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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片刻,哽咽良久,才轻声吐出两个字:“是的。”
“这是什么地方啊,好黑”清秋仰起头,想爬起来,浑身无力,迷茫地望着,不知身在何处。
霍仲天没有回答,犹犹豫豫,含糊其词地道:“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有些冷,不过没事,有我在,你就放心养伤吧!”
“嗯。”清秋信心满满地笑了。看着他活着,自己还能喘气,有什么比这样更好。她不禁好奇地问,“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汉光月没杀你吗?”
“不要问了。”霍仲天心情显然不大好,有些浮燥。吐出这句话时,他自己也后悔了,淡淡地掩饰道,“安心养伤吧,什么也不要问了。”
清秋觉得有点奇怪,平日里,他是出奇的冷静,沉静自若,倒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也心浮气燥起来。虽然她十分担心,可是眼下也不想多问徒添他的烦恼。
在洞里修养了许多,一直黑乎乎地看不到尽头。
在洞里没有白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秋清楚地记得自己吃过了三个水果,五碗粘乎乎地的热汤,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总之有些难吃。
她耐着性子喝完,等到喝足第十碗的时候,可以勉强下地走几步。她兴奋地轻轻地摸着粗造的墙壁,惊喜道:“太好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跑了。对了,霍大哥,你是不是可以带我走出去走走啦?”
霍仲天扶着她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们还不能出去。”
第118章 疑阵1()
他说话的口气忧伤,带着一缕淡淡的失望。
清秋一怔,不明所以,奇怪地问:“为什么?这里实在太闷了,我都好久没晒过太阳了,好想出去吹吹风啊,霍大哥,你”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意识到气氛不对,声音渐渐弱下去。
他一直没有说话,这太不可思议了!
黑暗之中,两个人默默地站着,气氛特别尴尬。
清秋紧张地揉着自己的衣服,忍不住问:“霍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你没告诉我?”
霍仲天盯着她,眼睛幽亮。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你在,我都不害怕。你就别瞒我了,快告诉我吧?”清秋央求道。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胡思乱想更可怕。
霍仲天搀着她的手指微微抠紧,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们现在还走不出去。”
“我不明白,你是说我们被困住了?”清秋奇怪地环视了一周,大声问,“这是什么地方?”
霍仲天面色凝重地道:“要是我没猜错,我们就在‘乾坤定’里。”
“怎么可能?”清秋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她曾经见过“乾坤定”,不过是一个青铜器,没半身高,上面的雕像长相丑陋,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困在这里面。除非她心头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失声问,“难道,我们已经死了?”
霍仲天摇了摇头,安慰说:“那天你挨了汉光月一掌,我立即用真气护住了你心脉。想带你逃走,谁知还没跑出多远就误入这个阵法。”
清秋忽地明白过来,原来现在被困在用“乾坤定”摆设的阵法之内。
“这个‘乾坤定’是件罕见的法器,曾用于帝王古墓之中,上面施了古老的邪咒,目的是防止盗乱走,破坏坟墓。李守望利用这法器在伏龙村收集妖气,弄了一个歹毒的阵法。连我也没见过这是什么阵法。这里一年四季不见天日,阴气沉沉,人困在此,必死无疑。我受了伤,他肯定也料定我无法解开,所以,才任由我误入阵中也不追赶。看这样子,更希望看着我慢慢死”
清秋渐渐地明白了事情的始未,原来,这是个蓄谋已久的陷井。从村民不停地生病,到后来这个阵法的完成,无一不处心积虑地引人入局。
“我想他一定很恨你。”清秋幽幽叹息了一声。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霍仲天安静下来,回忆道:“说到他,我隐约之中似乎还有点印象,在那结界之中的道山,杂役之中有个李大叔,经常带着自己的儿子上山帮忙,他们在道观中帮忙。李大叔是个好人,长相和善,逢人即笑,但是,他的儿子却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眼神锐利。我们曾有数面之缘,一直没说过话想不到,他竟这么恨我。”
清秋上前拉住他的手,笑着安慰说:“其实,呆在这里蛮好的,很安静。”
霍仲天温柔地望着她,心中感动,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发际间带着淡淡的花香,混合着潮湿的味道,骨子里那股燥气蠢蠢欲动。他喉咙干涸,激动地保证道:“容我再想想办法。我知道单凭自己的真气对抗这么强大的妖邪之气,实在很难冲出去。不过,应该有别的办法。让我想想。我一定带你走出去!”
