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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婉儿继续如摆着脸,无动于衷。
清秋看得莫名其妙,弄不清这男人倒底是做了什么坏事,得罪了李婉儿,才受到这样的冷遇,暗暗揣测他们之间可能有些恩怨未解开,看着那男人可怜,上前一步劝道:“姐姐,他”
“不必替他求情,这人不配!”李婉儿一开口便打断她的话,鄙夷地瞧了那男人一眼,愤怒地说,“想当初,你是怎么对霍大夫的?如今出了事,你也好意思上门?”
“臭婊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中年男人恼羞成怒,换了一副面孔,破口大骂起来。
李婉儿不甘示弱,叉着腰,指着他的头骂:“你这鬼迷心窍的东西,快从我家滚出去,否则就请你吃老娘的洗脚水了!”
两人越骂越凶,激奋异常,差点就要动起手来。
清秋看得目瞪口呆,举手无措,真要动起手来,李婉儿哪是那男人的对手,她唯恐她吃亏,慌忙冲出屋去,想找霍天仲帮忙。谁知还没迈出门款,与一个人撞个满怀,抬头一看,不是他,又是谁。
“你们都给我住口!”霍仲天大吼一声。
瞬间,两人停止,不约而同地扭头望着他,表情各异。
“霍大夫,快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中年男人面露颀喜之色,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苦苦哀求道,“我知道我当初对不起你,鬼迷心窍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霍仲天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哼哼,狗能改得要吃屎吗?你这狗东西还能转性,鬼才信!”李婉儿跳起来半天高,愤愤不平地指着他骂。
中年男人强压住怒火,扭头瞪着霍仲天问:“你倒底治不治?”
霍仲天依然不说话,表情复杂。良久,坚定地吐出一句:“你走吧!”这明显是下逐客令的架式,清秋听了,当时就懵了。
这还是以前的霍仲天吗?
他不是主张众生平等,有教无类吗?对他来说,哪怕是丧气天良的大恶人,他从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为什么如今却变了
第83章 恶人张颠2()
那中年男人不是省油的灯,被他拒绝之后便沉下脸,不甘心地问道:“霍大夫,我再问一遍,你倒底是救,还是不救?”
“我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就是再问一百遍,人家霍大夫也是不会救你的,我说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李婉儿不满地嚷嚷,流露出鄙夷的神情,唾了他一脸口水。
霍仲天侧目盯着他,幽幽地问:“你真的认为自己错了吗?”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喊:“要我说几遍你们才肯相信,我都承认自己错了,还不行啊!”
“既然如此,你为何怀中还要藏着一把刀?”霍仲天目光如炬,威严地责问。
中年男人顿时傻了眼。
是的,他怀中藏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那是昨天从集市上买的,花了十个铜板。拿到手后,他在家后院的石磨上反复磨了数遍,直至刀身光亮。
整个下午,他不停地在心底盘算,如果那个姓霍的狠心不救自己,那么就一拍两散,给他点颜色看看,黄泉路上有个伴!
想不到,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都失了效,心中还在盘算着是不是给他点颜色看看,东西还没出手就露了馅。
中年男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睁着眼睛说瞎话,嚷嚷:“是,我是藏了一把刀,那又怎样?这附近林子茂密,万一碰到什么野兽窜出来,老子拿它用来防身,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李婉儿听了,愤愤不平地大叫起来:“哟——哟——,你这无赖真是死性不改,还想害人啊!当初,你一次次地害霍大夫,他一次次地放过,你还以怨报德,就不觉得脸红么?”
“你这臭娘们给我闭嘴!”中年男人受不了她那尖嗓门,情绪高涨,怒不可遏。他大吼道,“别给老子装仁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当初,你男人在村口办学堂,嫌我断了你们的财路,就请了这个瘟神来报复我是,我现在是倒霉了,不小心中了毒,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们也别想安生!”
