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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遵命!”布布朝他施了一礼,偷偷地望着了清秋一眼,欲言又止。
汉光月借着酒劲,冷不防吼道:“你这丫头还愣着作什么,快滚!”
布布一震,慌忙跑了出去,回身把门轻轻地拉上。
想不到这家伙平日时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喝了酒却是这副德性!
汉光月一步三摇,踉踉跄跄朝清秋走过来,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嘴角挑起,似乎在盘算着如何对付她
那眼神,像买鱼的大婶,盯着渔夫木盆中的活踹乱跳的鲜鱼,幻想着各种花样把它盛到盘子里。
清秋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右手握紧了拳头,怕逼不得已自己会动用这诡异的力量杀了他!
从小到大,她连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杀人。
至少目前,她还不想让他死。
清秋的目光落到微微敞开的房门上,刚才布布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拴上门,这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瞬间作了决定,身子一侧准备逃出去,谁知,她的腿还没迈开,汉光月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以更快的速度窜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清秋从未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离得这么近过,除了霍仲天。她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男人身上特有的燥气,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慌乱挣扎,双脚乱踹,涨红了脸破口大骂:“你个淫贼,坏蛋,快放开我!”
“我不放!至少现在不行!””他眯着眼睛一口拒绝,眉宇之间微微皱起,打了个饱嗝,喷了她一脸酒气。
刹那间,莫名的愤怒,羞愧,委屈,各种味道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清秋连想死的念头都有了,“你要是再不放开,休怪我不客气了!”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一步步朝床走去。边走,边得意洋洋地哼起了一首江南小曲。
那调子是如此熟悉,清秋似乎在哪听过。脑中忽地划过一道白光,浮出两个字:小柔!那一夜,宁静的月光下,小柔站在院子里轻轻地哼着这首曲子。
汉光月将清秋往床上一扔,伸手去解开自己长衫上的扣子。
清秋的思绪被打断了,心惊胆战地望着他,扬起了右手,最后警告:“你若再敢无礼,休怪我不客气了!”
汉光月停下解扣子的手,蛮不在乎地抓住清秋的手腕,嘲笑地道:“你这是想帮我打蚊子吗?”目光落到手心上,眼睛一亮,他饶有兴趣地将自己的左手按在清秋的右手上。
十指相合,掌心相触,一道暖流从手心倒传到清秋的身体内,眼前一黑,她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周围阴沉沉的,突然,,一条闪亮的红光划开天幕,闪闪的赤色长龙腾空而起,在夜空中划出灿烂的曲线,神龙转身扭头回望着她,银须飘浮,目光如炬。
清秋大惊失色,慌忙缩回手。
眼前的镜象消失了,汉光月目不转睛地望着清秋,面露惊喜之色,叹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清秋以为他会被化为灰烬,像柳府里的那把大椅子,可是,恰恰相反,这火不仅对他没有半点影响,那股气流反而窜回到自己体内,令人神智不清,产生了诡异的幻觉。
这下,她是真的害怕了!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有防身的绝招,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无路可走!
她见他还要凑过来,吓得面无血色,大声嘶叫道:“汉光月,你这个登徒浪子,淫贼,你若再敢我就,我就”
他不慌不忙地伸出食指,凑近嘴唇“嘘——”了声,笑道:“莫要害羞,对了,我这就把门合上!”
清秋慌忙跳下床,环视了一周,发现房间的每个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地,连苍蝇都飞不进来,耳畔传来门扛上的“咯噔”声,她绝望地瘫在地上。
想不到,一世清白竟要毁在这里!
她无助地坐在地上,想起了霍仲天,抱着肩头失声痛哭起来。经历那么多次的危难,甚至死亡,她都不曾这么绝望过,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哭了一会儿,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清秋红着眼抬头望着他,他的手上掂着条青蓝色的罗帕,不屑地嘲笑道:“我还没动手,你就哭成这样,如果真让我得手了,那还不寻死觅活!好吧,别哭了,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你可以打住了!”