天无绝人之路。
白云真人曾说过,世间的人或物,不该用眼去看,用耳去听,它们都会迷眩你的想法。唯有良知和本心是永远不会骗人。
霍仲天想摆除杂念,凝神静气地好好想想,可是心思杂乱,根本静不下心来。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像水蛇一样扭来扭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雪白的脸颊上,光滑如锦锻,手指发麻。那种柔软适度,温透心扉的感觉,让他的心更乱了。
他忽地涌上一个悲观的念头:或许,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也不寂寞。可是,很快地理智告诉他不可。因为他想到了老破,阎九光,李婉儿那个村子里的其他村民,没有意外,他们已经被李守望给控制了,生死未卜。
从出生那一天开始,他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人。
从山下来那一天开始,他的人生就由不得自己选择。
霍仲天清醒地意识到责任的重要,轻轻地推开了怀中的人,扶着她坐在一块大石上,缓缓地走到一旁,背对着她,试着静下心来。
越是绝望的时候,越不能放弃。
越是迷芒的时候,越不该浮燥。
他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一个人旁若无人地念起:“清心咒。”一遍又一遍。
清秋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就在刚才,她以为他可以抱得更久一点,至少会进一步做点什么,可是却莫名其妙地被推开了。
他一言不发坐在地上,打起坐来,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想法,生活习惯,但在她的眼中看起来,却反而有些可爱。
清秋安静地坐在旁边,捧着自己的脸,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充满颀赏的眼神。光线黑暗,连嘴巴也看不清楚,依稀有个影子。可是看着这个模糊的影子,心中已经足够温暖。
霍仲天眉头一动,睁开了眼睛,恍然吐出一句:“我明白了。”
她知道他想通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心中一喜,凑上前柔声问:“霍大哥,你想通了什么了呀?”
“呃”霍仲天微微一怔,讷讷地道,“我忘了。”
她差点没吐血,迷茫地瞪着他。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仔细地环视了一周,自言自语:“我何不试试这样呢?”说着,化气到指,在空中龙飞凤舞地画了一道符,喝了声:“定!”
黑暗之中有了一片亮光,虽然如黑夜中的莹火虫,力量微弱,但在这黑茫茫之中,犹其珍贵,这光亮却点燃了清秋的希望,她仰起头,充满渴望地望着这道光。
她扭头盯着身边那个人,借着光线可以看到他那张坚毅的脸,抿紧的嘴唇,额头上的发亮的汗水。能看清他的样子,这种感觉真好。
符飘在空中,像月亮一样,莹光闪闪。
霍仲天微微一笑,退后几步,朗声道:“以前小时候,山路上我怕黑,这是师父教我画的第一道符,想不到区区小术,今日在此派上了用场!”他说着,神情庄重地拍了拍袖子,理正衣衫,盘腿坐在地上,轻启嘴唇,继续念经。
清秋不知道他倒底在做什么,继续屏气凝神望着他,呆呆地望着。令她奇怪的是,当他念的经越来越长,那天空中飘浮的符跟着越来越亮,开始像虫子那么小,渐渐地像一根火红的蜡烛,然后变成巨大的灯笼越变越大,膨胀起来,她开始感觉到恐惧,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害怕它忽然爆炸开来。
璀璨的光芒照亮了附近数十米范围,她看到身后是一片乱石岗,怪石嵝峋,青幽色的石头表面,散发阴沉沉的光。
四处杂草丛生,有半人高,绿油油地一片,石壁上攀爬着茂盛的藤蔓,开着娇艳欲滴的红艳的小花。脚下没有任何路可走,前面不远处是一片树林,黑压压的树枝,层层叠叠,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说不出的诡异。
想不到,这么久来,两个人一直停留在林子旁边,没有往前走过。她低头看到身下有块平铺的大石头,表面光滑,这段时间来,她就是躺在这石头上治病疗伤。
霍仲天念完了咒语,从地上猛地站起来,仰头看到天空中如脸盆大小的符,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他充满自信地神情说:“就算这里越难走,我们也要试试。总比等死好,对了,你身上的伤好一点没有?”
