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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吗？”
老破心中一凛，差点没呛死。
霍仲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小姑娘笑嘻嘻地跑到老破面前，好奇地问：“大叔，这刀好玩吗？”说着，细嫩的小手伸过来，看样子还想摸一把。
老破退后一步，瞪着她喝：“丫头，你不怕我砍了你吗？”
“我不叫丫头，我叫火。如果你有一天想报仇，可要记住我的名字”小姑娘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话音刚落，纤白如玉的小手疾如流星地往老破大腿上一拍，锁住了中渎穴道。紧接着，双手灵巧的一路往上拍，五枢，章门，侠白几大气穴连连中着。
老破想反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得整个身子僵硬了，一动都动不了。
“妖女！你，你倒底用了什么妖术？”老破惊恐地问，涨红了脸想挣脱，可是无济于事，他恨恨地瞪着她。
小姑娘认真地提醒说：“我不叫妖女，我叫火。”
老破不可思议地嚷道：“这天下哪有只叫火的呢！你这是什么破名字？”
“你才破名字！臭男人，简直是找打！”小姑娘竖起一个手指头，弯曲成虾米状，猛地跳起来往他头上一敲。
“咚！”
老破的脑门像被铁棍敲了一样，开裂似的疼，他咧着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连耳朵也“嗡嗡”作响，。
“霍大夫救我们——”赵平激动地大喊。
霍仲天注视着他们，缓缓地走过去解开赵平和李婉儿的绳子，温和地道：“你们走吧，好好找个地方过平静的日子！”
两人差点以为要命丧黄泉，想不到临危有救，赶紧磕头，连连道：“谢谢霍大夫，谢谢这位姑娘。”
“不许走！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子决不放过你们！！”老破龇牙咧嘴，拳头握得发紧，恨不能亲口咬死他们。
李婉儿扭头望着他，柳眉倒竖，忿恨地道：“就你这混帐东西，还有脸骂我？真是可笑之极！这么多年，你祸害的女人还少吗？我与赵平真心相爱，你这样的禽兽，懂什么叫爱吗？”
老破想到那个红漆木盒子，心都碎了。
“林掌天你为非作歹，欺男霸女，事到如今，老天派人来惩罚你了！！”赵平转头拉着霍仲天的手，央求道，“霍大夫，这人恶贯满盈，您千万不要放过他！”
令人惊讶的是，本来怯怯不安的百姓，见老破补小姑娘用绳子绑住，一个个忽地兴奋起来，渐渐地围拢过来。
有个年迈的老人冲出人群，指着他的脑门大骂道：“你个畜牲，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也有今天哇！”
老破看了看身上这条绳子，这本是他用来绑赵平和李婉儿的，想不到现在居然绑在了自己身上，事情变得太快，他措手不及之余，不禁有些恐慌。他狠狠地瞪了那老头一眼，谁知，老头非但没退下，背后却冲上来一群人，破口大骂，一个个控诉他犯下的血泪史。
“林掌天，你还记得不，去年我老头在桥头卖菜，挡了你的道，你一脚就把他踢下了桥，这命，你什么时候还？”
“你糟蹋我女儿——还我女儿的清白！”
“你拆我家墙，毁我菜园，还我院子！”
老破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像只疯狂的狮子，怒不可遏地大吼：“我要把你们杀光，一个个都杀光”可是，他不管怎么挣扎也动不了，此时，他更像只纸老虎，毫无还手之力。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城门口卖菜的老太婆见状上前打了他一巴掌，恨恨地说，“你这歹人欺负我们还少吗？”
这一巴掌像个导火索，人们一发不可收拾，仇恨高涨，愤怒地动起手来
霍仲天平静地望着这一切，既不劝解，也不阻拦。
火忍不住问：“他们会不会把他打死？”
“你放心好了！他是练武之人，底子厚，伤不了性命！”霍仲天胸有成竹地回答。
火看到他脸上流着血，眼睛也肿了，不禁嘲笑道：“看这样子，不死也要半条命！”
霍仲天见状觉得差不多了，这才缓缓走到他面前，温和地望着他。
百姓们见他来了，赶紧退后一步，安静下来。
“善恶到头终有报，落到今天，你可知错？”霍仲天注视着他问。