“演戏?”清秋迷茫地望着他,喃喃。
汉光月皱着眉头叹道:“就算我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对你这样瘦得没肉,整天板着面孔的女人有半点兴趣!”
“那你为何还要娶我?”清秋睁大眼睛问。
“娶你的人是老太太,不是我!我只不过是挑了一个看上去不太麻烦的女人,给老人家交差罢了。”
“汉光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布布是老太太派来监视我的,若不做点戏给她交差,以后我们都不好过!”
“可是,你”
“好啦!”汉光月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将罗帕往清秋头上一扔,嚷道,“晚上喝了点酒,刚才被你大哭大闹,吵得头都疼了,我要休息了!”
清秋扯下罗帕,红着眼瞪着他,想不到,他居然还怪起自己的不是!
这家伙也不客气,大模大样地往床上一躺,连靴子也不脱,居然一个人呼呼大睡起来。
她擦了擦眼泪,像被人戏耍了一样难堪,愣愣地站在那儿好久回不过神来
第66章 约法三章()
往事如风,记忆如桃花般在风中飘舞,片片落下,碎了一地。天色露白,光线从窗户外淡淡地透进来。
清秋望着案台上那只快要熄灭的红烛,抽出罗帕擦了擦嘴,这个晚上她唯一做的事就是把桌上的桂花糕和莲子羹装进了肚子里。
床上的人发出轻微的鼻息声,她缓缓地靠近床头,探着身子望了他一眼,此时,汉光月睡得正香,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翘着,微微皱起眉头,俊挺的鼻子抽动,像初生的婴儿般天真无邪。
她本来很郁闷,边吃东西,边想像着把某个人咬死,因为唯一的床被他霸占,自己孤零零地在桌子前空坐了一夜。她脑海中浮现了他曾经的种种劣迹,心情郁闷得快要发疯。可是,当她看到他睡成这样时,心渐渐地软下来,却为他找了许多借口。
或许他这些天的应酬太多,是真的累了!
或许他从小被宠坏了,不懂怜香惜玉。
或许
院子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来了。
清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偷偷地伏在门缝上,好奇地往外面看,院中有两个男人,看样子是府上的家丁,其中一个中年人,长着一张圆圆的大脸,身材短小,有气无力地抱着扫把,打着哈欠,在那儿扫落叶,另外一个将帽子压得低低的,背坐在石阶上,身材魁梧,低着头还在打瞌睡。
矮个家丁忽地想起什么,兴致冲冲上前推了推那坐地上的同伴,小声探问:“昨夜是少公子大喜,你可曾见过新夫人的模样?”
高个家丁连头也不抬,迷迷糊糊地道:“就算是天上的仙女又能怎样,看得却摸不得,你还是去扫你的院子吧!”
“你好意思就这么坐着,也不过来帮个忙?”矮个家丁神情不悦地拉了拉他衣服。
“放开!愿赌服输,既然说好了谁输了,谁就负责打扫整个院子,你可别反悔!”
“是,我是输了,可是,上次在龙阳城外,明明是我赢了,我还帮你一起搬货呢!哼,早知你如此小气,我就不帮了,让你一个人活活累死!”
清秋觉得这两个人倒是好笑,竟为这等小事争执起来,可是,一听到他们提起了“龙阳城”,便再也坐不住了,慌忙把门打开。
门轴发出细长的“咯吱”声,坐在石阶上的高个家丁迅速地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握紧扫把在地上随意扫了几下,转过身望着清秋,愣了一会儿,局促不安地低下头道:“少夫人,早!”
“少夫人,是,有什么吩咐?”矮个家丁赶紧停下手里活,跑了过来候着,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清秋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唯恐自己听错,刚想求证一下他们提到的是不是“龙阳城”,忽地听得房中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喝斥:“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在那儿呱躁不休,扰了本公子的大好美梦!”