清秋赶紧点了点头,说:“我没事。”
霍仲天上前牵着她的手,温和地说:“小心点,我们一起走吧。这叫引路符,顺着它的方向走,也许能找到一线生机。我不指望能靠这不入流的小符术走出去,不过,试试总比困死在这里强。”
两人相互搀扶,一步步朝林子深处走去。
黑暗中传来鸟兽的鸣叫声,树叶严严密密,多外观上看,这儿跟普通的林子没什么差别。
清秋恶劣的环境呆多了,此时反而不害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有他的缘故。她微笑着问:“这几天你给我喝汤味道这么奇怪,倒底是什么做的呀?”
他笑而不语,沉吟片刻,反问:“你觉得好喝吗?”
“不要了,那味道好奇怪!”清秋微微皱起眉头,喉咙里一股怪味窜了上来,差点反胃。
霍仲天淡淡地道:“那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那是什么。”
清秋暗暗猜测这肯定是很脏的东西,比如墙上的青苔,或野菜,或草根但她永远猜不到那是泥潭之中一种小虫子的粘液,因为他不会告诉她的。
世上有些事,不知道永远比知道好。
第119章 疑阵2()
约走进树林一百米,两人脚下的树叶渐渐变轻,青苔越积越厚,前面隐约出现了一条边界不明的小路,两旁树枝有被折断的痕迹。
霍仲天突然停下脚步,警觉地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一片叶子,上面沾了半边鞋子的痕迹,他沉思片刻,别有意味地问:“你觉得这儿为什么会有脚印?”
清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因为有人走过呀!”
这个近乎废话的答案,霍仲天却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不错。可是,为什么这里还会有别人?”
清秋不禁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奇地俯下身子盯着那脚印看了半天,突然失声:“还不止一个,天,是不是意味着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至少两个人以上?”
“对!”霍仲天眉头锁得更紧了,这种奇怪的现象,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这个昏天暗地的阵法里面,怎么可能还有别人存在?
他担心是李仙师派人进来追杀自己,此人性格多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这个推测不符合情理,这地方危险重重,凭着自己的能力未必有机会脱身,他何必急于一时?这样想来他这样的确很多余。
“咦——”清秋眼尖,伸手从前面一叉树支上取下一根红色的丝线,轻轻地绕在食指上,把玩了一会儿,迷惑地问,“这是什么东西?谁掉的?”
一根红线居然挂在树上,看这样子,像是有人路过,无意中被树枝勾下来的,可能连它的主人也没觉察到。
霍仲天伸手拿过那根细线,盯着看了半天,轻轻地放到鼻间闻了闻,肯定地道:“这应该是女人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清秋稀奇地睁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
如此细小的丝线,他竟然能分辨出主人是男是女?
“因为上面有淡淡的脂粉味,应该是女人的东西。”霍仲天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像是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清秋心血来源,蓦地拿起自己的袖子,在他眼前晃了两晃,兴致勃勃地问:“闻到了没,我身上有没有脂粉味?咦,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味道?”
霍仲天推开她的手,脸色微微地红了,无可奈何地吐出了两个字:“别闹!”
“呃”清秋愣在那儿。
他悄悄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