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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出去有事,命我守着你,所以,我就进来了”阎九光迷惑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问,“你刚刚不会又是做了恶梦吧?”
清秋精神恍惚地回答:“不知道,我连睡没睡着都不知道,浑身感觉很累。”
“要不要喝点水?”阎九光目光落到桌上的茶壶,不待她回答,便上前倒了一杯水。迫不及待地端了过去。
清秋本来不想喝,看他这副体贴的样子,便接过喝了一口,递还给他,道:“谢谢你!”
阎九光蛮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将茶杯放在桌上,笑道:“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了。”
“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一直都是你陪着我,还烧粥给我喝。”她感激地道,“真是谢谢你。”
阎九光不满地大叫起来:“看你,刚刚还说别跟我客气,又来了。我这人骨头贱,你对我太客气,我难受!”
清秋莞尔一笑,闭紧了嘴巴。
门被推开了,迈步进来一个净白长衫的年轻人,衣角飘动,默默着望着正在发笑的她。
清秋不禁一怔,失声:“怎么是你?”
阎九光转眼瞪着这个不速之客,刚想上前阻止他,一抬头见霍仲天也跟着进来,赶紧抱拳行礼:“教主,您回来了?”
“嗯,九光,辛苦你了,去休息吧!”霍仲天罢了罢手,示意他退下。
“是!”阎九光退出时,将门带上。
霍仲天回头望见他们面露颀喜地望着对方,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异样,燥动而难受。
汉光月急步走至床边,温和地道:“我是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把手给我?”
清秋犹豫了一下,抬眼望着霍仲天,眼神似乎在询问可不可以。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她怯怯地从袖子里伸出如玉笋般的手指,放到在被子上。
汉光月在床沿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轻闭上眼睛,真气交流,他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动,隐约有一股冷煞之气夹带其中,弹开了他的手指,脸上不禁浮现惊讶的神色。
清秋被汉光月抓着手,局促不安地望着霍仲天,可是,他却背转身望着窗外,手放在案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书册。
她心头不禁有些失落。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汉光月隐约觉得不对,关切地问。
“我感觉头好晕,老是做些奇怪地梦,有一个人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清秋想到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便觉得浑身发冷。
霍仲天转过头,目光划过她的脸庞,落到汉光月身上,不动声色地问:“你看出了什么没?”
“我不确定,只觉她体内有股气流不对,煞气极重,似乎要冲出来。”汉光月困惑地喃喃,“为什么会这样?”
霍仲天扬了扬眉头,沉下脸,这正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嘴唇动了动道:“或许,我们只有将那龙珠从她身体内取出来,才能弄个明白。”
“不行,这样会伤到她!”汉光月一惊,连忙阻止道。
霍仲天见他如此紧张,心中一沉,抿紧嘴唇,无可奈何地道:“那只有耐心等待转机,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再作对策。”
“这样也好,总比没有把握贸然行事强。”汉光月看了看他们两个,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连忙站了起来说,“反正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了。兰儿,我会再来看你。”
霍仲天感到有些意外,奇怪地问:“汉公子,为何不多留一会儿?”
汉光月别有意味地一笑道:“如今我是有家室的人,还有人在等我回去。霍兄,好好照顾她吧,告辞了!”说完,一抱拳,飘然走了。
霍仲天目送他而去,回过神望着清秋,嘴唇动了动,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说不出来,良久,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清秋诧异地问:“你为什么这样说?”她觉得这一路上走来,他已经做得太多了,何来的对不起,可是,很快意识到他是因为在这件事上无能而力而道歉,心悄然间疼了起来,含泪道,“你千万不要这样想,已经够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头晕,容易做梦罢了!”
霍仲天坐下,摸了摸她脸,温柔地道:“嗯,这事先放放。你放心,庄然不知我的底细,对我一直心存畏惧,暂时还不会跟我面对面动手,所以,只要我在,她就不敢再来。”
“我推算过,三天后,大宋的军队一部分会逃回来,那个奸相贾氏就在其中,我打算跟老破他们合计一下,怎么对付他。”
“眼下,我最担心的还是李守望,不知他在暗中做什么坏事防不胜防!”