两个家丁闻声脸色变了,齐齐跪在地上请罪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吵什么,还不快滚!”汉光月一声令下,他们哪还敢再呆,哆嗦了一下,抱着扫把拔腿就跑。
清秋张开嘴,话还没说出口,那两家丁已经跑得没影了,她悻悻地返回到房中,气呼呼地瞪了床上的人一眼。
“你怎么在这里,一夜没睡么?”汉光月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她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道:“这房内只有一张床!”
汉光月环视了一周,想起昨晚的事,心中有些愧疚,本来他想平心静气地跟她谈谈条件,两人在老太太前面装装样子,不露馅就成。谁知,这女人一见面就大喊大叫,情绪激动,自己怕被看出破绽,才采取了稍微过分的方式
事后,他有些后悔,却不想道歉。在这个高调的女人面前,他觉得不该低头。打定主意之后,他面不改色地掩饰道:“哎,昨晚喝了点酒,头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清秋见他把欺负自己的事情轻描淡写,一抹而过,更加郁闷了,抿紧嘴不说话。
“现在你进了我汉家,必须遵守府上的规距,不要在府里滥用法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汉光月皱着眉头道。
“怎么个不客气法,难道休了我么?”清秋气呼呼地问。
“想得美!”他嘴角挑起,眼神中泛出一道邪恶的光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会脱光你的衣服绑在木架上,在临安城内游街示众!”
清秋脑海中浮现被人五花大绑的情景,不由地涨红了脸,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你个无赖!”
“我们做笔交易吧!我可以保证不再碰你,除了应付老太太之外。我在外面有什么行踪,做什么事,你也不要过问!”汉光月认真地说。
清秋暗暗推测这家伙在外面肯定有不少女人,甚至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管着他。想到这,反而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应允:“好,一言为定!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汉光月一怔,奇怪地问:“你也有?好吧,说来听听?”
“你送我去趟龙阳城,越快越好。”清秋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汉光月面色一动,惊讶地问:“龙阳城地处偏僻,皇城内极少有人知道,你从小养在深闺足不出户,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你去那里做什么?”
“这不需要你管!”清秋故意摆起脸孔,不服气地说,“你有你的秘密不许我过问,我自然也有些私事要办,你最好也不要知道。”
汉光月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想起了那天无意中路过柳府,看到红火冲天,以为天降祥瑞,心生好奇爬到她房间内偷看了一眼,想不到正好碰到她醒来,莫名挨了顿臭骂。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虽然被人误会过几次,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格外生气。
这些天来,他经常会蓦名地想起她,隐隐觉得这个女人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汉光月是个好奇心特重的人,从小,他就喜欢挖掘别人藏得很深的东西,比如小丫环塞在枕头里的情书,奶奶的压在梳妆盒底的手链,父母床下的暗红柜子想到这,他嘴角微微挑起,暗暗在心中冷笑:落到我手中,看你还能藏得多久!
第67章 入凌香院()
门外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转眼之间,布布带着两个小丫头出现在门口,只见她规规距距地站着,身上穿着碎花蓝底的裙子,打扮得清爽,十指纤纤,手上拎着把金灿灿的大铜壶,嘴尖微微冒着热气,这里面装的早上洗漱的温水。
那两个小丫环,年纪极小,似乎不到十三岁,每人手中各捧着一个方型的盘子,上面放着衣服。一套是白色底子镶着金色花边的长衫,旁边压着块金黄色的方形腰牌,另外一套是青蓝色的纱裙,镶着白莲花,做工精美。
布布侧身施了一礼,朗声道:“老太太说了,少公子和少夫人准备妥当,立即去见她!”
“嗯,知道了。”汉光月舒开双手,往那一站,丫环们迅速跑过去,放下手中的盘子,熟练地帮他换上了长衫。
今天是新人过门第一天,按惯例,小夫妻应该去给各位长辈奉茶。
清秋看到那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