下去。
清秋心疼得想哭,可是忍住了。想不到,竟会是这样?
陆旺含泪对月亮喊:“你知不知道,我杀了自己的亲爹!亲爹!我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清秋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霍仲天转身默默地走开
父亲,那是一个有着特殊含义的字眼,是一个血脉相连,息息相关的人。
不管他如何的可恶,如何的不堪,杀死他,必将受到很多人唾弃。
清秋望着陆旺,想起他平日里嘴角的冷傲,心痛得难以呼吸。
月亮哭了很久,抬起头,动情地说:“可怜的陆哥哥,你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才会做那样的事?!”
清秋怔住了。
原来她以为,月亮会责怪他,抱怨他,至少会犹豫一下对方的人品。
想不到,她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方面。
月亮表现得很坚强的样子,她说:“没事了,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要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陆旺怔怔地问:“你真的不介意?”
月亮含泪笑道:“傻瓜,那不全是你的错。!”
陆旺眼光闪动说:“月亮,你是天底下第二个不嫌弃我的人。”
月亮嫣然一笑问说“第一个是不是你娘?”
陆旺没有回答,激动地把她拥在怀中。
清秋觉得再呆下去就显得尴尬了,赶紧站起来,朝霍仲天走去,此时,他站在篱笆前,静静望着外面的湖水,若有所思,风吹树叶,落叶飞舞。背影显得落漠。他意识到有人来,回头望了清秋一眼,怔住了。
她问:“怎么了?”
“没,”霍仲天淡淡地掩饰,随后,微叹了口气说“这位月亮姑娘很善良,她做到了我曾经没做到的事情。”
清秋怔了怔,奇怪地问:“什么事?”
“抛弃俗见,坚守本我。”霍仲天说完,淡淡地又一笑,眼神中浮过一丝哀伤。
清秋刚想再问,谁知,他却转身走到陆旺和月亮面前说,“既然你们已经决定离开,那就趁早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陆旺一见他,赶紧松开月亮,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关切地问:“那您呢?”
霍仲天满怀心事的样子说:“事情没办完,我是不会走的。”说着,他转头冲我喊:“走吗?”
清秋赶紧说:“好!”跑过来。
陆旺刚想跪下拜他,却被他一把拦住,冷漠地说:“这些俗礼就算了!”
月亮奇怪地打量着霍仲天,又望了望陆旺,欲言又止。
清秋冲他们一笑说:“我们回城,后会有期!”
“秋姐保重,霍大哥保重!”月亮赶紧说。
陆旺抱着拳,低着头,没有说话。
清秋笑了笑,快步跟霍仲天走出了小院,我奇怪地问:“你还有什么事要办?”
霍仲天淡淡地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清秋摸了摸头,又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他没有回答,忽然站住了,沉声:“外面有接你的人,我就不出去了。”
“接我?”清秋奇怪极了。
霍仲天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我走了,你自己走出林子吧!小心!”
“可是,”清秋有些犹豫,还想问清楚,谁知他转身就走了,很快消失在树林中。她诧异极了,加快脚步往外面跑。
脚刚踏出林子,前面扬起一阵尘土,清秋赶紧一掩袖,一辆马车飞弛而过,车上的人掀帘一看,忽然大叫:“停下,停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攥着她的袖子就拉上了车。清秋抬眼一眼,是个老头,细眼长眉,精神烁烁,不觉得惊呼:“君大叔,怎么是你?”
“丫头坐好,”老君心急如焚地样子说:“我们要赶紧回城!快,快赶车!”
清秋从未见过他这么忧虑,简直连眉头都快皱成山了,忍不住问:“怎么了?”
老君没有回答,反而奇怪地问:“这里荒效野外,丫头你一个人跑这么远干什么?”
“我不是一个人。”清秋惴惴不安地说,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
老君又问:“还有谁?”
清秋犹豫了一下,才说:“这个人,我也很怀怀疑,行踪奇怪,好像藏着好多秘密,连无尘道长都”
“无尘道长?”老君大惊失色,一把抓住的她手问,“你见过他了?什么时候?”
“昨晚。”清秋老实回答。
老君瞪大眼睛惊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清秋讷讷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他们在一起喝茶,我清楚地听见无法道长喊他师兄”
老君又打断她的话,失声:“你说什么?”
清秋重复了一遍说:“那个人是无尘道长的师兄。”
老君脸色变了,嚷道:“丫头,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清秋心中一惊。
老君一字一句地说:“若我没猜错,此人就是魔教教主!”
是他!清秋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