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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有这样的想法很好。”老者赞许道。
事实上却除心魔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心,磨练自己的本心,不受诱惑,不被迷惑,坚持真我,明心见性。跟修炼到出神通的境界一样,要经受得住考验。
很多修道的人,在修出神通之后,能远视,远听,穿墙,或轻功浮起便沾沾自喜起来,被这些神通迷眩了双眼,以至于再次打坐之时,刻意求这些神通,反而误入魔道。
东风有着坚强的意志,用自己的心性去净化邪气,恰恰是最正确的办法。
老者极为颀赏地望着这个年轻人,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当年无尘道长的影子,诧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上写了三个字:清心咒。
“清心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是清除杂念,爽心明目,用来驱除一般的鬼妖之魂;第二阶段是明心见性,还归本心,第三阶段能化一切无名恶欲为善念。此书极其珍贵,你最好能够用心全部背下,当心志不坚之时,多念多听,平心静气。最好一日三遍,月月如此,勤勉勿缀。”
东风小心翼翼地接过书,心中激动,连忙翻开来看,字字珠玑,果然是真东西,叹惜道:“爷爷当年走得早,只教会了我第一段,想不到居然还有机缘看到后面这两段,这真是太好了,谢谢师父!”
老者踮起脚尖,伸出枯瘦的手吃力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笑呵呵地道:“别这么见外,既然你已经成为我的徒弟,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就当作是拜师的见面礼吧!”
东风不再多说,将书小心地放在怀中,如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喜不自禁。
他嘴角挑起,心中还在那里盘算,怎么好好把这本书看完,手还没从怀里缩回来的时候,化龙池中突然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开始像晚霞般鲜艳,渐渐地,越来越亮,火辣辣的颜色刺得眼睛发疼。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那儿,奇怪地盯着那个方向。
老者站起身来,目瞪口舌地望着,忽地,伸手飞快地掐算起来,很快地推出了一个可怕的结果,他那稀疏的眉头逐渐拧紧,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
“师父,这,这为什么会这样?”东风很久才恍过神,扭着望着他,可是,当看到他这副惊诧的样子,不由地心中一沉,手指绷得发紧。
天现异相,必出妖孽!
如今,这凤凰山以西半边天空被灿亮的火光侵蚀,妖气冲天,若自己推测得没错,此妖怪非常强大,功力惊人,吸气了凤凰山的千年灵气,非一般的小妖所能比。
东风感觉到背后冷汗一阵阵直冒,内襟都湿透了,粘在背上有些不适。他下意识地据扭了扭脖子,却无法挥开心头的层层阴云,胸口更加抑郁了。
老者一脸忧伤地叹息道:“国之将亡,妖孽四起。此妖非比寻常,以后,我们可要万分小心才是。如此看来,这次大宋与蒙军开战,结果必败无疑!”
东风忧国忧民,恨不能披甲骑马亲上战场,拼死杀敌,虽不一定能取胜,但总比眼睁睁看着奸相误国,带着十万将士白白去送死强。他深知此人品性恶劣,外强中干,好大喜功,一旦开战,必定是丢盔卸甲,夺路而逃。临阵杀城,主帅先逃,如此一来,军心大乱。此战之后,大宋不仅损失大量的精兵强将,而且还要为求和屈膝下跪,割地赔款。
这数十年来,大宋朝没少送给蒙人白花花的银子,他们的胃口越养越越大。羊毛出在羊身上,百姓的苛捐杂税越来越重,日子苦不堪言。各地义军蜂涌而起,本来内忧外患的大宋朝已经,岌岌可危,可恨的是当今圣上仍然沉迷于后宫酒色,斗鸡溜狗,好不欢乐。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一想到大宋朝如久入膏肓的病人,已经救治无望,前途一片黑暗,东风心中纠缠得快要吐血,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前线,与将士们并肩作战,共同进退。
老者深知他的禀性,叹息道:“东风啊,我知道你一腔热血,渴望为国效命,可是,如今这世道已经变了,人心沉沦,单凭你一人之力,又有何用?”
