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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破天将珠子轻轻地交到他手中,面色平静地道,“你只管好好护着这颗珠子走,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去临安找你们!”
老破捏着龙珠,突然失声道:“教主,你知不知道庄然在背后害你?”
“庄然?”霍仲天眯起眼睛,叹息一声道,“算了,由她去吧!我不愿放弃教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她。”
“属下明白!”老破不敢再多说,他深知这句话的意思。
第63章 请君入瓮()
屋子里安静极了,耳畔传来清脆的蝈蝈叫声。
自从跟了霍仲天之后,大部分的时间,他与火朝夕相处,虽然这个丫头鬼灵精怪,心狠手辣,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女孩想吸引自己心爱的男人注意罢了。
每当霍仲天出门,火总是坐在院子前的大石头上,默默地望着远方的路,情绪低落地问:“老破,你说教主这次要几天才能回来?”
想到这,老破胸口起伏,情绪有些激动。
“那后来呢?霍大哥他怎么样了?”清秋急切地问。
老破望了清秋一眼,面色僵硬地摇了摇头,吐:“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想不到,龙阳城一战之后,他便失了踪。可是,茫茫人海,该去哪里找他?
清秋低下头,忧心忡忡地问:“那场战争最后怎么样了?”
老破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可恨那普提身为统帅,胆小如鼠,一看到蒙古大兵压境,关键时刻竟然临阵脱跑,留下全军将士带着银两偷偷溜走了。宋军群龙无首,两军交战,很快大败,战事异常惨烈”
“那东风他岂不是凶多吉少,你知不知道他”清秋脸色发白,胸口堵得厉害,想不到命中注定,他还是难逃一劫。
“东风,莫非就是无尘道长收养的那个孩子?刀枪无眼,希望此人命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姑娘不必担心。”
“那蒙古大军战胜之后,有没有屠城?”
一提到这事,老破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搓着手叹道:“此事我也觉得蹊跷,据百姓讲,蒙古兵正要攻破城池之时,天降神瑞,一道金光闪起笼罩住了城池,双方将士不知为何,呆呆地全部放下兵器,停止了杀戳。所有人都认为是老天显神,纷纷下跪。后来,蒙古军头领顿觉不妙,怕军心不稳,最后撤军了”
清秋蓦地想到了霍仲天,心中充满各种猜测。
“霍大哥是不是说过会来找我们?”
“是的。”
“那好,既然他这么说,肯定会回来的,我们等他吧!”
老破焦急地房中踱来蹁去,不甘心地道:“我不绝不会空等,姑娘,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不知道”
想不到像他这样干脆利落的人,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清秋心中隐隐不安,诧异地问:“我能做什么?”
“据我所知,汉柳两家有订了亲。那汉光月想娶你进门,如果可以”他哽住了,不好意思在说下去。。
清秋心中暗暗吃惊,失声问:“那又怎样,难道,你想让我嫁给他?”
“不错!”老破斩钉截铁地回答。
清秋沉下脸,气愤地说:“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龙阳城一战,那奸相贾氏,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消息,趁机带领大军前来征讨蒙军,浩浩荡荡,所以之处鸡飞狗跳,民不聊生。他见敌军退兵,谎称大胜,寡廉鲜耻去向昏君邀功!那昏君大喜,封他护国公,许他高官厚禄,如今他春风得意,是昏群面前的大红人,整个临安城,巴结上门的官员踩破了门槛!”
“国之不振,奸臣当道!龙阳城刚经历战事,又被宋朝官兵侵扰,百姓苦不堪言!可是这跟汉府又有什么关系?”
“这临安城,我都查遍了,甚至连皇宫也溜进去看过,唯一诡异的就是汉府。里面不知摆的什么阵法,我根本进不去。我怀疑教主他”
如果做最坏的打算,霍仲天被囚禁在汉府,大事不妙。失踪得越久,对他来说越危险。
在那高墙大院之内塞个人,神不知鬼不觉。
清秋瞪大眼睛望着他,直直地道:“我可是去给那个采花公子当小妾,这意味着什么,你明不明白?”
