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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抱着这个念想,还不如专门去寻个瞧着不错的狗子,好好的培养一番,说不准能够培养出第二条碳糕。
不由就是将这个心思放下,而是说道:“我这次也是听到这边的消息赶了回来,没想到庄小弟鬼点子不少,这次景家可是吃了闷亏,颜面尽失啊。”
说到这里,袁轶恨不得是大笑几声。
虽然之前的损失景家根本就不会在意,可是这如同打脸般的行为,景家的人恐怕会气愤很多年。
就是他们这些外人,又何尝不是在看热闹呢。
他继续说道:“在回来的路上我收到了家主来的信,你放心,这次不管是景家还是江中庄家,我们八方阁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是他的真心话,当然就算家主不愿意出手相助,他也会凭借自己的能力来帮一帮,毕竟庄小弟帮了他太多太多,而他却没有一丝的回报。
庄辛延闻言便是一笑,他伸手拍了拍袁大哥的手臂,说道:“如此那便多谢了。”
袁轶笑着回应:“多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想来庄小弟也知道,八方阁为何这么做。”
庄辛延自然也是知道。
八方阁之所以会来信,完全是因为蒋县令已经到了上京,他所求之事定然是有了一些的风声。
八方阁现在求的不过就是皇上的一个定夺,而他同样也是在等待着。
从蒋县令离开,快要有半年的时间了,想来已经出了成果,只不过还在路途当中,就是不知道,这个结果到底是何。
在柴房之中。
林老汉同样是坐在木板上,他眼神黯然呆滞,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梁上,就像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中。
“咳咳咳。”林老太太缩在一旁,她手中拿着用碎布缝制成的小衣,当最后一针收线,她拿着小衣伸开了抖了抖,又强忍着喉间想要咳嗦的痒意,对着身边的人不耐的说道:“拿去。”
林老汉呆呆的转了头,他的面上瞧不出悲还是乐,就这么直直的望着老娘。
林老太太垮着一张脸,顺手拿起周边的一样物什就扔了过去。
林老汉被砸的一疼,下意识的就伸手接过了那件小衣,小小的衣裳用了不少颜色不一的碎步,他愣愣的问道:“这是什么?”
林老太太脸上嫌弃的意思很明显,从小到大,她就不喜欢这个小儿,自然偏向的就是她的大儿子了。
可自从大儿子死去之后,面对着这种相当于被虐待的遭遇。
她从开始的愤怒到慢慢的平静,渐渐的也是想了很多很多。
从头回想起来,她才发现,就是她最不喜欢的这个小儿子,居然才是付出最多最多的那一个,明明她和老头子这么一辈子都不喜他,可他一直在孝顺着他们甚至孝顺着他的哥哥。
林老太太想明白后,她就觉得这个儿子实在是太傻太傻了。
明明自己能够过上好日子,却因为愚孝弄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只不过,就是想明白了这些事,林老太太对于小儿子仍旧是有些嫌弃。
也就他这么傻,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可到底,在嫌弃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些不忍,便道:“林其不是生了么,这是我从村子里讨来的百家衣,你给他送过去。”
送过去干什么,自然是将关系弄得和洽一些。
毕竟林老汉的根就在溪山村。
林老汉的浑浊的双眼微微闪了闪,随即脸上又有些难过,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老太太瞧着他的模样,是气愤的不行,她直接握拳就是重重捶了下去。
她道:“你个傻子,那里是你的家,你自然得回去,难不成就就真得打算这辈子就留在这里了?等我一死,你就等着被直接赶出去。”
“阿奶,您说得这是什么话啊,他是我小叔呢,我就是养着小叔一辈子都行啊。”林流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谄笑,手上更是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极为丰盛的饭菜。
最起码,就比之前的糊糊来说,上面有白米饭又有肉,何尝不丰盛。