东风何尝不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只是不甘心,好不甘心!他想起当初龙阳城外与蒙古军背水一战的惨况,眼眶泛红,久久不能平静!
无数大宋男儿战死沙场,挥头颅,洒热血,却给了不动一兵一卒的奸相当了垫脚石,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他好恨,可是,恨有何用?
第135章 妖女1()
汉光月恶狠狠地命令周初放了所有伏龙村的村民,他死活不肯,当时,僵在当场,他差点动手。不过,周初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弱弱地退了一步。
村民们欢天喜地地跑回家,那景象令人温暖。
汉光月一个人回到“悦来居”向李仙师负荆请罪,一路上他忐忑不安,知道事关重大,肯定难逃受罚,想了很多理由来为自己解释,可是,每个理由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幼稚可笑。于是,他心一横,打算什么都不说了。
大不了一死,有何可怕?
他笔直地跑上楼,二话不说跪在李仙师面前,低低地唤了声“师父”,准备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李仙师却罢了罢手,面无表情地说:“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汉光月愣在那儿,半响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已经知道,难道有人提前一步向他汇报了所有的情况?
他心中怀疑,本想再问,可是看对方一脸的不悦,不再自讨没趣,口中道:“那好,师父,我先回府了!”说完,站起,转身一个人神情没落地走出茶楼,心情抑郁。
表面上看现在云淡风轻,逃过一劫,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他不会想起来,再追究自己的责任。
想到这,他根本轻松不起来。
回到府里,他洗了个澡,随便扒了口几饭,沉默不语,对父母和奶奶追问他关于柳雅兰的事充耳不闻,装作异常疲倦的样子回了房间。
事实上,他真的累了!
屋子里飘逸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曾经有一个女人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极短的几天,可是,却像过了很久,到处都有她的味道。
他不想提她的名字,也不愿再想起她,可是这些味道弥漫在床上,梳妆台上,书架上有些人,呼之不来,挥之不去,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的一笑一频,纠缠成分,他不禁郁闷极了。
最近事事不顺,就连脑子也失去了控制。
汉光月转身从书架上抽了一本本经阴符七术,坐在窗前看起来。这是道家修心要术,当年苏秦用此书苦磨心智,以三寸不烂之舌,取得了六国相位。运用智谋,出奇制胜。
他以前非常喜欢这本书,捧在手上,看得如痴如醉,三天三夜,欲罢不能。可是,现在他拿在手里时,眼前的字迹变得模糊,飘了起来,抓也抓不住,头昏沉沉地想睡觉。
他以为是这几天的确是太累了,一直没睡好。再加上在伏龙村与霍仲天斗法,耗损了太多真气,弄得心气耗散。
他闭上眼睛,体息了一会儿。
忽地,一股奇怪地味道从窗口飘了进来,像深夜之中昙花的味道,夹杂着一股暖意。
脖子之间滑过冰凉的感觉,一只柔软的手像条蛇似的绕了过来,指尖的温柔随着手的移动而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
汉光月心中暗暗吃惊,可是,却不想打断这种微妙的感觉。
那只手从他的脖子,四处游走,轻柔地抚摸过俊秀的发际,绕过头顶,然后缓缓地落定在他结实的胸口。
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怔怔地望着胸前那双纤长嫩白的手,指甲透亮,近乎完美。
那是一双任何男人看到都想摸一下的手,汉光月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不例外,他忍不住伸手想捉住它,可是对方却顽皮地跳开了。
背后传来一连串清脆的嬉笑声,像铃声般悦耳。
汉光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扭头望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女,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她穿着俊逸的紫色拖地纱裙,鼻子高挺,秋波湛湛,脸上的五官像雕刻的一般,没有半点瑕疵,粉红的嘴唇微微突起,像个诱人的樱桃,让人看了十分地恼火,恨不能一口吞下。
汉光月身体的每个骨节都发出“咯咯”的声音,血气疯了似的往脑上涌,一阵意乱神迷,情不自禁地想靠近点,再近点。
紫衣少女却侧头一撇,嘟嚷起小嘴,气呼呼地道:“白哥哥,想必你早就将我忘了吧?”