老破为难地退后一步,抱拳道:“我是个粗人,性子直。为了找回教主,逼不得已,只能得罪姑娘了!”
清秋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突然软了下来,全身不由自主的瘫在地上。
想不到,他竟然敢暗算自己!
临闭眼那一刹,耳边依稀听见老破沉声道:“即便有一天教主怪我,情势危急,我也顾不上了,希望姑娘将来不要怪我!”
第64章 初中汉府()
脑海中浮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一阵狂跳,仿佛回到了久别了的龙阳城。
清晨的雾气渐渐散尽,清秋看到了城东门口那棵弯腰的大古树,枝叶茂盛,郁郁葱葱。街上来来往往热闹的行人,偶尔飘过几张熟悉的面孔,似曾相识,但却叫不出确切的名字。
目光缓缓地落到一张孤零零的摊子上,暗红色的粗布上面东倒西歪地写着四个字:一文一占!
那张桌子久无人坐,飘满了从大树上落下的黄叶,层层叠叠,色彩斑斓,足有三寸厚。
是啊,那是自己的曾经糊口的摊子!
她不禁哀叹着:它在那里,可是,我又在哪里?
心头一凛,清秋蓦地睁开眼睛,一道强烈的光线刺来,扎得眼睛生疼,下意识地闭了回去。不知为何脖子疼得像被折过,恍惚之间记起,似乎被某只强有力的大手敲了一下。
意识渐渐地清醒起来,她清晰地闻到一股清幽的桂花香味,心中一惊,猛地睁开眼。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到处都是火红色,触目心惊。红艳艳的轻纱幔帐,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被子,就连床单和枕头的颜色也是那种深红色,鲜艳欲滴,刺人心目。
“这难道是”清秋心中大骇,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按着昏沉沉的额头。
旁边伸过一双嫩白的手扶住清秋的肩头,有个清亮的声音关切地问:“少夫人,您怎么了?”
“什么?你说什么?”清秋惶恐地抓住她的手,抬头望着她,突然发现此人不是小莲,像被蛇咬了似的慌忙松开。
那少女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裳,椭圆的脸蛋,细长的眼睛,皮肤微暗,浅薄的红唇,透出一股温顺之气。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少夫人刚醒过来可能不知道,这儿正是汉府。今天下午,柳府的人一台小轿把您送了过来,张婶子吩咐我来伺候您,对了,奴婢名叫布布。”
“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吃过晚饭不久,应该是戌时。”布布思索片刻,微笑答道。
戌时,这就意味着自己睡了差不多一天。清秋拉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换了一套的做工精美的青色礼服。
想不到,苦心积虑的逃跑化为泡影,还未逃出狼窝又深陷虎穴。
布布在旁边不停地问:
“少夫人饿了吧,桌上有桂花糕和莲子羹,您要不要吃一点?”
“少公子现在还在院子里陪客人,呆会就会过来,要不,您再休息一下?”
清秋从床上爬下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桌上那盆香气四溢的桂花糕。
这种香味,很久之前,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村口的大树下,还是自家的后院?
清秋傻站着回忆一些破碎的片断,背后飘过一股浓烈的如同熏香般的味道,她深吸了一口气,惊叹:“咦,这是什么味道?”
没人回答,房间内安静地出奇。那个从她醒开一直呱燥的小姑娘居然这么安静,清秋诧异地扭头望了一眼,愣住了。
窗前站着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少女,明眸皓齿,身姿绰约,眼神如剑,冷冷地瞪着自己。
清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惊呼:“小柔——怎么是你?”顺着她的视线,我发现布布不知何时倒在地上,眼睛轻闭,胸口微微一起一伏,像睡着了一样。
小柔纤手一扬,攥住清秋胳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清秋被她的手扣得生疼,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结结巴巴地道:“我曾去过龙阳城见过别人这么叫你,我,我没认错吧?虽然我姑娘只是一面之缘,但我却记住了你。”
小柔“哼”了声,神情傲慢地道:“就算你知道我的名字,又能如何!总之,你以后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清秋难以置信问:“你难道要杀我,为什么?”