“哟喝,恶人先告状,还倒打一靶。看来,我要把这事说说清,你才听得明白。”李婉儿叉着腰,拿眼睛死劲地白他,然后竹筒倒豆子般将他以前的恶事一件件数落出来,“当初我家相公办学堂,你嫌他院中的孩子吵了你休息,三天两头趴墙头扔砖头,你还好意思说!后来,三翻四次找我们的麻烦。霍大夫一到村子,你是费尽心思千方百计阻碍他,不是在药里掺假,就是在井里投毒,幸好被我们识破,才没有害死别人。你说你这人,四肢健全做什么不好,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占人家便宜现在中了毒,那是活该!”李婉儿一口气骂完,冷“哼”了一声。
直到这时,清秋才明白了个大慨。原来眼前这个男人机关算尽,最后还是伤了自己。
想不到,他做了这么多坏事,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霍仲天神情愈加冷漠,沉声道:“自作孽不可活,你还是走吧!”言外之意,莫逼人家动手赶他走。
那中年男人却不识趣,缓缓掏出那把藏了已久的短刀,冷笑道:“看来,不亮出这家伙,你们就不知道厉害!”
那把刀五寸多长,看着让人寒颤,清秋与李婉儿的脸色同时变了,异口同声问:“你想干什么?”
霍仲天一扬手,神情自若地道:“你们不必担心,这些天,我都在演练太素书上的那套心法,颇有所得,对付他绰绰有余!”
“好大口气,那就试试——”中年男人说着,凶相毕露,拿刀便朝霍仲天划过去,寒光一闪,屋里的人不由地倒抽了口凉气,却见霍仲天不慌慌地伸出手,伸出两个手指,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哎约”那人惊叫一声,松开手,刀“当”地一声掉在地上,他的手上的骨头像快被卡断,疼得直咧嘴,喘着粗气。
李婉儿惊诧极了,想不到文质彬彬的霍大夫,出手竟然这么厉害,颀喜道:“太好了,霍大夫,这次绝不能再这么轻易放过他,就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这狗东西长长记性!”
“啪啪”两声脆响,霍仲天二话不说出手给了他两巴掌,狠狠地推在地上,郑重地告诫:“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滚!”
那中年男人傻在那儿半响,吓得爬起来就逃,一刻也不敢停留。
清秋看在眼中,心中激动得难以言语。她习惯于见到忍辱负重的那个霍仲天,不管遇到什么都默默忍受,想到了当年他明明一身武艺,高法高强。宁可被官兵敲破头,也忍住不对普通人出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正因为他失了忆,所以,才能将那些清规戒律放下了,摆脱了条条框框,流露出真性情。她忽地很好奇,真正的他,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李婉儿见她愣在那儿,一直没说话,以为刚才的场面吓到了人家小姑娘,立刻缓下面孔,笑呵呵地道:“清秋姑娘千万不要怕,我平时可不是那么凶的人,只是见到这狗东西,越好脾气的人也克制不住,你可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恶啊!一看到这东西,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清秋笑了笑,问道:“姐姐,对这样的恶人,就该以恶制恶,不能心慈手软。这里有霍大哥在,我还怕什么坏人?”
“对了,霍大夫,你怎么学得这么厉害?”李婉儿惊讶地问。
霍仲天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迷惑不解地道:“这也幸亏赵先生,他的书那么多,我正好学以致用。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看到那些书,心领神会一遍就记住了,各种招法无师自通,有时候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从小生活在结界之中,七岁阅遍天下经典,十岁就能结丹出神通,天赋惊人,岂是一般人能比。即便是如今因某种原因记忆全失,什么都忘了,但根器还在,天赋犹存。
这世上的武功秘笈,修练心法对他来说如同幼儿读物。
清秋望着他,嘴角挑起,流露出一抹不易觉得的笑意。
虽然她知道答案,却抿紧嘴巴,一个字也不说。有些秘密说破也没有意义,她觉得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挺好!
“你们休息吧,我出去了!”霍仲天意识到已经很晚了,转身往门外走。
李婉儿应了声“好!”伸手就拉着清秋往里屋走,掀开帘子,里面是间干净的小卧屋,地方不大,床上放着干净的被子,双人枕头上还绣着好看的白莲花。
“我家相公今天去邻城采购药材去了,明天回来,晚上你就跟我睡吧!对了,你这身衣服也够脏,看身材我们也差不多,就穿我的吧!”李婉儿热情地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最好的裙子,递给她。
“姐姐,这村里的人中的是什么毒?”清秋好奇地问。
“霍大夫说这伏龙村附近地气旺盛,湿气重”李婉儿脸色变了,压低声音道,“我要是跟你说实话,肯定会吓着你,这个还是不要问了吧!”