汉光月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为何喊自己哥哥,脑子一片空白,怔怔地问:“你是谁?”
“果然是这样!”紫衣少女转眸瞪着他,半羞半怒地扑过去,轻轻地拧着他的脸,恨恨地说,“让你忘了我!哼,给你长点记性!”
汉光月被她抓住脸一顿乱捏,也不生气,莫名其妙地问:“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少女捧着他的脸,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不可思议地说:“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就算你化为灰,我也能闻出那是你的味道!”
汉光月被她看得脸红,退后几步,手按到书桌上,忽地清醒了几分,诧异地问:“你倒底是谁?莫非,你是妖怪?”他意识到对方身上的一抹妖气,脸色变了。
少女蛮不在乎地扬起手来,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发亮的发际,笑盈盈地道:“是人怎么样,是妖又怎么样?有什么关系,如今你化成人身,便连我也不想认了吗?”
汉光月思索了片刻,试图从记忆中搜寻有关于她的信息,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自从跟着李仙师修行以后,他一年之内便开了天眼,断断续续地能看清前生今世,比如武小北的事,当年的优龙村斗法如果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应该有蛛丝马迹可循,可是,他对于眼前这个美貌的女子,却全无印象。
少女目光灼热地望着他,春笋般的纤纤玉指不停地把弄着他身上的衣角,领口,脖子的玉佩,甚至连他袖口镶着的那圈金丝也翻出来研究半天,还凑着小鼻子好奇地从肩头闻到了胸口,亲昵地贴过来,舒服地闭上眼睛说:“这就是人类的味道啊!”
汉光月诧异地缩了缩身子,却不急着将她推开,不知为什么,心中对他却充满一种熟悉感,很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记忆没有错,感觉也应该不会错。那倒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136章 妖女2()
星空浩然如海,荷花池畔清风拂面。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坐在画廓里,娇小的脸,青白皮肤,穿着一身荷花锦锻子花袄。她名字叫香儿,去年秋天入的府,一直在厨房帮忙杂物,就在刚才,她勿勿地洗干净了最后一口碗,便偷偷地溜到这里来休息一下。
她懒洋洋地偎在木栏杆上,心底算盘着这月的工钱加上赏钱已经快五两银子了,这就意味着可以回乡买一块像样的田地,给父母作为生计。像她这样的年纪总是有很多美好的梦想,比如说攒够钱,在村里买上独立的庭院,嫁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过男耕女织的安定生活或者碰到主子心情好,多给点赏银她想到美好的将来,薄薄的嘴唇扬起,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一阵冷风突然吹过,带来一股异怪的腥臭味,刺得鼻孔难受。这像是水草的味道,又像是鱼儿鳞片上的臭气,她微皱起浅浅的眉头,回头瞟了一眼。
黑沉沉的荷花池上飘浮着一个紫色的少女,明眸皓齿,眼神勾人,她扬起雪白的手,妩媚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嫣然一笑。
香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揉,不错,这个少女竟然是飘浮在池面上,双脚凌空,整个人在风中一动不动。
这倒底是人?是鬼?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站起来,颤抖地指着她,喉咙像被人卡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转身想逃,可是还没跑出两步,撞上一个柔软的身体拦住去路,不是那紫衣少女,又是谁?
她双腿发软,扑过去抱着她纤柔的大腿,苦苦哀求:“求求你放了我,我我家中还有父母”
声音渐渐消弱,一团黑沉沉的浓烟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挣扎不得。
浓烟散尽,地上只剩下一堆白灿灿的骨头。
紫衣少女抹了一下嘴唇,冷笑着,食指冲着白骨轻轻一弹,那骨头突然间飞了起来,不偏不倚地落到茶花池里,发出“嗵”的一声。
沉闷的响声之后,池面上荡起一层层微波,渐渐地,波浪消逝。
四周恢复了一惯的平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宽大荷花叶上,一只青蛙扑蹬跳了上去,瞪着两只大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