清秋听着他说着,眼波微颤,柔声道:“我最担心你的身体,听九光说,你为我”
“呵呵,自从龙阳城一战之后,我觉得我越来越像个普通人了。以前是因为遵守天道命运法轨,有能力做,但尽量不去破坏规则,忍住不做。现在是凭良知做事,太多事等着我去做,却感觉身体越来越乏力,心余有而力不足!我现在才深刻体会到无尘为救人耗尽心血满头白发的无奈,也能理解师父为什么要让我等修行人驻足事外,不要迷陷其中的原因。”霍仲天长叹一声,感慨满怀。
那一年,在玄天洞口,师父苦口婆心相劝,自己一意孤行。
那一年,在括苍山下,无尘道长拉着他的手说:“师兄,我跟你走!”
还是那一年,他将那僵干的小晴蜓埋在了山下的长亭外,桃花满衣,他顾不得拂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人生的变故,总是从一念开始,到不得不放下。
“霍大哥,如果来生你我都是个普通人,那该多好?”
“生在乱世,普通人的生活也难安逸,风餐露宿,流离失所。不管什么也没有太平天下的好,如果可以,我愿以一身换天下太平,百姓安乐。”
“是啊,不要打仗该多好!”
两人想起以前的事,想说的话就特别多,心潮澍湃,久久难以平静。
于是,就连门被敲了三下,也没反应过来。直到东风忍不住推门,迈了进来,两人这才停住,不约而同的回过头。
东风本来兴冲冲地走进来,霍仲天还在,面色一变,犹豫不决,尴尬地想退回去。
清秋迷茫地望着他,赶紧问了句:“东风,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仲天微微一笑,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旁边。
东风上前几步,眼睛发亮,表情有些激动地说:“师父,这几天我一直在怀疑你是不是像我一样沾了妖气?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我手上正有一本书叫驱灵咒。每次我妖毒发作,不能控制的时候,便默念上面的咒语,不消片刻,就能压抑妖气,效果非常好,你要不要试试?”
清秋觉得耳熟,喃喃:“驱灵咒?”
“万万不可!!”霍仲天脸色变了,连忙阻止道。
东风惊讶地反问:“为什么?”
霍仲天正色解释道:“驱灵咒是保护肉身本主,驱除各种邪灵缠身。你有妖心作祟,迷惑你本心,自然有用。清秋则不同,这具肉身本属于柳家小姐,非她所有,她是寄主,如果念驱灵咒的话,怕不能驱除妖邪,反而把她的元神给伤了!”
“哦,原来如此!”东风恍然大悟,一想到这个办法没用,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正因为清秋的情况特殊,所以我才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迟迟不能下手。”霍仲天有些泄气,望到东风这副样子,反而笑了起来说,“不必担心,会想到办法的。”
清秋也微笑着说:“是啊,没多大的事。”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吃饭喽——”阎九光兴高采烈地端着一碗饭,两个小菜进了来。
清秋望着他那样子就觉得好笑,说:“我又不是走不了,不必送到我房里来,我跟大家一起出去吃吧!”
“你现在需要特殊照顾,教主吩咐的,我不敢怠慢!”阎九光将碗摆了出来,放好筷子催促,“快点吃吧,呆会就凉了。其他人也出去吃吧,外面就差上汤了!”
“嗯,就来!”
“好!”
三个陆陆续续走出房门。
清秋这下慢慢地爬下了床,最近都没休息好,站直身子时还觉得头顶一阵眩晕,差点倒下。她坐到桌前,随手拿起筷子,想去夹菜,目光落到那碗菜上时,微微一愣,看到另外一碗,顿时傻住了。
清蒸豆腐和红烧豆腐。
她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家伙!就算我说过喜欢吃豆腐,也不必这样子吧,难道就不知道做点别的菜?