清秋淡淡地笑道:“我连妖怪都不怕,何况一些怪事呢,姐姐说来听听!”
李婉儿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惊问:“你真这么大胆?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霍大夫跟我说,村子附近的山林里有妖怪在修炼,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被那煞气撞到的人就生病,一天比一天虚弱,四肢无力,活不过一个月。他呀,怕百姓恐慌,所以跟乡亲们说是时疫,中了林了里的障气之毒。”
清秋恍然大悟,不经意地想到了丹丹,心中一沉。
难道是这妖怪祸害他人?
“哎呀,瞧我这嘴巴!”李婉儿说完了,有些后悔,一遍遍地提醒道,“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传出去,可是要命的!”
“为什么?”清秋奇怪地问。
“你想呀,一听说是妖怪,谁还敢住在这里,全部逃跑,现在兵荒马乱,逃到外面变流民,不是活生生饿死,就是被乱马踏死”李婉儿叹息着。
她曾经与赵平从望海城流落至此,风餐露宿,深知四处流浪的苦处。
清秋点了点头说:“是的,与其四处流浪,还不是呆在这里,青山绿水,生活安定。那霍大哥找到治这种煞气的方法了吗?”
“当然,他翻遍了我相公的书,学习引导之术,御气凝神,将煞气化掉治好了几个人,现在院子里住的都是新进的病人。一个人力量有限,病人是越来越多了”李婉儿恨不能自己生出双手双足来帮忙,自怨自艾道,“我一妇道人家,也没什么本事,这几天就是帮忙晒晒药,照顾一下病人。姑娘愿意帮我,真是太好了!”
清秋脸上陪着笑,嘴上说:“哪里,哪里。”心中却暗想:我这哪是为了你排忧解难,我一心想为的是他!
只要能帮他解轻点负担,自己辛苦一点又何妨?
第84章 恶人张颠3()
两个女人在一起话题骤然变多,何况,其中一个的嘴巴比一般女人还会说。这是清秋这辈子话最多的一个上午,她听李婉儿天南地北地聊,最后连村上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扯了出来,从昏君馋臣,讲到村口那二溜子张颠(也就是昨晚被霍仲天赶走的那货)。
李婉儿用生动的表情发泄了她对张颠的不满,晒药时,将那薄荷叶抖得“哗哗”响,恨意难消地说:“你可是不知道,那张颠仗着祖上有点私财,没少调戏村上的女人。据说他亲戚之中还有在临安城中当官的,我看哪,就这么放他走,迟早还留下祸害!”
清秋边解开袋,边笑问:“那依姐姐的意思咋办?”
“至少要打断他的狗腿。”李婉儿咬牙切齿地说。
“大宋朝还有王法在那,平民百姓哪能滥用私刑,万上告官追究,岂不是麻烦?”清秋微笑着提醒。
李婉儿愣了半响,思来想去,这才小声道:“那道也是,官字两个口,王法压死人。少惹是非为上。”
这时,霍仲天手挽着袖口,背着一个竹箩,里面插着一把柴刀,一个铲子,正要出门,扭头冲李婉儿吩咐道:“我去凤凰山再采些药,病人就交给婶子照顾着”目光望着新来的姑娘身上,眼神一动,略为局促不安地说了句,“哦,清秋姑娘,你辛苦了。”
“咦,霍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难道你要去那个山谷?”清秋一惊,放下手中的袋子,跑过去劝阻道,“那地方太危险,你千万不能再去了!”
霍仲天流露出疑惑的表情,蛮不在乎地笑了笑,安慰道:“姑娘不要担心,我自有分寸。想当初我第一次进那个洞,村里人也劝我不要去,还不是照样好好地地回来了?要是当初我听他们的,也救不回你了。”
清秋见他不听,更急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