老破仰天大笑道：“老子一不小心落到你手里，是运气不济，少跟我讲废话，来吧！痛快点！”
“你真认为是运气吗？”霍仲天微微一笑，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绳子，边解边道，“那我放开你，再试试！”
围观的百姓见状吓坏了，有人惊恐地大嚷道：
“霍大夫，不要哇——”
“这姓林的武功高强，我们城中没人打得过啊！”
“不好，快躲起来！”
霍仲天像没听见似的，推开阻止他的人，还是把他放了。
大家吓得转身就逃，唯恐他报复，本来热闹非凡的大街，眨眼间空无一人。
火看在眼中，纤手捂着粉嘴“咯咯”地笑起来。
第61章 老破的回忆（四）（）
老破像看着怪物一样瞪着霍仲天，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发狠道：“你可别后悔，我这就让你小子尝尝我铁拳的厉害！”
“慢着！”霍仲举手喝止，望着他不紧不慢地问，“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如果这场比试你赢了，我任由你处置，如果你输了，以后就跟着我吧，不管我说什么，唯命是从。”
“好，我还怕你不成！”老破斩钉截铁地答应下来，握紧拳头蠢蠢欲动。
火见罢，连忙跑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大声提醒道：“喂，大叔，是我跟你打！”
老破一看到她这没发育的矮小身材，不禁愣住了，睁大眼睛瞪着她，良久，方才扭头问霍仲天：“你确定让我跟她打？”
“少废话，凭我一个足够！”火不服气地道，威风凛凛的摆了个姿势。
“你这臭丫头，好张狂，哼！信不信我打得你嫁不出去！”老破被激怒了，发起狠来。
霍仲天微微一笑道：“好吧，那就让她跟你打，赌注不变。”
“你不要后悔！”老破嚷道。
霍仲天面色从容地退后一步，扭头提醒火：“避实就虚，勿乱阵脚！”
“放心吧，就这个憨货，我还能输了他嘛！”火眼神冷静，不忘妩媚地冲他一笑。
霍仲天知道她的能力，不再多说，目光落到地上的那把杀猪刀上，随手捡了起来，步履端详地走到肉摊子前，放回到案上。回转身，又看到地上松散的绳子，从容地将它捡起来，缓缓地卷成圈，轻轻地打了个结。
等他做完这些事之后，蓦地抬头，发现火已经把老破打倒在地，纤纤玉足踩在他雄阔的胸膛上，火笑盈盈地问：“臭男人，你服不服？”
“我不服，要不，我们再比试一次！”老破不甘心地大吼。
“我就知道你不服，那好，再比！”火踢了他肚子一脚，蛮不在乎地松开了脚。
老破痛得直咧嘴，强打着精神爬起来。
霍仲天嘴角微微挑起，看出其中门道。老破虽然发达的肌肉，但身子笨重，全靠一股蛮劲发威，暴发力很强，但持久力极差。
打得越久，越吃亏。
火则不同，从小潜心修炼，气息调和，靠气来发力。吸呼之间，气流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绝，力也是张弛有度。
霍仲天不忍再看，在心中微微地叹了口气。
打了十回，景象惨烈。
老破像疯狂的野兽一样，可是不管怎么抓，扑，追，连火的衣角都沾不到，他累得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急促地喘着粗气，再也爬不起来，连说“不服”的力气也没了。
火还想挑逗他起来，霍仲天见差不多了，示意火退下。
老破狼狈地躺着，四脚朝天。
霍仲天缓缓地道：“拳头越硬，也比不过铁。人越厉害，也有年老体虚的时候。”
老破粗鲁地打断他的话，直直地问：“你倒底想怎么样？”
“你认输吗？”霍仲天沉着脸问。
“好吧，事到如今，老子认栽！”老破吐了一口血水。
火忿忿不平地跑上前，“啪”地扁了他一巴掌，挑着眉头喝道：“你现在命都输给了教主，就别‘老子老子’的，听着都烦！这样吧，我们约法三章。从今以后，一你不能杀人；二是不许再饮酒；三是不要碰女人！”
“这女人和酒我可以戒，如果别人要杀我，难道我还不能还手了？这可不行！”老破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竟跟火讨价还价起来。
霍仲天微笑道：“这样吧，那就守两戒！”
第62章 老破的回忆（五）（）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杀人的人，总有一天也难逃被杀的命运，这就是因果！
“教主，我”老破想到这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突然悟了，连酒意也退了几分。