第171章 除贼1()
宋蒙大战,胆小如鼠的贾似道不战而逃,抛下数十万将士,与几个将领连夜乘小舟悄然离去。
这个消息传到皇城,街道像炸开了锅一样,群情激奋,没有一个不痛骂他,整个朝庭陷入了恐慌,所有人都提议杀了他以谢天下。
在巨大的压力下,皇上虽不愿意也没办法,只好下令将他免职。可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罚依然无法平息众怒,每天仇恨的百姓堵皇门口,相国府门外骂的人不计其数皇上逼于无耐,只好将他贬到南方。
霍仲天他们一直在暗中推波助澜,听到这个消息时,拉住老破的手说:“此等奸相,国家大害,民族之耻,决不能让他活着到达被贬之地!”
老破心有主张,应声:“是,属下明白!”转身便走出了大门。
清秋在一旁不敢插嘴,看着霍仲天的样子,知道事关重大,成败在此一举,他也很紧张,转身去桌上倒了杯水,悄悄地递到他的手里。
他握紧杯子,望着她,缓下面色微微一笑。
院子里传来阎九光的声音,唤了几声“教主”,笔直往清秋房间推门进来,见他果然在这里,站定一抱拳,激动地禀报道:“教主,我看到里来了一群官兵,将‘悦来居’被封了!”
霍仲天一怔,连忙问:“你可看清楚了,李守望人还在不在?”
“这老狐狸早跑了,我调查了他以前的看门的属下,据说他已经离开了皇城。”阎九光奇怪地说,“他逃,我不吃惊,可是,这皇城是他多年的心血,不该轻易会放弃!”
霍仲天想了想,心中不禁一沉,道:“我刚派老破伏在路上暗杀贾氏,李守望为保前程,肯定会用尽手段来阻止。这样想除掉他就难办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九光,你过来!”他俯身在阎九光耳边,交代了一番细节,便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耽误了!”
“是,教主!”
清秋见他急匆匆地跑出门,诧异地收回目光,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想了想,忍不住问:“霍大哥,为什么一定要把贾相国杀死呢?”
“皇上耳根子太软,妇人之仁,犯下如此大错,居然只是革职被贬,只要他还活着,过不了多久,皇上想起了他,肯定派人召见,重新启用。到时候他冒出来还会害人,不如将心一横,先杀了再说,永除后患!”霍仲天刚说到这,忽听到院中传来一股阴煞之气,窗口探出的那朵盛开的月季,本来艳光四射,瞬间黯淡下来,呈现一种黑灰色,顿觉不妙。他转头对清秋告诫:“有不速之客上门,你千万不要出来。我去看看!”
清秋吓坏了,赶紧点了点头。
他转头打开房门,疾如流星地走了出去。
院子里站着个穿着淡紫色裙子的女子,乌黑的长发披扬在风中,衣角飘动,划着青石板,发出细碎的响声。她背对着站了许久,幽幽地叹了口气。
霍仲天看到了她身上笼罩着一团挥不去,吹不散的黑气,不禁忧虑地问:“庄然,你到底要执迷到何时?”
“不错,教主看个背影竟还能认得出我,果真不错!”她的声音低哑,冰冷,无悲无喜,毫无温度,像白开水一样流了出来。听不出她的情绪。
微风吹过,露出了惨白色的手臂,没有一丝光泽。
霍仲天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情景。
那时的她还是个单纯的的小丫头,穿着粗布的碎花裙,粉嫩的脸蛋上挂满泪水,像只刚洗过的桃子。他从一棵枯死的树枝上抱下她,将她救醒。
那刻,她睁大了汪亮的大眼睛,脖子上还有被绳子勒过的红痕
庄然站在风里,缓缓地转过身,脸色十分难看,呈现青白色,没有一点点血,像抽干了似的,没有半丝灵气。眼神沧茫,空洞,无神,凛冽!
霍仲天看到这张眼,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看到我今天这副样子,你是否会后悔当初救我?”庄然口气阴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