如果,这餐是在早几个月之前端进来的,林老太太两母子怕是会十分的高兴。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心中只会有怀疑。
林流如果真的这么好,之前就不会对他们如同虐待的对待,当初从林林那得到的百两银子,差不多都是直接抢夺过去的。
现在他们袋中没有一文钱,林流又怎么会突然这么的好心。
在溪山村这段时间仍旧很是宁静。
只不过,其实暗中却有些暗涌。
尤其是作坊那边的人,山柰已经发现,作坊做事中已经有一些人人心不稳。
可他却没有点明,因为主子交代过,庄家的下人不少,趁着这个时候,正好能够清洗一番,所以哪怕就是知道手下的人有些人心不稳,可山柰都没有去理会,就等着静观其变,然后一起将这些人扫出去。
除了作坊里面的人,村里里面还有一些人同样也有些心思。
庄辛延明明知晓,却当做不知道,以前怎么过再之后仍旧怎么过。
第136章()
林老汉这次很是奇怪。
他进了庄家的大门;直接在庭院里待了一会儿,话也不说,就那么站着。
白糕见到这个陌生人;夹着尾巴绕了几圈,时不时的上前嗅了嗅;嗅过之后又赶紧着跑开;没过多久又是上前;然后有跑开。
碳糕睡在一旁;任由着它折腾着。
林其上前;他先是摸了摸白糕的脑袋;才望着这个陌生又极为熟悉的人,他的脸上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开口说道:“进屋。”
林老汉并未进去,而是将一直拿着的百家衣递了过去;沙哑着声音;说道:“这是你奶给孩子的。”
林其接了过来;可他还未说话;林老汉便转身出了门。
他瞧着这人弓着背离开;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将人叫住。
同时,林其也不明白,林老汉今日来,到底为了什么事。
只不过这个疑惑并没有存在心中多久;被碳碳糕糕两个孩子折腾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忘却。
直到当天的夜里;庄家宅子的大门被拍的作响。
守门的人起身将大门打开,看着来人,便道:“袁掌柜?可是有事告诉主子?奴才去唤。”
“我去。”袁轶面上带着急色,急速就朝着宅子内而去。
到了庄辛延的房间,他便站定,扬声喊了几句。
大概过了片刻中,庄辛延带着林其,与袁轶三人来到了堂屋内。
不过刚刚站定,袁轶便开了口,他道:“景家纸家主遇害,现在生死不明,就下面的人来报,凶多吉少。”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庄辛延微微挑眉,他脸色并不是很好,任谁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吵醒,恐怕都不会以笑对人。
袁轶却是将目光从庄小弟的身上移向了他身旁的人,才开口说道:“行凶者是林昌。”
“我爹?”林其带着愕然,他仿佛没有听懂,立马问道:“我爹怎么可能去杀他?”
庄辛延伸手楼过小夫郎。
他隐约的却能够猜到一些。
景家那边安插了人在溪山村,林平的那些儿孙自然也没有放过。
而林老汉便是景家首要的目标。
毕竟,哪怕林老汉与林其两父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可是到底还是父子的关系。
让林老汉上门,盗取方子说不准是最为容易也是最为益得手的人选。
就是今日,林老汉上门,他其实都是带着一丝的警惕,毕竟当初他做的那些糊涂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可现在,袁轶不过是说了一句,庄辛延就已经大概的猜出林老汉到底做了什么事。
林其十分的讶异,他觉得鼻尖带着些许的酸涩,他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我吗?”
话语中带着些许的颤意,连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想听到的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回答。
袁轶心中微微一叹,他道:“我不知道林昌心中的想法,前些日子景家联系到了林流等人,而就在今日林昌上了你们家的大门,等回去后,据我的人来报,林昌是去见了景晔书,在之后便传来了他行凶的消息。”
林其听着,心里真的很是复杂。
庄辛延问道:“他如何了?”