小柔愠怒地推开我,板着面孔道:“有人要你死,怪不得我!要怪只怪你自己贪图富贵,攀汉家这个高枝”
“我没有,我根本不喜欢他!”清秋揉了揉隐隐作疼的胳膊,大声抗议。
“若你不喜欢他,为何要勾搭他,宁愿做妾也要嫁给他?刚进茶楼故作失误吸引他的注意,这么快就如愿以偿地嫁进汉府,真是使得好手段!”小柔冷嘲热讽道。
清秋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解释!
想不到,小柔以为说中了,愈加恼怒,咬牙切齿地道:“我最恨口是心非的人!”
眼前红光一闪,“啪”地一声,清秋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连牙根都疼了。
“不过,这也不是我杀你的原因。千不该,万不该你嫁的人是汉公子。”小柔“咯咯”一笑,
突然愤怒地瞪着清秋,眼睛忽地变得跟铜铃一样滚圆,凶相毕露。本来纤如春笋的手指如树枝般疯长,扑天盖地向她笼罩过来。
清秋不知道她使的是什么妖术,只觉得脖子被粗硬的手指卡住了,束缚得喘不过气,她慌忙抓拄那粗圆的指节,拼命地往外掰开,可惜,像生根了似的纹丝不动。
“为什么杀我?为什么?”清秋断断续续地嚷。
小柔粉脸愈加阴沉,愤怒地道:“所有靠近他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你认命吧!”
危难之时,清秋心念一动,蓦地想起体内的那颗龙珠,在腹内蠢蠢欲动。
不消片刻一股炙热的潮气从肚子中窜了上来,涌到了右手掌心——红色的火焰快乐地跳动着,“噌”地沿着藤蔓窜了过去,像火龙一样吞筮掉那如树枝般丛生的手指。
小柔大惊失色,慌忙收回了手,可是,已经迟了,火如邪恶的魔鬼,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将她吞没。
雄雄烈火之中,只见青蓝的影儿像一片叶子,在火中变焦,化成一缕缕碎片。青烟滚滚从地上升腾而起,房间里瞬间被白烟笼罩,迷烟之中露出一双如狼般凶狠的眼睛,金光熠熠,她不甘心地尖声问:“你倒底是谁?”
清秋动了动嘴唇,颤抖地吐出两个字:“清秋。”
烟雾之中似乎传来凄厉的冷笑声,划过耳朵,钻心撕肺。很快地,烈火无情地吞没了那双仇恨的眼睛,连那娇柔的身姿也消耗怠尽。
想不到,最后她竟死在自己手里。
白烟渐渐的消失了,房间内灯火通明,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连一片尘埃都不曾留下。
清秋怅然若失地站在那儿,想到了霍仲天,不禁长叹了口气。
第65章 洞房之夜()
人妖殊途,人类与妖精之间有个极难跨过去的鸿沟,仅仅只是身份那么简单吗?清秋不禁迷茫了,这个隔阂倒底是什么?
清秋暗暗思索了好久,一无所获。不经意地瞥见布布还躺在地上,缓过神,连忙跑上前去扶她,想不到手还刚拉住她的细腰,她便睁开了眼,一脸迷惑,怔怔地问:“少夫人你这是想要做什么?你”
“你刚才昏倒了,地上太凉,你最好到床上去”清秋不知如何解释她被妖术迷倒,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有些真相比谎言更可怕!
她挣扎着站起来,一脸内疚地道歉:“奴婢素来身子虚,大夫说我气血不足,再加上最近休息不好,所以晕倒了。让少夫人担心了!”
清秋暗松了口气,关切地问:“那你还是先上床睡一会儿?”
“不,不,这使不得!这是少夫人的婚床,奴婢怎敢睡!”
房门“嘭”地被踹开了,清秋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门口站着满脸通红,傻傻发笑的少年,穿着一身绯红色长衫,盘着整洁的头髻,正是那汉光月!他见两人相互推拉,朗声道:“你们都别争了!”右手一指布布,命令道,“你可以走了,记住,别回来打扰我们!”
“公子遵命!”布布朝他施了一礼,偷偷地望着了清秋一眼,欲言又止。
汉光月借着酒劲,冷不防吼道:“你这丫头还愣着作什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