自从归入魔教以来，他深深地为教主的为人折服。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淡化了“言传”，坚定不移地“身教”。
他既不会像庙里的老和尚那样，喋喋不休地讲一大堆道理，劝人弃恶从善；也不会像某些正义之士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臭面孔，指责别人罪大恶极。
教中兄弟的所作所为非常恶劣，他从来不会批评一句，默默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用行动给别人一个榜样。
碗中还有些酒，在灯光折射中，泛出一道幽光。
老破不敢再喝了，怯怯地缩回了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可是泡水的袖口擦过，一点效果也没有，连脸颊也沾湿了。
霍仲天突然抬起头，认真地问“如果你有能力起死回生，最想救的是谁？”。
老破愣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吐：“清秋姑娘。”
霍仲天微微一怔，略为惊讶地问：“为什么？我以为你会选火！”
“我自知罪孽深重，火护法也是满手血腥，我们死不足惜！可是，她却是无辜的我暗中保护她那么久，从没见过这么善良的女子。即便是上辈子因爱生恨，无故自毁其身，那也未曾害过别人啊，为何老天要这么罚她？”老破义愤填膺地道，“若她是我中意的女子，我定当不顾一切地救她！”
霍仲天注视着他，似乎想通了，温和地说：“谢谢你提醒我。也许，你说得对！”
老破赶紧低头抱拳道：“属下不敢！”
房间里短暂的宁静之后，老破疑惑地抬起来，赫然发现对面的教主脸色不动，整个人僵硬，皮肤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呆坐在那里，眼神直直地望着上空。
他虽然好奇，却不敢轻举妄动。凭着他的经验，这是凝神入定的状态。
不多时，一道红光从霍仲天的眼中浮起，渐渐地越来越亮，整个房间像点上了火把。
他的嘴慢慢地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红润的舌头，光亮之中，一粒精美的珠子从喉咙里浮出来，比黄豆还大一些，圆澄澄的，光彩夺目。他眼波一闪，回过神，伸手将珠子一把捂在手里。
房间里顿时暗了下去。
“这是什么？”老破惊问。
“赤龙珠！”霍仲天缓缓地摊开手，那颗龙珠晶莹剔透，四周包围着一圈雄雄燃烧的火馅。
老破从没见过这东西，不禁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迷惑地问：“教主，你这是”
“这龙珠是我当年战妖龙所得，世间无双。自从得到它之后，我用三昧真火化掉上面的妖气，此龙珠可以保护魂魄不受拘禁。”
“我不明白，请教主明示？”
“我上月路过临安城，见过柳府小姐，她从小痴痴呆呆，三魂只剩一生魂。你带着这颗龙珠去他家，借口治病送给她吞下。我再教你调神运气的方法，到时候，你见机行事，把她救回来！”
“我还是听不明白”老破困惑极了，皱着眉头问，“大战当前，我当留下为教主效命，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到临安城去救这个陌生的女人？”
“因为，这珠子里有清秋姑娘的生魂，我趁她灵魂脱窍之时，用真气摄取，藏在珠内。”
老破一怔，瞬间想通了，失声道：“原来，教主早想救她？”
霍仲天默认了。
“教主，你这是逆天改命——”老破失声。
“是啊，一念之间！不管后果如何，我还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死！”霍仲天示意他不必多言，自己何尝不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如今已经决定了，就没必要再花时间来后悔。
老破忧心忡忡地问：“教主，那你有何打算，龙阳城危在旦夕，你还不走吗？”
霍破天将珠子轻轻地交到他手中，面色平静地道，“你只管好好护着这颗珠子走，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去临安找你们！”
老破捏着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