“景家现在一片大乱,本想私自下手弄死林昌,好在我的人带去了衙门的冲上门,将林昌给抢了过来。”袁轶继续说道:“虽然受了一些的伤,却不危及生命,不过他杀人的行为在之后怕是会被关进牢中。”
庄辛延说道:“麻烦袁大哥安排一些,让他在里面的日子不要太过艰难。”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袁轶回答着。
虽然来的很急,可是在镇上的一切事他都已经打点好。
同时,虽然以往知道林老汉做过的那些糊涂事,他也是骂过这人太过愚笨。
而现在,也确实证明了林老汉的愚笨,也许他行凶的目的是为了林其好,可他选择的办法,却是下下之策。
这次是他手下的人反应快,将衙门的人尽快的带了上去,不然恐怕就只能够等着收尸了。
可就算将人给救了回来,光是行凶这一条的罪名,就足以坐几年的牢房。
不过,林老汉的法子就算是再愚蠢,却不得不说,他替庄小弟解决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景家的家主出了这么大的事。
人活着还好,最起码还有个盼头。
可人一旦死了,景家内部必定将会是大乱,到时候根本顾及不上庄小弟,甚至在这个动荡之间,他们八方阁和庄小弟还能够合手,一并将景家给吞下。
然而,庄辛延此时却没有过问关于生意上的一点。
他只是先道:“袁大哥,现在夜静,你便在这里休息一夜,其他的事等明日再谈。”
袁轶半夜赶来,哪里愿意在等。
可他看到庄小弟护着林其的那个劲,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先离开歇息了。
等房间里面就剩下两夫夫时,庄辛延将林其抱在怀中,低声的对他说道:“很难受?”
林其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他现在是难受,只是不知道为何难受。
林老汉虽然是他的爹。
可从小到大,不说他,就是家中的其他兄妹,他都没有尽过一丝当父亲的责任。
孝道在他心中已经扎了根,哪怕就是亲情摆在上面也不会有孝道来的一丝重要。
可就是现在
林其闷声的开口说道:“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爹为我做的事,仅仅只为我才做的事。”
年幼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奢想过,爹会为了他,全心全意做一件事。
可是,从奢望到祈求到失望、甚至到现在连想都没有再想过。
却偏偏让他等到了。
然而他并没有一点点的欣喜,甚至觉得可悲。
庄辛延将唇印在小夫郎的额头上,他说道:“我们明天去看看他,可好。”
林其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双手怀过他的背,紧紧的抱住。
于是,袁轶大清早的赶了过来,却突然被告知庄小弟已经去了镇上。
他心中是万分无奈,却也只能够往镇上去赶。
而这个时候,庄辛延两夫夫以及林家的一家人,聚集在了牢房之中。
林李氏将饭盒放在地面上,从里面拿出一样一样菜色,她很是平静的说道:“吃,都是你喜欢吃的。”
林老汉满含热泪的望着这些本该是自己最为亲近的家人,可是他此时却也唯独只是颤抖着双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话。
当初林流端着好菜好饭上门,为的就是让他将庄辛延造纸的方子偷出来。
他一开始是立马拒绝了。
可那日他在夜里想了许久许久,他发现自己也许能够为他的儿子做一件事。
于是,才会有了现在行凶的罪名。
当被带到牢笼中,林老汉没有一丝的惧怕。
甚至有了一种类似于解脱的轻松感。
他伸手拿起筷子,在家人的面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的很是高兴,高兴到老脸上流满了泪痕。
在这期间,林老汉没有说过一句话。
同时,林家兄弟仍旧也没有一句话。
倒是林李氏说道:“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有时间我就来看看你。”
到底是夫妻一场,林李氏对于这个老头子,并不是没有恨,可是恨过之后,又觉得他很是可怜。
如果自家老汉这辈子是为了自己过的好,她反而能够理解。
可是这辈子,老头子没有过上一日的好生活,他这辈子都是为了他那个老娘、为了他那个兄弟而活,却从未为了自己。